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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信息素是猫薄荷(穿越重生)——art君君

时间:2024-07-18 09:53:33  作者:art君君
  白鹤抿直了唇。
  深夜将近,宴会结束,宾客们逐一告别,除夕夜晚上还有很多事要做,家人团聚,吃团圆饭。
  白鹤被秦玚牵进屋。
  刚才的宴会没怎么吃东西,这时候才是正式的团圆饭,满桌子的菜,白鹤挨着秦玚,对面就是南钰和秦维,秦老爷子嘴里还念叨着等会儿要和白鹤下棋,南钰用公筷给白鹤夹菜,秦点点手里捧着蛋糕,三句不离白鹤哥哥。
  白鹤一晚上的心情,都如同泡在蜜罐子里,很不真实,他承认他很贪恋这份温情。
  这顿饭吃得很久,久到白鹤觉得时间仿佛定格,他的心都要化了。
  餐后,他们再次来到花园,这时候距离零点不到十分钟。
  花园里放了沙发和摇椅,南钰和秦维窝在摇椅里,秦老爷子在教秦点点下象棋。
  “小宝,跟我来。”秦玚牵着白鹤往左边去。
  秦家的别墅花园很大,三面环绕,秦玚将白鹤带来另一片,他们站在树下,白鹤被转身抱来的秦玚吻住。
  只片刻,秦玚松开他,搂着他的腰,抵住白鹤的额头:“想亲你好久了,终于有了空闲。”
  白鹤脸上微红,他见秦玚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深灰色的盒子小巧玲珑,白鹤一眼便瞧出那是什么,他顿时滞住。
  “小宝,你可能觉得我太心急了。”秦玚轻触白鹤的鼻尖,后腿一步,小心翼翼打开盒子,精致的戒指立在中央熠熠生辉,如同有了生命。
  “我爱你。”
  秦玚低声:“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答应我好吗?”
  白鹤睫毛快速的眨眼了眨,他望着秦玚,忽然发现对方脸上罕见有紧张:“秦玚,你是在求婚吗?”
  秦玚抿着唇:“是我私下求婚,是有点仓促。”
  他说着埋头靠着白鹤的头:“订婚还要更加正式,以后我们大办婚礼,很大很大那种。”
  白鹤看着努力组织言语的alpha,心里顿时暖成一片,他抵着拳头笑了笑,伸手捧起秦玚的脸:“你紧张什么?”
  秦玚表情僵着,眼见白鹤伸手去摸他的裤兜,从里面拿出另一枚戒指盒,白鹤将戒指捻在指尖,伸手抬起秦玚的左手,在对方逐渐惊讶的表情里,将戒指戴在秦玚的中指上,然后轻轻吻了吻那枚戒指。
  秦玚的呼吸彻底乱了,他见白鹤抬起头对他笑,听见白鹤说:“好啊,我们一直在一起。”
  他握住白鹤的手,颤抖着将手上的戒指给白鹤戴上,然后抱紧白鹤,踩着零点的倒计时,将汹涌澎湃的爱意全化作一个缠绵的吻。
  钟声敲响,万籁俱寂的天空中,烟花破竹般爆开撒下,如同盛开的花。
  顷刻间,天空成了花海。
  白鹤被秦玚拥抱在怀,他下巴搁着秦玚的肩,目光慢慢落下,瞧见不远处,栅栏外,黑色的人影影绰绰,如同隐没在深处的鬼怪。
  白鹤心里猛的下沉。
  紧接着身体也在下沉,实质性的,完完全全真实的感受,他的耳朵似在鸣叫,听不见烟花的声音,也听不见秦玚的声音,眼里的事物逐渐黑暗,他看不见东西,意识逐渐迷糊。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全身疼痛,白鹤艰难的睁开眼,是很久不见的天花板,他倒在地上,心脏狂跳,手里还握着那枚戒指,却已经置身在猝死前的房间里。
  他回来了。
 
 
第60章 
  手机铃声炸起,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如同密鼓,激得耳膜阵阵发疼。
  白鹤徒然醒神,发红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放在枕头上的手机,牙尖已经刺破下唇,血慢慢渗出,他却似乎察觉不到一丝疼痛。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字,来电是他的亲生母亲。
  白鹤的身体仿若被抽走了魂魄,枕上的手机响了又停,没一会儿又响,锲而不舍,催命般。
  终于,浑身颤抖的白鹤花尽力气捡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没说话,那边的声音万般温柔,完全没因为白鹤迟迟不接电话而生气。
  “小鹤,你还在睡觉吗?”
  白鹤忍着抽心扒皮般的心悸嗯了一声,那边的人欲言又止,还是拾着柔和的语气:“我们理解,你的工作需要熬夜,不过现在都下午了,你没起来吃点东西?”
  “………”
  白鹤眼里密布血丝,眼睛干涩,他的唇动了动,顶着疲惫与无尽的复杂心情问:“你们有什么事?”
  那边沉默了。
  许久,白母叹息:“妈妈关心你,你照顾不好自己,要不要我过去给你做饭?”
