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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妾生存法则(穿越重生)——野君子

时间:2024-07-19 10:41:00  作者:野君子
  燎烟笑眯眯不发一言,余下来的时间就听贾伍吹嘘自己认识谁谁谁,要荧弟跟着他混。不消片刻,燎烟晕糊糊地抚着头,虚弱地说:“哎呀,我怎么这般不经酒,这就醉了?”
  “是啊,醉了,醉了好。为兄这便扶荧弟回家去!”
  贾伍猴急地摸索过去,把人架在身上急急往外走。他甚至不想等到回屋,跑到了一处无人的巷子里,对着燎烟上下其手。
  “好荧弟,早在那艘船上,哥哥就看上你了,奈何人多眼杂没下手的机会。哥哥今日可算逮着机会了!”
  “是吗?”燎烟睁开眼睛,眼神清亮泠泠,说,“贾公子,你这般行为不该是君子所为吧?”
  “你怎么——”
  没等贾伍说完话,燎烟就一拳头打了过去。
  燎烟把人狠狠揍了一顿,揍得人鼻青脸肿。妈的,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了?那酒他压根就没喝,就想看他想干什么。一想到贾伍脑子龌龊的黄料,以及他之前诓骗良家女孩的龌龊事,燎烟就气不打一出来。没别的原因,单纯想揍而已。从良家沦落到妾,从妾沦落至娼,娼的归宿会是什么?一个活人一步步走向地狱无间,却只能成为另一个举人老爷的谈资笑料,标榜自己魅力的例证,多可笑。
  刚出巷口,环佩叮当的毕知梵就从马上下来了,对燎烟说:“我派的人去救人了。放心,肯定会没事!”
  他派出的人其实已经打听到了消息,但燎烟非要出来一趟,他还能怎么办呢?除了同意,就是在心中辱骂哪个不长眼的货非要在今天阻挠他与烟烟小郎的人生大计,又阴暗地松了口气。话没说出口,就代表他还不会知道燎烟到底是会勃然大怒喷他一脑门,还是兴高采烈拉他去颠鸾倒凤。就也非要跟燎烟一起出来。于是目睹了燎烟打人的全过程。
  毕知梵对救人没多大兴趣,但是没办法,燎烟心肠软和。他从之前就发现了,燎烟对宏大的百姓民生什么的无能为力,但他一定对眼前的活生生的生命,能救的便一定会救。他毕知梵从来不是好人,却也愿从此把救人当做邀功的筹码,在小菩萨那里刷好感。
  周边军镇的势力他不相熟悉,洛西军镇的都统正是前些日头里,打马球还要作弊的对家七拐八绕的姻党。尖嘴猴腮的,贾姓,什么废物玩意儿来着?幸好没把麻袋套下去。但可以套下去了。株连的罪不独天子会。
  两人策马到街口,毕知梵突然对燎烟说:“等我会儿。”
  贾伍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再次被人踹趴了下去,被人踩着头。毕知梵不听对方的求饶或者威胁,只一脸笑盈盈,语气含冰:“脏手不老实,就不必有了!”
  刀光一闪间,一条胳膊被砍了下来,血淋淋的滚落。贾伍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出来以后,毕知梵检查了好几遍身上有没有溅到脏血,才去寻燎烟。结果拉着马寻了半天才发现人跑去了城墙根,对着画有陈郎主抽象人头的通缉令,凶神恶煞地呸了好几口,引得路人侧目。
  毕知梵叹气,好想哭。烟烟,也实在有些不争气。跑都跑了,还恨人家干什么。妈的,确实该恨!!
  他走上前,拿出手中的好一些虎头鞋,大风车,给孩童玩的小玩具,笑着说:“久等了没有?刚才在街口看见货郎,就折回去买的。给你屋里的兔崽子们吧!”
