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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男扮女装(穿越重生)——卿言何欢

时间:2024-07-18 09:51:53  作者:卿言何欢
  但两人的面色看起来实在说不上好。
  宋尔虽说算不上多聪明,但基本的眼色还是有的,思及他们吃完饭的反应,再联想江柏刚开始就不让他动菜的举动,忽的就有些明白了过来,“是不是……太难吃了?”
  “还行,”江柏让他别多想。
  江荀也连忙说:“我也觉得挺好的。”
  宋尔听着两人真诚的话音,又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多想了,他见盆里还留了点儿菜汤,伸筷子蘸蘸,搁舌尖抿了下。
  霎时间,一股子又苦又酸的感觉冲了上来,立时就叫宋尔的眉毛揪成了团。
  要是让他自己说,也只能得出一个不是一般难吃的结论来。
  “你们……真觉得行吗?”
  他迟疑着问。
  江荀没做声儿。
  江柏则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俩人一致没开口否定他做的这顿饭。
  宋尔看着对面的大高个儿,心里忽然一塌,倒也不全是感动,就是觉得有人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样迁就你、包容你,确实是很好很好的。
  “那明天的饭……还是我做?”
  那些负面情绪来的快,消失的也快,淌过之后,宋尔蓦的又生出了点儿坏心思来。
  江荀这次有反应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都没怎么犹豫。
  江柏嘴唇动了动,似是迟疑了下,“想做的话……我教你。”
  这个回答既不顾自己死活,也不顾别人死活。
  这个别人特指江荀,他猝然抬头,眼神满是抗拒。
  宋尔瞧着两人不同的反应,没忍住眼睫笑颤,“好了,我说笑的。”
  “以后都不进厨房了。”
  江荀听到这句话,总算是松了口气,甚至于生出了种劫后余生的感激。
  江柏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可熟悉的人却能觉得他没刚刚那样绷着了,可见这顿饭对兄弟俩的杀伤力有多大。
  本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可没想到半夜的时候,江荀和江柏开始一个接一个的闹肚子,折腾到了快天亮才算完。
  “哥,我说真的,以后他要是再做饭,你一定拦着,算我这个当弟弟的求你。”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江荀表情痛苦的按着肚子道,他真的是头一次见有人做饭能把人吃到这个地步的。
  江柏没接他的话。
  江荀不用看就知道他哥是什么意思,他把脑袋往墙上磕了下,只觉得自己倒了天大的霉,“你要是不说,我就接着跟尔尔讲你小时候的糗事。”
  反正也就是挨顿打,他能挨。
  江柏咳了下,“我尽量。”
  “是一定,”江荀加重语气强调。
  江柏又不搭腔了。
  江荀没办法,他想说什么,可肚子又难受的紧,只能接着去跑厕所。
  第二天起来后,宋尔见到的就是脸色比昨天还差的兄弟俩,精气神儿都没了,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疑惑,“是……没睡好吗?”
  “不是没睡好,是一晚上没睡,”江荀说着打了个哈欠,满脸都是丧气,但也没在宋尔面前提做菜的事儿,就只是说:“腿太疼了。”
  可宋尔看向没怎么受伤、脸上同样却好不到哪儿去的江柏,有些担心,“是不是身上还有伤?”
