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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妾生存法则(穿越重生)——野君子

时间:2024-07-19 10:41:00  作者:野君子
  还有一部分陈茗的远计与毒计,他未曾与燎烟透露。这属于幕僚计划的一环。
  初雪那夜,与燎烟颠鸾倒凤的次日,莫文山早起在庭中扫雪、观梅。他很幸福,很惶恐,很酸涩,很愁苦,破碎的人生仿佛更破碎了,却又生出一只不至于让他彻底堕落的隐秘念想。
  陈茗是带着杀意过来的,向他询问:莫郎,我计划灭宗室,你可能献策?
  莫文山回:郎主,人选有二,要么制造出一名可通天的叛军首脑,要么安南道三十六都大都统毕知梵。
  陈茗笑:何故?
  莫文山回:人灾天祸里杀出来的流民大将,他激进而愤怒,能把事做绝。而毕知梵狼子野心,兼具雄武,今逢大难不死,来日必有造化。他的造化,也便会是郎主的一条伏脉。
  陈茗“啧”地一声,嘲讽:真该让烟奴过来瞧瞧你的这张嘴脸。
  莫文山笑:郎主,小君是顶聪慧的。
  陈茗自然知道他的烟奴是绝顶聪慧的人。不然他也说不出幽王褒姒可怜的可笑的话来,也做不来可怜他陈茗的可笑的言行出来。
  所以他真的很不喜欢莫文山,所以烟奴到底是瞎了哪只眼睛,会认为他心悦姓莫的?
  他也是有愤怒的,绵延的针扎的愤怒,掩藏在郎主台面的威严与内帷的下流里,熬人的过程里总泛着恶意与挑衅。只恨燎烟只与他嬉笑怒骂,懒得再懂。那便掠夺好了。
  果然,登基的“皇帝”把宗室没来得及跑的二十几个王爷全聚在一起,放完血直到扔到宫城的河中喂鱼鳖,婴儿稚童也不放过,或掷地或撞柱,血流如注惨嚎不似人声。
  河中关中的大节度使们混合乱打,其它州郡的节度使纷纷自立,烽火狼烟四起。
  河东陈茗举着大旗浩浩荡荡过来平叛,伪皇帝见势头不对,很快撤离东都南下,撤前一把大火烧宫殿,雕梁画栋被付之一炬。牛逼。
  毕知梵打仗打得恶心,没想到局势能败坏到这种程度,一得空便回去寻燎烟,却发现有人先了一步去崔尚书宅。寒叶潇潇,彩带全被烧掉,战马厮厮,满街的灯被毁,空无一人。那肃杀之意极重,血腥之气隔十米远都能闻见。吓得毕知梵一哆嗦,以为燎烟遇了险。
  等推门一看,发现是陈茗带着一小队刚杀完人的骑兵在里头到处搜检。满院的鸡飞狗跳,杂物乱陈。
  两方人马对峙,空气顿时森寒,谁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陈茗悍然握刀,见到毕知梵,阴冷的脸竟发出奇妙一笑来,问:“烟奴在何处?世道太乱,不适合他乱跑。”
  毕知梵心痛地看着遍地狼藉,他与燎烟生活不过数月的地盘,被糟践成这般模样!
  毕知梵恨道:“陈节度使,烟烟比你我想得厉害。先不必说些废话,我们都先找到人再说!”
  陈茗阴暗地得意,说:“原来烟奴离去,也没告诉你啊。”
  毕知梵心痛:“我的疏忽,没料到战局,没能提前把他安排好!”
  陈茗恨道:“你说的对,竟没想到你既勾引烟奴,却不能护佑他周全。所有的账我留待日后再与你算!”
  毕知梵大笑:“晋王殿下,你连威逼天子的诏都准备好了对吧?先叫你一声晋王,天下所有事不会都如你所愿。至少烟烟是铁了心想跟你分开的!”
