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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近代现代)——浪山

时间:2024-07-19 10:29:41  作者:浪山
  谢祈枝摇了摇头。
  CF不是哮喘,但有与哮喘相似的症状。只不过,哮喘致命的开关是哮喘发作,他致命的开关是心肺衰竭或者肺部病变感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提前说,可能是以为被搜身时有人能认出这种药,又或者,他逐渐习惯了身边所有人都迁就他,不需要他特地说什么。
  平复好呼吸,胃里又有些难受了,一股灼热的烧心感涌上来,恶心感一阵接一阵的。
  谢祈枝皱眉,拒绝了女警倒给他的热水,在她的陪同下去洗手间吐了一遭。
  刚起身眼前就一阵发黑,他抓住洗手池,等眼前模糊的眩晕快要过去,掰起龙头,弯腰想洗干净脸。
  水流刚淌下来,他“嘶”了一声,缩回手。
  低头看,抓过砂石土的手指脏兮兮的,掌心破皮了,撩起裤腿,膝盖摔青了一块,背上看不见,但也很疼。
  所有的伤处在此刻被察觉,疼痛的存在感就变得无比鲜明。
  谢祈枝洗干净手,忍着疼还是洗了把脸,才稍微感觉好过了一点。
  抬眼看着镜子里的人,浸湿的头发有几缕贴在脸上,肤色苍白到泛着颓然的青,嘴唇也毫无血色,只有眼睛里缠着疲惫的红血丝。
  好丑,谢祈枝心想,难怪李熠不愿意进派出所。
  真是身心俱疲的一晚上。
  应淮也没想到,大半夜的洗了澡刚睡着没一会儿,就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要他过去签字领人。
  他脑袋懵了一瞬,下意识问:“你说谁?”
  “谢祈枝,你是谢祈枝的家人吧?”电话那头问,“是的话尽快过来一趟。”
  应淮沉默半秒,说:“我马上到。”
  审问的结果是各打五十大板,因为双方都动手了,但也都负伤了,不过好在没有人抄家伙,轻微伤不构成刑事案件。能调解就调解,不能调解就罚款加拘留。
  李熠和谢祈枝都不愿意调解,应淮给熟人打了通电话,又给他们交了五百元罚款,才能不拘留,直接签字领人走。
  李熠还不服气,质问道:“凭什么是我们罚款,他们三打一!”
  应淮对这个带着自家小孩半夜打架的刺头很没好感,点了下头,遂了他的意:“那行,罚款退回来吧,我不交了,换他在这儿拘留五天。”
  谢祈枝拽了一下应淮的袖子,还未开口,被他警告般瞪一眼就乖乖闭嘴了,没精打采地阖着眼皮,有些困倦地抱着他的手臂。
  他穿的这件军绿色飞行员外套明显大了,因为是应淮的,自己摔脏的那件被应淮拿着,拎在手里。
  “那三个呢?他们关几天?”李熠不甘心地问,“也交点罚款就行了?”
  “那三个酒还没醒呢,不过他们有前科,放心,罚的肯定不比你们少。”民警说。
  李熠依旧拧着眉头,却没说话了,转过头,忽然瞧见应淮抬手把困到站不稳的谢祈枝揽进自己怀里,理了理他凌乱的额发,拇指指腹擦过他白皙细腻的脸颊,又戳了一下,带点责备的语气问:“困成这样还乱跑?”
  那种眼神怎么形容呢,叫人怪恶心的,反正关羽不这么看张飞。
  谢祈枝被他戳清醒了,睁开眼睛,全然没察觉到身旁的李熠眯缝起眼,一脸再看老子要瞎了的表情。
  他哼哼唧唧地说:“应淮哥哥,我想回家了。”
  应淮垂着眼应了声“嗯”。
  李熠旁观这一幕,没忍住“噫”了一声。
  应淮转过头,神情又蓦然变得冷酷无情,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问:“还站这儿?等着我送你?”
  李熠也不待见他,撂下一句“不稀罕”,扭头就走了。
  谢祈枝半睡半醒地跟着应淮上了车,还未到目的地就醒了,看着前方寂静的夜色,心情忽没来由的有些低落。
  应淮侧头看他一眼:“不困了?”
  谢祈枝“嗯”了一声。
  应淮在派出所那里了解了打架事件的大概经过,却不知道谢祈枝深夜外出的理由,问他:“你找李熠做什么?”
  谢祈枝简单地回答:“有件事要告诉他。”
  “有事不能电话里说?”
  “电话里不好说。”谢祈枝说,“面对面我才知道他会不会难过,电话里我听不出来。”
  应淮足足有半分钟没说话,过了限速段,车速平静地往上飙了一点。
  谢祈枝奇怪地看向应淮,以为他着急回家了,忽然听到他压着火的声音。
  “所以,你就要大半夜跑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出了事进派出所了才知道联系我?你二哥冲动你也冲动,他挨两下拘留几天没多大影响,你也没多大影响?你是没长脑子还是一见了他就不动脑子,就知道跟着他胡闹?”
