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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思量(玄幻灵异)——红黄粉

时间:2024-07-18 09:49:48  作者:红黄粉
  九方渡本是闭目疗伤,听到声音时才缓缓睁开眼,朝燕琨玉的方向望了一眼。
  燕琨玉迎上他的视线,并无半点心虚,甚至说了一句:“多谢九道友。”
  九方渡没说话,只是略一颔首,重新闭上了眼。
  稍晚点的时候,有隐月宗的人抓了几只兔子样的妖兽回来烤着吃。
  燕琨玉已经辟谷,对吃的并无欲望。
  他一边给酸与上药,一边看季匪吃得满脸是油,香得不行。
  看得燕琨玉也想给酸与抓一只回来,没准酸与一会就醒了,他没有修道,还是要先满足口腹之欲。
  “你说,砸砸……这妖兽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么香呢……砸砸……真香。”季匪没个吃相,捧着那烤熟的妖兽,一边嚼着一边感慨。
  燕琨玉却不敢放松警惕,今天下午的事让他心有余悸,总觉得那妖兽还会再杀回来。
  他正考虑要不要去给酸与抓一只来靠烤时,面前突然递过来一只穿在树枝上烤熟的野兔。
  抬眸看去,九方渡不知何时坐在他的身边,将手中的烤的香嫩肥美的兔子递了过来。
  两人视线相对,是九方渡先开了口:“我已辟谷,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修炼到金丹期我并非要吃,我也一样辟谷了。”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你再为他犯险。”
  燕琨玉闻言想拒绝,可在众多人的目光中也不好意思继续推脱下去,只能先硬着头皮先接下来。
  好在他方才一直在这儿看着,九方渡没有对这只烤兔子动什么手脚。
  想必不会下毒。
  燕琨玉起身摘了几张新鲜的树叶,试图将烤兔子包起来。
  “这是红额蜘蛛的解药,你也中毒了。”九方渡看着燕琨玉有些发紫的唇,温声道。
  燕琨玉视线忽地变得危险又凉薄,目光缓缓从九方渡骨节分明满是剑痕的手掌一点点向上看去,冷冷对上九方渡的眼,平静道:“抱歉,我没有吃别人丹药或是解药的习惯,我中毒不深,无需九道友挂念。”
  此话一出,九方渡表情凝固了一瞬。
  他明白燕琨玉不吃他丹药的原因是曾经被孙苍易容后喂下一颗堕魔的丹药。
  九方渡捏着那解药的玉瓶逐渐收紧,指节泛白。
  再开口时喉咙干涩,哑然了:“好。”
  燕琨玉确实中毒不深,只是有些细小的擦伤,可以忽略不计,睡一觉排排汗估计就没什么了。
  他将九方渡给他的烤兔子用树叶包好放在一边,打算等酸与醒来给对方吃。
  众人今日都被那龟身巨兽牵连累得不轻,熄灭了会引来妖兽的篝火。
  此刻在月光下,燕琨玉靠在树干下闭眼休息。
  所有人都睡了,燕琨玉对面倚着树干的人却睁开了眼,那双眼迸射出晦暗的光,辗转在燕琨玉身上。
  九方渡起身走到燕琨玉面前,脚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握住燕琨玉手腕的同时将对方的五感暂时屏蔽了。
  他将燕琨玉的袖口挽起,露出那一截白藕似的手腕。
  九方渡指尖轻点在上面,又抬头看向燕琨玉,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迟疑什么。
  却很快下定决心,指尖滑过燕琨玉手腕脉搏。
  一阵紫光闪过,燕琨玉手臂皮肉下宛然有什么活物钻进去了,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九方渡额头青筋迸起,捂住了脖颈。
  燕琨玉看着并无什么不适,倒是九方渡一霎时就白了脸,经脉痛得厉害,脖子下的跃动的经脉有什么活物在疯狂窜动。
  他放下燕琨玉的手,正欲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忽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
  力度很大,杀意毫不掩饰。
  “你对、燕的身体、做了什么?”