  江柏自来不在宋尔面前说谎,可和江荀整晚都在闹肚子的事又实在脱不出口,踯躅过后只能含糊“嗯”了声。
  宋尔可能不信江荀,却不会不信江柏,听他这样说,就道:“那先推点儿药油,这样好的快些。”
  “一会儿就抹,”许是撒了谎,江柏面对宋尔的时候眼神总忍不住偏过去。
 
 
第59章 
  这一茬刚过没多久,陈月儿她们就过来了,也没进来,就隔着堵院门在外面招呼了声,“盈盈,我们晚上要在食堂表演节目,把你的小提琴排在了中间,八点钟开始,记得提前过去。”
  “知道了,”宋尔趴在窗户上大声道。
  等人走了后,爬下炕拿出小提琴,准备再练一会儿,可想到江柏他们昨晚都没睡好,又按捺下来,等下午差不多四点钟的时候才开始练习,因着从前的手感还在,没多久就找到了感觉,练的累了就休息会儿,完了接着练习。
  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还是江柏提醒才没让他错过时间。
  宋尔看了下钟,有六点了,他把小提琴装进盒子,又匆忙换上自己的军大衣,这才背着琴盒、和江柏他们一块儿去了食堂。
  到的时候刚六点四十。
  “盈盈,这里。”
  宋尔才跨进门槛,就听到了陈月儿的声音,他循声望去,一眼就瞧见了梳着条麻花辫、穿身绿军装的女孩儿,隔着人,看不大清,唯一能把情绪准确传递过来的、大概是对方那双明亮的眼睛。
  “看到了,”宋尔朝着她挥了挥手。
  陈月儿先是跟着挥了下,随即就拨开人群跑了过来,“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我刚刚在门口张望了半天也没瞅见人,都把我给急坏了。”
  她微微喘着气,也没等宋尔回话就拽住她的胳膊道:“正好还有时间,我们再一起过遍流程,省的到了台上闹笑话。”
  宋尔只来得及回头跟江柏道声别就被拉走了。
  江柏冲他点点头,等瞧不见人了,这才带着江荀找了个角落坐着。
  宋尔被带过去后,发现整个知青点的人几乎一个不落的都在那里了,大家有绿军装的穿绿军装,没有的就穿了身新衣裳,面上俱都洋着点儿笑,可这笑里又掺三两分忐忑期待,想是对这次表演很重视。
  自从上次宋尔生病被接到江柏家后,就没再同知青点的其他人有太多接触了,这时候忽然出现,气氛先是一静,随后又很快热络了起来。
  吕英当先走过来道:“最近身体还好吗?”
  “嗯,”宋尔面对帮过他的吕英,心理上总是要更放松些,“好很多了。”
  “那就好,”吕英才说完这一句,不远处的周臣就走了过来,他望着和从前没什么分别的宋尔,嘴唇动动,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陌生感并不多,更多的是恼于朋友之间的分寸感。
  明明说过了做朋友,再说那些逾矩的话未免太不知所谓,可普普通通的关心,周臣又说不出口。
  恍过一阵对他来说或许很长、对别人却不消多久的时间后,才终于道:“之前听陈月儿回来说你拉的小提琴很好,已经期待的有些时候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挺括的黑色中山装,若是气质太浮是压不住的,可周臣平日就是偏温润的性格,现在就只是嘴角噙笑的站在那里,便叫人觉得稳重儒雅。
  宋尔一见到周臣,就忍不住回想起对方给自己表明心意的事儿,他垂了下眼睛,还是有些尴尬,可又觉得他态度这样自然,自己躲躲闪闪的反倒奇怪,又抬了眼,语气平缓道:“尽量不叫你失望。”
  有了人打头,旁的人也陆陆续续同宋尔打了招呼,宋尔都一一应了,并没生出太多不好的情绪。
  当时或许会有,可已经这么久过去,情分也就消磨了,毕竟人大多数时候,对于自己在意的人才会更加苛责。
  寒暄过后,众人围坐一起、开始对上台流程。
  “头一个是周臣的长笛,上去之后千万别紧张,吹完下来就行,”
  “嗯,好。”
  ……
  ……
  一个个叮嘱过去,一直到最后。
  “最后我们大合唱,到时候女知青站在前面,男知青站两个女知青的中后位置,就唱国歌,待会儿大家看我手势,起手就唱,之前排过几次了,应该都熟练了吧?”
  吕英比划着问。
  “要不再试试呗,”郭蓉举起手道:“先前也没在台上,我怕我紧张。”
  “我也有些……”
  剩下的人多少也有这个顾虑。
  吕英想了下道:“那我们个人的节目就往后捎捎,先把合唱整了成不?”
