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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男扮女装(穿越重生)——卿言何欢

时间:2024-07-18 09:51:53  作者:卿言何欢
  宋母见人还在安慰自己,抓紧了丈夫的手,“我去外面准备下乡用的东西,尔尔先睡吧。”
  “我跟妈一起,”宋尔跑过去拉住母亲的手,在她肩头蹭了蹭。
  看着这一幕,宋父心下有些宽慰,只想到不知所踪的女儿,又是无声一叹。
  倒不全是责怪,冷静下来后更多是担忧,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即便身上带了钱,可又难保不会遇到坏人。
  只是想得再多也是无益,当下之急还是要把小儿子下乡的事情安排好。
  “我记得家里还有一件军大衣,是你以前的朋友送的,”宋母走到客厅道。
  “是有一件,我去找找。”
  宋父说着去了卧室。
  “家里的精面大部分都给了你姐姐,”说起这个女儿,宋母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剩下的不多,明天我去市场看看,有就买回来,要是不够再让你爸去你成叔叔家里先借点儿应应急。”
  宋尔点头乖乖说好。
  “不管去了哪儿钱就是底气,一会儿给你拿300块钱,到了地方若是少什么只管买,不必委屈自己,钱花完了,就跟家里说,到时候再给你寄。”
  说着说着,宋母就有些哽了,她平日是极爽利的人,可这会儿女儿失踪、小儿子又要下乡,接二连三的打击到底是不好受。
  宋尔抱住母亲的胳膊轻轻道:“妈,我会经常写信回来的。”
  宋母拍了拍他的手背,“知道了,我记得你爸那还有根英雄钢笔,明天正好捎走用。”
  宋尔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可我爸不是只有那一根吗,他平常很宝贝的。”
  “再宝贝能有你宝贝?”
  宋母直接拍板道:“一会儿我跟他说。”
  宋尔听着母亲大方的语气,又小心觑了眼她的脸色,小脑袋一转,想到自己以前想要但父亲没给的东西,再次打起了主意,他试探性的道:“还有我爸的茶叶,之前都只让我捏一点点,多了就说我浪费。”
  宋母一点儿没犹豫,“一会儿我把那罐子找出来,装你包袱里。”
  宋尔的嘴角忍不住提了提,“还有……还有……”
  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失去钢笔、大衣、茶叶、自行车票等东西的宋父:“……”
 
 
第3章 
  等东西收拾的差不离,距离上火车就只剩两个钟了。
  宋母看着还在清点东西的父子俩,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尔尔过来坐着,剩下的让你爸弄。”
  宋尔放下手头正在叠的衣裳,慢吞吞挪了过去。
  宋母拉着人定定在那看了一会儿,却半晌没有动作。
  宋尔被看的一头雾水,正在他张嘴要问的时候,就见对方从地上的袋子里取出了一顶假发。
  宋尔:“??”
  他满脸疑惑的抬了头,“妈??”
  宋母看着他懵懵不知的模样,点了点他的额头,没好气道:“你以为女孩子是那么好当的,还是你想就这样去下乡?”
  宋尔道:“我戴个帽子,再穿厚点儿,别人也认不出来。”
  “那也不可能一年四季都戴帽子,”宋母说着直接把假发罩在了他脑袋上,随后又细细调整了一番。
  宋尔的面部轮廓本就不是十分硬挺的类型,一戴上假发,有了碎发的遮掩,倒是将脸衬得愈发柔和,再加上年纪偏小的缘故,瞧着没有半分违和。
  连坐在一旁默默清点东西的宋父都看了过来,等看清后,眼底的好奇变成了掩饰不住的震惊。
  宋尔瞧着父亲的反应,怕是自己这模样有几分怪异,忙要把假发摘下来。
  “别动,”宋母捏住他的手腕,“先别摘,我去拿面镜子过来。”
  说着快步走进了卧室。
  不多会儿,便举着一把小镜子走到了儿子面前,微微弯腰道:“这顶假发还成吧?”
  宋尔看着镜子里的脸,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他本就生的有几分孱弱,因此唇色并不显得红润,原先短发时,只觉少年温稚,可现下瞧着……更多柔怯。
  “这……这……”
  他憋了半天才道:“万一旁人看见我这样以为我更好欺负了怎么办?”