  几天后,毕知梵却带回了噩耗。
  燎烟久久无语,失神地半立在案前。他正在画福福的人像,他曾许诺的她最美的模样。笔下女子于月下水中独舞,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他提在手中的笔触,一点浅黑滴下落在人脸,神奇地变作笑靥中的泪滴。
  福福在第一天就已经死了。那天他们到营里后,福福头一回接客,便跟一个校尉起了争执,抽刀把人砍伤。福福就被处死了,以儆效尤。
  燎烟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吐也吐不出来。他知道,也再也吐不出来。
  半夜,燎烟在卧房熟睡,突有风起,把燎烟吹醒了。他心有所感,就下了床披着身衣裳走到堂中。
  门开着,吱呀地在夜中发出空旷的声音,月亮流银,槐花缤纷。到了夏天了。
  福福站在门外,两只眼睛黑洞洞的泛着黑气,可怖之极。但她却穿着燎烟在画中为她做的霓裳羽衣,向燎烟亭亭一拜。
  随即便如烟云一般散尽了。
  鸦奴嚎啕大哭,惊醒了夜的鸦群枭鸟,四处飞散。
  燎烟猛地从床上惊醒,顾不得方才的奇异一梦,赤着脚去哄孩子去了。
 
 
第45章 荧客东都漂流
  燎烟给福福在东都郊外立了衣冠冢,种下松柏。
  雉奴狠狠磕完头,仰起带着恨的小脸问燎烟:荧郎,我的仇人是谁?
  鸦奴还在他的怀中哇哇哭,燎烟哄了好半天,才回道:你阿娘把你们托付给我,应该是希望你们能好好活下去。有些事,等你再长大些再跟你说。
  雉奴红着眼睛,用稚嫩的声音说:我是小小的,可是我也已经见过好多的人,他们全都在欺负我娘,欺负我是个贱种。就因为阿娘是贱人,雉奴是贱种,所以我们就活该去死吗?我不要!是他们所有人都该死!
  燎烟蹲下来抹掉雉奴的眼泪,语气甚为严厉地说:我虽与福福只有一日之缘,但你阿娘是美好的人,不是贱人,雉奴也不是贱种,以后永远也不要说这种话。知道了吗?
  燎烟又放缓语气:世上恶人是多,好人也多,但更多的是好坏难评的复杂的人,以后你都会遇上的。所以不要现在就这样恨上所有的人,好吗?
  雉奴哇哇大哭,冲进燎烟怀里,说:我听荧郎的话,今天不恨他们,我也永远都不恨荧郎!
  燎烟愁苦地笑了几声。欠福福的缠头再也还不上了,欠她的画她也再看不见了。空许诺的代价,就是多了与这两个孩子的羁绊。就如同他与陈茗的因果,要将他重重地锁牢在这个世界。
  那便更要好好地生活这一世。他已彻底无法一个人了。
  庞大的信息机构会筛选重要的军政人物,他们的日程,事迹,妻妾,军事政治方向,都会有细作打探并记录,再通过隐秘的手段传至不同的大人物手中。
  毕知梵从河东道至安南道,再至东都的种种迹像已被巨细无遗地传至陈茗手中。
  陈茗看了一眼,无非是写毕大都统成了毕大节度使,天子赏赐甚为丰厚,高兴得毕大节度使在东都城内放烟花炮仗放了几天几夜,还点燃了一整条街的长灯。
  下面附了一小条,写:毕某似与妓有染,派人营救未果,收养妓二童,于西市购置孩童物件甚多。
  陈茗抚了抚刚剃完须的下巴,扯出个怪笑。桃花妾刚闹大那一阵,毕知梵信上的杀气跟脏话简直比骂街的泼妇还厉害啊!日夜都有使者遣信骂他!
  现如今,毕某人可是已有月余没来信问候他全家了。是真得意忘了形,还是忘恩负了义?都有待考究。
  脚下的堪舆图波澜壮阔,身边人满为患却又空荡荡的。花红柳绿的美人们也都是既丑陋又聒噪,导致他每天晚上都怪冷的,热乎不起来。只能对着烟奴的肖像图聊以自慰,恨的他心毒都快入肺腑。
  堪舆图下纵横十道,四百州郡,都冷冷的。
  安槐他们最好保证能尽快找到人,在天下烽火彻底被烧起来之前。
  庭中,桃花早已凋谢,结出无数枚硕果,鸟雀飞来叼啄。他的鹰隼站在架在懒洋洋瞄了一眼,懒得搭理它们。
  也不知道烟奴躲在其中哪一州受苦?你躲得了一时,你还能躲得了一世不成?你哪怕跑到天边去,本郎主也能把你拖回来!