  于是两队人马当即混打了起来,你鼻青来我眼肿,激烈的有来有往。包括陈茗与毕知梵,各挨对方拳脚一顿,陈茗悔的肠子也青,毕知梵恨得要啖血噬肉。也是一段小插曲。
  宗室被屠戮的差不多,朝廷威严尽扫,王业于是荡然。节度使们就开始了抢夺皇帝的战争。今日我得了陛下,陛下快下诏封王,明日我抢了皇上,皇上该禅位了。
  剑南行宫也被烧毁,天子不断被接走,被抢走,被逼着从死的节度使那里,驱赶至另一名活着的节度使那里。
  有言曰圣人畏因凡人畏果,抛开所谓的圣人凡人,大家只是处境不同的人。因果实属于一个上下游关系,上源的水被污染,下游彻底遭殃。循环往复的苦乐海,便是众生皆孽。因在你身上,果不一定在你身,会在其它人身上,在后来人身上。若量子力学被证实,那果最终又会回到你身上。很残酷很惨烈的公平与不公平。
  这一抢就抢了两年之久。天子心气早失,颓丧站在滚滚前行的辇车之上,叹:君若客旅,臣若豺虎。
  两年时间,偌大的空城破毁不堪,荆棘满城、孤兔纵横,荒草没膝,离人如走尸。
  天子再叹也没用,没人同情。陆陆续续封王。陈茗如愿受封晋王,得了问鼎的名额之一,开始到处熄火给乱局擦屁股,反正就是杀杀杀杀杀。杀得麻木不仁,杀得四野如鹌鹑。杀完无名义却自立的反将们,即安排下官照令施仁政,休养生息。
  他妈的有人敢再反,直接夷他三族,累死了。
  又是一年秋。
  山上艰苦,有一间极隐蔽而破败的古寺。眉心有痔的枯僧收下了一些误入的百姓们,燎烟也在其中。
  燎烟还是要逼雉奴读书习武的。蜡烛短缺,就在秋夜抓了一堆萤火虫给他当灯笼。
  这里的萤火虫真多啊,漫山漫野,像袅袅亡魂悠悠升空,一闪一闪,像大地的星星,与银河交相辉映。
  天地生灵,竞相争风流。
  陈茗选择掠夺与重建,毕知梵选择顺势与反攻,莫文山也要重开新天地。燎烟最软弱,依旧决定善良。因为世界再现实残酷,再弱肉强食,永远需要怀善的人们托起未来的光明。
  一如毕知梵弹奏胡琴,歌中所唱:
  人都是行走在水上的人。
  人都是行走在死亡上的人。
  人都是被囚禁在时间中的人。
  一切无意义吗?命运如光明顾。
  荧火微末,熠耀宵行,烟若散漂,万物而相喣。最古老的美。
  燎烟站在荧海之野,与策马笃行、满面风霜、黑气四溢的陈茗再度遥相遇。
  燎烟当即矮下身体,打算伏草悄离。未料六岁的雉奴拉着两岁的鸦奴过来找人。
  鸦奴老大远就开心地大声喊:“荧阿爹,阿爹,鸦鸦要抱抱!”
  陈茗打马回头,握紧缰绳,深呼两口气,眸子直逼草丛里另一双熟悉的闪烁的眼睛。
  陈茗的眼神变得很平静,他平静且漠然地看着草丛里潜藏的人,看得燎烟的心脏噗通噗通弹跳,简直要从嘴巴里跳出来,浑身冒汗。陈茗的眼神冷酷莫测,似乎多出许多燎烟看不透的东西,令他心慌。
  陈茗挽弓搭箭,四羽翎箭本可穿云裂石,是重武杀人之器,现在它以雷霆之速向燎烟射杀过来。
  身后的雉奴与鸦奴尖叫起来。
 
 
第54章 东都陷落
  一条受惊的三角头的土毒蛇从旁边飞扑,眼见就要咬上燎烟。
  穿云箭正中那条不粗细的毒蛇,横穿七寸。
  锋利无比的箭矢犹如闪电般疾驰,带着惊人的力量和速度,钉着张大嘴咆哮的蛇,从燎烟眼前流星般划过,利刃的风甚至在他脸上开了道口子,流下醒目的鲜血。
  但燎烟来不及多想。瞬间,只听见一声脆响,箭矢竟然硬生生地穿透他身后的石头!
