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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近代现代)——浪山

时间:2024-07-19 10:29:41  作者:浪山
  “嗡嗡——”
  谁的手机响了,谢祈枝走过去看,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但尾号格外眼熟,是哥哥的电话。
  应淮绕过谢祈枝拿起来,还没接,先对上他好奇的目光。
  谢祈枝问:“我哥哥打你电话做什么?”
  应淮一脸莫名地说:“我怎么知道?”
  谢祈枝跟过去想听,应淮却径直走进书房,还掩上了门。
  还说不知道,就是不想让我听!谢祈枝闷闷不乐地想,能有什么事啊,非要背着我说悄悄话?
  他搂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等了几分钟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应淮走出来问:“下周中秋,你有安排吗?”
  谢祈枝抬眼:“干嘛?你要请我吃饭?”
  “行啊。”应淮说。
  谢祈枝一愣,眨巴几下眼睛问:“真的?”
  “真的。”
  谢祈枝还没来得及高兴,随即又听到应淮说,“和我约了就不管你哥了,正好我替你拒绝他。”
  “不行!”
  谢祈枝猛地站起来,起得太快大脑供血不足头有些晕,他往前走几步,没看清一头撞在应淮身上,应淮扶住他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眼前才重回清明,谢祈枝眨眨眼睛,看着应淮睡衣上的贝壳扣子,装作弱不禁风地靠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腰,然后若无其事地问:“我哥哥要来看我了吗?”
  应淮垂着手不动,轻轻“嗯”了一声。
  谢祈枝盘算着假期说:“那我要先和哥哥约,再和你约。”
  应淮看着他柔软的发顶,倒没计较谁先谁后的事,说:“谁的便宜都要占是吧?”
  谢祈枝笑起来,脑袋在他身上胡乱地蹭。
  他比幼时长高了许多,不再是脑袋顶都够不到应淮手肘的小团子,一生气就瘪起嘴,眼泪说掉就掉。
  谢祈枝埋头靠在他身上,低头时额头正好能够上锁骨,软发绵绵地蹭过敏感的皮肤,触感很痒,让应淮不太自在地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右手顺着发热的后颈往下滑,摸到一节微圆的颈骨,骨节微凸,和他本人一样小而单薄。
  应淮戳了一下,像是按动了什么机关,下意识说:“你如果能和从前一样,一直不长大就好了。”
  谢祈枝一愣,像是听见什么让他生气的话,推开应淮说:“我才不要呢!”
  他要长大,要健康的身体,如果注定拥有不了,那就要看起来健康一点的身体,他要哥哥和应淮平等的目光,而不是总是被他们俯视与忽略……
  应淮什么都不懂,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多努力,费了多大劲才能长成现在这个样子。
  谢祈枝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应淮也不清楚自己那一瞬间的想法,他垂眼看着谢祈枝稚气未脱的脸庞,看着他大而圆的眼睛,像只困惑的小猫。他和从前一样,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很直白,连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也一样直白。
  只是以前,应淮可以不费力的满足他的心愿,此刻却在拒绝与纵容之间陷入两难。
  应淮理不清自己的思绪,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谢祈枝:“你小时候比较可爱。”
  谢祈枝十分震惊:“我现在不可爱了吗?”
  应淮好笑地看着他,故意不回答。
  谢祈枝有点伤心了,他没办法让自己变回以前,更讨应淮喜欢的模样……但可以审判应淮没品位的眼光,“应淮哥哥,你有恋童癖吗?”
  应淮:“……”
  他没好气道:“没有。”
  谢祈枝便理智气壮地宣布:“我现在和以前一样可爱。”
  他盯着应淮,用胁迫的眼神逼他表态。
  应淮垂眼看谢祈枝半晌,没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弯起眉梢:“你说是就是。”
  谢祈枝一愣,望进他柔和的笑眼里,心想,原来应淮也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人。
  ◇ 第42章 “你陪我睡一会儿”
  应淮其实很困了,但依旧没能在22点前上床睡觉。因为谢祈枝填饱肚子不久就开始犯恶心,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干呕。
  谢祈枝很注意自己在应淮面前的形象,第一时间关上了卫生间的门……但忘记反锁,让应淮这个意志不坚定、还没分寸感的人跟进来,站在身后,居高临下地说:“我不记得我在你面里下了毒啊。”
  谢祈枝:“……”讨厌说风凉话的人。
  应淮离得很近,漆黑的影子正好打在谢祈枝脚旁,不大的空间里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过分鲜明,谢祈枝顾及着他的存在,都不敢吐了。
  他跪坐在地板上,忍着一阵又一阵的反胃感说:“你能不能出去……这是我房间。”
  应淮拿了个漱口杯,接水给他漱口,平淡地说:“你房间也是我的地盘,你让谁出去?”
