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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男扮女装(穿越重生)——卿言何欢

时间:2024-07-18 09:51:53  作者:卿言何欢
  宋尔道。
  “好,”江柏应的很快,他也不愿让村长扰了过年的心情。
  宋尔接着教江柏写字,写完一联后,也没嫌弃他头一次写的不好看,准备把对联贴在了兄弟俩门口。
  江柏没什么意见,江荀却不同意,他看着对联上那手跟鸡爪子乱踩出来似的字,挡在他哥面前不让贴,“尔尔,我们屋儿能挂你写的不?”
  “行是行,不过……”宋尔指尖夹着笔同他们卖了个关子,“不过这幅对联就得给我了。”
  江荀张口就道:“都写成这样了,还要这个做什么?”
  宋尔不大喜欢江荀这样说江柏的字,他走过去把男人手里的对联拿过来,又小心叠好,“先放我那里。”
  等以后当江柏的黑历史用。
  他就那样想当然的用了以后,好似已经把他规划在了日后的生活里。
  尚且不知道宋尔这点儿小心思的江柏见他把自己头一次写的字放的这样妥帖,眸光塌下。
  而江荀看着宋尔放轻的动作,总算是看懂了脸色,他转头又看了眼明显触动的他哥,没再多话。
  第二天。
  江柏便开始弄那些山货了,而之后的事实也证明,宋尔昨天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在江柏上门去收山货后,刚开始好些人都同意了的,毕竟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可村长知道这件事后,特意把大家聚集在打谷场开了个会,再次强调了一遍投机倒把的危害性。
  哪怕江柏现在做的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性质,可许多村民还是退却了,他们中许多人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村子里,对村长的信服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要让对方违背村长的话可以说难上加难。
  是以当那些村民又反悔说不能给他供山货了后,江柏一一都答应了。
  唯一没来的人是蒲毅。
  宋尔记他的好,却没让人真的成为众矢之的,他让江柏晚上去蒲叔家里一趟,也让他明日里告知村里人说不供山货了。
  江柏有些不解,“不是说……让蒲叔他们供吗?”
  “那是明面上,”宋尔解释道:“枪打出头鸟,大家都不供了,偏偏只他家供,村里人会怎么想,说不定还会连累对方受村长记恨。”
  江柏把其中的利害关系一一理清,都记在了心里,“好,我今天晚上就去。”
  “嗯。”
  自从过了年,江家就彻底忙碌起来了。
  江柏尤其是,整日的连轴转,又要侍弄庄稼、下工回来后又得去山上砍柴、采菇,回来了还要识字读书。
  要是搁在宋尔身上这样下去只怕身子都垮了,可江柏就算一天只睡六个小时,精力也没见有多少消耗,起码宋尔不觉得他哪一天懈怠过。
  就在事情逐渐走上正轨、那些山货也卖了些钱后,江荀突然在饭桌上宣布:他得回部队了。
  宋尔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自打他搬过来住,江荀就回来了,可以说这段日子都是三个人一起生活的,这样突然的说要走,总让人觉得不真实。
  江柏却像是习惯了一般,“什么时候走?”
  “后天,”江荀的声音也有些低,常年在外的人总是念家的。
  江柏放下筷子道:“到时候我去送你。”
  “我也去,”宋尔举了下手。
  “行,”江荀看着他哥和宋尔,眼底逐渐漫上温度,“等有假了,我就回来。”
  “嗯。”
  等到洗漱过了,宋尔翻了翻自己的包裹,把糖、果子、麦乳精、糕点这些全翻出来了,又分出小半装进了个布袋里。
  打包好后,去敲了对屋的门。
  开门的人是江柏,“怎么了?”
  他问。
  宋尔举起布包道:“江荀不是就要走了吗,我就收拾了点儿东西出来,应该都是能用的上的。”
  江荀原本在炕上,可一听到宋尔是来给他送东西的,立刻就跳了下来,趿着鞋跑过来道:“给我的吗?”
