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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男扮女装(穿越重生)——卿言何欢

时间:2024-07-18 09:51:53  作者:卿言何欢
  宋尔在屋子里四下打量了下,见没什么特别的东西,这才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只碰到门闩时又忍不住摸了摸脑袋,拆开头发不放心的包了一遍后才拉开门。
  随着门轴转动,江柏也终于见到了人。
  从前散落下来的头发被拢上去后,露出了一张明净柔软的脸。
  许是叫热气熏的久了,女孩儿面上微潮,像极了春日里、黄昏下被雾色牵连的黛草,抽着穗,只待瓢泼生机落下便肯发芽。
  江柏原就要高一些,这时候即便退开一步还是得垂目望他,“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大概是做了心虚的事儿,宋尔愣着眼没敢跟他对视,“我……我头发还湿着,得先回去擦一擦。”
  “那个水桶……我等会儿给你提过去。”
  两句话说话,又快速把门给关上了。
  快的都没给人反应的机会。
  差一点儿就拍到江柏的鼻子。
  江荀站在后面看到他哥在宋尔面前没讨得多少好的样子,虽然自己也差不多,但心里却诡异的生出了种出气感。
  都说一物降一物,老话果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回了屋子的宋尔却是没空关心他们两人在想什么,他靠在门上捂着胸口慢慢喘了口气,不知是不是太紧张了,先前还没觉得心跳很快,可进来后却有些难受了。
  他背着手把门插上,跑到床头拿出药给自己喷了一泵,这才觉得好受些。
  脱力的趴在炕沿儿,半阖着眼休息了会儿后,慢吞吞把头上的毛巾解了下来。
  可能是耗了太多精力,宋尔一停下来只觉疲惫感潮水一样淹了上来,他爬上炕,只来得及把头发弄得半干,就睡了过去。
  没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噜。
  **
  醒来的时候,月色已经铺了下来。
  宋尔撩开帘子看了眼天色,抱着被子迷迷瞪瞪的开始发呆,大概十几分钟过去,才逐渐清醒过来。
  先是摸了摸头发,已经彻底干了,戴假发应该没问题,想到这里,他掀开被子,把被毛巾裹着的假发也捞了出来。
  许是炕烧的足够热,里面的假发也被烘干了,只是……假发毕竟是假发,平时既没有特意护理过,又被热炕烘的失了水分,看起来毛毛躁躁的,跟洗之前的柔顺模样天差地别。
  宋尔拿起梳子通了一下,粗粗一顺掉了有小把,他看着挂在梳子上的头发,忽然觉得比起暴露身份,他更要担心的是自己可能会提前变成一个秃子。
  宋尔轻轻叹了口气,通头发都不敢使太大劲儿,好久过去才给弄好。
  他对着镜子戴上后又检查了一遍,见和先前的模样差不太多,这才拉开门栓、拎着捅走了出去。
  只出去后才发现外面只江荀一个人。
  对方只穿了身毛衣,这时候站在灶台前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尽管早上的时候还一起堆了雪人,可江柏不在,宋尔对他还是有些陌生和怕,因此顿了下脚后就没吭声儿,而是默默把桶放了下去。
  可他不想说话,江荀却不这样想。
 
 
第47章 
  “用我帮忙吗?”
  “都能拿动的,”宋尔背对着他,低声道。
  外面点着煤油灯,灶膛又映着火光,轻易就能瞧出他的躲避姿态,江荀的性子看起来率直,可因着过往经历,骨子里其实是很细腻的。
  见宋尔似是不愿意和他有过多交谈,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昨天晚上吓到她的事,他对宋尔的印象不坏,如果可以,并不想两人的关系太僵硬。
  江柏拍拍手放下手上的活计,走到他前面,认认真真的道了歉,“昨天晚上,是我太过莽撞吓到了你,之后不会了。”
  宋尔听到他的话,愣了下,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张了张嘴,“我……”
  他本想说自己没因为那个怪他,可话到嘴边,忽的又噎了回去。
  现在江荀以为自己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儿才待他冷淡,可他要是否认了,实在没法解释自己的反常。
  “没……没关系。”
  宋尔最后只能先应承了下来。
  “这话可是真心的?”
