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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男扮女装(穿越重生)——卿言何欢

时间:2024-07-18 09:51:53  作者:卿言何欢
  风呼呼的往胸膛里灌,除了小时候,江柏已经很久没再体会过这样的紧迫了,他提着步子,没管身后的吕英,一气儿穿过了大半个村子。
  到知青点时,因着里面没上拴,轻易就推开了大门,等跨进院子,看见堂屋外面围的满当当一圈人后,不觉皱了皱眉。
  拨开人进去,江柏没多废话,“村儿里现在没车,把人给我,我带他去县里。”
  周臣越过他,朝后面看了眼,没瞧见吕英的身影。
  江柏见他不动,压了下眉,有些不耐的道:“快点儿。”
  事关宋尔的性命,周臣不敢大意,他虽然不觉得有人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但也没敢轻易托付,“吕英呢?”
  江柏懒的再同他多说,直接把人从他怀里抢了过来,动作堪称蛮横。
  “你……”
  周臣脸色不大好的开口正要说话,就听他道:“不放心就跟上来。”
  话音刚落,人已经跑出去了。
  仓促之下,周臣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做下了决定,他咬咬牙,转身匆匆留下一句:“等吕英回来了,跟他说一声我们去县上了。”
  “好。”
  陈月儿拽着谢放的衣袖忙应道。
  等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余下的人也都掂着两分心,平日里大家虽然会有些小摩擦,可到了外面也是一条心的,都不是什么坏了心思的人,面对生死不知的同伴,哪儿有无动于衷的。
  就连郭蓉也守在了这里,嘴里再没什么酸话。
  吕英因着先前消耗了太多体力,回来的慢了一步,等听到三人已经去县上的消息,抹了把脸、喘着粗气道:“大家都先去上工,等晚上那边要是没信儿,我再去看看。”
  公分关乎着下一年能分多少粮食,尽管还是担心,众人也不得不散了。
  **
  出了知青点的大门后,江柏先是凑近检查了一下宋尔的呼吸心跳,又碰了碰他的额头,见身上还是热乎乎的,呼吸也感受得到,吊着的心才稍放了放。
  因着去县上的路程不算短,他怕后面耐力不继,调整了下抱人的姿势。
  一旁的周臣见了,急声道:“能不能别浪费时间了。”
  江柏一直都是沉默的,这时候面对周臣隐带指责的话,也没出声反驳。
  只很快的,开始往前跑了。
  周臣紧紧跟在后面。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跟上,等一个钟、两个钟的过去,慢慢就有些吃劲儿了。
  汗水撩进眼里,周臣囫囵给擦了,他抬目望着前面即便抱了个人速度没有丝毫放缓的男人,唇角逐渐绷成了一条线。
  喉咙滚了滚,哪怕嘴里已经尝出锈味儿了,还是再次提速跟了上去。
  又是半个钟过去,总算到了县里。
  在街上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两人才找到医院的位置。
  要说这世上哪个地方最不缺人,医院肯定是甚中之甚,何况现在还是各种传染病高发的冬天。
  呼痛的、换药的、哭闹的在大厅里随处可见。
  乱糟糟的环境没有让江柏生出什么慌乱感,他护着怀里的人目标明确的拦下一个穿着白褂子的医生,紧紧抓住他的胳膊道:“这儿有人中炭毒了,早上发现的,叫不醒,但是呼吸、心跳都有,麻烦先看看她。”
  正在换药的中年大夫闻言立刻放下了手上的镊子,朝着旁边的护士道:“来个人,先把人带过去吸氧。”
  随后又招了招手,对不远处年轻些的大夫道:“你接着替我,我先去看看情况。”
  “好。”
  安排好后,中年大夫脱下手套,跟在后面进了病房。
  他取出一管能发光的小筒在宋尔眼底照了照,接着又取下听诊器听了听他的心跳。
  “明医生,氧气调多大?”
  护士走过来问。
  “5L,”低声头的中年男人道:“再挂瓶大盐。”
  “嗯,”护士拿着备好的东西走到一架两米高的巨大蓝罐子前,拧上个小瓶,又将一根细细的管子连到了宋尔鼻尖。
  这时候那位明医生已经看过他的生命体征了,他将听诊器重新挂回脖子,开始问宋尔的病史。
  江柏把他知道的都说了。
  周臣在一旁补充。
  中年男人沉吟了一会儿。
  江柏观察着对方的神色,紧着眉上前两步询问情况。
  他本就是那种很不好惹的面相,下睑一吊,平添了三分凶气,这样瞧着倒像一言不合就要打人似的。
  面对这样一位年轻力壮、看起来脾气似乎也不怎么样的后生,明医生不由后退两步,等拉开一定距离了才道:“我听他的肺部还有细细的喘鸣音,病人以前是不是有哮喘?”
