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死去的男友变成怪物回来了(玄幻灵异)——逆羽羽

时间:2024-07-18 09:54:39  作者:逆羽羽
  “没错。”
  “我没想到会这么幸运,就像是做梦一样……”
  “是啊是啊。”
  七嘴八舌中,雪林大致搞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人都是贝利公爵的客人。
  他听说过这位贵族。
  出身高贵、富有,年轻时曾在国王身边任职,但因为家族遗传病,不得不回到弗兰港修养身体,平时鲜少出现在人前。
  最近,贝利公爵生了一场重病,即将回归神明的怀抱。
  在生死关头,他良心发作,想起了年轻时的一段风流韵事——他和交际花有一个不知名的私生子。
  私生子大概十六七岁,迟来的父爱让贝利公爵为他分出了一笔价值五千金镑的遗产。这足够让一个穷小子阔绰得度过下半辈子。
  只是贝利公爵现在重病昏迷,不记得私生子的母亲是谁,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特地邀请来了符合年龄,可能是他私生子的少年。
  一提起这笔遗产,马车里的气氛就变得火热了起来,有人幻想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兴奋地手舞足蹈。
  说到兴头上,忽然有人浇了冷水:“可是,公爵只有一个私生子。”
  车上坐着七个人,但只有一个可能是公爵的私生子。
  一个人一步登天了,其他人又要回到灰扑扑的贫民窟。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沉默在人群中蔓延。
  少年们的目光交汇,刚刚还勾肩搭背,现在却恨不得离得远远的,互相警惕了起来。
  雪林下意识地揉搓着手腕。
  不知怎么的,他的手腕上有点痒,感觉有东西在皮肤上游走。
  贵族,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听起来多像是一则童话故事。
  不过他知道,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在诡异的沉默中,马车停了下来。
  门被打开,车上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下去。
  雪林混在其中,毫不显眼。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古堡,背靠着悬崖而建,下方是翻涌的暗流。
  城堡门口站着一个老嬷嬷,她带着深黑色的礼帽,纱网垂下,后面是一张刻薄古板的脸。
  她的嗓音嘶哑:“午安,各位。”
  少年们局促不安地站着,稀稀拉拉地回应:“午安……”
  嬷嬷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老旧的树皮,耷拉下的眼皮后冒出锐利的光。
  一个、两个……七个。
  嬷嬷冷不丁地开口:“怎么多了一个?”
  车夫擦了擦汗,支支吾吾:“没多啊,我都是按照您给的地址接来的人……”
  嬷嬷目光一一扫过。
  少年们全都低着头不敢与嬷嬷对视。
  嬷嬷:“出来一个人。”
  少年们你推我我推你,犹豫着不敢乱动,生怕一个说错话做错事被赶出去,错失一步登天的机会。
  嬷嬷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了。
  雪林思索了片刻,主动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午安,嬷嬷。”
  嬷嬷看了过去。
  雪林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企图来获得嬷嬷的好感。
  嬷嬷不为所动。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人,有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她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嘎嘎——
  身后乌鸦腾空而起,漆黑的身影盘旋在半空,带来不详的感觉。
  雪林被冰冷的视线注视着。
  要是胆子小一点,说不定都要被当场吓哭,被人戳穿。
  但他现在要扮演的不是一个求人怜惜的小可怜,而是一个野心贪婪的贫民窟小子。
  雪林不假思索地说:“嬷嬷,我出生在弗兰港的贫民窟,我的母亲未婚生下来了我,在她临死前才告诉我我有一个声名显赫的父亲,直到今天才知道——我的父亲竟然是贝利公爵。”他说得十分激动,甚至哽咽了起来,“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是为了遗产来的,我只是……想见一见我的父亲。”
  他的眼角没有泪水。
