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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妾生存法则(穿越重生)——野君子

时间:2024-07-19 10:41:00  作者:野君子
  像春来发几枝的红豆,即使笨拙,也能茁壮,是他自己的模样。
  为燎烟介绍房源的牙人是个中年男子,带着化名蒋荧客的燎烟已走了一趟人烟不少的布政坊。
  暮鼓四动时,牙人说:“荧郎,得回去了。过了这个钟点被巡逻的逮了,就属犯禁!”
  燎烟点点头,牙人便撵着驴径直先走了。
  接连寻了好多天也没找见合适的居所,燎烟有些困顿,刚也准备转头回客栈,然后燎烟就被抢了。
  是的,当街被抢了。那人手法娴熟,飞燕一般闪过,匕首刺啦割断系带,险些割伤燎烟。
  燎烟懵逼了会儿,你妈的!熊熊愤怒之心顿时燃了起来。他的斜包里可是有五贯钱啊!折合人民币一万多啊!够他好久的生活费啊!
  哎。第二个现实生活的大逼兜,属实猝不及防。
  燎烟心疼的肝都在抽抽,跳起来追了过去,边跑边骂。抢他的人身量不高,速度挺快,翻墙越瓦。燎烟也会,还翻得比他好比他快。但有一点燎烟比不上,这人熟悉路况,拐几个回旋弯就彻底不见了影踪。
  只留下无语的燎烟站在路中间。
  是东都坊曲中的花坊,灯笼烛火已燃起,轻衫薄纱的女郎们热络地招揽恩客。
  “嘻嘻嘻,郎君快来呀!快来呀!”
  在这个点还没回家去的,那便回不去喽,她们的花房便是他们今夜的家。
  灰头土脸的燎烟便被她们当猎物一般抓了。
  燎烟:“……”能说没钱吗?他看起来也不像会嫖的吧?还是说要选择被巡逻的街吏抓,蹲黑牢的那种?他是真的头大如斗了!
  对普通良家子来说的宵禁,对某些阶层却不是问题。之所以有所谓的宵禁,无非是政治经济问题,古时候信息不通畅,得防一些夜里聚众聚党的,不然就会闹出些烦人的民变政变。也不利于官府的管理。只有等经济上来之后,成为不可逆的欣荣景象,宵禁才会被逐渐废止。
  在古代,夜间可以行走聚众的人,都是有特权的人。
  此刻的皇城禁苑,天子举办了一轮晚宴,为乍来东都的新任安南道节度使接风洗尘。政事堂的宰相们早在一个月前就收到了毕敬甫乞骸骨的折子,果断且无情地准了,至于后面毕敬甫的下场如何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畴之内了。于是等完信儿的新长官便迅速稳定了那边的乱象,这才来东都一趟述职,天子也顺便看看他新授的封疆大吏。
  煌煌金宇,年轻的天子青黑着双眼,无精打采坐在龙椅上,视线则一直在那位炙手可热的杂胡大将身上。
  其实宴会已经到尾声,大家酣畅过后便没那么拘束。
  那名青年将领绿眼卷发,英俊袭人,衣裳好生鲜艳的大红,翘着脚弹着把胡琴。底下胡姬们伴着他的旋律跳着胡旋舞,镶金且暴露的裙摆伴随旋律摆动,阵阵迷人的香风便挥散在宴间。
  有美姬美郎君故意舞在将领敞开的怀抱中,魅惑地问:“大人今夜得空否?”
  青年深邃的绿眼睛如此多情,却无情地回:“美人多娇,可惜我已经有命运啦!”
  臂膀挥动,便将人如蝴蝶一样重新掷回黄金宴场。
  毕知梵弹着胡琴,在纷乱的宴场轻轻哼起家乡的歌谣。
  人都是行走在水上的人。
  人都是行走在死亡上的人。
  人都是被囚禁在时间中的人。
  一切无意义,惟命运如光明顾。
  焦头烂额的燎烟被花娘们簇拥着进了楼,花娘们热情无比地性骚扰他,这只手摸完那只手摸。还有要抢客源打架的,泼辣地骂娘说这是奴家先发现的郎君,那个说我的我的,我喜欢。
  突然之间有人泼冷水,啐了一口:妈的摸遍全身,一个子儿也没有,穷鬼!滚!