  “行。”
  这时候已经七点半了,吕英在大家上台前最后排了一遍。
  把各自的位置也给确定了。
  报节目的任务交给了谢放,他普通话标准,八点钟一到,就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大喇叭走到了台上。
  “首先、感谢各位能来参加这次汇演,很多很多的人有家庭、责任在肩,可大家仍然不远千里、万里的来到了这里,给予了我们最大的帮助,这些都不是我这几句话就能说清的,可你们的情、国家的义,我们所有人搁心里。”
  他说完这些挺身立正,冲着台下敬了个礼。
  坐在马扎上的军人穿的的军装上已经不似来时那样干净了,都是暗色的血渍、被瓦片土块划拉出的袖口、以及因为背着受伤的人去县上而跑的变形的靴子。
  他们看到台上的敬礼,什么都没说,而是全部站了起来,默默回了个军礼。
  衣衫破损,却不掩挺直的脊梁。
  除了他们,村里的人听说今天会有表演节目的,大多数人也来了,老人、孩子、年轻人都有,他们看着面前一张张年轻却也疲惫的面孔,胸中却同样涌上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很多人没上过学,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些堆在心里的敬佩、尊重、感激,只是觉得心里很涨。
  片刻后,有个绑着马尾辫儿的小姑娘忽然跑了过去,对着他们敬了个军礼,“叔叔,那天是你们背着我爷爷去治病的,我都记得的,会记一辈子。”
  她的动作不那么标准,嗓音也那样稚嫩,可谁也不能怀疑里面的真心。
  在她之后,第二个人也站了出来,“我爹也是你们救的,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以后只要你们来这儿,我蒲栓子永远都欢迎。”
  说完也敬了个礼。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
  还有很多很多。
 
 
第60章 
  仿佛星星点点的雨水落在海面,汇成一首汪洋的歌。
  从前谢放是没有什么目标的,要不然也不会连挣扎都没有就顺应的家里安排来了这里,如有当真不愿意,怎么也不会没一点儿办法。
  可他还是来了。
  活的懒散没拘束。
  他原以为自己会很长时间、甚至一辈子都会是这个样子,可在台上看着这一幕的时候,谢放发觉,心底那块仿佛被什么抓扯了下,拽着他非要去做点什么,而不是这样碌碌无为、随波逐流的活下去。
  当某些念头萌发出芽,在以后的日子里,自然也会慢慢的生出根来。
  谢放垂眼,收敛了思绪。
  等大家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才开始报节目。
  周臣和另外一个男知青先后上场,两人都是偏舒缓些的歌,正适合安抚情绪。
  笛声刚起,下面就安静了下来。
  从前村子里很少会有这样的活动,大家也没怎么见过吹笛子的人,乍看到一个更多的是瞧个新奇,小孩子更是这样,也不管能不能听懂,就那么眼也不眨的望着台上。
  活泼些的直接从爸妈怀里蹿到地上边蹦边鼓手掌,跟打拍子似的。
  周臣余光在下方轻轻略过,目中不觉荡出点儿笑意。
  结束之后,大家都在那用劲儿鼓掌,没一个人落下。
  周臣轻轻笑笑,他望着下面坐着的解放军,鞠躬说“谢谢。”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默默前行不问方向,负重而来却又不惧风霜,他从前只听过却没见过,现在见到了,喉头也觉发哽,那些煽然的话放到现在都太苍白、也太无力,以致于周臣就只能道出这声贫瘠的谢谢。
  他走下台,安静把自己隐没在了不显眼的地方。
  第二个上去的也是个男知青,他唱的是首家乡的小调,闽南那边的,有些方言听不大懂,只能听出调子软侬些。
  唱完后低着头腼腆的笑了下,同样鞠躬说了“谢谢”。
  接下来就轮到宋尔了。
  他略整理了一下衣裳,抬步往上走。
  “等下。”
  陈月儿见她准备就这样上台,赶紧拉了下,“都要上台了,还包着个脸干嘛,这里是食堂,吹不着的,放心。”
  说着麻溜把她围巾给解了下来。
  宋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围巾就已经在陈月儿手上了,他摸了摸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出门戴围巾已经成习惯了,突然被扯掉就觉得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回了下头,想把围巾要回来。
  可陈月儿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把他往前推了一步,“快点儿,到你了,赶紧上去。”
  眼见前面的人都快下来了,宋尔没法子,只能拎着琴走了上去。
  只多少还有些不自在。
  主要是下面都是军人,有了江荀先前那一出,他总忍不住担心自己的假发会不会被看出来。
  可已经站在台上了,再担心也不能改变什么。
  宋尔深吸口气,把琴架在了肩上。
  这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很暗很暗了,食堂只靠近台阶的位置挂了只昏黄破旧的灯泡,在这样的天里,发出的光也冷浸浸的。
  宋尔站在光下,乌黑的发披散着,微阖着眼,簇簇光影在眼睑下方打出薄晕。
  在这样冷的色调里,划下一笔。
  朦胧而美丽。
  台下的蒲子归看的出了神,他挪了挪步子,小声问:“哥,她也是这一批来的女知青吗,我怎么没见过?”
  蒲子城思索了会儿道:“应该是那个不能受冷的女知青,那晚住我们家时,好像戴了围巾。”
  蒲子归“哦”了声,眼神没离台上的宋尔。
  蒲子城看着他弟这副模样,抬手就往他后脑勺拍了下,“别给我起什么别的歪心思。”
  “什么叫歪心思,”蒲子归捂住后脑勺道:“家里不是想给我说对象吗,我喜欢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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