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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妾生存法则(穿越重生)——野君子

时间:2024-07-19 10:41:00  作者:野君子
  大概还多了一点。高大的荧郎在面对他与弟弟时,总是很有耐心且微笑着,但敏锐的雉奴冥冥中觉得他要是再继续此般大闹下去,温柔的荧郎便也会不再那么客气,会跟他的阿娘一样打暴他的头。令他多了些许畏惧。
  雉奴便抹着眼泪,恶狠狠又不那么凶恶地回:“欺负阿娘的,全都是恶人!恶人!”
  燎烟叹了口气,把野鸡崽儿抱入怀中。
  东都周边的军队五花八门,立国初为分权制衡确是好事,但人员一腐朽则会乱作一锅粥。天子的,宦官的,小都统们的,军镇姻党们的。各有各的算盘,各有各的疯魔。
  最高军事部门的指挥官却是个宦官,底下的大小将军老爷们并不买账,指挥官便只想平衡好大小势力的关系,实权形同虚设。
  除非天子主动下台,要求洛阳卫城的某节度使来清君侧,潜台词即将军把朕旁边的奸佞们咔嚓了,朕愿意当你的傀儡。但大家都不傻,没人想拿丁点家底干令诸侯的蠢事。时代不同,曹操过时了(比不了)。
  燎烟心里知道,在纷繁复杂的势力里扒拉人,其实有些天方夜谭。他需要有上面人的门路。
  这些,是用来安抚雉奴的。
  人牙子市场跟城墙根下,有几面墙是专门用来张贴公文,包括一些穷凶极恶匪寇们的通缉令。
  燎烟见那边攒挤的闹哄哄的,就过去看了一眼。多看一眼,燎烟就觉得自己眼睛恨不得瞎。多听一句,燎烟就觉得耳朵恨不得聋。
  原来是其中正更换了一份崭新的通缉令,白纸黑字,专人把守,敲锣打鼓。令人发指!!
  通缉令上写河东道陈大节度使遭遇刺客刺杀,重伤要死。让刺客速速自首,争取从宽发落!过期不候!
  便有人嚷嚷谁来能杀大魔王,莫非美人刺客吧?陈节度使恶名天下皆闻,哪位英雄能这般猛?
  看热闹的便有人说书一样,解释说这份神奇的通缉令不止这一份哦,跟天气一样无常,昨天大骂刺客大胆,今天让人自首,明天便让刺客赶紧死外头,后天就是要打杀刺客全家。精彩绝伦,精彩绝伦!
  刺客:“……”全家已死,勿cue。最近风沙杨絮狂飞,还好蒙着脸出门。虽然不可能有人认出来他,但就是莫名地丢死人,且脚趾头开始尴尬地抠地。
  大概是东都的部门有陈茗的人,可以明目张胆搞事情,才把这般神经病的文书海量散发。
  其实不止,陈茗在坚定地认为自己被抛弃了以后,何止恼羞成怒,让手下的人在每座可以搞事情的大城里,都发了十份无限期、内容不一样、但通缉同一名所谓刺客的通缉令。十天一轮回轮着置换,保证不重样。保证天杀的烟奴绝对能看得见。
  最后一份尤其独特,陈郎主把自己的脸绘了上去。其实有些失真,陈郎主真容一般人不得见,画师放弃形神兼备,只把他的眼睛画得神妙。导致燎烟每每路过,都如芒刺在背。
  魔鬼一样阴魂不散。半夜睡觉都在鬼压床。
  床头有影子覆盖过来,陈茗披头散发坐在床边盯着他。
  幽幽地说:烟奴,跪下。
  燎烟喘了很一会儿,垂死惊坐起,一巴掌呼过去,骂:滚!