  白鹤不说话,沉默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面对父母时的招数,每次都很管用。
  长久没得到回应,白母终于是耐不住,她斟酌语言,柔着声,却不是在与白鹤商量,是陈述的语气,这件事摆明了不是来和白鹤商讨,只是通知他一声。
  “白宁他要去私立学校上初中,还有个钢琴兴趣班要上,我和你爸打算把那些钱先用在弟弟的学费上。”
  那些钱?
  白鹤回忆,目光倏地阴冷:“我打给你们的钱,你们没全部拿去还款?!”
  他的声音高了几分,手机对面的人顿时收了音,紧接着接电话的人换了,一阵嘈杂后,传来了道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和你妈决定的,本来那个还款就是分期还,不用着急全部还完。”白父的声音比白母更浑厚,也更理直气壮:“我们总不能一点钱都不剩,万一哪天要用钱,兜里没有怎么办?这不,现在你弟弟要上初中了,他成绩不错,去那个什么私立学校上课,我们都觉得行,所以来告诉你一声。”
  白鹤胸口闷疼:“你们只是通知我?”
  “你是家里的一份子,又是白宁的哥哥,当然得来告诉你。”白父道:“我和你妈还商量,过段时间搬过去和你一起住,正好你妈可以照顾你。”
  “你们商量?”白鹤颤颤的笑,那笑声震得胸口生疼,似有铁锈般的味道上涌,仿佛马上要咳出一口鲜血。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有过一段时间好身体的白鹤警铃大作。
  他伸手抚着心口,咬字清晰,曾经从不会对父母说的话,此刻全部倾倒诉出。
  “从我毕业到现在,我一共给你们打了两百二十万,我让你们把欠款还清你们不还,现在你们告诉我要拿这个钱去给白宁读私立报兴趣班?接下来没还完的那些款怎么办?还找我要?”
  “我没欠你们什么,也不会再给你们打钱,你们有手有脚不工作,在家呆着倒也没什么,但别以为我不知道爸还在赌!”
  “想搬来和我一起住?照顾我?”白鹤哼笑,那笑里满是讽刺:“到底是真心要照顾我?还是怕我不给你们钱?怕没办法掌控我?”
  “爸,妈。”白鹤的声音颤抖,惨然崩溃的情绪抵达顶点,声音里黏着湿漉:“我以前也提过想读私立,你们说读私立和读公立一样,我妥协了,可我是想去的,我也想报兴趣班,我喜欢读书,我学的文学专业,我的工作很挣钱,但熬夜直播是拿命在换钱,这些你们都不知道。”
  手机对面沉默着,许久,白鹤听见他爸叹了口气,将手机塞给了他妈。
  “……小鹤,”
  白母的声音颤抖,含着哭腔:“妈妈不知道你这么痛苦,妈妈是真心担心你的身体,咱们不干直播了,我们小鹤有能力,找别的工作一样可以挣钱,你弟弟那里……”
  白母顿了顿,为难道:“以前没你弟弟的时候,我们也是第一次当爸妈,没经验,那时候我们没钱,就…其实私立和公里都一样,你也懂事,对,你一直很懂事,小鹤,你是哥哥,你也知道爸妈小时候对你是不对的,现在总不能再拿错误的教育方式对弟弟,你说对吗?”
  白鹤阖上眼,仿佛坠机的飞鸟,跌入谷底:“对,你们说得对。”
  白母破涕而笑:“那妈妈过几天就去你那……”
  “你们现在知道怎么教育孩子了。”白鹤此刻的声音携着平静的死感:“既然我是你们拿来试错的,那以后,你们用你们所谓的教育方式对白宁,自己负责,别再想从我这里拿到分毫,我不欠你们。”
  “妈妈,我也是你的孩子。”白鹤埋着头,他看着床单:“你为什么不知道心疼我呢?”
  “妈妈心疼啊!妈妈可以过去照顾你——”
  白鹤挂断电话,一直未充电的手机终于电量告捷关了机,漆黑的屏幕,灰蒙蒙的房间,死气沉沉。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白鹤眼前的事物聚散,屋里的木质气息中参杂着些许芳香,让他恍惚的神经骤然从濒死崩溃的情绪里拉扯出来。
  他的眼球慢慢收缩,恍惚着抬起手,慢慢覆盖在后颈上,腺体隔着皮肤微微发烫,那上面有一圈浅浅的齿印。
  秦玚的标记并未散去,白鹤闻到的气息是秦玚的白兰地。
  他的后颈上还有腺体。
  白鹤猛的掀开薄被翻身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踉跄几步,他仓皇的来到洗手间,面对半身镜,他看到自己的脸。
  穿越去秦玚的世界,白鹤发现自己和原主完全是一模一样,但他其实根本没见过原主,只是他主观以为自己是魂穿。
  或许原主根本和他长的不一样呢?
  难道是身穿?