  “是有喘症,”江柏道。
  “那就对了,”中年男人接着道:“他的药在不在?”
  江柏在他衣裳里找了找,等摸到个瓶子后递了过去。
  明医生接过来看了看,“是进口药,我们这没激素,正好他这个药里含的有,一会儿再给喷两泵。”
  “好,”江柏点头。
  “刚刚检查过了,生命体征还算可以,先让他吸会儿氧,等等再看。”
  “嗯,”江柏不懂这些,只能答应着。
  等大夫走了,周臣才走到床边,扶着床栏脱力的坐在了地上,他现在的模样可以说是再狼狈不过了,满头满脸的汗水不停往下滴,衣裳里也都湿哒哒的。
  江柏没管他,拉了个铁皮凳子坐在了床边。
  两人谁都没说话,注意力都在病床上。
  两个钟过去,人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但嘴唇上的颜色却是逐渐正常了。
  江柏又趴过去听了听宋尔的心跳,一声一声,比先前要有力许多,慢慢的,他的脸色缓了下来。
  周臣则是一遍一遍的找医生。
  被拉过来好几趟的大夫都有些无奈了,他看着周臣,再一次解释道:“病人正在逐渐好转,没醒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周臣不放心,“您再给看看“。”
  明医生被他这个执拗的样子弄得没办法,只好又给检查了一遍。
  等医生走了,周臣搬过凳子坐在了病床的另一侧。
  又是两个钟过去。
  床上人嘴唇嗫了嗫,“唔……”
  坐着的两人同时趴过去,“砰”的一下,脑袋撞到了一起。
  周臣捂了下头,江柏却是趁着这点儿空低下头听他说了什么。
  “水……”
  听清楚话音的江柏交代了声“看好他”就出去了。
  头还疼着的周臣闻言,脸色更差了些。
  这边踏出病房的江柏想到宋尔连沾过旁人口水的筷子都嫌,直接去外面买了个水壶。
  先到锅炉房烫了两遍,又接了点儿温开水兑了。
  回去后,男人坐到床边,把人半扶起来,壶口抵了上去。
  宋尔看出了这不是自己的水壶,有些抗拒的摇了摇头。
  “喝……”
  江柏的语气带着股很直白的凶气。
 
 
第19章 
  宋尔刚醒过来,还没明白过来时什么回事,就被凶了一句,他抬起眼睛,纤密的睫毛颤了颤,“江柏……”
  男人垂眼,没出声,只脸色跟冰窟窿似的。
  窗外的光透过昏恍的玻璃撞下来,轻易将宋尔眼底的不解、和那点儿委屈尽数剥落开,“你……怎么了?”
  如果江柏是个情感丰沛的人,那他一定明白自己现在的情绪不仅仅是生气,更多的是后怕,可他偏偏不是,面对宋尔茫然的眼神,只觉得胸中憋的慌。
  没再强迫对方喝水,他放下水壶,目光总算落在了女孩儿身上,“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的眼珠子纯黑,这样冷涔涔看过来的时候,几乎让人生出一种被人摄住的感觉。
  “我……”迎着他的目光,宋尔忽然的有些说不出话了,他抬眼望去,等看到有些熟悉的蓝白条纹铺盖后,话音微滞,“我……在医院?”
  许是太长时间没喝水,又将醒过来,声音还带沙。
  江柏注意到这一点,胸中憋闷更重,他重新把桌上的水壶拿过来,“新买的,喝吧。”
  听到这句话,宋尔总算不像先前那么抗拒了,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壶,等嗓子稍好些了,却不大敢抬头,“我是喘症犯了吗?”
  江柏轻轻一笑,笑意却没到眼里,显见的是冷笑,“喘症?”
  “屋子里烧着柴火,门窗却一连两天都紧紧关着,”他淡声道:“怎么会是喘症?”
  宋尔耳朵动动,“炭毒?”