  陈茗幽幽退回暗影。
  燎烟满身冷汗被吓醒了,忙抱起桌上的酒灌下去拍拍胸脯压惊。并决定明天找老道买点符箓。
  这不叫封建迷信,叫心理疗愈。
  窗外一闪一闪,夜空灿烂。闪到了燎烟刚睁开的眼睛。
  对面不知道是哪位神经病有钱的大官,白天放鞭炮还不够,晚上都放起烟花了。
  且两边街道挂满彩灯笼,晚归的人都赞叹:好事呀,明亮啊,不用自己打灯笼了!
  再继续下去,对方是不是还想整出个大炮放彩炮啊?
  哦想起来了,他宅子外头一棵老槐树最近开繁花,香气扑鼻,又不知哪个神经病在上面挂满彩带,挂的跟朝圣的许愿树似的。
  “哇哇哇!”小床上的鸦奴又被炸响的烟花吵哭了。
  “神经病!”燎烟骂咧咧下床哄婴儿,心里无数次诅咒对方干点人事吧!
  且这几日燎烟太忙了,忙得脚不沾地,行色匆匆。两耳绝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奶孩子们,以及备考,以及找先前认识的举人们去打听福福的去向。
  导致想偶遇几次的不干人事的某人均以失败告终。
  毕知梵那挺拔好看的鼻子都快憋屈的歪了!深邃的绿眼睛都恼怒的要成深渊了!微卷的长发都快卷的更卷了!他的属下们还在角落里叽里呱啦地唠什么相遇绝不能粗俗,一定要偶遇才美妙啊!
  毕知梵恨不能挥起个铁捶砸烂崔尚书的墙,恨不能仰天长嚎:“烟烟,你的机灵劲儿呢?!”
  燎烟并不那么关心政治,只关心接下来的柴米油盐跟考试成绩。他好不容易作假落定了个蒋荧客的身份,势必要能够自力更生,坐吃山空以及找男人养活——实在晦气!他购置了一堆考试用具,宣纸彩墨不同型号的画笔,挑灯翻阅从书画局买来的历来画考题目。
  杂事繁冗,他每天的时间都被压缩的紧迫,恨不能悬梁刺股。他爹妈要是知道他能在古代这么努力拼搏,可能夜夜熬鸡汤给他喝……哎!
  钻研着钻研着,燎烟就炸开了。
  为什么他没有个天降系统?晋级系统?为什么?!
  为什么他苦画十几年好不容易考个美院,到了古代还要钻研他一点都没得兴趣的古画??
  古画里潜规则式的人情世故令他头大,人物里的主大从小尊大卑小,二维散点透视妈呀完全违反三维透视法。
  古代也没有解剖学,废话,死者为大尸体不可亵渎,大家都是靠观察想象,靠生动气韵。
  没有阴影关系啊啊啊!
  还要学会写诗题词,写什么来着?抄袭莫文山的可以不?他的文言水平真的不咋的。
  哎,就这,他还曾经妄想考科举八股策论。还跟陈郎主念叨了一阵要奋发图强考第一。
  狂妄了。
  是了,还要走后门拜座师。区区一个画官又不是真的朝廷命官,为什么还要搞科举的那套?
  就在前天,同为考生的有人可能觉得他是头肥羊,私下找到他说,在下有门路认识某某大家,天子门生!交个百十贯钱,保入!
  燎烟:“……”百十贯,那是几十万人民币!(而且大概率是骗人的!!)
  燎烟:“这位朋友,请问您的抽成有多少?”
  “嘿……哈!”
  尴尬。
  夜凉如水,星子稀疏,猫头鹰咕咕。
  丧尸一样的燎烟突然悟了,他抬起头来,他觉得自己爱上了古画!
  线条多么流畅生动,山水多么神韵兼备,花鸟如此富丽堂皇。
  一衣带水,浑然天成,天人合一,道法自然!
  啜泣,明明是玄学……改良不就行了?
  燎烟晕睡了过去,口水都淌了下去。
  出来小便的雉奴路过时,站上椅子上熟练地给他披了件暖袍,就面无表情地走了。
  次日是被人敲门敲醒的。“咚咚咚”力道且大,鸡鸣狗吠。
  燎烟揉着眼睛出来,问:“谁?”