  这表演太假,假到让人一眼就能看出野心与贪婪,让人觉得他愚蠢无知。
  但这正好就是贝利公爵所想要的。
  表现得太过聪明,演得太真,反而不好。
  嬷嬷眼中的怀疑果然消失了,抬手放行。
  雪林顺利通过。
  嬷嬷又对其他人盘问了一番,可她始终没有发现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她只好摆了摆手:“算了,多一个就多一个了……都都进来吧。”
  上流社会的大门敞开。
  他们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进去其中。
  嬷嬷在前面带路。
  一楼大厅的中央悬挂着一幅巨型的油画,让进来的人第一眼就能看见他的自画像。
  雪林仰头。
  油画中的贝利公爵与传闻中的一样英俊,身穿铠甲,肩膀上刻着家族的徽章。他同样能够高傲而阴冷地注视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从大厅右侧的楼梯上去,顺着走廊,四周逐渐变得幽深。
  雪林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
  转头看向目光投来的地方,没见到人,反而是对上了一副油画。
  画上是一个体型丰腴的贵妇人,穿着鲸骨束腰与宽大的裙摆,手中捏着一把羽毛扇,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暗产生了错觉,女人的嘴唇慢慢地掀开,洁白整齐的牙齿上沾着了血丝与肉沫,隐约间还传来啃食咀嚼的声音。
  咔呲。
  咔呲——
  声音钻入耳廓,直让人骨头发寒。
  雪林直直盯着油画中,看得久了,女人似乎要从油画中钻出来。
  嬷嬷在前面催促:“快跟上。”
  雪林收回了目光。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似乎无处不在,摆脱不了。
  不仅是他不安,就连缠在手腕上的触手都绷直了身躯,触尖裂开了一条缝隙,像是在向黑暗中的存在警告——
  我的。
  这是我的。
  在走廊的尽头,是一处待客的大厅。
  华贵的水晶灯从上空垂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地上铺着手工编织而成的地毯,让人感觉是踩在云端上。
  出于习惯,雪林下意识地观察四周,寻找着可以逃跑的路线。
  但奇怪的是,大厅是一个密封着的空间,没有窗户,连门都被关上了。
  灯光很暗,影影绰绰,仿佛是有扭曲的身影藏在暗处。
  绕过拐角,大厅的全貌出现在了眼前。
  大厅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桌边只摆放着六张椅子,显然,现在多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嬷嬷没有发话,其他人也不敢乱动。
  只有雪林一个人自然而然地走了过去,率先拉开椅子坐下。
  嬷嬷看了他一眼,没看出是不是在生气,转而对其他人说:“坐吧。”
  因为少了一张椅子,有仆人临时搬来,插在其中,显得有些拥挤。
  等所有人都落座以后,嬷嬷站到了最前面,开口:“贝尔公爵病重,需要各位在城堡暂住一段时间,等确定了你们的身份,再给予你们应有的遗产。”
  底下一阵交头接耳。
  最后是一个壮硕高大的少年壮着胆子开口:“嬷嬷,要住多久?”
  雪林记得他叫做亨利。
  嬷嬷冷冷地说:“七天。”
  亨利还想要问什么,但嬷嬷不想解释太多,自顾自地说:“贝利家族历史悠久,血脉高贵,在城堡里必须遵守贝利家族的规矩。”
  嬷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第一,晚上十一点宵禁,不准离开卧室。”
  “第二,三楼是贝利公爵的卧室,除非有邀请,不得进入。”
  “第三,城堡里看不见海,如果有人邀请你们去看海,请快速告知仆人,并且不要应邀。”
  “第四,禁止吃鱼。”
  “第五……”
 
 
第06章 哥哥
  嬷嬷的嗓音嘶哑,一板一眼地说着:“第五条,所有人都需要用脚走路。”
  这句话一出,底下有人忍不住笑出了来,似乎觉得这个规定有点好笑,还嘀咕了一声:“不用脚走路,那用什么?还能爬着走吗?”
  嬷嬷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人群中,面色不虞。
  那人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脸色一白,赶紧低下了头。
  嬷嬷见所有人都安分了下来,才继续说:“第六条,请记住不要激怒祂。”
  嘶哑的嗓音在大厅里回响,莫名让人发寒。
  这六条就是在城堡里要遵守的规则了。
  有人浑不在意,觉得莫名其妙;有人认真记录,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字。
  嬷嬷难得宽和地说:“你们有什么想问的?”
  有人期期艾艾地开口:“如果犯错了,会被赶出去吗?”