  谢祈枝被他凶的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鼻腔一酸,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应淮没料到他说哭就哭,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没忍住问:“你只知道哭吗?”
  “你只知道怪我吗?”谢祈枝眼睛通红,委屈劲上来了止都止不住,“你都不怪别人欺负我,他们捏我脸说我是出来接客的二哥才动手的,他们推我还踹了我一脚,我的背到现在还是痛的,膝盖青了手也破皮了,你都不关心!你就知道怪我!”
  他把自己说得委屈死了,越哭越凶,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砸。
  应淮只能靠边停车先哄人,握住谢祈枝的手腕。谢祈枝不让他碰,被他强硬地拽过来,把拢住手背的袖口往上捋,掰开手心看了看,掌心的确擦破了,几个小时过去,破皮的地方变成了一块块红色的点状伤口。
  他没敢碰,抬头问:“他们说你没参与打架,就站在旁边报了警,你受伤了怎么不跟我说?”
  谢祈枝也凶他:“你没长眼睛吗?自己不会看吗!”过了一会儿又说,“二哥怕我被学校处分,说反正那几个醉鬼不知道谁打的谁,让我说我没有参与打架,别说自己也动手了。”
  应淮想揉谢祈枝的脑袋,他气鼓鼓地往旁躲开了。
  应淮收回手,问他:“你希望我站在你这一边,帮你出气是不是?”
  谢祈枝转过头,掀开薄红的眼皮看他一眼,哼了一声不说话。
  应淮拨了个电话给熟人,问:“还是刚刚那件事,对方的拘留时间能延长吗?多关他们几天。”
  熟人又被他吵醒,语气更加不善:“应淮你没事吧?真当自己特权阶级呢?国家法律围着你转是吧?按规矩没签调解书打人那小孩逃不掉被拘留,我是看在你这边年纪还小,那边是有前科的混混流氓才帮的这个忙。你知道人家跟我说什么吗?叫李熠那小子,他下手可比对方狠多了!他顶多挂点彩,那仨都被他揍成猪头了,你还想多关他们几天?万一那三头猪里有一个稍微长点脑仁,拿着伤情报告去告你们,等着吃官司给赔偿吧!”
  应淮面不改色地说:“延到30天?我问问他。”他移开手机问谢祈枝,“30天,拘留一个月,行吗?”
  谢祈枝点点头。
  熟人“哈?”了一声:“你在说什么胡话?”
  应淮毫无波澜地接道:“那就30天,我这边没意见。”
  “大半夜的你耍猴是吧。”他“嘟”的一声挂了电话。
  应淮放下手机问:“替你出气了,高兴点了吗?”
  他生平第一次做这种罔顾事实只看偏向,因为桌子撞到宝宝了,所以桌子坏的蠢事,偏偏谢祈枝就吃这一套,蹙起的眉眼慢慢舒展开,却还瘪了瘪嘴,故作不在意地说:“我不是想出气,谁关心他们怎么样。”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是你要站在我这边,明明是别人的错,你怎么可以怪我?如果你发生同样的事,你也打人了,我肯定会觉得是别人先招惹的你。喜欢你的人就只会站在你这边的,才不会觉得你有什么问题。”
  应淮的是非观与他截然不同,但这的确是谢祈枝的理念,他在这个世界上遵行的爱与被爱的法则。
  应淮看着那双泪痕未干的蓝眼睛,像只懵懂的小狗,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低头舔他的手指,好像天然地知道怎么让人为它心软。
  于是,应淮也很轻易地心软了。
  “我错了,不该怪你。”他承诺道,“以后我都站在你这一边,行吗?”
  谢祈枝没答话,转开头,却很赏脸地把毛绒绒的后脑勺给他摸了一下。
  到了目的地,谢祈枝又睡了一觉,迷迷糊糊扯安全带,安全带自己解开了。
  应淮替他打开车门了,他下车,走两步就停了下来,皱着鼻子低头看:“膝盖好痛。”
  应淮走过来,捏了一下谢祈枝的脸,说他“娇气”。
  谢祈枝不高兴地说:“痛也不让说了?我又没让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身体忽然腾空,他下意识搂紧应淮的脖子:“你干嘛?”
  “还能干嘛?”应淮抱着他走进电梯,“别撒娇了,回家睡觉。”
  谢祈枝端详眼前的电梯间广告说:“这里好像不是我家。”
  “你放过我吧。”应淮偏头,有些无奈地说,“从派出所送你回去我再自己开回来,我晚上还睡不睡了?”
