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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穿越重生)——柔软的猫肚子

时间:2024-07-19 10:14:00  作者:柔软的猫肚子
  魏镜澄看了一眼那符,正是上山那天,徐灵鹿给他,让他发给官兵们的。
  后来院中的木客集体发生癔症,官兵们上去压制,大概是那时挣扎之间,被那木客拿走了符咒。
  “清心咒起了作用呀……”徐灵鹿默默念叨,“那些香烛居然可以操控人的梦境,确实问题不小,我能去看看那香烛和神像吗?”
  “我来寻你就是为了此事,想请你去看看神像和香烛。”魏镜澄点点头,回到,“已经与李赋说好了,随时都可以去。”
  “那就明日吧。”天气越来越冷了,小天师怕自己彻失去出门的勇气。
  “好,那明日上午我来接你。”魏镜澄手掌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搓了搓,绸缎的手感轻柔,他的心情却很焦灼。
  好像公事说完了,他与徐灵鹿之间就再无话可说,魏大人认真的在心中找着可以聊得话题。
  但闲聊这件事,在他以前过的二十多载岁月中似乎鲜少发生,并没有什么经验。
  生在帝王家的孩子,要比一般的孩子更勤奋更刻苦,打小就要学各种东西,一举一动都要讲规矩体统,就连最亲近的人,也都是考较学问,讨论为人处世之道,治国安天下之法,根本没人和他闲聊过,导致现在有心闲聊两句的魏大人有些窘迫,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对坐的沉默着,徐灵鹿撸猫,魏镜澄搓腿。
  徐灵鹿琢磨着魏镜澄怎么还不走,魏镜澄琢磨着怎么才能在这个小亭子里多赖上一会。
  “咳,魏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徐灵鹿隐晦提醒,桌上的酒,你可还没喝完呢,别浪费了。
  不料,魏镜澄听后,居然起身,撂下一句,“那我便明日在徐府门口接徐天师。”
  说完之后就转身走了。
  走了?
  不是,你酒还没喝完呀!真浪费!
  小天师在心里打了一个差评,瞅了一眼魏镜澄没有回头的意思,又瞅了一眼杯中只被抿了一小口的酒水,亏他下了狠心,倒了这么多。
  猴子们辛苦酿酒难道容易吗?
  徐灵鹿生气的嘟起嘴唇,实在不忍浪费,还是端起了那个被魏镜澄遗忘的酒盅,饱满柔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含住了杯沿,纤细的脖颈仰起来,那个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便将杯中的酒全部喝完了。
  大概喝的急了,一丝粘稠的酒液顺着唇边落了下来,又有一小截粉嫩的舌尖探出来,轻轻的将那丝酒液勾了回去。
  魏大人好不容易想好了,以‘明日天气会更加寒凉,记得多穿些。’这句话为开头,再和徐灵鹿多说几句,没料到一回头正好看到这副画面。
  那唇瓣的艳色,让他的脑子豁然被清空,一瞬间什么都忘了,只有那一抹形容不出的红。
  徐灵鹿喝了人家杯子里的剩酒,馋猫本性被当场抓包,为了掩饰尴尬,只能瞪圆眼睛装凶,“看什么?是你浪费,我才喝掉的,都说这酒很难得了!”
  其实他说什么,魏镜澄根本没听到,那不断开合的唇瓣占据了魏大人的全部思绪,里面吐出什么内容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唐突,魏镜澄想好的话也不记得说了,直接转身,快速的逃掉了。
  青天白日,户外的院子里,他到底在想什么糟糕的事情呀,魏镜澄一面心里唾弃自己,一面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再不走,怕是要脸红失态了。
  徐灵鹿看着魏镜澄仓惶离去的背影,魏大人耳朵怎么红了?该不会是被他那句凶的生气了吧,堂堂的大理寺少卿这么小气的吗?
  小天师撇撇嘴,抱着阿润回到了地暖的怀抱中,唉,明天又要去当社畜,多暖和一会是一会吧。
  第二天上午,徐灵鹿裹得像个球一样出了徐府,以为又要骑马吹风,还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结果这次魏镜澄给他准备了一辆马车。
  马车已经算得上是中等,大理寺的官员们不善骑马的,日常出行都是乘坐这架马车,但徐灵鹿下车时,虽然没有干呕,脸色依然是很苍白。
  没办法在现代汽车坐惯了,换成马车是真的适应不了。
  徐灵鹿像个长满了茸毛的游魂一样,飘忽着跟李赋打了招呼,一脸冷淡的听着李赋对他法术的各种吹捧,始终缄默不语。
  在李赋心中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这位大师别看年级小,长得嫩,但这淡然的做派和沉稳的风范看上去就和之前那几个神棍不一样。
  徐灵鹿:我不能回话,一开口就想吐。
  李赋确实是被吓怕了,神像和香烛都放在了仓库的最里面,到了院中见去取的下人还没过来,便追过去查看,院里就剩下了魏镜澄一行人。
  徐灵鹿还在集中精力压制恶心,身侧被人递来一个银质的酒壶,外面还罩着皮套。
  顺着握酒壶那支修长的手,看向今天见面以后,就一直对他躲躲闪闪的魏镜澄,小天师没有好气的问,“这是什么?”
