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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被和谐的美人受[快穿]——燕关雎

时间:2024-07-19 10:12:03  作者:燕关雎
  “为什么我这么废?”兰攸咬牙,“我的姐姐好可怜。”
  系统安慰他:“剧情需要啦,你不用过于伤心。”
  兰攸穿进来以前,小世界不过是按照剧本规矩运行的数据流,没有情感。所有让人酸涩、或喜或悲的情绪,都是因为穿插在兰攸的回忆里,被赋予了多种多样的内涵。
  兰攸没有被安慰到,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突然,郁双一个急刹车,即使系着安全带,兰攸的脑袋也往前一冲。
  他揉揉脑壳,“怎么了?”
  “有人拦车。”
  郁双也是莫名,这人突然冲出来停在他车的前面,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多半就压过去了。
  难道来了个碰瓷的?
 
 
第76章 
  在郁双车前停下的是一位妇女,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裳,慢悠悠地从车下坐起来,怀中抱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孩。
  男孩的额头被磕破了,因为疼痛,哇哇直哭。
  郁双被吵得头疼,他对小孩子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唯二接触过的,一是兰芯,而是他大哥的女儿,两人都是很乖的小孩,哭起来也不惹人厌。
  他拉开车门下车,妇人一见了他,便开始哭天抢地,说郁双撞了她的娃,血流的这般厉害,必须留下一笔看病钱。
  郁双十分无语,他翻个白眼:“大姐,我敢保证,我的车连你儿子的衣角边都没碰到好吧。”
  “你有证据吗?”妇人才不听他的话,扯着嗓门继续嚷嚷着,“不然让街边的路人评评理好了,你到底撞没撞到我的娃。”
  这样听着倒也公平,但这处街道没什么人,现在聚起的路人也是在事故发生后过来瞧热闹的,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郁双被妇人堵在路中央,心内烦躁,和兰攸无关的事,他不想有什么耐心。
  正想着对策,有人喊了句:“警官先生来了!”
  来的是在街边巡逻的警察,警局距离这儿两条街,不算太远也不算很近,只是警察恰好巡逻到附近,发现平时都没什么人的街道都挤满了人才好奇地过来瞄了两眼。
  更碰巧的是,今天巡逻的是某位小队长,曾受过郁大哥的恩惠,从此将郁家人的面貌都记在了心里,见到郁双便喜笑颜开:“郁先生,请问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郁双懵逼:“你认识我?”
  小队长将缘由复述了一遍。
  郁双点头,“哦”了一声,他大哥确实去过许多地方,帮过的人不计其数,确认此人并无坏心,他指了指妇人,说了来龙去脉。
  没有证人,监控探头此时也未研发出来,如何找出事故真相好像成了个难题,好在妇人的骗局并不高明,小队长请了位当地医院的一声过来,给男孩的伤口做了个伤情鉴定,结果表现那伤口是在墙头嗑的,与郁双并无关系。
  兰攸在车上等得久了,在医生来前就下了车,透透气。他站在郁双身边,小队长显然是个有眼力见的,不停地对他嘘寒问暖,热情到让郁双都有些不爽,对他老婆这么关心做什么?
  小队长被郁双瞪了一眼,迷茫地挠了挠头,又不敢问。
  事情解决完之后,郁双终于摆脱了妇人的纠缠,得以离开。至于碰瓷的妇人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他并不关心。
  郁双开车走得太早,并不知道在他走后,有个形容消瘦、面貌憔悴的男人和小队长打听起了兰攸。
  “刚刚开车的那位是谁?”男人问。
  小队长上下打量他几眼,“你问这个做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男人尴尬一笑:“其实他身边站这的那位,是我小舅子,我许久没见过他了,没想到竟然在这儿撞见了,便来问问。”
  小队长完全不相信男人的话,“得了吧,要真是你小舅子,你能混成这样?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婆的事,从此那边的人和你断绝了往来吧。”
  “……”被小队长误打误撞猜到了实情,男人一时哑口无言。
  小队长挥挥手:“离远点,我还要把这妇人带回警局,别碍事。”
  ***
  看望过父母与姐姐姐夫,告知了他们自己即将结婚的喜讯,兰攸没有在临水市多待。
  他心里还记挂着生着病的兰芯,一刻不停地赶回家里,却发现她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正和郁大哥的女儿玩得正欢。
  见了兰攸,也只是抬头照例喊了声“爸爸”,随即注意力又全都投进了游戏当中,让兰攸不免失笑。
  看来小姑娘这一年里成长了许多,他还以为她会哭鼻子呢。
  兰芯的病全好了,接下来要忙活的自然是郁双与兰攸的婚事。这个年代,大张旗鼓地举办男子间地婚礼还是头一遭,众人新奇之时,免不了一番议论,不过郁家也不在乎外人的议论就是了。
  婚期临近,郁双意外地收到一封书信,是他在临水市碰到的小队长通过郁大哥寄到他手里的。信里讲了碰瓷的那位妇人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根据调查,妇人怀中的男娃并不是她的亲生子,而是从别家偷来的,她亲生的娃不久前因贪玩掉进井了去世了。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那位妇人本有位丈夫,在孩子去世后两人闹了离婚,自此以后妇人就疯了,她的前夫在临水的夜市里干些小买卖,在事故当天,向小队长打听过兰攸的事。
  “他原本不是临水人,原籍那儿的亲属关系我暂无权限调阅。”小队长事无巨细地在信中讲道,“瞧着也有些疯疯癫癫的,一直说您身边的那位先生是他的小舅子,我觉得此人可疑,怕他对您的朋友不利,故多说了些。”
  郁双收了信,笑:“这小队长是个不错的人,蛮热心的。”
  想到信中提到的人,他不禁蹙眉:“信中所说的,该不会就是你姐姐后嫁的那位,兰芯的父亲?”