  江荀怕她是碍于面子才这样说,“你要是当真怪我,打我两下也没什么的。”
  说着伸出了手臂。
  宋尔见他这样,忙道:“不怪的。”
  屋子里的炕道都通着,灶膛又一直烧的旺,并没那么冷,他就没戴口罩。
  也因着才从被窝里出来,头发乱蓬蓬的,可叫江荀视线凝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对方额上卷起的边。
  很明显不是正常的皮肤。
  江荀再一次望向宋尔,眸光陡然变了种意味,他在部队里待过,也执行过很多次任务,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可问题是……现在戴着一顶假发的人住进了他家,把他哥迷的神魂颠倒。
  有了这个前提,再回想宋尔之前的种种表现,实在没办法不去怀疑更多。
  心中种种念头杂乱纷沓,最后还是选择了先按下不提,准备等他哥回来了再跟他说。
  宋尔半点儿没察觉到自己的伪装已经被发现了,他见江荀没再一直拉着他说话,回屋后没再出来。
  直到江柏回来。
  男人把砍下的柴火放下屋檐下,准备等天晴的时候晒一晒。
  原本备下的柴火是尽够用一个冬天的,可宋尔的身体明显不能受一点冷,江柏就想着多砍一些。
  宋尔听到外面的动静,跑到窗户那揭开帘子看了一眼,等瞧见往地上放柴火的江柏后,轻轻敲了下玻璃。
  江柏回过头,一眼就看过了趴在那里的宋尔,对方望过来的目光那样专注,即便隔着玻璃也能看到他眼底的惦念,这点儿惦念稍一漫,就在他孤独的世界里撞出了光。
  男人放下柴火,走到窗户根儿,半晌后抬手、很轻的也碰了下玻璃。
  没叩出声响。
  可两个人却蓦的都笑了。
  江荀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既暧昧又默契的一幕,他心中警铃大作,大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氛围,“哥,你回来了?”
  面对这句明知故问的话,江柏很不想理他,他也真的没理,只是跟宋尔点了下头后径自去了屋里。
  江荀跟在后面,防止他哥有跟宋尔接触的机会。
  做饭也跟后面,打水也跟后面,江柏看着跟屁虫一样的弟弟,觉得很烦,“没事儿的话把柴劈了。”
  江荀不干,他不止不干,脸色还严肃了起来,“哥,等晚上的时候,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江柏放下水瓢道:“你现在就能说。”
  江荀摇了摇头,“现在不行。”
  江柏看他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艰难控制住了自己打弟弟的手,但晚上的菜又是萝卜。
  江荀看向饭桌上安静吃饭的宋尔,什么也没说,只是十分勉强的把菜咽了下去。
  好容易等到要睡了,江荀总算是能把话吐出来了,他躺在他哥旁边,小声道:“哥,你了解宋盈吗?”
  江柏不是很愿意自己放在心上的人被人挂在嘴上讨论跟人讨论,他也向来直白,“我不想说。”
  江荀知道他哥的脾气,要是拐弯抹角只会跟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但想到他哥对那个女人的宝贝程度,还是委婉的提醒道:“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难道没觉得她不对劲儿吗?”
  江柏没说话,黑暗里也看不清表情。
  江荀见他哥没反应,接着道:“她的身体弱,会不会是故意装给你看的?”
  江柏不知道他是打哪儿得出来的结论,只光是听着都让他心里不舒服,“你这个年,是不想在家里过了吗?”
  江荀听着他哥不问缘由就对宋尔生出的维护,简直怀疑他哥被下了降头,但到底是亲哥,总不能放任他被骗,再想的深一些,宋尔究竟是什么来头、会不会是不法分子,都值得怀疑,“我今天、发现她戴的是假发。”
  他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什么人会整天戴着假发,哥你想过吗?”
  江柏眸光沉下,乌黑的瞳孔就那么望了过去,“她很好。”
  他也从来不怀疑这点。
  江荀简直被他哥的固执给打败了,“万一呢,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是要对你不利、又或者有其他目的的话怎么办?”
  江柏见过宋尔在路上因冷风快要死去的样子,也目睹了她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的虚弱,“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戴假发也许是有苦衷。”
  江荀看他百般为她解释的模样都要被气笑了,“哥你非要这样是吧,我明白就去给部队打报告,看看这事儿会是什么说法,到时候要是查到了什么东西,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江柏听见他这样说,慢慢坐了起来,下炕把煤油灯给点上了。
  没和江荀说话,直接就去了宋尔的屋子外,敲了敲门。
  江荀看着他哥这一系列操作,连鞋子都没穿就跟了过去,拉着他哥的胳膊语气急了急:“哥,你干什么?”