  外头的人说:“荧郎,前些日头你不是报案说被抢了五贯钱吗?今日抓到那人,顺道给你送钱过来了!”
  燎烟挠挠头回想起来,确实有这事。但是布政坊的武侯们有这么好吗,效率高不说,还亲自送上门?他可是清楚记得,当时这帮人很不耐烦地让他报完案就走,燎烟则是心里哇凉哇凉觉得钱追不回来了。
  燎烟开了大门,睁大了眼睛。
  鲜红的花衣裳,英奇的面庞与深绿的眼睛,毕知梵混在一帮基层的武侯堆里,活像个想装保家卫民的英雄一样,试图让自己散发出正道的铮铮风骨。
  不复昔日的晦气模样,他现下英姿飒爽,长发居然能无风自动,浑身都写着风华正茂。只是……有些过于邪性了,且特别骚。
  “哦,是这位英勇的毕大人相助我等,一举破获歹人窝点!”武侯哈着手为荧郎介绍抓贼的“英雄”,顺便自以为是地敲打,“荧郎务必要感谢这位大人啊!”
  毕知梵抱拳自谦,哈哈地笑:“哪里哪里!”
  燎烟:“……”
  不尴尬吗?
 
 
第42章 荧客东都漂流
  毕知梵挥挥手,武侯们留下钱财便走了,临走前嘻嘻哈哈地要荧郎下次再有什么事,务必要跟他们讲。
  燎烟冷酷地倚在门框,摆明一副不想请毕知梵入室的姿势。
  毕知梵眨了眨眼睛,笑:“小主人,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就不想请我进去叙叙旧吗?”
  燎烟抓了抓脸上被压出来的睡痕,才说:“搞了半天,最近快烦死我的癫疯大官儿,是你啊。天天放鞭炮烟花扰民的人,也是你吧?”
  毕知梵为自己狡辩,说:“可我也让崔尚书给小主人你打了半折啊!”
  燎烟嘟囔了句:“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大三级人滑跪。怪不得崔尚书是那样的表现。”
  他刚让过身子,毕知梵就像尾蹦跶的大鱼一样滑进门内。
  一眼扫过去就能望见尽头的二进院。从外院到内庭不过数十步的路,竹木葱郁,池里养着几尾锦鲤。看起来比以前燎烟住的地方寒酸多了,毕知梵却觉得处处皆是且只是燎烟的痕迹。这个认知让他舒畅的很。
  “毕大人,自便吧。”燎烟说了句,就打着呵欠绕过闪瞎眼的红衣裳绿眼睛往里边去了。
  毕知梵当然绝不肯自便,跟上了他,絮叨着说小主人,我们这么久不相见,你就不想我吗?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为什么来东都也不说一声,你知道巴拉巴拉巴拉……
  顺便告状,说自己一直在给他写信,烟烟小主人是不是没收着?是不是被陈节度使(那畜生)给昧下了?他怎可总是干些如此令人发指的丑事?
  肺活量惊人不断输出的毕知梵像只聒噪的彩色大鹦鹉。
  真的,这人。
  刚起床的燎烟在大鹦鹉的呱呱声里脑瓜子嗡嗡响,却无可奈何。
  燎烟洗漱完又换了身衣裳,才稍微清醒了些,就先给婴儿喂了温着的米糊。
  至于雉奴。这些天相处下来,这孩子四岁多,却因为成长环境过于恶劣,对人防备心很重。每次喂鸦奴米糊,他都会趴在婴儿床前,瞪大眼睛盯着燎烟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虐待他弟弟一样。
  还要换尿布,带鸦奴每天晒至少一个时辰的太阳,跟他互动。
  燎烟确实不太知道怎么照顾小孩,除了询问街坊的医师大夫,就是努力扒拉穿越前的回忆,一些婴幼儿心理学知识,健康饮食排泄之类的。他甚至专门准备了一本小册子,在上面记录鸦奴定量定时的米糊跟大小便,以便监测他的身体状况。
  看的雉奴当场就更加地瞪大了眼睛,眼睛都快瞪凸的那种。
  “你竟然……如此喜爱我的弟弟吗?”雉奴问。
  燎烟满脸问号,回:“跟喜欢有什么关系?既然我答应福福照顾好你俩,这当然是我该做的。”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弟弟?”雉奴颇有些不甘心地问。
  燎烟就笑了,说:“喜欢,当然喜欢啦!也喜欢你!”