  谢祈枝“哦”了一声,想起来一件事:“你家没有我的睡衣。”
  应淮没有多想,说:“穿我的。”
  谢祈枝眨眨眼睛,不知道脑海里浮现出了什么画面,靠在应淮肩头,额头抵着他T恤下露出的半截锁骨,拱了几下,忽然就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说一句,这本是很坚定的1v1,除了应淮祺祺,剩下的都是正常的亲情线友情线(非要归类应该属于团宠,不算万人迷吧。
  np是不可能的,不过我知道有人喊np也就是口嗨而已。
  ◇ 第64章 绝无色心(一更)
  “手伸出来。”
  应淮握住谢祈枝的手腕,生理盐水清洗创面,把脏东西清出来,双氧水消毒,再用生理盐水冲洗干净。
  到第二步的时候谢祈枝疼得抖了一下,把手往回缩,应淮按住他不让他躲,抬眼问:“现在知道痛了?”
  谢祈枝缩在沙发里不说话,棉签擦过伤口,他哆嗦了一下,别开脑袋不敢看,嘟嘟囔囔地抱怨:“你不能轻点吗?手重得跟杀猪一样。”
  “杀你这头小猪?”应淮记得,谢祈以前枝摔伤的时候话没这么多的,在校医手底下安静得像个只会点头眨眼的布娃娃,怎么越长大越娇气。
  谢祈枝用脚尖踢了他一下,不高兴地说:“你才是猪。”
  他扔掉棉签,又往他掌心涂了一层药膏,贴上敷料,站起身又问:“伤口有没有碰过水?”
  谢祈枝点点头。
  应淮怕他感染,说:“我给你找找消炎药。”
  膝盖和背上的淤青反而好一点,有衣物做缓冲,没有破皮,冰敷了十几分钟,又喷了药,他拍了拍谢祈枝的后脑勺说:“就这样吧,先睡觉。”
  谢祈枝理了理衬衣下摆的褶皱,偷偷看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提醒:“我出门了,要再洗一次澡。”
  应淮回头,皱眉说:“你这样怎么洗?沾到水又发炎怎么办?我刚给你涂完药。”
  谢祈枝仰起头,眨眨眼睛说:“那我也要擦一下,不然好脏。”
  应淮看着他的两只刚包扎好的小猪蹄子,想象了一下他用这对小猪蹄子吃力地擦洗自己身体的情形,没忍住笑了一下。
  谢祈枝狐疑地盯着他,怀疑他在想一些招人讨厌的事情。
  应淮走过去,卡着他的咯吱窝把人拎了起来,抱进浴室说:“行,爱干净的小猪,我帮你擦。”
  谢祈枝皱起眉,被应淮放在大理石浴缸边缘,往身后望去,落地窗外灯火璀璨,一览无余,是广袤的城市夜景。
  “你可真会享受。”
  “我又不像你哥,有一大家子要养活,我穷得就剩钱了,自己不享受给谁享受。”
  应淮放了一点水在浴缸里,不到膝盖深,探了探温度他就擦干净手,去剥谢祈枝的衬衣扣子。
  刚解开两颗就被回过神来的谢祈枝按住了,他的眉心间拱出一个柔软的弧度,像盯一个大流氓:“你干嘛?”
  应淮问:“你不脱衣服怎么擦?”
  “你出去。”谢祈枝说,“我自己会脱。”
  “那谁给你拧毛巾递毛巾?”应淮说,“放心,我挺有经验的。”
  谢祈枝抓着自己衬衣衣襟,眉头拧得更紧了:“你哪来的经验?你还给别人洗过澡?”
  应淮回答他:“给我的狗洗过。”
  谢祈枝:“……”
  应淮顺手掐了一下谢祈枝一生气就微鼓的脸颊,在他恼怒的注视下捧起他的脸,故意说:“祺祺比小狗乖多了,至少不会甩我一脸水,是吧?”
  谢祈枝看着他眉眼间挂着的可恶笑意,真想把他这张脸按进加满水的浴缸里,吐不完泡泡别想出来!
  或许是谢祈枝脸上的不悦更明显了,应淮不再逗他,取了干净毛巾,站在了浴缸另一侧,目光对着窗外的夜景和浴缸摇晃的水波,说:“你自己脱吧,我不看你,要毛巾了就叫我。”
  谢祈枝回头看他一眼,确认自己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才低下头,一颗一颗解了扣子,把衬衣抛进脏衣篓里,站起身,光脚踩在地板上,脱了裤子。
  应淮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谢祈枝一动,落地窗里的影子也跟着动了。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跟了过去,看到投在水波里、玻璃上的模糊剪影,他站了起来,除去衬衫,露出一截极细的腰身,接着褪掉裤子和内裤,柔韧修长的大腿横在微晃的水波之中。
  影子微微侧过头,轻而软地叫了他一声:“应淮哥哥。”
  应淮心里莫名一颤,耳根霎时间变得滚烫。
  他弯腰打湿了毛巾,故作镇定地心想:不会吧,我还真有做流氓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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