  酸与不知何时醒来,起身单膝跪在燕琨玉面前,分明还很虚弱,却紧紧桎梏着九方渡的手腕。
  九方渡的温情只留给燕琨玉,面对酸与时脸色登时变了,两人之间互不相让,都不肯放开燕琨玉
  “你又、对燕下毒,你不是、离九。”
  酸与曾是九方渡抓回轩辕丘,对于九方渡的气息格外敏感。
  他虽然并无法看穿离九就是九方渡,却知道面前的人和九方渡脱不了干系。
  “本尊从未对他下过一次毒。”九方渡磨了磨后槽牙,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果然是你。”
  就在两人大战一触即发时,忽地远处传来了妖兽的吼声,紧接着便是地动山摇般的震荡威力。
  酸与还没来得及质问,两人纷纷起身,想要将燕琨玉护在身后。
  不过紧接着,隐月宗和长留山的人全清醒过来,瞬间进入到对战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季匪猛地坐起来。
  这地动山摇的状态不到半柱香便没了声响,一切恢复了平静,几人面面相觑,决定一起前去看看什么情况。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中一股浓重的腐味也越来越浓郁。
  一直走到半山腰,山分裂开而拔地起,形成不少山洞,其中一个山洞洞口裂开,里面硝烟弥漫。
  “看来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这个洞口显然是刚刚炸出来。”隐月宗有人开口道。
  “燕道友,玉清长老有没有跟你们说藏有宝器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奇石遍布,荆棘丛生,不见花草颜色。”
  燕琨玉将玉清长老对他说的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当初想着这地方实在难找,却没想到真的找到时竟然和玉清长老说的一样。
  酸与受伤不能行动,两队人马都决定留下一些人在后面接应,剩下的人一同进入山洞中。
  隐约听到水滴的声音,里面也雾气缭绕,看不清楚具体的构造。
  “师兄,你慢一点,这山洞里雾气好大,什么都看不见了。”身后的季匪跟上来,抓住了燕琨玉的袖口,瑟瑟发抖道。
  燕琨玉总觉得这雾气有些奇怪,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画影剑。
  前面分明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到似有若无的水滴声,却有什么在吸引他。
  “玉儿,别再往前了,玉儿……”身后恍惚听到九方渡的声音。
  燕琨玉心底一凉,立马停下了脚步,眼前光景已然变了,刚才还迷雾重重,此刻竟然是万丈悬崖。
  “季匪?你在哪儿!”燕琨玉汗毛直竖,连忙收回脚回头去找季匪的影子,可惜刚才还喋喋不休的人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迷雾的悬崖上竟然只剩他一人了。
  恍惚间,眼前又变了。
  燕琨玉站在院落前,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游、灵、楼。”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轩辕丘的游灵楼,分明他方才还在和季匪九方渡在山洞中找那似鼎的宝器。
  不等他多想,远处突然跑来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子。
  “燕公子,你怎么还在这里,今日大婚你该入洞房啦!”齐妩笑着扯过燕琨玉的袖口,燕琨玉怔怔看着齐妩的笑脸,心中五味杂陈。
  “齐妩?我和谁的大婚?”
  “能有谁,当然九方渡,我们的尊上了!”齐妩开口道。
  燕琨玉定在原地,感觉自己从脚心开始都是麻的,这到底是哪里,他不应该在长留山脚下的秘境吗?
  “我为何在这里,我不应该在长留山吗?”
  “长留山?哦……你说昨日和尊上一起去游玩的那处吗?那都是昨日的事了,燕公子,你怎么了,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齐妩的神态和燕琨玉所见过的一模一样,他木然地看着齐妩,感觉身体僵硬。
  如当头一棒,大婚的恐惧让燕琨玉一时间失去了正常的判断,恐惧几乎淹没他的理智。
  难道三百年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他的梦吗?
 
 
第79章 他宁可自尽
  燕琨玉跟着齐妩走进屋里,看着九方渡一身红衣正微微笑着在等他拜堂。
  他和九方渡大婚两次,都未曾有过一次完整的拜堂。
  如今轩辕丘一片安详,高堂上只有他和九方渡两个人。
  “玉儿,我们该拜堂了。”九方渡说着,朝他走来。
  看着九方渡离自己越来越近,燕琨玉只觉得毛骨悚然,他转头看向门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再回过神,九方渡已经站在他的身边,牵起他的手。
  他看着对方的那身红衣,还有喜气的面容,如此陌生。
  在对方提醒他拜高堂时,燕琨玉突然停住,似从前般柔情问:“九方兄,我送你的玉佩怎么今日不见你带着,是上面蝶恋花的图案你不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玉儿送给本尊的,自然要好好珍藏……咳唔!”
  话音未落,画影剑彻底刺透了九方渡的心脏,面前的人突然倒下。
  燕琨玉冷冷垂眸看对方,那双杏眼里平静无波:“你猜错了,这种噩梦一样的幻境我怎么会沉溺,我送他的玉佩上不是蝶恋花,是并蒂莲。”
  面前被刺穿心脏的九方渡瞬间化作化为乌有,连同齐妩和游灵楼也都一并消失了。
  燕琨玉连忙看了眼齐妩的方向,已然没了人。
  眼前的景象又变成了刚才在山洞里的模样。
  周围四面墙壁围绕,迷雾散去,能看到墙壁上有山泉沿着缝隙流淌,明显刚才的水滴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季匪!”燕琨玉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多走几步,倒是看到躺在地上的九方渡,显然也陷入了幻境。
  ‘喂,你想不想知道与你同行这个人他在幻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空中传来一道缥缈女声。
  燕琨玉环顾看了一圈,却不见人影:“你是谁,为何要在这里阻拦我们?”