  坐在马车上的燎烟突然打了个极响亮的喷嚏,浑身一个激灵。妈的,汗毛都起立了,不会感冒了吧?燎烟拢了拢外袍,把莫名其妙的雉奴鸦奴也赶紧护好。
  一定是最近总路过城墙根,被晦气缠上了,不成不成,日后得有多远避多远。
  带着俩孩子回到崔尚书宅,刚一推开门就发现二进的宅院里烟火气甚重。崔尚书留下来的老仆人被姓毕的砸了一大笔钱遣走了,美其名曰老人家该回家养老了,杂务活就该年轻人来干!于是这座不大的二进院被毕知梵霍霍成了自家的道场。大老远,就听见后厨那头的动静。
  孩子被请来的保母带去洗澡换衣服,燎烟就跑去了后厨。
  劈里啪啦的,毕知梵倒霉的胡子副手们劈柴、烧水。新鲜的瓜果蔬菜肘子肉都摆着,厨子在烟熏火燎的灶前,在武将们垂涎的目光里,掂着铁锅瓦罐。毕知梵本人则横眉插腰吆喝着指挥,顺便挥洒谷麦喂鸡鸭狗。
  看见燎烟,毕知梵撸起袖子喂得更来劲了,兴高采烈地说:“烟烟回来了?看,劈柴的,烧水的,喂鸡的。别说,这几只鸡不错,刚才还下了几个蛋!”
  燎烟:“……”
  得亏没有大海,要是有,毕知梵是不是还打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啊?燎烟再次开始怀疑毕知梵的智商问题,他究竟是怎么干到大节度使的位置的?
  吃饭的时候,毕知梵果然把鸡蛋也炒了。宗教问题,他不吃猪肉,燎烟无所谓,桌子上的肉食便全是牛肉。虽说古代吃牛算违禁,但毕知梵爱吃牛肉,就只能委屈一头牛了。
  毕知梵近来收到了陈茗的一系列动向。诸如狂饮酗酒,姬妾某某受宠,以及失足跌落江心捞月亮等离了大谱的事迹。
  别的事在毕知梵看来不重要,但是陈茗如何宠新欢,以及虐待利用莫文山的事。毕知梵便趁着吃饭时,是一定会添油加醋划重点,甚至是造谣,告诉燎烟的。哈哈哈,陈茗做梦都想不到吧?
  一边给燎烟斟酒,一边嘲笑陈郎主的癫疯轶事。
  只是无效且滑稽的陈郎主,搞笑同时却不会让人觉得他搞笑,只会觉得他想搞事。陈郎主搞这种虚虚实实的烟雾弹,也不是一次两次。问燎烟的话,他大概能清楚地讲陈茗在行军打仗时,甚至干过让麾下大将在阵前敲锣打鼓唱大戏,他自己则带着精锐从敌后包饺子。或者就着下暴雨冲垮自家营地后,趁敌方十万部队夜急行军,实际却带着仅有八千骑兵冲垮对方阵列,擒拿伪王的战绩。疯子都会自愧弗如,且拜服的地步。
  反正当你以为他失心疯了,你的以为可能确实没错。能不招惹就放过自己吧。
  热热闹闹的吃饭带孩子奔前程,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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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谱的糖果之难题
  燎烟出题:请用一句话来描述痛。
  毕知梵(挠头,机智,开始):啊嘿咝呦呜哇嘿哧啪呀(搭配狰狞的表情)(痛起来了)
  燎烟:可以了,闭嘴!