  谢祈枝:“……”
  他侧头瞪应淮一眼,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胃液反流烧得他喉咙疼,他抱着马桶,有些委屈地垂下细绒绒的眼睫毛。
  应淮蹲下身,碰了碰他发白的侧颊,低声问:“不是说没事了吗?”
  谢祈枝接过水杯漱口,坐在地上蔫蔫地说:“感冒药的副作用吧,本来也没事。”
  他从小吃了太多的药物,肠胃功能一直不太好,有些药因为耐药吃不出效果了,有些药的副作用却格外厉害,吐着吐着早就习惯了,但被应淮盯着吐还是第一次。……又难看又难闻,为什么要跟进来嘛。
  身上没有力气了,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放下杯子,把脸埋进双臂之间。
  他听到渐远的脚步声,应淮出去了,谢祈枝用手背擦了擦脸,侧过头看玻璃门上倒映出来的自己模糊的身影。
  脸色发青,还病怏怏的,一定很丑。
  烧灼感仍粘连在喉咙口,很不舒服,谢祈枝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脚步声又近了。
  应淮进来,就看到谢祈枝埋头坐在地板上,毛绒绒的发梢下露出一截沁汗的后颈。
  他顺手揉了一把谢祈枝的脑袋,半扶半抱地将人拎出去,放到书桌旁的椅子上,递给他一杯温盐水说:“喝了。”
  谢祈枝偷偷看他一眼,捧起玻璃杯一口气喝光了。
  应淮拿走水杯,又去浴室找了块干净毛巾,用热水打湿拧干,撩起谢祈枝的额发给他擦了擦脸。
  收拾完,应淮挂好毛巾出来,看到谢祈枝一手支着脑袋,对着桌上一面圆镜发呆。
  他一眨不眨地看了一会儿,嘴巴鼓起来,伸手啪的一下,镜子翻了过去,盖在桌面上。
  镜子怎么他了?应淮有些莫名地心想,又在撒什么气?
  他过去碰了下谢祈枝的额头,好像又烧起来了,当即说:“我带你去医院。”
  闻言谢祈枝鼻尖微皱,又量了一次体温。这次没到38度,而且已经开过退烧药了,再去也没什么差别,他不想再折腾应淮,便说:“不用了。”
  应淮找来退热贴给他贴上,问道:“药都吐掉了,要不要再吃一次?”
  谢祈枝没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嗓音低低的,带点沙哑:“吃完有半个多小时了,不用补吃。”
  他仰起头看了应淮一眼,眼睛里有种强撑出来的明亮,似乎是要让他放心——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着超出一般人的应对经验。
  柔和的灯光洒在谢祈枝脸上,他的瞳仁浸着水光,面色却透出过分的苍白,一丝血色也无。
  应淮安静看了他半晌,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那你早点睡。”
  “应淮哥哥,”谢祈枝抬手,攥住了他的手指,侧过身,将昏沉的脑袋靠在他身上,“我有点害怕……你陪我睡一会儿。”
  应淮顿了一下,乌长的眼睫微垂,看着谢祈枝头顶的发旋没有说话。
  右手垂在腿旁,几根指头任由谢祈枝抓着,温温软软地裹在掌心。
  应淮忽然叫他一声:“祺祺。”
  谢祈枝的心脏没来由快了一拍,不肯松开他的手,仰起头看着他。
  应淮捏住谢祈枝的手腕,缓缓抽出自己的右手,俯身托住他的膝盖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谢祈枝短促地“啊”了一声,拖鞋啪嗒掉在地板上。
  心脏随着凌空的身体重重地撞上胸腔,耳朵腾的一下烧得滚烫。
  他几乎要以为应淮要对自己做点什么,可应淮很快就把他放下了,扯过被子,卷寿司一样严严实实地把他裹了起来。
  谢祈枝连胳膊都抽不出来,抗议道:“你干什么!”
  应淮坐在床边,一手压在被子上不让谢祈枝乱动,另一只手理了理他凌乱的额发,眼里带点恶劣的笑意,低头欣赏片刻后问:“还害怕吗?”
  谢祈枝瞪着他:“以大欺小,你是不是男人?放开我!”