  燎烟:等等,给我个房间,不要姑娘!不要姑娘!我明日回去给你们拿钱!
  但燎烟依旧无情地被撵了出去。
  燎烟发誓,他上辈子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狼狈过。
  狼狈的燎烟几经辗转,所幸花坊附近的宵禁制松散些,他便一路来到了某处临水边破败的花舫。
  天黑无比,只那间舫如一点萤,萤前站着一个提灯的小花娘。约莫只有十四五岁而已,面黄肌瘦无比。
  小花娘见到燎烟,暗沉如漆的眼睛泛出点星子,袅袅唤:“小郎君,随奴上楼可否?”
 
 
第38章 荧客东都漂流
  夜深露重。
  昏暗摇曳的光影里,小姑娘提着灯笼带燎烟上梯阶。
  在得知燎烟遭遇窃贼被抢得身无分文后,她自然也是从如水柔情变作要发飙的小母老虎,惊的燎烟差点也想逃跑。
  但却也并没有完全地翻脸无情,她枯瘦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说:“无妨,反正奴的一夜也只值二十钱而已。倘若真如郎君所言明日愿取钱,奴愿容郎君一晚。”
  “荧郎唤奴福福即可,或者福奴。” 小花娘不想以真名示人,如是说。
  这幢花舫从外面看起来冷清,当燎烟随着福福上楼,才发现不是那回事。
  摇晃的木板,地面粘着一层污垢,像是许久无人清洗,散发出腐朽的异味。杂物乱陈,烛影幢幢。但就是这么一个地方,粘腻的呻吟塞满耳朵,燎烟甚至在拐角看见一位佩刀的下等官差抓着一名花郎,让他暴露白花花的屁股在外,自己却只撩起前袍,将狰狞的阳具捅进屁股丘深处。
  响亮的肉体叠打与浪叫听得人臊的慌。花郎毫无尊严地敞开身体,像是极羞耻,双手捂着脸任后面的男人肏干。百十下冲刺后官差射在里面,又像是觉得不尽兴,竟又把花郎糜烂的穴当尿壶,滋了一泡尿水进去,直到花郎的小腹鼓起,软倒在地。官差打着呵欠推门进了旁边的小屋。
  “荧郎见笑了。”福福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又说,“平日就靠着这位大人的庇护,我等才能无恙地在此接客。”
  自然是有代价的,便是舫上这位花郎自愿当他的泄欲肉壶,以换取官爷们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睁。
  燎烟:“……”
  燎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虽然他确实也很倒霉,但是被看起来更倒霉的人收容,他仿佛却成了个幸运的倒霉蛋。
  而福福站了大半夜,却只等来一个被抢光了的倒霉蛋,开不了张令她十分不高兴。进屋后,她板着脸塞给燎烟一碗稀到不行的米糊。
  “喝了吧,荧郎。”她很是怠慢且无聊地说,“看你是个过来闯荡东都的外来人,应该会有不少同乡,明儿就把他们全拉来,让老娘我多赚些米钱!”
  与福福行为截然相反的这些冷言冷语,不知道为什么,化作了沉重的引力,不断拉扯着燎烟下坠。坠得他有些如鲠在喉了。米糊吃着香甜,流进心里却是苦的。
  要说什么,说没问题一定多多照顾你生意?还是说些别的?在福福面前,接什么话都能是笑话。
  燎烟最后说:“我是个画郎,我想把你画下来,让你成为全世间最美的女孩子。”
  福福拉出一面铜镜,铜镜之中的女郎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瘦弱的脱相。难看。她指了指镜中人,仿佛在嘲讽燎烟在说什么疯话呢?