  陈郎主:我想你了。
  毕知梵:“……”
  燎烟:(⓿_⓿)
 
 
第46章 荧客东都漂流
  晚上燎烟睡不着,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瓜子乱嗡嗡的。雉奴抱着枕头过来,说想阿娘。
  燎烟叹气,把人薅上床。
  搁现代连高中都没读完的俏皮女孩,会一边哭着抄写不完的作业,一边诅咒书本里琳琅满目的不懂事的人类,没事干什么整这么多要学的!但倘若有人劝她放下学习,她加上她全家都能立马能跟人翻脸。
  而在这里,战争消耗大量人口,天子不断下调人口的婚龄。12岁结婚都可以。一代代的他们像一茬一茬的野草,不断被收割被消耗。
  一连好几天,雉奴都要么借口害怕,要么就是想阿娘,非要与燎烟挤同一张床。
  某一清晨,毕知梵扛着刚从山上打猎来的野狍子,发现小崽子居然光着腿儿从烟烟的内室跑了出来!他妈的像个牛皮糖一样,粘在燎烟屁股后头跑,撵都撵不跑。气死。
  当天,毕知梵便用心极险恶地安排好了雉奴读书的名师。一脸肃穆的高尚的羊胡子老先生来自某儒学大机构,笔挺若松,目光如炬,令燎烟也有些哆嗦。更别提仰着脖子瞪大眼睛与可怕老头子对视的雉奴,老先生对顽童学子简直有血脉压制。求保护求放过。
  燎烟坚决地倒戈毕知梵这一边,任雉奴怎么哭闹也不管。
  雉奴终于要开始接受诗书礼易的拷打。
  歹毒的毕知梵请来教书的还不够,还请了个武教都头。学武嘛都是童子练起,劈腿扎马步基本功之类的,连开胃小菜都不算。反正打雉奴绰绰有余。
  要给小崽子一些时日习惯吗?
  那必然不必。
  “荧郎荧郎!我不要学!”雉奴头几天哇哇大哭。
  “荧郎,饶过我吧!”雉奴次几日抽嗒嗒地哭。
  “……”后来,雉奴幽怨地谁都不想理会,包括荧郎。因为可恶的荧郎三句话不离劝学,还跃跃欲试要他表演学了个啥。可怜他每天被文武老师们轮番毒打,下课后还要被荧郎毒打,幼小的心灵已千疮百孔。
  雉奴可谓对罪魁祸首且缠着荧郎的毕知梵恨之入骨。他不喜欢这个绿眼睛的胡人大人,他只会用凉嗖嗖的目光打量他跟鸦奴,仿佛他们是什么碍眼的东西,又会在荧郎察觉前换上一副虚伪的笑脸迎上前。
  这个人,是奸诈的小人!不怀好意的两面派!
  鸦奴也有了保母与乳母的细心照顾,燎烟大大地松了口气。
  解放下来的燎烟也没能如毕知梵的意,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燎烟以最快的速度进入状态,开始恶补画论文论。别以为考画院只考绘画技法,文化课照样严格的很,堪称重来一次高级艺术考研。
  幸好被困囿于陈茗的府中时期,燎烟除了读烂俗的通俗话本,为了适应环境,必要的古画理论知识研究过几年,算是有知识储备,也有实践经验。就是古文论没标点真的烦,真的很烦,断字断句全靠猜,令他崩溃。算了,多崩溃几次就好了。君不见雉奴每天都在崩溃吗?
  苦了毕知梵。
  毕知梵来一次,看见燎烟恨不能头悬梁锥刺股;毕知梵来三次,看见燎烟披头散发拿着本绘画六法在轩窗前跳起来骂咧咧,乃至把气出到他身上。
  狂躁的燎烟:“不要在我眼前晃!我晕!”
  无语的毕知梵便坐在屋檐至高点上,听高风起,卷起千丝银雨。他悲愤地拉起胡琴,咿咿呀呀琴声悠扬,摧折肝肠。胸中淬中的酸涩苦楚之意全融在琴心里头,越想越窝囊,越想越不平,越想越恨燎烟怎么就不能惜取眼前他这个大活人?于是琴音愈发激昂,响遏行云,声动梁尘,他把一曲本辽野开阔的情曲硬生生奏成了首巅峰的苦曲。
  附近酒肆的酒客们偶听见两三节韵律,苦得不得不灌下好几杯酒水压惊,顺便感慨一句:是谁家女郎被负心郎抛弃了,琴心竟这般幽咽。负心郎真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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