  魏大人也忒小气了,怎么今天还在生他的气,他就凶了一下下,魏镜澄一路上都没怎么跟他说话,而且还躲闪他的眼神,一直故意不看他。
  “梅子酒。”魏镜澄帮他把酒壶的塞子拔掉,一股酸香的酒气就从里面悠悠的飘了出来,“少喝一点,可解欲吐之感。”
  之前在灵雾山下时,魏镜澄见徐灵鹿从马车上下来,半条命都要没了,就知道他不耐颠簸,这次出行太仓促,怕他吹风冻着,只能调派了大理寺最好的马车来,看来还是不太行。
  他还特地带了一壶梅子酒,不醉人,但解腻,应该多少能缓解一下徐灵鹿的难受劲。
  梅子酒入口是温热的,虽然闻上去很酸,但酒液是很柔和的酸味还带着一种植物的清香,小天师抱着酒壶喝了几口,那种恶心欲吐的感觉果然缓解了很多。
  看在这么贴心的份上,我就主动示好吧,徐灵鹿把酒壶递回去,冲着魏大人笑得很甜,“谢谢你。”
  接过酒壶时,两人指尖轻轻碰触了一下,魏镜澄觉得自己从指尖相触那一点,一直软到了心窝里,他背过身去,轻咳两声,盯着壶口看了一会,然后举起酒壶,也灌了两口下去。
  包裹着牛皮的银质壶口很硬,并没有残留一分属于另一个人的柔软,只有一丝微微的余温,但也够压下魏大人心中那莫名的酸软。
  ‘魏大人也晕马吗?怎么没由来的忽然喝了一大口。’徐灵鹿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接着视线就被走进院中的李赋等人吸引了。
  那尊神像和那堆香烛,被李赋存放在一口大木箱子里,上面又蒙了好几层黑布,入场方式更是特别,不是让人抱着,也不是让人抬着,而是由四个人,抬了个平日里挑人的滑竿,将东西放在了人坐的那个位置上,挑滑竿的人,都捂着口鼻,尽可能的远离箱子,李赋也捂住了口鼻,离那箱子有八丈远。
  徐灵鹿看到这副场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怂的吗?
 
 
第23章 
  黑布包裹的箱子被放在院子中央的地面上,李赋看见这箱子就面露菜色,家里的家丁也都知道他的遭遇,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打开。
  徐灵鹿见他们怂成这样,便打算自己去把那箱子打开,脚还没迈出去,就被魏镜澄从身后拽住了大氅。
  “我过去。”魏大人身材高大,腿也长,一步能顶小天师一步半,很快就走到了箱子跟前,用佩刀挑开了包着箱子的黑布,接着抽刀朝着箱子上的铜锁一刀劈下去,他的刀削铁如泥,铜锁应声而断。
  木箱的盖子被魏镜澄用刀尖挑开,徐灵鹿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木箱中飘出来的气味实在是太恶心了。
  大量香烛被封在密闭的空间里,味道猛的散出来又腥又甜,还带着股说不上来的腐朽气息,一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灵鹿感觉自己刚才被梅子酒压下去的那股恶心劲又要上了,他从百宝囊中摸了两张画着清心咒的符纸出来,快步走到箱子跟前,一张自己用,另一张塞给了箱子旁边的魏镜澄。
  站在不远处的李赋都快馋哭了,这不就是救了他狗命的符纸吗,也不知道徐天师卖多少钱一张,长期购买能不能便宜些。
  魏镜澄猛然掀开箱盖的时候,被里面的气味冲的也有些发晕,甚至有些按不住自己握刀的手,想要劈砍些什么发泄心底没由来忽然涌上的怒气,香有问题,看来李赋说的也都是实话。
  就在魏镜澄打算靠自己将这种异常情绪压下去时,一个有些冰凉的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背,接着一张符被塞进了他手心里,符一入手,魏大人就切身的体会到了李赋之前所说的那种,被一盆清水迎面浇来的感觉。
  蒙在心头无名的怒气和说不出的愤懑都被符纸消解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片清明。
  看着李赋站在旁边一点忙都帮不上,从心的样子,徐灵鹿嫌弃的揉揉鼻子,高声对他说“劳烦李老爷,差人打几盆清水来,盆要铜盆,越纯越好。”
  李赋恰好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平日里吃饭穿衣都不自己动手的大老爷,居然带着下人亲自去打水了。
  徐灵鹿想拿一根线香出来研究一下,袖子又被魏镜澄拽住了,“你要取什么?我来。”
  怎么总觉得魏大人今天的态度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徐灵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算了算了,你也别动了,不是什么好东西,等他们把水端来,我就处理掉。”
  “这些线香,应该都是些制幻的植物和虫子的尸体制成的,要是闻多了,不疯也要傻,幸亏李老爷发现的早,不然……”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有水在盆中哗哗作响的声音,原来是李赋亲自端了水回来,正好听见他在那边说什么疯呀傻呀的,吓得手脚皆软,铜盆又重,要不是下人及时扶住,差点一盆水摔在地上。
  徐灵鹿简直哭笑不得,为什么这么胆小还要搞这些封建迷信呀。
  “李老爷将水放在原地就好。”想象了一下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场景,徐灵鹿不确定这位大富豪会不会当场吓晕过去,就又贴心的追问了一句,“嗯……接下来的场面可能有点……激烈,李老爷要不回避一下。”
  嘴唇都给吓白了,一会万一给整出点高血压怎么办?