  一箭之下,原本的磐石却脆弱的如同一张薄纸般不堪一击。箭矢深嵌入其中,伴随强悍的冲击力,表面裂出一道道细密的裂痕,裂痕迅速蔓延开来,蜘蛛网般交织。整块石头竟轰然炸裂,碎石四溅,纷纷散落在四周。
  砸了燎烟一身灰,萤火虫都被惊扰得纷纷离去。只那支箭依然笔直地挺立在原地,箭头闪烁着寒光。
  自然,那条死不瞑目的土蛇也被死死钉在地底,多多少少有点惨得不该这么惨的惨。
  旷野之地,一远一近,两人视线相交。燎烟心如擂鼓,当涂的陈茗则冷冷一笑,收弓策马。
  两个小孩冲了过来,嗷嗷问燎烟有没有受伤,看到他流血,雉奴忙拿出平日给阿弟擦口水的小帕子给他擦伤口。他们这几年相依为命,默契还是有的。
  鸾铃叮咚,战马奔驰。战马一般为了保持战场的绝对安静,绝不配铃铛,除非是为了专门提醒道上来了将军部队,闲人避让。一只铃铛彻底熄了燎烟认为是被陈茗偶然撞上的侥幸心理。
  三年的时光,物是人非。所谓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茫茫两事就在铃铛愈发近耳的叮咚声里被杀灭,在陈茗越发炙热明显的气息里被拔除。
  王服金冠的陈茗站定在三人面前,很突兀又很和煦看向燎烟,询问:“躲什么呢?”
  真当他没见着人?他装样子等人奔过来涕泪四流求饶卖惨,最好是诉衷肠。他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的日子,这倒霉玩意儿看见他的第一反应竟还想躲他,枯瘦的跟个灰扑的麻雀一般。
  还想躲哪儿去呢? 还能躲哪儿去呢?
  陈茗摆摆手,两名将士果断上前,两个小孩人手一个流利地给夹上了马,再一夹马腹飙出几米远。压根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跟部队汇合后便继续浩荡地往前走。
  时间很快也很慢,部队人马消失的很快,原地就只剩下陈茗与燎烟。燎烟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但他看着尘满面又挽华服的陈茗,心中丧钟敲响。
  大棕马挑衅地冲着燎烟秃噜嘴喷了个响鼻,呼哧呼哧,下一秒竟无情地驮着陈茗头也不回地离去。徒留燎烟一个人空空地站在原地,心口的气是提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吊着。
  主要是吧,陈茗控着马行的正是他暂居地的方向。这马也不知道是残了还是废了,走得极其地慢。燎烟稍微快两步,便能赶上。战马昂头挺胸踢嗒嗒走小碎步,燎烟就只能跟上。
  呵,不跟上能行吗?
  月光皎洁,虫鸣悠悠,是很美的。马背上的陈茗神情睥睨,目空一切。燎烟犹如芒刺在背,如负大山走路。
  陈茗突然又问:“烟奴,想我吗?”
  燎烟哈了一口气,吹走嘴边栖落的萤火虫,才没什么表情地回:“想。”
  陈茗笑了笑,低下头打了个盹,从马背栽倒。好死不死,栽倒在燎烟的怀抱,造成了个昨日黄花压海棠的效果。正当燎烟满以为晋王殿下是哪里受了伤,还是其它的什么情况时。陈茗却睁开眼睛,二话不说直接撕开燎烟满是补丁的裤子,露出白嫩豆腐似的屁股。
  席天幕地,他利落且凶狠,扯了王袍垫在地上。
  燎烟扑棱四肢,震惊的大骂,陈茗的大掌铁钳一般抓着他的脚踝,把人硬生生拖回自己的身下,让他感受自己炙热起来的欲望。笼罩感压迫感,比之往昔更甚。
  “陈茗!!我不愿意!”四肢被压得无法动弹的燎烟,难堪地说。
  陈茗的回答是伸出舌头舔噬他的血与泪,才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说:“烟奴,郎主很想你。”
  燎烟难堪地别过头。
  陈茗于是毫不客气先把自己捅了进去。啧,好紧,好疼,好热。咦,出血了。
  陈茗仰起头,深深呼出一口气,他也觉得好疼啊。所以不贞的烟奴理当比他更疼才是!