  听见这话,夫妻俩都不说话了。
  还是宋母先反应过来,她嘴唇动了动,好容易组织了措辞,“你这样,除非是那种心思不正的人,一般人,应该……都不会欺负你。”
  “那种心思不正的人,咱们不来往,”宋父跟着在后面添了句。
  两人跟宋尔说着话,心下却都有些纳罕,要说小儿子跟他姐姐是双胎,模样有七八分相像,按理说即便长发也该相差不多才对,可这般看去,却并没多少相似,反而是要更招人疼些。
  宋尔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他抓着假发,还是想把它薅下来。
  宋母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就这样吧,先适应适应,省的到时候再戴麻烦。”
  宋尔想了想,勉强道:“那行吧。”
  剩下的时间不多,夫妻俩怕儿子下了乡吃亏,拉着他恨不得把以前的人生经验都教过去。
  宋尔听的脑袋晕晕,听到最后光会说“记住了”、“记住了。”
  看的宋父更是放心不下。
  到最后一个钟的时候,夫妻俩一人提了个包袱送他去火车站。
  先前忙忙碌碌时不觉什么,可真到了离别这一刻,眼泪不觉就滚了出来。
  一颗颗的,都不带歇。
  宋母心疼儿子,抬手给他擦泪,“尔尔不哭了,等空下了,我和你爸请假开介绍信去看你,谁要是欺负我们尔尔了,到时候妈找他去。”
  宋尔听了,哭的更厉害。
  宋父也疼儿子,只是他一贯不善言辞,这时候只能在妻子话音将落时跟一句,“你妈说的对。”
  到火车要开的时候,夫妻俩才把人将将哄住。
  再三嘱咐,才不舍的下了火车。
  等汽笛声响起来了,宋母才一拍脑袋忽然道:“坏了。”
  宋父忙看过去,以为有什么忘记交代了。
  宋母面色有些急,但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回家之后才道:“尔尔他到了那里住哪儿啊?”
  宋父闻言也是一愣。
  这个问题他也没想起来,毕竟一时还没从小儿子是个男孩这个思维转变过来。
  夫妻俩一时间面面相觑。
  两人再怎么担心且不提,宋尔坐在火车上,望着飞速倒退的景色。
  心情也跟着褪了色。
  这是1967年的冬。
  低低的暮色渐渐笼向了四野,就在这片天地趋陷于夜色时,一阵火车的汽笛声呜呜撕开了天幕。
  长长的绿皮车厢夹在脆生生的麦苗中呼啸而来,带起一阵风过,霎时间天净云旷。
  “好冷啊。”
  一个坐在车厢里的姑娘把揣进毛衣里的手伸出来,合在嘴边不停吹着。
  “就是啊,”旁边的人同她原是不认识的,只火车上一个车厢拢共这么几个人,渐渐的两个女孩子也熟络了起来,她跟着抱怨道,“从没遇见过火车上连热水都打不着的,离哈市还有这么远,接下来是要把人冷死不成。”
  他们多是水乡长大的孩子,秋冬天里就算冷也不过剪剪几带寒风,哪想到越临近北部,气温越是低。
  旁边戴着副银框眼镜的男人闻言目光微顿,他扫了眼两个鼻头红红的姑娘,约莫是过了半分钟,才温声道:“我离家时恰好带了个大水壶,在火车上也不敢喝太多水,因此还剩下一些,虽然没有刚装进去热了,但暖暖身子还是可以的。”
  因着几人的车厢是封闭式的,是以只有六个人在,听到这话俱都转眼看向了说话的人。
  男人摸了下鼻尖,好脾气的问方才说冷了两人,“要吗?”
  穿着藏蓝色毛衣的女孩子“啊”了声,等反应过来后连忙点头,“要……要的。”
  坐在她旁边的女孩子很快跟着道:“我也要,先谢谢你了,不知道大哥贵姓?”
  “也没什么贵姓不贵姓的,你们喊我周臣就行了,”男人提起水壶分别给两人倒了水,正要把瓶塞封上的时候,忽而想到什么,目光落在了对面。
  似是踟蹰,停顿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你要吗?”
  落在光影处的少女似乎是没有意识到这是在跟他说话,并没有动作。
  周臣按在水壶提手上的力道紧了些。
  换做常人本也该放弃了,毕竟出门在外帮了人是情分,却不是本人,哪有人连声儿话都不知道回的。
  可周臣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许是第一次搭话助长了他的勇气,这一次连犹豫都短促许多。
  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确保自己在对面女孩子的视线之内,“你好,要喝些水吗?”