  担忧可能会被兰芯听到,郁双特意压低了声音,兰攸也是皱眉,点点头,除了他,不会有旁人了。
  兰攸并不怵对上此人,唯一担心的只有兰芯,她才九岁的年纪,得知亲生父亲另有其人,一时恐是难以接受。
  郁双替他抚平了眉头,“不去想他了。”他说,“有郁家在前面挡着,他还能翻出什么浪来?我会让大哥派人盯着点的。”说完,他的手便有些不安分起来,“我好久没有画过画了,在英国买的好些东西都还没派上用场,今儿偷闲,给我再当回模特?”
  嘴上在征求意见,实际上已解了兰攸身上的长衫,兰攸看着外面大亮的天色,瞪了他一眼,白天就想着画他那些淫.图,有本事和他来真的!
  郁双窥不见他的心思,不然或许便不再想和兰攸玩这些小打小闹了。
  .
  郁双叫大哥盯着些兰芯的亲生父亲,郁大哥不知其中内情,有些不解其意,但很快点了人手照他说着办了。结果没过多久,家里的门人便和郁大哥说,郁宅外有个陌生的面孔来回转悠有两三天了,看着不像本地人,说来找人,但问他找谁,却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
  郁大哥眉头一皱:“那人长什么模样?”
  门人道:“与画像上似乎有些像。”
  所谓的画像是凭借兰攸的回忆让画师画出来的,他近日刚见过兰芯父亲一面,回忆的偏差不会太大,郁大哥心下料定此人也许便是郁双让他盯着的人,于是叮嘱门人道:“下回再见他,请他到屋里来。下午你去一趟二少爷那,把这件事知会他一声。”
  门人应下。
  但是消息通知郁双之后,总在郁宅门前转悠的陌生面孔却是不见了,兰攸提防了几天,以防他这后来的“姐夫”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不过连续多日没有消息,婚期又快到了,也就无人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谁能料到,在婚礼这日,郁家大宴宾客之时,兰攸的这位“好姐夫”来砸场子了。
  他全名叫做吴从志,原先家里有点小钱,加上兰攸姐姐的嫁妆,其实是富阔过一段时日,然而他本人并不善经营,娶了第二任妻子之后,家产基本上也就败光了。
  而后因儿子落井而亡,夫妻离心,吴从志过得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找上郁家,盯上兰攸,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好在他稍微有点理智,没有大吵大嚷,只让郁家的门人知道了他与兰攸的联系,让门人不得不去通报坐镇家中的郁双父亲。
  “那位说是兰芯小姐的亲生父亲,与兰先生之间似乎有点龃龉,若不让他进了屋来,便将其中的内情散布出去。他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其实他并不想闹得这么难看。”
  郁双父亲脸色沉沉,冷笑一声:“倒是威胁到我的头上来了。先去把他安顿下来吧,别让他闹了今天的喜宴,等宴会结束之后,再找他算账也不迟。”
  郁双要结婚,他做父亲的,自然将兰攸的家底都查过,其前三十年见过什么人,遇过什么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哪里轮得到一个虐妻弃女的男人来威胁他。
  那边吴从志以为自己计谋得逞,得意洋洋,只是听着前厅人声鼎沸,颇为热闹,心里颇不是滋味。果真是和他姐姐一般的狐媚子,除张脸外一无是处,竟也能攀上像郁家这样的滔天富贵。
  他的女儿不知被养的如何,吴从志虽未见过,但一路打听过来,认识兰芯的人不在少数,都说那是个漂亮又机灵的小姑娘。可惜她才九岁,还未到出嫁的年龄,不然凭借着郁家的权势,定能为她说门好亲事,他这做父亲的,跟在后面能捞不到一点好处?