  江柏不说话了。
  那看来就是了。
  感受着愈发凝滞的气氛,宋尔嘴唇动了动,小声道:“我也不想的。”
  周臣看着宋尔在江柏面前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大是滋味儿,他插进去道:“发生这种事儿谁也预料不到,宋盈刚醒过来,先让她好好休息吧。”
  江柏却没这样就让这件事儿揭过去,他转目看向周臣,目光锐利,带着极具攻击性的警告意味。
  今天之前,江柏几乎从没有过这样的态度,“她的命是我救下来的。”
  一句话堵住了周臣的嘴。
  他说这些不是为了自持恩情,“命只有一条,不够你再挥霍,要不是今天早上及时发现……”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但宋尔顺着他的话往下想了想,脸色蓦然白了下去。
  江柏同样想到了后果,他绷着唇,话音也跟冻住了一样,“回去之后,别在屋里烧火了。”
  宋尔也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好,并没反驳,“好。”
  江柏皱着的眉却仍没怎么松,他把水壶递过去让他自己抱着,然后起了身:“我去喊医生过来。”
  等人出去了,宋尔才从那种被训斥的小朋友心理中走出来,他呼出口气,看向周臣,“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可以跟我讲讲吗?”
  周臣刚被江柏的语气弄得有些憋气,可说起来他确实没在这件事上出几分力,自然也没法反驳,此时听到宋尔的话,简单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那回去之后,我得好好谢谢月儿她们。”
  宋尔听完之后,又道:“是江柏背着我跑到了县城吗?”
  尽管对那男人的印象不算好,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宋尔还能好好的同他说话,大部分都要归功于江柏,是以并没说什么旁的话,“嗯,两个多钟一直没停。”
  宋尔还要再问,就见江柏带着那位明医生进来了,他闭上嘴巴,没出声了。
  “人刚醒没多久,劳烦再看看她。”
  江柏走在后面道。
  “好,不用太担心,人能醒过来就说明没什么大问题了,后面再观察两天就行,”明大夫说着走到床边,语气温和下来,“有觉得恶心吗?”
  宋尔抱着被子道:“还有一些。”
  “头呢,晕不晕?”
  “昨儿晚上晕的厉害,现在好很多了,”宋尔道。
  明医生大致问了情况后,交代道:“这个情况再吸一段时间氧气最好,最近吃的清淡些,另外就是他的底子不是很好,得好好养着。”
  江柏一一应着,神色认真。
  “另外……把钱给补上。”
  大概是对催病人家属缴钱这种事有些不自在,明医生说到这里,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好,我一会儿就去,”江柏道:“要交多少?”
  “三块钱。”
  这时候的三块钱都够得上一户人家半个月的吃喝了,明医生怕他们觉得贵,解释道:“不是医院要的钱多,是氧气储存不易,整个医院也就两罐。”
  “我知道的,一会儿就去交,”江柏没什么意见,钱对他来说是很重要,但总归没有宋尔的命重要。
  等送走医生后,宋尔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他把自己那么远背来的缘故,心理上就多了分依赖,“江柏……”
  “我先去交钱,在这好好休息,有想喝的粥没,我一会儿回来打,”江柏道。
  被打断的宋尔只能低声道:“白粥就行。”
  “嗯,”江柏应过之后,走了出去。
  并没直接交钱,他来的时候太匆忙,身上就带了一块钱,全花在宋尔的那只水壶上了。
  思索了会儿,走出医院大门,去了离这里大概两条街的筒子楼。
  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
  **
  “钟哥,刚刚是谁来了啊,你就直接把钱给了。”
  正在做饭的女人道。
  “是荀子他哥,”钟遥端了杯水过去,“在营里时,荀子跟我关系最铁,现在他哥来借钱,我肯定不能不管。”
  说着他又有点儿疑惑,“不过他也挺奇怪。”
  妻子看向他:“怎么奇怪了?”
  “你知道的,我以前是侦查兵,”钟遥现在还是有点改不了自己随时观察的习惯,“他身上有消毒水儿味,还很浓。”
  妻子跟着他的思路走,“那说明他可能从医院出来没多久,这有啥奇怪的。”
  钟遥“唔”了声后道:“荀子跟我说他们家里就剩他跟他哥了,荀子现在没在家,那谁会在医院啊?”
  妻子捣了他一下,“你管人家那么多,就不许人有个亲戚朋友了?”
  钟遥却记得江荀家里跟村子的联系并不怎么密切,他们家是后来搬去的,本就没什么亲戚,后面又发生了点儿事,关系就更淡了,只这些就没再跟妻子往下说了,即便是关系好,也没有把兄弟的家事说给枕边人的道理,只一句话带了过去,“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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