  声音不觉间发了紧,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方才还有几分细碎声音的车厢在他问出这句话后一阵寂静,所有人都诡异的熄了声儿,仿佛在等对方回话。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众人以为对方不会给出回应的时候,少女抬了眸。
  蹙黑眼睫下,琥珀色的眸光不多经心的一睇,摇了摇头。
  之后并不等回应就重新敛了眉目。
  只这一瞥也让车厢里的气氛重新凝滞了下来。
  少女座位靠里,又常常垂着头,在车厢里几乎不怎么说话,在另外几人连姓名、要去的地方都讨论干净之后,也没人能教她说一句话,更不要提回应。
  虽是拒绝,可周臣的唇角却是微不可察往上勾了下。
 
 
第4章 
  事实上,宋尔不是不想说话,他是不敢说,毕竟男女之间的声线差异还是很大的。
  在没想出法子之前,他觉得自己还是少开口为好。
  只虽然没说话,却是一直听着的。
  尤其是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对话。
  声音比着三个男人,是要细上一些的,且听起来更为柔和。
  等她们话音熄了,才转而将目光放到车窗映出的影子上,细看的话,眼神还有些躲闪。
  虽然对方不知道,但宋尔还是觉得在女孩子不知道的情况下观察她们有些羞愧,他握了握拳,努力给自己做下心理暗示:不能慌,他这不是耍流氓,是在学习。
  好一会儿过去,才慢慢的镇定下来,只脸还绷着。
  硬着头皮观察了些时候,宋尔觉得自己真的看出来了点儿门道,他发现她们的坐姿好像也不大一样。
  女孩子腿是并起来的,看起来还要往一边倾着。
  宋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慢慢往里合了合。
  光看的话,自己应该是没什么破绽了。
  渐渐的,夜色漫下。
  气温陡降。
  即便外面套了挟棉的袄子,也叫人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宋尔深吸口气,觉得呼吸有些闷。
  他不敢大意,怕自己还没到地方就要犯喘症,想了想,还是扶住桌子起了身,准备起身将行李里的药还有爸妈给的军大衣取出来。
  周臣就在斜对面坐着,因着一直分了两分注意在那儿,对方一有动作就目光就跟了过去,“是要出去吗?”
  他双腿微微往后,做出了一个退让的姿势。
  宋尔顿了下,却并不做声。
  他转身微微踮脚,两手拉住包袱旁尼龙绳拧成的带子,想把包袱拿下来。
  方才坐着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可现下一动,手指都没了知觉,自然也没能把东西拖动。
  正在他准备继续使劲儿的时候,身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越了过去,稳稳将包袱托在了手上。
  宋尔偏目望去。
  车厢实在狭窄,再加上两人前后挨着,根本错不开脚,以至于目光所及只能瞧见一截下巴。
  周臣稍退一步,“是要这个鼠灰色的包袱吗?”
  先前对方搭话,宋尔并不怎么理人,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可现下人家帮了忙,总不好再点头摇头的敷衍。
  他抬目看着人,放低声音“嗯”了声。
  隔着层口罩,这应的便更轻了。
  叫周臣蓦的以前家里养的小猫,高傲的不行,平日不理人,给了吃的才愿意拿尾巴扫你一下。
  他垂下眼,掩住眸中露出了一点儿笑意,“那我就放桌子上了。”
  说完极有分寸感的坐了回去。
  宋尔看他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军大衣和药都放在最上面,解开外面系的两道活扣就看到了。
  他先把衣裳套在最外面,随后又往鼻尖喷了一泵药,那股子闷意逐渐被压了下去。
  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因此不多会儿便昏昏沉沉的歪在了厢壁上。
  倒是周臣,看到他手中的药瓶,目中泛起了点波澜。
  火车坐的越久越疲惫,俩个性子活泼些的姑娘到后面也不怎么说话了。
  两天后。
  火车终于抵达哈市。
  等别人都挨挨挤挤的下了车,宋尔才找出帽子、手套、围巾,把自己的耳朵脑袋一并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
  争取一点儿风都露不进来。
  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起身拎着包袱下车。
  只提包袱的时候,发现自己只能提起来那个装衣服的,剩下装了面粉、麦乳精、苹果的包袱死活也只能拖着走。
  “我东西少,帮你提一个?”
  同样走的晚的周臣在后面道。
  “不用,”宋尔还没怎么从自己是个男孩子的身份转换过来,听见周臣的话,眉间儿打了个拢,许是接连在同一个人面前被伤了自尊心,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他揉揉手腕,攒了攒劲儿,自顾自拖着包袱走了。
  好容易把两个大包袱弄下了火车。
  周臣提着行李,想到女孩方才瞬间落下的眉,摸了下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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