  “是不是要跟你个小孩儿证明?”应淮戳了一下他气鼓鼓的脸,总算在这张苍白的小脸上戳出一点红润的色泽,满意道,“行了,别撒娇了,快点睡觉。”
  谢祈枝双眼睁得圆滚滚的,生气之余又有点想笑,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他认真问:“你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应淮垂下眼,与他对视:“我对你还不够好?对得起你叫我的这声‘应淮哥哥’吧?”
  谢祈枝不再挣扎,像只蚕蛹宝宝裹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对蓝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你像哥哥一样对我好。”
  他已经有一个哥哥了,不要再多一个应淮哥哥。
  他希望应淮能像自己喜欢他那样喜欢自己,可应淮什么也不知道。
  应淮松开手,把谢祈枝的拖鞋捡回来,整整齐齐摆在床下,又打开床头灯,坐在床边看那本《春满北国》,多陪了他半个小时。
  谢祈枝眨巴着眼睛,心猿意马地盯着他在柔和的光晕里依旧锋锐的眉眼出神。
  应淮察觉到他的目光,抬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怎么还不睡?”
  谢祈枝心想你坐在这里要我怎么睡嘛,嘴上却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是很困。”
  应淮收回手,将书合上,放回床头柜,对谢祈枝说:“祺祺。”
  谢祈枝抬眸:“嗯?”
  “中秋之后,我就不在家里了,要去野外调研一段时间。”他看着谢祈枝问,“能照顾好自己吗?”
  谢祈枝无知无觉地点点头,保证说:“我可以的。”
  ◇ 第43章 “哥哥,明天见”
  谢祈枝第二次见到李熠是在尤然的中秋晚会排练现场,他在群里@谢祈枝和展信佳来给他送花,展信佳回他一串白眼,但在下午六点,还是带着谢祈枝准时出现在场地里。
  谢祈枝手里正拿着几朵黄玫瑰,尤然眼尖,偶然一瞥,登时心花怒放。他从台子上跳下来,小跑几步过来接:“就过来看看还带什么花,太客气了谢祈枝。”
  展信佳从谢祈枝身后探出头,嘲笑说:“花艺社社团招新,我们路过的时候他们送谢祈枝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别抢人家的东西哈。”
  尤然伸出一半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谢祈枝被他们逗笑,递过去说:“是花艺社送的,也是我拿给你的。”
  “我就说嘛。”尤然忙不迭伸手。
  谢祈枝正要把黄玫瑰塞给尤然,忽然注意到有个黑口罩、黑T恤、抱吉他的男生坐在台边上,一脸无聊看向这边。
  “那是谁?”
  尤然回头一看,介绍说:“噢,他就是李熠,我们群里的。”
  谢祈枝问:“他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呗,咱们学校又不用预约。”尤然一挑眉说,“你考多少分上的大学心里没点数嘛?”
  谢祈枝:“……”
  “谁问这个了,我是说,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啊,”尤然抓了抓头发说,“我两百一天雇来的,在他朋友圈看到他弹吉他的视频,技术很赞。”
  谢祈枝一愣,眼睛睁大问:“你加上他了?”
  “是啊。”尤然说,“第一天就加上了。”
  展信佳插进来说:“都说了这家伙属交际花的,和人交朋友只用一个眼神。”
  谢祈枝点点头,心想:那他凭什么不愿意加我?
  他从送尤然的黄玫瑰里抽出来一朵,走到台边冲李熠摇了摇,眼睫一弯,朝他露出笑脸:“嗨,又见面了。”
  李熠垂眼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左眼是真晦气,右眼是快滚蛋。
  谢祈枝承认,他和李熠之间是闹了点不愉快。
  嗯,准确点说……他让李熠很不愉快,但也没必要这么凶吧?应淮高中那会儿也没他凶。
  他开门见山问:“我都加你几次了,你干嘛不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李熠掀开眼皮:“谁要跟你做好友?”
  “你不喜欢我啊?”
  李熠没吭声,眼神冷冰冰的,仿佛在说: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有必要问?
  “为什么不喜欢?你只喜欢钱吗?”谢祈枝仰起头,看着他问,“尤然说你是他两百一天雇的,你真被开除了?家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缺钱?”
  他仰起脑袋,用那对灰蓝色的眼睛看人时,简直像只天真的、被人宠坏的小猫,让李熠心里莫名烦躁,语气越发不善:“关你屁事。”
  谢祈枝抬起手,把黄玫瑰塞进李熠指缝中。
  李熠皱眉,不愿意拿:“什么东西,你干嘛?”
  “我也送你花,祝你演出顺利。”谢祈枝一脸期待地问,“能加个好友吗?”
  李熠冷漠拒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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