  “不不不,徐天师尽管做法,我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害我。”李赋面色惨白但神情坚定。
  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的人,性情大抵都是坚韧的,虽然怕到腿抖,但还是想亲眼看见真相。
  徐灵鹿见他如此坚持,也没有再劝,先从百宝囊拿出一张符,符纸入水即溶,像糖霜一般化的无影无踪,众人只是觉得恍惚中看到了一个光点在水面上闪耀了一下,但也有可能是阳光照在水面上的光斑。
  化掉符纸后,小天师继续从百宝囊中摸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从里面捻出些淡绿色的粉末,继续洒在盆中。
  接着又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竹筒,摇晃了片刻,将一滴透蓝的水滴在盆子里。
  院子里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明明徐天师腰间的百宝囊只有成人拳头大小,怎么能掏出这么多东西。
  最后徐灵鹿又摸出一根银针,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唉,又要挨扎了。
  魏镜澄也知道小天师又要扎自己了,上次给他血符的时候,就是如此,但上次内心毫无波动的魏大人,这次却有些心疼了。
  他抢上一步,攥住了小天师拿银针的手,“你不是说我身上有紫气吗?我可以把气给你,你不要扎自己了。”
  李赋难以置信的看过来,云京城坊间的传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么迷信的话,竟然是从魏大人嘴里说出来的。
  “搞这个,你的紫气用处不大。”要破煞除污秽,还是天师的血最好用。
  银针压在柔白的指尖上,徐灵鹿一咬牙扎了下去。
  魏镜澄皱着眉,看着那一滴殷红的血珠子掉进水盆里,先是消散成丝状,然后彻底融在水中。
  “我觉得你们天师用这种使自己受伤的法术去解决问题,有欠妥当。”
  徐灵鹿:嗯?你在质疑我师父交给我的法术,他可是你们这个世界最后一位大能了。
  镜一:大人!你再睁大眼睛看看,看看徐天师的手,瞬间愈合只流了一滴血,也能叫受伤?
  等盆中的水准备好,李赋终于再次派上了用场,因为他受香烛侵害最深,既然不怕,那就亲手毁掉这些东西,能最大程度的消除邪物对他的危害。
  一盆水泼进木箱,箱子中的线香不断地冒出暗红色的泡沫,还伴随着腥甜之气,像一箱子被煮开了的血水。
  等线香们都溶解完,神像最外面的那一层金色壳子也渐渐的被水腐蚀掉,和蔼祥瑞的表面褪去,露出了内里的狰狞和邪恶。
  李赋站在箱子前抖如筛糠,胃里翻江倒海,箱内的场景恐怖又恶心。
  一层薄薄的血色液体中,密密麻麻的蠕动着白色的线虫,在那堆蠕动的白色线虫之上,躺着一尊邪狞的黑红色的雕像,它一手提着一串人头,另一手拿着一个勾镰状的武器,冲着站在箱子前的李赋笑得狰狞。
  更诡异的是,在雕像的心脏部位,有个鲜红鲜红像虾仁一般的东西,还在跳动。
  李赋被吓得仓惶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气都要上不来了。
  下人们见自家老爷摔了,纷纷上来搀扶,也看到了箱子里骇人的景象,当即腿软,老爷也没扶起来,干脆跌坐成一团,在地上瑟瑟发抖。
  徐灵鹿和魏镜澄见他们反应这么大,也走到箱子前面查看。
  就往箱子里看了一眼,徐灵鹿就‘嘶’的一声,想到了场面会很刺激,但没想到场面会这么刺激。
  这些白色的线虫应该是某种养料,被人用特殊的方法处理过,弄成假死的状态封在线香里,点燃线香之后产生的气味,便是雕像心口那个跳动的‘红色虾仁’的食物。
  而那个此刻还在跳动不息的东西,应该就是操控李赋梦境的罪魁祸首。
  被徐灵鹿一盆特调净水泼下去原本僵死在线香中的虫子居然活了过来。
  “我可以把这些带回去吗?”小天师兴致勃勃的看着箱子里的东西。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他,这个恶心诡异的东西要来做什么?!
  “徐……徐大师……你要这样东西做什么?”李赋颤抖着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
  “研究呀。”徐灵鹿回答的理所当然,“不研究怎么知道它们是什么,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怎么能知道克制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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