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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男扮女装(穿越重生)——卿言何欢

时间:2024-07-18 09:51:53  作者:卿言何欢
 
 
第22章 
  “那、我还有一次免除权,对吗?”
  江柏从她的话里提炼出这个信息。
  “是还有一次,”宋尔点了下脑袋,“可你之后要是还这样的话怎么办啊?”
  江柏想了想道:“你可以罚我。”
  宋尔觉得他真的很笨,哪有人这么轻易就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上的,“人一开始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就是会很不适应的,循序渐进就好了,为什么要罚你?”
  “我答应了你,没做到,那就是错了,”江柏脸上一副很平常的模样,“做错事,就要受罚。”
  宋尔有些诧异于他的逻辑,“那万一我提了很过分的惩罚,你也要答应吗?”
  江柏说“是。”
  宋尔不是喜欢追根究底的人,可听着江柏的话,忍不住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江柏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道:“以前就是这样的。”
  宋尔追问,“以前是什么时候?”
  江柏看着他,又不说话了。
  宋尔也回看过去,眼睛甚至睁的比他还要大,“怎么了,不能问吗?”
  气势半点儿不输的。
  看着她的气势汹汹的模样,江柏胸中才涌出的那股闷窒感被无声压了下去,“5岁的时候,家里没有吃的了,那个……女人让我去找,我最后没能把吃的带回去,所以罚我晚上不能在炕上睡觉。”
  “后来教我认字,说错一个,会被打十下手板。”
  “冬天去山上捡柴火,没捡够的话,回家就没人开门。”
  ……
  一桩桩,一件件,具体的不能再清晰。
  宋尔听的一阵心惊,“5岁?”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打心底里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小孩子的经历。
  江柏“嗯”了声,他说完又想起答应宋尔的话,想添两个字,可又实在不知道添什么。
  宋尔却没注意这个,他手指握紧,以为江柏是被欺负了,很有些气愤,“那个女人是谁?”
  江柏身子侧了下,带着自己也没发觉的闪避心理,“爸的妻子。”
  他的用词有些奇怪,不说是自己的什么人,而是用父亲的妻子指代。
  宋尔刚刚升起的气愤一冷,蓦然觉出了些怪异,按照常理来说停到这里是最好的,但他想起江柏的遭遇,还是问了下去:“那不是……你妈妈吗?”
  回忆往往能把人扯进难解的漩涡,江柏闭了下眼,唇角逐渐压平,“她从来不让我跟弟弟叫她。”
  宋尔还想要接着说,江柏的情绪却随着回忆,逐渐压抑了下来,“饭快要凉了,以后再讲,可以吗?”
  他这样半耷着眼皮,几乎带着种生人勿近的孤独冷峻。
  宋尔望着身形高大、眉眼却骤然沉寂的男人,轻声道:“可以过来一点吗?”
  江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依言往前挪了挪。
  宋尔伸出手,放在了江柏宽阔的肩膀上,很亲近的动作,却并不含一丝轻佻,“在地上睡,冷不冷?”
  那双藏了琥珀的眸子里带着江柏看不懂的情绪,但并不讨厌,“不记得了。”
  “那手呢,疼吗?”
  江柏握住手掌,没答话。
  “肯定很冷,也很疼,”宋尔跪坐着,轻轻给了他一个拥抱。
  带着怜惜的抚慰。
  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叫江柏的心也跟着变得奇怪了,明明刚才还在往下沉,可在宋尔抱过之后,好像又慢慢的浮上来了。
  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以前见过的春天树,在向着阳光时,枯败的枝杈总能发出一点新芽。
  自顾发着怔的时候,宋尔已经松开了。
  像是一阵温煦的风,吹在树叶上,哗啦啦的响,可也只是短暂停留,来了又走,江柏垂眸,骤然觉出些空落。
  “以后都不提惩罚了。”
  就在江柏情绪还没抽离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宋尔的话,他抬起漆黑的眸,说“好。”
  “但你以后要是很敷衍的回我,我就要叫你江哥,”宋尔大声宣布。
  “咳咳……”江柏听到他这个决定,没忍住变了脸色,“等等。”
  “怎么还要等等,”宋尔振振有词,“说起来还是你占便宜了呢,平白无故的就多了个美丽大方、温柔体贴的妹妹,旁的人想要还没有这种待遇的,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使劲儿往脸上贴金的宋尔夸起自己来一点儿不害臊。
  江柏耳朵有点儿烧,“可是……不能。”
  宋尔鼓着嘴巴,“你就知道说这不行,那不行的,问你原因还老是藏着掖着,好像见不得人似的,以理服人的道理懂不懂啊?”