  ‘别看了,你找不到我的,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告诉你。’那女声带着几分傲娇。
  燕琨玉一顿,还真老实回答了:“……我不想知道他幻境是什么。好了,现在该你回答我了。”
  ‘不想知道你也要看!等你的同伴们都从幻境里出来,我就告诉你你要找的宝器在哪儿。’没想到对方出尔反尔,燕琨玉连忙追问季匪在何处,可是已经没有人再回答他。
  他正欲前行,面前突然掉出一面铜镜模样的宝器,照映着墙壁上便显现出了九方渡的幻境。
  他本是不打算看,可幻境中刚好是三百年前,他因爱生恨,最后成全九方渡,剖魂而死的那一天。
  那幻境中,自己躺在枯叶上,已然断气,手中紧握的三魂没有被拿走,九方渡正……抱着他的身体嚎啕大哭。
  没想到九方渡也有眼泪。
  他那时虽然是死了,但是后来知道是师尊裴叙出面将他带走。
  而这个幻境中却没有裴叙的影子。
  “玉儿,我带你回家,绝不会让你死的,我只要你,谁都不要了……”
  九方渡声声凄切,面色沉重,起身时将‘燕琨玉’打横抱进怀里。
  那双眼猩红一片,眼里死气沉沉,胸口不知为何都是血,脸色也是青白的,甚至吓到了幻境之外的燕琨玉。
  幻境场景变幻,又到了轩辕丘的游灵楼。
  他被放在轩辕丘的床榻之上,而之后,他就没再看到九方渡离开这间卧房。
  不是给他换衣服,就是抱着他看月亮,说一些他从未听过的情话和故事。
  “玉儿,今日红海林的花都开了,你不是说不要用灵力,而是要让它们活自己想活的吗,它们如今开得这般灿烂,你要快些醒来才能看到。”
  九方渡一边说,一边端来剜开自己的心头,引心头血给床上的人。
  场面血腥,让人头皮发麻,燕琨玉恍惚真的回到三百年前。
  他睫毛轻颤,移开视线。
  再看时,幻境中九方渡就已经以口渡药,唇相对着。
  对方手掌捧起了他的半张脸,一点点灌他喝下那心头血,在唇上不舍地辗转。
  可是……人魂都没了,怎么可能只是喝心头血就能好好活过来。
  其实到这里,九方渡就应该发现是幻境了。
  可那人却没信,而是日复一日地守在床前,用魔气和心头血养着‘燕琨玉’,每夜抱他入睡,讲一些异兽的故事给他听。
  山洞中,燕琨玉目光徘徊在幻境中。
  他突然有几分好奇,九方渡多久会愿意杀了幻境中的他,从中逃离。
  说什么放不下,若是危及生命,对于九方渡来说,他一样如敝履般,随时可以丢弃吧。
  时间变得漫长,就在燕琨玉以为九方渡照顾自己的场景要不断重演时,那张床上的他竟然真的醒来了。
  是在夜里,他正被九方渡抱在怀里。
  “九方兄既然为了让仙君在我身体里重生,又何必再救活我?”‘燕琨玉’倚在床头上,开口道。
  “仙君的三魂我已经交给孙苍带去了轩辕丘外,以后轩辕丘只有你我,我心里只能装你一个人。”
  幻境中的九方渡将自己一直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话终于说了出来。
  起初,幻境中的自己冷落了九方渡一段时间。
  最后终究还是被哄好了,亲密无间。
  白日被九方渡拉着去红海林看花,晚上就要喝对方更多的心头血吊着命。
  “九方兄,若你早点承认对我动情,我们何至于此,你可别再辜负我了。”燕琨玉仰头撒娇道。
  红海林,漫天星光。九方渡挽着燕琨玉的手站在一片月色下,却没有应声。
  “九方兄,我想与你永远这样待在轩辕丘,只有我们,好不好?”
  幻境中燕琨玉一如当年,小心翼翼勾着九方渡的手指,眼底是碎了的星光,满是爱意地看着九方渡。
  “……他还在外面等我,我不能再留下去了。”九方渡声音又轻又柔,眼底却染上一层悲色。
  “谁在等九方兄啊?不会又是那个仙君……”幻境中燕琨玉瘪了瘪嘴,一脸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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