  燎烟换了个方式,说:有水吗,让我洗把脸。
  有哩有哩。
  福福把炉子上烧着的热水倒入铜盆,给燎烟送了过来。
  “荧郎,奴为你洗把脸吧!”
  “不用不用!”燎烟惊恐福福突然的热情。
  但福福提前预判了他的拒绝,调侃他道:“荧郎是个好人,荧郎今日既上了奴的房,便是奴的一夜夫郎。别说是为夫郎擦洗宽衣,即便夫郎要学外头那对儿,奴呀也是高兴的很!”
  “不过得加钱!”福福市侩地加了这句,衬得她人生动了些许。终于有了些许寻常小姑娘的情状。
  福福亲自拧干软巾为他擦拭,结果巾上被擦出了一大片肤色质的染料,露出燎烟原本白皙的肤色。
  福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当燎烟在她面前露出完整的容貌来时,福福已是震惊的恍惚了,甚至还有些惊恐。在她的印象里,东都城里最高贵的、只伺候王公贵族的都知们,都没有眼前的荧郎好看呀。好看的她都快死了。
  燎烟冲福福笑,说:“我是个画郎,现在相信了吧?我能将你绘成最美的女郎,你最本应长成的好模样。”
  福福依旧恍惚着说:“荧郎是不是画郎,福福是不是天下最美的女郎,都不重要了。”
  福福又说:“这辈子能跟荧郎共渡一晚,老娘已经是天下最美的女郎了!”
  福福再说:“奴喜欢荧郎所说的否极泰来,不知郎君愿观福奴一舞否?”
  远山黢黑,近水幽碧。璧月浮光。
  有孤舟提灯泛于河面,鱼跃而上,碎光波如星子。河盛满天星月。
  陈茗穿着蓑衣,大半夜地在小舟上钓鱼,钓出来个王八,蹬着四条腿儿挣扎。
  “啪唧”王八被扔到后舱,后舱还有好多条白鱼跟乌龟王八,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带鱼鳖竟多于鲤鱼,多少让垂钓的陈茗觉得不是好兆头。当然他没有好兆头,其它人就休想有好兆头。
  陈茗说:“都剁了,炖了!给隔壁的节度使们送过去。就说……鱼龙鳌鳖是本郎主的敬意。”
  后舱的心腹有些心梗,回:“郎主,送过去就馊了。”
  戴着草帽的陈茗不管,甚至愤怒:“他们送来的美人就不馊了?有狐臭的都敢送过来在本郎主眼皮子底下晃,摆明了想熏死本郎主,我送些馊汤难道还过分?还不都是他们成天地见缝插针地送贱人过来,把我烟奴都挤兑跑了!”
  心腹觉得他家的郎主最近精神有些不太稳定,导致林子里的野兽都藏匿起来。害得他们也只能陪郎主半夜钓鱼,而不是打猎。
  他们严重怀疑郎主想搞事情,想打仗,甚至想打到东都把天子赶紧撸下来。
  对了,前阵子为了寻小君的踪影,周边山脉一圈的土匪流寇,甚至是水寇,都被地毯式地收拾了一遭,被收拾得骂来骂去同时跪求招安。
  要么就被打跑到别家的山头当祸害去了。就跟那个自封节度使的伪襄南节度使一样,那位现在已经自封天府上将军,还要挥师北上讨伐天子。
  哎。不好评。小君不好评。主君,更不好评。
  福福是个十七岁的贫家女,从小被父母卖给牙婆,又被卖入娼寮,拜了个老妓为假母。就像贫贱有能耐的男子会拜有权势的大人为义父,贫贱而美貌的女孩却只能拜有门路的娼妓当假母。
  未来的大人,未来的贱人,都只为搏一个前程命运,搏一个光明未来。
  蒋荧客什么都不对她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他仿佛是一名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又仿佛是一名吃尽难言之苦的人间惆怅客。真矛盾呀。