  要是身穿,为什么穿过去,没人对他样貌的改变感到奇怪?还是说白鹤穿过去,就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他自然而然成了那个世界的人,所有人都将他纳为本该就有的存在?
  是这样吗?
  可他后来拥有的腺体,总不能是这个世界带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鹤失神的想,他忽然记起了原著。
  他的呼吸骤然凌乱,匆忙的回到房间,从床铺上翻找出手机,接上充电器,却又不能立刻开机,他只好又去开电脑,着急的连上网络点开浏览器,抖着手指打出那几个字,点击搜索。
  屏幕卡顿了几秒,弹出来一连串不相关的搜索结果,最上面一排小字十分扎眼——暂无搜索结果,已为您提供以下词条。
  白鹤大脑宕机。
  他换了各式各样的浏览器,市上的阅读网站逐一寻找,内网外网,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这个alpha好坏》这本小说。
  能证明那个世界存在过的证明消失了,唯有白鹤知道,他手里的戒指骗不了人,秦玚的标记也骗不了人。
  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无端回到这里,无端找不到原著,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让他失心发疯。
  白鹤缩在椅子里将自己抱成一团,试图将尚存的秦玚的信息素留下,那些信息素在渐渐消散,过不了几天就会完全消失。
  他明明才答应了秦玚。
  他回来了,秦玚怎么办?秦玚会伤心吗?
  白鹤将头埋在臂弯里,指甲掐进手心,直至流出鲜血。
  时至黄昏,充满电的手机亮起来,白鹤木讷的抬起头,看见他爸发来的消息。
  爸:[我们等会儿到你那里去,今天电话里没说清楚,你要相信爸爸妈妈是爱你的。]
  白鹤盯着这段文字,手机熄灭,他眼里映照的光也消失了。
  许久,白鹤僵硬的身体动了动,等发麻的双腿缓过来,他才慢慢站起身,去柜子里拿了套衣服换上,拿着手机出了门。
  他爸妈知道他住那,白鹤出门没有目的,他不想见到那两个人。
  这个世界还是夏天,夜晚的热风中裹着丝丝黏腻,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层层黑云,应该是要下雨了。
  白鹤穿了件白色体恤,沿江边一直走,手机沾染了不少手心湿漉漉的汗水。
  很热很闷,白鹤后背却在流冷汗,他的脚步虚浮,仿佛马上就要倒在地上。
  身体不好,心情落到了低谷,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有那么一段时光触及了爱,短暂过去,又失去了。
  白鹤只觉得很对不起秦玚,他何曾想过真有一天会离开秦玚,而他的离去,又会给予秦玚多少痛苦。
  他停下脚步,赤红的眼眸看着被风吹得波浪滚滚的河面,有那么一瞬间,他荒唐的想,如果再死一次,能不能回到那个世界?
  白鹤荒谬的想法被一声猫叫唤回来,他仿佛应了激般浑身猛颤。
  霎时间,柔风转急,浩渺的江面掀起涟漪,结队的归家白鸽划过江面 ,浮荡扫过白鹤,阵阵风拉扯他的黑发与衣裳,仿佛心里照应,他随风回身,在由远及近亮起来的路灯旁,发现角落里一个很大的纸箱子,虚柔的猫叫声,激得白鹤心里一阵波涛。
  他没有走近,双腿灌铅般定在原地,风平静下来,那箱子里的猫叫也渐渐平息,隔了一会儿,白鹤艰难的往前走两步,忽然瞧见,一只爪子从内里攀着纸箱,扒拉了两下,箱子徒然往侧面倒去,哐当一声巨响,声音闷厚沉重。
  白鹤怔忪着,忽然,纸箱里面走出来一只猫,一只黑虎班缅因猫。
  那缅因猫踩着虚浮的步子,摇头晃脑,似被刚才的摔倒震昏了头,左摇右晃的走出纸箱后,缅因猫四处张望,最终,那目光落在了白鹤身上。
  夜幕降临,缅因猫幽蓝的眸子如同晶莹剔透的宝石,散发着荧光,那双眼睛直直的望着白鹤,一猫一人,遥遥相望。
  白鹤忘记了呼吸。
  是猫先走向白鹤,缅因猫徐徐来到白鹤身边,挨着他的小腿缠绕,蓬松的大尾巴立着缠在白鹤腿上,仰头,细长的喵叫仿佛在述说什么。
  白鹤心尖发抖。
  他终于蹲下来,手抬起,慢慢抚摸缅因猫的头,接着,他的手心被猫蹭了一下,缅因猫在白鹤的左手戒指上舔了舔。
  “……铃铛?”
  “喵~~”
  白鹤忽然笑了,那笑好像含着哭声,鼻根酸的要命,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砸在缅因猫的身上。
  “怎么还是这么夹呀?”
  白鹤笑着笑着就哭了,缅因猫攀着白鹤的膝,努力的用头蹭白鹤的眼,喵叫柔和不断,就好像在说:别哭了,我来找你了。
  浓云散去,月光撒下,这天晚上没有下雨,月亮只是藏了起来,没消失,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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