  “我不管,今天你不跟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是一定要叫的。”
  “哥哥、哥哥、哥哥……”
  一张嘴,犹如魔音灌耳。
  江柏连个说话的空隙都没找到。
  没办法,他只能抬手捂了上去。
  “唔、唔……”宋尔想把他的手扒开。
  “我告诉你,”江柏简直是怕了她了,“你先别出声好吗?”
  他实在被喊的有些慌。
  宋尔重重的点了下头。
  江柏这才松开手。
  宋尔得到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指着自己的脸控诉,“哪儿有人正说着话就动手动脚的,我的脸都叫你捂疼了。”
  江柏记得自己没用多大的力气,可看着宋尔红了一片的脸颊,还是道了歉,“对不起。”
  宋尔得寸进尺,“那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江柏忍不住道:“是你先……”
  听到这里,宋尔眉毛顿时抖的老高,表情还恶狠狠的,像极了恶霸猫猫。
  江柏被迫熄声儿。
  见他不说了,宋尔才放松下来,转入正题,“不是要告诉我原因吗?”
  江柏抿了下唇,几度张口也没说出话来,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宋尔哼哼一声,“哥哥,你到底还要不要说了?”
  他的声音是故意拖长了的,但因着本身就是南方人,说话软,这样一来,就有些黏黏糊糊的。
  听在江柏耳朵里,跟撒娇似的,他看她一眼,喉咙微动,“我们这里,只有处了对象的才会叫对方……哥哥。”
  宋尔听的一愣,“处……处对象?”
  江柏“嗯”了声,“处对象。”
  宋尔的耳朵不觉间压了又压,想到自己刚才一叠声的“哥哥”,他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像极了山上烂透的野莓子,“你……你你你,你怎么不早点儿跟我说?”
  江柏觉得自己很冤枉,“我说了。”
  是哦,就在上次他叫他江哥的时候,可宋尔还是觉得原因出在江柏身上,“你说的不清楚。”
  江柏没他嘴皮子利索,只能默默背下了这个责任。
  “喂。”
  宋尔脸颊还是很红。
  江柏目光转过去。
  宋尔扬着脑袋大声说:“你不许瞎想,知不知道?”
  他简直是倒打一耙,不讲理极了,分明是自己叫的哥哥,到头来却又提出这样的要求。
 
 
第23章 
  江柏是个寡冷的人,却也还是个男人。
  他望着宋尔,女孩儿嘴上说着让他不许瞎想,可她眉眼酣然,因着发恼唇由淡色转为绯红,明明生的皎洁模样,一动却又似俏还妖。
  可男人到底克制,他自小得到的东西太少,留不住的也太多,被这样要求了,也只是很自然的说:“不会的。”
  宋尔见江柏神色正常,跟刚刚没什么两样,慢慢的、也放松了下来。
  吃过饭后,一抹黄昏褪去,只剩下混沌的黑,病房倒是通了电,江柏试着拉了下灯泡,很快就亮了。
  比点蜡烛要好很多。
  宋尔转眼看着刚坐下来的江柏,拥着被子问:“你今晚上睡哪里啊?”
  江柏道:“在这儿招呼着你。”
  宋尔半坐起身,“就这么坐一晚上吗?”
  江柏点点头。
  宋尔是知道晚上有多冷的,在知青点的时候,就算晚上盖了那么厚实的大棉被,他也还是会手脚冰凉,何况这样没有任何遮挡的坐一晚上。
  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可以盖在身上的东西,他思索了下,“你去找明医生问问,看有没有多余的被子。”
  江柏的经历就注定了他不会是很愿意跟外界有过多接触的性格,之前找人是为了宋尔,现在放自己身上直接就拒绝了,“不用麻烦。”
  宋尔见他自己都不怎么在意身体,有些气,可一想到对方大老远的把自己从村里背过来,心里面又一软,他坐起来,把裹在身上的军大衣还有外面那层袄子给脱了下来,“这个你将就着盖一盖,要实在不行……”
  他拍了拍床,绷着脸表情严肃,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就到床上来睡。”
  宋尔现在要没扮作女人,肯定就邀请江柏一起了,毕竟两个男的哪有那么多讲究,可他到底没失了智,还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得好好藏着。
  “不用,这个就行,”江柏从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人言可畏的道理,他让宋尔把袄子穿上,只接过了军大衣。
  这个军大衣是宋尔父亲的,对于宋尔来说其实有些大了,穿身上后能垂到脚面,领口一拉还能把脸也挡住,可到了江柏身上,只堪堪到膝盖下一点儿。
  宋尔自己穿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仰头看着江柏的时候,忍不住就有些酸了,“你多高啊?”