 
 
第76章 
  “嗯,”宋尔把包裹递过去,“你在那儿应该不缺用的,我就想着收拾些吃的路上垫垫肚子,这些你哥肯定也准备了,但咱们相处这么久,我心里把你当朋友,东西不多,是一点心意。”
  江荀看着那包东西,很想说他哥从没给他准备过,但在宋尔面前,还是没给他哥拉低印象分,“我……”
  从前离家,是没人会给他准备这些东西的,他和他哥关系还成,但两个大男人,都不算是会为人着想的性格,这样的妥帖自然也从未有过。
  可当真有人这样把东西送过来说、这是朋友间的心意,还是让江荀一怔,随即心中的暮色骤然翻涌,他很快意识到,这是种夺人、却又润物无声的软调温柔。
  “我自然……也把你当朋友。”
  他接过包裹,眉目松下,笑意朗朗。
  “这个我收下了,到时从部队回来,给你带好玩儿的。”
  男孩子对军队、对军人总是有憧憬,宋尔也不例外,他望过去,浅色的眼眸里带点儿好奇,“是什么好玩儿的?”
  现在说本也无所谓,可江荀见他这样就没开口了,“现在还不能说,不然就不是惊喜了。”
  宋尔轻抿下唇,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虽明明白白的压着好奇,但也没继续问了,只说:“那好。”
  江荀瞧着他这样子,又是忍不住一笑。
  晦暗的光落下,照在江柏明明灭灭的眼底,叫人辨不出其中的情绪,他脚跟微动了动,唇也轻抬,似是要打断两人的对话,可犹豫半晌、最终也没开口。
  没法说清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宋尔和江荀在那里亲近的、旁若无人的说话时,心中不大舒服,哪怕江荀是他弟弟。
  细究起来,应是嫉妒。
  江柏想。
  沉默许久,才重新张了口,只语气却显寡淡,“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
  宋尔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身子,应了声便回屋了。
  兄弟俩见他屋儿里的灯熄了,才回去。
  江荀没怎么察觉他哥的变化,把包裹搁在了旁边的柜子里后就睡了。
  江柏却睁着眼睛,很久也没睡意,他摸着自己的心口,有些不安,说不安也不大准确,非要摸清的话,大概用患得患失来形容要更准确。
  就好像伸出手,在倒映着漫天星星的河里捞了一把,可捧起来,手里也只是清水而已。
  他望着窗外,一直到很晚才睡。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江荀离开的日子,三人俱起了个大早。
  宋尔向来起的晚些,在路上时就总忍不住打哈欠。
  江荀转过头看他,“你身体不好,外面又冷,总不如在家待着。”
  “别啰嗦了,”宋尔揉着眼角沁出的水渍,话音有些黏调,“我是要给我爸妈寄信,送你就是顺便。”
  头一次被说啰嗦的江荀只得是闭了嘴。
  没过一会儿,走不动的宋尔又爬上了江柏的背,一直到火车站才下来。
  票是早已托人买好的,这会儿也不必去跟人挤着买票,江荀穿着一身绿色军装,身姿笔挺,看着极为精神,可这会儿面对离别在即的家人,也不免生出了几分伤感,“我走之后,哥你在家可千万别欺负尔尔。”
  江柏淡淡扫过去一眼,“我不会。”
  他原是不必解释的,因为他这样的人本也不必解释,可即便有可能让宋尔有一点点的误解,江柏也不愿意。
  “那就好,”江荀道。
  被两人谈到的宋尔看着三两分意气的江荀,同样上前一步,“一路平安。”
  这里实在嘈杂,声音没到耳廓就被渲染的模糊了,可江荀还是从里面捕捉到了宋尔的那句“一路平安。”
  他垂下眼,说“好,”
  语气很认真。
  这里到处都是即将团聚的人、也满是将远的离别,宋尔也是在这一刻,才真的有了些切实感。
  可仍是朝着江荀挥了挥手。
  旁边的江柏没有动作,只是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人要是有了家,被惦记着,总是要生出牵挂的,江荀原也不想这样,可还是上前抱了下他哥。
  江柏不大习惯这样的亲近,身子霎时间有些僵硬,但还是没躲。
  江荀笑了下,很快就退开了,“我走了。”
  “嗯。”
  兄弟俩没有太多的话,道过别便分开了。
  很快,他也成了那些涌上车厢的一员。
  江柏没走,一直等到火车看不见了,才带着宋尔走出火车站。
  两个人在街上慢慢的走着,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开了口。
  “心情还好?”
  “嗯,不算差,”江柏是早已习惯了的,毕竟从小到大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活。
  “该多给他装些东西的,”宋尔轻叹口气,“以后你学会了写字,咱们一块给他写信?”
  “好。”
  回去之后,已经是下午了。
  江柏本是要去山上砍柴的,可思及宋尔回来时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就又放下了竹筐,“你……要不要一起去?”