  江柏偏目道:“你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她,别去写报告。”
  江荀都要给他哥跪下了,他为什么非得等到大晚上了才跟他哥说这件事,就是怕打草惊蛇,“不是,不是……”
  他满脸崩溃,几乎说不出话。
  两兄弟争执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探出来了个小脑袋,“怎么了?”
  江荀面对宋尔,下意识摆出了防御的态度。
  江柏立在两人中间道:“他今天发现你戴了假发,想问问原因。”
  宋尔:“……”
  他脑子被这句话冲的懵了下,等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后,眼睛倏的瞪出老大,“什……什么假发?”
  要不是他哥还在这,江荀都能直接把他假发给薅了,“你说什么假发?”
  宋尔被他质问的语气吓了一跳,往后一退,就要把门关上。
  江荀直接伸进去胳膊,把门卡住了。
  宋尔不敢太用力,只能这样任他夹着。
  就在江荀准备把门别开的时候,江柏把他的胳膊扯了出来。
  江荀顿时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哥。
  江柏面对他的目光,半点儿没避让,只是道:“她不会是你想的那种不怀好意的人,对我也没有利用,我和她是怎么遇见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你要是怀疑就当面问,出了家门都咽下去。”
  合上门的宋尔心砰砰跳着,他听着江柏的话,脑袋往门上磕了下,怎么会的啊,怎么会发现的啊。
  他现在有点相信江荀就是男主了,不然也不会梦里现实都跟他犯冲,明明对方不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回来他的伪装就暴露了。
  宋尔捶了捶脑袋,想到还等在外面的兄弟俩,脑袋都疼了,他都不敢想象这件事闹大了会是什么后果。
  顺着屋门滑落下去,肩膀也跟着塌了。
 
 
第48章 
  可逃避不是办法。
  宋尔一直都知道这个道理。
  他蹲在那,等情绪稍平复下来后,开始思考怎么应对。
  继续撒谎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江荀眼见不是个好糊弄的,至于把真相说出来,宋尔叹了口气,说实在话,他更是没把握。
  江柏还好一些,因着先前的事,总是有情分在的,关键就在于江荀,对方再怎么说也是部队里的人,而下乡又属于国家政策。
  尽管他没那么聪明,可也知道,有些时候,你要做的事,不在于想不想做,而在于你应不应该去做。
  这是责任。
  他现在唯一能依仗的不过是江荀与江柏之间的兄弟情分、以及江柏愿意护他几分。
  可哪怕心里想的再明白,等真要面对的那一刻,还是会不知所措,宋尔擦了把手心的汗,半晌过去才抿着唇拉来了门。
  “愿意出来了?”
  江荀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好。
  宋尔低着头没吭声儿,只是安静的走向了往日吃饭用的桌子。
  从背后看,很有些单薄可怜。
  江柏动了动脚,走过去让她披个袄子过来。
  江荀见他哥还在那担心宋尔的身体,看向宋尔的眸光微冷。
  “不用了,就这么说吧。”
  宋尔仍是没怎么抬头。
  江柏没管那些,径自回屋把自己的外套取出来,搭在了宋尔身上。
  外套一直在炕上放着,还存温热,宋尔感受着裹在身上的温度,终于抬了目。
  他的眼神实在很难形容,至少江柏从没见过,一眼便叫人想到了烂漫春光下忽然大雨,小动物逃出陷阱后、在泥泞地上寻不到方向的仓惶。
  江柏望着他眉间的不安,心里忽而一塌,“不会有事。”
  在还没有弄清原因的时候,他便给出了承诺,这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愚蠢,可江柏却这样做了。
  江荀听见他的话,都快气死了,“哥……”
  江柏转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现在问。”
  话中的意思很清楚,可以问,但别的就没有了。
  江荀当然也听的出来,他没法对他哥这种是非对错都不分的行为有什么不满,怨气只能是全都冲向了宋尔那边,“你为什么要带着假发?”
  “因为……”许是因为害怕,宋尔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我是代替姐姐下乡的。”
  江荀听见她这句话,眸光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原定下乡的人是你姐姐,但是后来她不愿来,所以让你替了?”
  宋尔摇了摇头,说:“不是。”
  江荀上前道:“那是什么?”
  迎着男人逼视的目光,宋尔闭上眼,脑子里又浮现出梦里自己被打断腿的那一幕,他嘴唇抖了下,“我姐姐,在下乡的前一天晚上,带着爸妈准备好的东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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