  这是他们最关注的一件事。
  听到这个问题,嬷嬷的脸颊一动,挤出了一个可怕的笑容:“当然不会,放心,孩子们。不管你们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们离开城堡的。”
  提问的人顿时放松了下来。
  他们可不想被赶出去,再度沦为贫民窟里的臭虫。
  既然犯错了也没关系,他们松了一口气,交头接耳了起来。
  “宵禁,不能乱走还好,后面几条也太奇怪了。”
  “不能吃鱼,难道是贝利公爵对鱼类过敏吗?”
  “说不定上流社会的规定就是这么奇怪,以后也要习惯才是。”
  雪林没有这么乐观。
  这些规定从一开始的正常到古怪,从合理到扭曲,就好像是……一种污染。
  周围的讨论声越来越低。
  嬷嬷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雪林恰当好处地开口:“嬷嬷,请问‘祂’,是谁?”
  嬷嬷没曾想会有人问这个问题,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僵硬着说:“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不,雪林想知道。
  不过看样子,就算再问下去,嬷嬷也不会给出一个答案。
  提问环节结束。
  嬷嬷不想在“祂”的问题上多做纠缠,微微欠身:“孩子们,请享用你们午餐吧。”
  大门打开。
  仆人们推着丰盛的佳肴走进来。
  葡萄酒的色泽如同红宝石,苹果派烤得金黄流油,切开的面包涂上了奶酪……
  贫民窟里出来的小子哪里见过这世面?瞬间就将那些奇怪的家规抛到了脑后,迫不及待地去争抢。
  他们的吃相实在是说不上好,食物的残渣到处飞溅,油渍落在红丝绒桌布上,形成大团大团的污渍。
  雪林躲开了一点碎屑,微微皱眉。他总感觉有一股阴冷的目光注视着他,阴魂不散。
  可以确定,他被盯上了。
  他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将桌上的餐刀收入袖口,走出了大厅。沿着来时的走廊折返回去,终于找到了视线的来源。
  一副油画静静地挂在那里,上面的女人笑不露齿,手持着羽毛扇,十足的贵妇人模样。
  走廊常年不见天日,散发着发霉的水腥气。
  除此之外,还有来源于更深层的……污染的味道。
  这是一件被污染的物品。
  物品通常拥有超凡的能力,经过一定的封印处理后,可以供人使用。
  但在没有被封印前,它们仇恨人类,以人类的恐惧与血肉为养料。
  污染物危险而扭曲,是各大神殿的首要清除对象。
  现在污染物的气息浓得几乎令人作呕,连他都有所察觉,怎么神殿一直坐视不管?
  看来这里看来藏着很多秘密。
  思绪转瞬而过。
  雪林决定先解决油画中的女人。
  被污染物盯上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对他而言没有威胁,但也是种麻烦。
  如同是藏在阴沟里的老鼠,冷不丁就会咬上他一口。
  雪林抬起手,尖锐的餐刀划过油画框外的玻璃。顿时,安静的走廊上回响着刺耳的声音。
  女人不敢相信有人会这么胆大,脸色扭曲发出无声的尖叫。
  雪林不为所动,狠狠将餐刀插-入了玻璃中,冷眼看着裂缝中渗出了腥臭的血。
  他不喜欢被动,主动解决,这样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问题。
  “你喜欢这张油画?”就在他即将拆下玻璃画框的时候,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了一句问话。
  雪林的动作一顿,冲着油画女人微微一笑,像是在说——等下再来修理你。
  随后餐刀在指尖一转,消失在了袖口。他假装是在拂去油画表面的灰尘,回答道:“我只是在好奇画上的人是谁。”
  说话声是从走廊拐角处传来的。
  人未至,声先到。
  灯光昏暗,地上倒映出了一道人影,只有普通人的一半高,走过来的时候,也没听见脚步声。
  等到那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雪林才知道是为什么——他是坐在轮椅上的。
  轮椅上的机械紧密,转动着来到了油画前。
  坐在上面的青年英俊贵气,膝盖上披着一条薄薄的毯子,遮住了脚。他看起来有些病弱,皮肤是不见天日的苍白,甚至都可以看见脖颈上明显的青筋。
  他垂下了眼皮,淡淡地说:“这是贝利六世,我的祖先——一位出色的艺术家、演说家以及政客。”
  雪林:“……祖先?”
  青年侧过脸,低低咳嗽了一声:“我是贝利公爵的长子。”他用手帕掩住了唇角,略显冷淡地打量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我的……弟弟。”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