 
 
第55章 最后一件事
  燎烟被陈茗用外袍裹紧带上马,回去的时辰快至子时(23点)。鸦奴扛不住,提前被晋王的亲卫们哄睡下,雉奴却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吵闹着不见到荧郎回来,打死也不吃饭不睡觉,个小崽子基本功扎实,打人踢人咬人都挺疼,越打越精神,越精神越不消停。
  一张牙口咬在护腕的皮甲上面,甩都甩不掉。雉奴对军人的好感没有多少,他的认知里打仗的全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哪怕他们再怎么跟他解释他嘴里的荧郎是他们外出的小君,他也不相信。雉奴只信直觉,说荧郎在害怕,你们在欺负他!
  更何况他阿娘也是死在所谓的军营、军人手上。他焉能不恨?
  陈茗抱着人顶着一身秋水回来时,看见的就是破败的茅屋院内,几十名大汉拿一名小孩一筹莫展的情景。
  面目可憎的小孩说:荧郎在害怕,你们在欺负他!我从来没见过荧郎害怕,一定是你们主子在欺负他!
  陈茗一进院,所有人单膝行礼,铠甲兵器摩擦作响,气势凛然。就那名小孩满腔愤怒地站在原地,气冲牛斗与他瞪目。陈茗心情不错,本打算一笑置之,却改了主意,问:“本王许久未见骨头这般硬的,是不知者不惧,还是你的荧郎没教过你,见大人,是要行跪拜大礼的?”
  雉奴说:“荧郎只教我,人心藏一口气,人人皆可顶天立地!”
  晋王听到心中,觉得很有意思,亲了一口昏迷过去的烟奴,才又问:“本王若是非要你跪呢?”
  雉奴很不喜欢眼前陌生而威赫的男人,他怀中抱着荧郎,就仿佛要彻底夺走荧郎,让他连近身都不能。
  雉奴回:“我可以给你跪,给你杀人,你要把荧郎还我!”
  陈茗稀奇地多瞧了雉奴几眼。杀过人的野兽,即使再幼小也与寻常人不同。陈茗一眼就能分辨,眼神、气场,以及他的神态。他在心里说,烟奴好养野东西的瘾得改改,这回也是个不得了的,假使这小崽子能活到成年的话。
  晋王回雉奴说:“荧郎是我的,但你也是要跪的。懂吗?”
  晋王将燎烟放进专门为他准备的玄色车辇,坐在下属搬过来的太师椅上,亲卫于是半哄半强迫地,按着雉奴给陈茗叩满三个头。在雉奴通红不服的目光里,他冷冷道:“即刻起,你便是本王的假子,本王便是你的义父。老子的话敢不从,就打!”
  左右亲卫:“喏!”
  晋王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补了一句:“敢告状,下次就往死里打!”
  他们当夜就把燎烟屋里的东西全收拾干净,带着人员下山。离开前,附近的居民们过来围观,他们长居东都,见过王公贵臣摆阵仗的多了去了,只是没想到新封的晋王部队,阵仗蛮寒酸的,除了旗帜跟家徽,其它锣鼓、仪员、黄金等等全部没有。有的就是秩序森然,肃杀之气冲天阵,令人畏惧胆寒。
  陈茗上马,振臂与他们呼号:“诸位,东都百废待兴,返归故园的时机已至!”
  晋王于是带着他出走久矣、失而复得的烟奴,以及烟奴的两个拖油瓶,一堆鸡鸭鹅,新几年的画卷,部队百十人再执火炬盘山而下。
  枯僧人出了寺庙,站在山崖,目送那条火蛇离去。
  次日燎烟醒来在晋王府,陈茗赤裸的怀中。他昨夜在野外被陈茗干到一半疼晕了过去,也确实是很久没干这事,不太经操了。
  燎烟早在一年半前已经联络上毕知梵,保持着不清不楚的情人关系,毕知梵一得空就会悄悄上山找燎烟厮混。他软磨硬泡,想带燎烟远走高飞,回安南道大本营,干脆要分裂疆土自立为帝。反正两百年前他那片地也不在版图里头,以此为基业,退可守进亦可攻,慢慢打回中原逐鹿也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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