  江柏没察觉到这种酸气,“没量过。”
  宋尔扁了下嘴,都说人越缺什么,就越在意什么,因着身体的原因,他的身高一直跟不上同龄人,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是很耿耿于怀的,“你坐下来。”
  江柏低头看着他,眼神疑问。
  “一直仰着头说话,脖子会酸,”其实是他心里酸。
  江柏看着脑袋瓜子昂的高高的宋尔,眼里划过点儿笑,“我等会儿坐,得先去把饭盒刷了,顺便再打些水回来。”
  宋尔看着他,“哦”了声。
  **
  周臣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钟了。
  提着力气敲了敲门,要不是有旁边的墙面靠着,只怕要滑在地上。
  天上几颗星子,光很淡。
  知青点的人这时候都还没睡,听到门口的动静,呼啦啦从堂屋涌了出去。
  最先跑过去拉开门闩的是陈月儿,她看见周臣,开口就是:“盈盈呢,怎么样了?”
  她蹙着眉,眼睛里是肉眼可见的焦灼。
  还是吕英注意到他的状态不对,扶着人到堂屋先灌了几口水,等他稍缓过来了,才问出了大家都担心的问题,“宋盈同志情况还好吗?”
  周臣一天都没怎么吃喝,又在县城不歇气儿的往返一趟,面色都要泛青了,他拿着搪瓷缸子,强忍着不适道:“有惊无险。”
  这话一出,陈月儿当场吁了口气,抓住谢放的胳膊狠狠一掐又一松,“没事儿就好。”
  谢放疼的脸色都变了,“陈、月、儿。”
  被喊到名字的女孩儿抬头,“怎么了?”
  谢放把她的爪子拿下去,两眉排开,语气差到不行,“你怎么不掐自己?”
  陈月儿这才注意到自己干了什么,她讪讪道:“我不是故意的。”
  “是啊,你当然不是故意的,”谢放阴阳怪气,“是我欠了你的。”
  理亏的陈月儿讷讷不敢吭声儿。
  两个人的小动作没什么人看见,大家的心神都在宋尔身上,听到人没事儿,一直紧着的弦也算是松了,连郭蓉走远之后都说,“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看这话还挺对的。”
  王薇这次没忍住,轻轻在她手背拍了一下,“你这嘴啊,什么时候能消停点儿,要是让别人听见了,怎么想你。”
  她跟郭蓉是同一批来的知青,很长时间都是彼此作伴的,交情不比其他人,这话说的也是真心为她。
  郭蓉撇了撇嘴,“我就是说说,又没做什么,她人现在不是没事儿吗?”
  “更何况……”
  她挽着王薇的胳膊低声道:“今天是薇薇你结婚的日子,我知道人命关天的道理,也晓得这事儿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可一个女人一生也只结一次的婚,早就算好了的,东西也准备的正正妥当,被这么一搅和,都给错过去了。”
  王薇听她是在为自己委屈,心中淌过一阵暖流,“我没事儿的,只要两个人真心诚意的过日子,哪一天不能结的,又都在知青点,没什么差的。”
  可能或多或少的委屈也有,但下乡这么过年,遇到的事儿太多,日子也太难挨,棱角早就磨平了。
  等各自回了屋儿。
  谢放躺炕上双手往后脑勺一支,目光落在了形容狼狈的周臣身上,“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他本来也就是那么一问,可这一问直接就戳到了周臣的不愿提及之处,正在拧毛巾的男人动作一滞,凉声道:“宋盈还需要住两天。”
  “那你明天还去吗”
  谢放跟看不懂脸色似的,还在那问。
  “去,”周臣没怎么犹豫,他擦过脸后,把摘下的眼镜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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