  福福双手挽花,舒展肢体,在屏风烛影前,为蒋荧客舞一支小垂手舞。
  蹑影舞阳春,且复小垂手。广袖蛮腰,踏摇柘枝。
  只有个无名的瞎子在拍彩绘腰鼓,为她掌控韵律。
  小女郎的舞曼曼且笨拙,歌喉呕哑嘲哳。蛾眉曼脸难为情。又或冰冷,又或炙热。
  舫上的人们听见鼓点,本前来寻个乐子,不消多时窗前甲板便趴了许多人,月光凉夜里指指点点。
  但福福看见笑意盈盈的荧郎,她的情绪却突地酝酿出了巨大张力,从稚嫩的身躯缓缓蔓延开来,变作宏大的肉眼见不着的霓裳羽衣,抓捕了所有人的心神。令脏污的人、卑鄙的人都沉静下来观一支独一无二的舞。
  蒋荧客说的对,福福果真是天底下最美的女郎。
  折腾到大半夜,舞毕人散,拍鼓的瞎子带着鼓也离去,燎烟替福福关上了门窗。他开始在脑海里构图怎么样地下笔调色,准备明日一回布政坊的客舍就操笔画像。也不知道坊间的武侯所能不能替他追回那五贯钱?五贯钱也许足够福福很好地生活一阵子。
  至于他自己,还有多余的盘缠,置好产业后也许可以接纳一个福福?
  哎,今天过得可真是波澜起伏,大悲大喜。
  这时屏风后面传来婴童的哭声,福福“哎呀”一声,连忙抱起孩子,袒露乳房喂奶。
  燎烟震惊:“你还有个孩子?”
  福福点了点头,不顾燎烟死活地说:“我有两个孩子,一个四岁,一个才六个月大。”
  燎烟再震惊:“你才十七岁!你就生了两个孩子?”
  福福哈哈地笑,笑得花枝乱颤,回:“没办法,这两个孩子命硬啊!我打了好几次都没打掉,只能生下来养喽!”
  那婴儿黑如曜石的眼睛在看见燎烟后,转哭为笑,冲他咯咯地笑。
  福福笑着说:“看来鸦奴很喜欢荧郎呢。”
  “鸦奴鸦奴,是不是很喜欢荧郎?”
  福福再次不顾燎烟死活,把婴儿强塞进燎烟的怀抱里。婴儿伸出两只嫩藕似的手臂挥舞,抓着燎烟的头发逼他低头,对他笑。
  燎烟便也笑了,问福福:他怎么叫鸦奴?
  福福说:这是他的乳名儿,我另一个孩子叫雉奴。一个乌鸦崽子,一个野鸡崽子,都好养活!难道荧郎就没个乳名,任你的父母亲人使唤?
  这时另一名叫雉奴的男孩儿睡眼惺忪地从内里走出,细声地唤:阿娘,雉奴想尿尿。
  又在见到燎烟后,露出了一个不符合稚童的神色,近乎于某种对于溃烂世界的恨与狠,导致每一个出现在他眼前的人都会是被他所憎恨的人。
  燎烟:“……”
  这孩子四岁?
  次日一大早,花舫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是一大堆官差过来查户索税,舫里的男郎女郎们哭天喊地。
  说:官爷呀没有啊,我等可怜人在此落脚,哪来多余的钱交税?这是要苦杀我等啊!
  官差就抖着满脸横肉,说:安家税,安保税,卖身税,哪样税不是税?少废话,按人头算,一人一贯钱!
  他们说:天啊,我们一个恩客给的缠头也才二十文,哪来的一贯啊!杀了我吧!
  刚在岸边洗漱完的燎烟再度地茫然与无语。
 
 
第39章 荧客东都漂流
  花舫的人是真交不上钱,无户无籍。他们要么是逃奴,要么便是他乡战乱失了身份沦落至此。
  官差们便把这些人上了枷,揪着人要去做苦役。本来劳役是良家子们每年的义务性劳动,可惜很多平民失去田地,沦为佃户、客户,被记在贵族名下替他们种地服役。正规官府机构便抓不到足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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