  说完就吧唧亲了小脸上写满不解、防备、忐忑、甚至还有期待的雉奴一口。便亲眼看见雉奴偏激、紧绷的脸蛋稍微软和下来。
  燎烟心里也松了口气,叹福福啊,你这大儿子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啊。
  雉奴心里别扭的很,越想越觉得燎烟是不是过于会照顾人了?他从前也听过一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以及他阿娘说过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除非他别有所图。
  所以他一定要盯死这个人,看他到底图什么!是不是想卖了他跟弟弟换钱!
  刚想瞪死他,燎烟就又十分嫌弃他说:“太瘦了,跟个枯人似的,卖都卖不出个好价钱。得把你养白胖些!”
  雉奴:“!!”
  毕知梵趁着燎烟跑去伺候那两个小屁孩子期间,把在他眼里不大的院子逛了个遍。哟,这处是燎烟起居的主屋,那边是几个仆役洒扫的厢房。房里的器皿用物在他看来质地也都很不好,大部分是些斑驳旧物,有些还掉了漆皮。毕知梵便托起下巴严肃思考,如何把天子的丰满赐物塞一部分过来。
  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前庭后院,有吃水的井烧水的煤房,厨房后头存有些鸡鸭鹅豢养着,看见人来嘎嘎嘎乱飞。还有一些拾来的柴木堆在角落。
  燎烟出来寻毕知梵,便发现他挥着斧头,在后院哼哧哼哧地劈柴。
  这人也是神奇,把一身华贵的衣裳当抹布一样扒了塞在腰里,裸着上半身几斧头下去。燎烟好半天才劈裂的柴,就被他三两下劈作几块。没一会儿,墙角的柴禾就堆的快有人高了。
  晨曦的光洒下来,照着混血儿的毕知梵,浑身流利的肌肉镀金一样,每一块都虬劲贲张呼吸着,活跃地勾引着燎烟欣赏人类的体魄之美。那臂膀跟大腿的腱子肉,瞧起来实在是强健且漂亮的很。令人无法将他与半年多前还皮肉溃烂的瘫子联系在一起。
  “行了,先吃些早点吧。”燎烟唤他道,“知道大节度使不凡,力拔山兮气盖世,别成天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卖弄!”
  “我自然是要卖弄给小主人您看的呀!”毕知梵接过燎烟给他的湿巾,抹了一把头上的薄汗,笑着说。他耳朵上那对儿燎烟磨的耳珰可是一直没取下来过,此时也在晨光下折射出动态的流光。
  像另一双深刻的眼睛。
  “骚不骚!”燎烟嫌弃地别过眼,“把衣裳穿好,有些事正好要找你帮忙。”
  他乡遇故知,燎烟也并不觉得两眼泪汪汪,心中警铃拉响。毕知梵都能知道他在这里,那陈茗呢?这是从他看过那些荒谬的通缉令后,便一直在忧心的事。东都必然有陈茗未激活的势力,一旦他被确实下来行踪,燎烟估计这辈子就会全完蛋。
  一起生活十多年,燎烟比谁都知道那个混蛋更适合远观。远观是此间的铁血英主,亲密关系里陈茗却是个全然的彻底的变态。当陈茗的倒霉下属,甚至当个太原府的普通人,都会比在他身边与那座空庭里好过。
  敢爱陈茗的人,不是个同样的变态就是个绝世勇者,是站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的傻孩子,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香包子!是肉身饲老鹰的憨批菩萨!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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