  吴从志对未来的美好生活想入非非,全然没发现兰攸不知何时到了他面前,眉头一蹙,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第77章 
  作为新郎官之一,纵然有郁双拦着,兰攸也被灌了不少的酒。
  他酒量不行,已有了几分醉意,本意是想出来散散酒气,没想到却见到了意外的人。
  脸颊上的两坨红晕为他添了些许媚态,吴从志早就知道他这小舅子容貌过人,不想与别人又是不同,多年未见,年岁涨了之后反倒比以前在他家中更有韵味。
  “自然是郁老爷请我进来的。”吴从志底气很足,神色间是藏不住的得意,不禁让兰攸眉头皱得更深。
  虽然郁家表面上没说,但兰攸不相信,以郁家的位置和能耐,在儿子结婚时会不查对方的底细。他想他的个人经历许是被扒了个底朝天,那么吴从志品性如何,郁家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真会客客气气地请他进来?
  兰攸对此抱着怀疑态度。
  他懒得与吴从志多说,既然是郁双父亲让其进来的,那就是郁双父亲的客人,只要别对兰芯起什么心思,他是一点都不想和吴从志打交道的。
  这时郁双也过来了。
  他来找兰攸,“舒服些了吗?”问完抬眼瞥见吴从志,迅速地与脑海中的画像匹配,表面却不动声色:“你是谁?”
  吴从志在临水曾远远地见过郁双,他刚想回答,郁双已蹙了眉:“看着面生,该不会是哪的偷儿摸进来了吧。何叔也真是的,怎么负责的安保。”
  吴从志:“……”
  这少爷未免也太没有礼貌了,哪有上来就污蔑别人是偷儿的?
  他急忙澄清道:“我是郁老爷请进来的。”
  “我父亲?”郁双眉毛一挑,笑了,“既然是父亲的客人,那我刚才的话真是失礼了。”
  话虽如此,实则郁双完全没有赔罪的意思,吴从志自然看出来了,奈何他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
  不久郁双和兰攸一起离开。
  他和兰攸解释:“我爸他不会无缘无故放这样的人进来的,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
  他生怕兰攸觉得郁家和吴从志互相之间有勾结似的。
  兰攸当然不会因为吴从志出现在这里便猜测他与郁家间的关系,他揉了揉由于酒精作用而隐隐作痛的脑壳:“我清楚的。”
  ***
  宴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点以后才散,这期间吴从志都是独身一人枯坐着。
  郁父倒是安排了人按时送饭给他,但对于见面一事,却是只字不提。
  吴从志从白天等到晚上,满心焦急,也曾想从送饭的佣人口中套话,可惜这人被管家特意叮嘱过,任凭吴从志如何问,愣是不开口说一个字。
  无奈,吴从志只能放弃。
  直到宴会结束,才有人过来寻他,说是老爷要见他。
  吴从志一听,喜上眉梢,“噌”的一声从座椅上站起来,跟着人走了。
  到了地方,郁双和兰攸也在,两人整天忙着招待客人,此时已有些疲惫,郁双只想回屋过二人的夜生活,毕竟他期盼这天已有许久,因此得知还要与吴从志对峙之后,他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兰芯年纪小,早早困了,照顾她的周婶不费什么力气就将她哄睡了。
  郁父让吴从志坐下,问他:“你想见女儿一面吗?”
  吴从志只是来讹钱的,兰芯小不点一个,能有什么好看的?他对此提不起兴趣,忙说不用了。
  “也好。”郁父点头,“若兰芯知道有你这么一位父亲,我都替你躁得慌。”
  吴从志尚未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就见郁父挥了挥手,既然吴从志对女儿并无情谊,那他也不用顾虑什么,吩咐走到他身边的何管家:“你去安排一下,以后不要让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管家应下。
  吴从志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美滋滋地想着即将到手的财富,谁知下一秒就有人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拖了出去,力气之大,让他挣脱许久也未能挣脱开。
  郁父撑着脑袋,看着吴从志渐渐被拖远,笑了声:“什么玩意,也敢过来要挟我。”
  他转头面向兰攸:“你不用担心,这颗定.时.炸.弹我替你解决了。”
  困得迷迷糊糊的兰攸脑筋差点转不过来,没想到郁父在将近半夜时来这一出是为了让他安心,接收到兰攸带着感激的目光,郁父咳嗽一声:“不全是为了你,主要是为了小兰芯,好好的小姑娘摊上这么一个父亲,确实糟心。”
  郁双说:“好啦,父亲,是不是该放我们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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