  宋尔之前是从没去过山上的,人对自己没做过的事儿 ,总不免多些好奇,“带着我、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江柏从不觉得宋尔是麻烦。
  “那我一起。”
  宋尔说着朝江柏跑了过来,中间直接从台阶上跳了下来。
  江柏怕他摔着,忙往前接了一步。
  等人站稳了才道:“先在这儿等我一下。”
  说完没等宋尔应声就进了屋子。
  倒不是做别的,就是拿个水壶、还有吃的用的,怕万一宋尔路上再饿了。
  等弄完这些,两人才一道出了门。
  山离这里不远,走半个钟也就到了。
  宋尔本想着不拖后腿的,可土路崴脚,到山根儿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没力气了,他低下头,扶住一旁的树干止不住的喘,“江柏。”
  男人赶紧把水壶递过去,“先喝两口。”
  宋尔接过去慢慢啜着,“咱们要不歇会儿再上去?”
  江柏看了眼接近傍晚的天色,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天暗了路更不好走,下山还容易摔着,你扶着我胳膊,我带你。”
 
 
第77章 
  宋尔也知道江柏说的是对的,他仰头看了眼白茫茫、又灰秃秃的大山,还是握住了他的胳膊。
  江柏顾及他的身体,没走太快,只这处背阴,连天积雪又不曾消融,几乎把整条山路都给埋了,即便有江柏带着,还是走的磕磕绊绊。
  到最后,江柏只管他有没有打滑了,筐子里一根柴也没有。
  “要不你先把我放在这儿,我保证,肯定乖乖呆在原地,哪儿也不去,”宋尔见他什么也没做,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耽误了事儿。
  江柏却不放心,“家里柴火够用,咱们来的虽然是山的外围,可也不能保证就没有野兽,我……”
  他担心宋尔,那双乌涔涔的眼睛便装的都是他,“我就在这儿。”
  说真的,他这副模样都能称得上黏人了。
  光看外表,是绝瞧不出江柏会有这样一面的,可宋尔被他这样看着,却又生不出什么反感,只到底不知怎么应对,不觉就松下了落在江柏胳膊上的手,“那不砍柴、咱们上山干嘛啊?”
  江柏没回他的这个问题,而是低下头默了会儿后,重新握着他的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仿佛这件事头等重要。
  宋尔:“……”
  他仰起脑袋,忍不住朝着他看了一眼又一眼,“江柏。”
  男人轻轻应声,只耳朵根儿却是红了。
  宋尔头一次发现,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他抓着对方的胳膊,往前走了一步,“你刚刚、在干嘛啊?”
  江柏动了下唇,可很快又合上了,倒不是不愿意答他,就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隔了阵儿才压着声道:“山上滑,你扶着我、好一些。”
  “这样啊,”宋尔拖着调子说。
  话音有点儿黏。
  又有点掉耳朵,起码江柏听到之后,心里莫名烧的慌,他虚虚握住手掌,不知道该回什么,只好“嗯”了声。
  宋尔见他这样,也“哦”了声,然后就没话了。
  只一个空泛泛的字。
  既让江柏觉得没着落,又叫他胸中滚出一股不上不下的臆气来,男人的眉眼向来浓烈,浓烈的近乎凌厉,可得了宋尔的话,那眉便落了下去,掩去了其中锋锐,“不是。”
  “什么不是?”
  宋尔又问。
  “不仅仅是怕你滑倒,还是……想同你亲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柏已经不敢去看他了,可又不得不看着他。
  男人的眼底在这种被设问的羞耻、以及被披露心思害怕被讨厌的情绪下,渐渐爬上淅沥的红。
  可他的下巴仍绷着,还绷的那样紧。
  宋尔瞧着他这样子,本该适可而止了才对,可心里却没这种念头,反而像是个刚出窝没多久的小猫咪,抬爪子就又朝两脚兽身上挠了一笔,“同我……亲近?”
  他说这话时,眼里还挂着笑,可偏是半垂着眼,便又叫这笑里多了些不明不白的意味。
  江柏面对宋尔,从来都是克制的、隐忍的,他不后退,只是站在对方给他划出了那条线外,安静等待,可再是克制的人,也经不住心上人的反复挑弄。
  不知是不是环境使然,江柏在这个让他熟悉的、自小生存的地方,恢复了一部分的兽性,那双乌黑的眼眸多了点平常不曾存在过、又或者说是一直都被掩盖在温柔安抚下的侵略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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