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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思量(玄幻灵异)——红黄粉

时间:2024-07-18 09:49:48  作者:红黄粉
  可惜,他心魔越来越严重,无情道最忌动情。
  只是普通心动尚不能引起心魔,除非早已经深陷其中,不愿自拔。
  至于……成仙还是入魔,都在一念之间罢了。
 
 
第70章 万种思量
  轩辕丘。
  九方渡昏迷后醒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他猛地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床梁,瞬间从床榻上坐起来。
  发出的声响让一边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的孙苍都惊醒了。
  “尊上?”孙苍揉了揉眼睛,看到九方渡坐起来,差点哭出来。
  “尊上,你可不知道,我为了救你,我老命都差点没了,还好你和仙君的三魂都没事……”
  “玉儿在哪?他如何了。”
  九方渡胸口缠绕着的满是绢帛,侧身一把扣住孙苍的肩膀,声音沙哑得厉害。
  那双剑眉下的眼眸中血丝遍布,透着哀切。
  孙苍一怔,脸色微变,他讪讪着移开视线,结结巴巴半晌也没说出来。
  看到孙苍的表情,九方渡渐渐清醒过来。
  刚才在梦中梦到的都是假的。实际上,那日因他没了仙骨,护不住燕琨玉,对方早已经被裴叙带走了。
  梦中有多甜蜜,现实就有多痛苦。
  “让齐眉来设阵。”
  九方渡掀开被子,不管不顾地从床榻上下来。
  脚刚沾地,头晕目眩,胸口被画影剑刺穿的地方如烈火炙烤般。
  孙苍作势要上前扶,九方渡却逞强推开。
  即使重伤,他一个蹙眉,一个眼神,都带着凌厉杀气,让人不敢再近一步。
  “尊上这是要去哪?”齐眉也受了些伤,不过这么久早就好了,她走进来,刚好挡住了九方渡的去路。
  “设阵,去太羲宗。”
  九方渡废话不多说,拎起屏风上的外衫,展臂时还扯到胸口的伤,差点裂开。
  他捂着胸口缓了一会,系上腰带,布料下那具遍体鳞伤的身体也一同遮挡住了。
  齐眉进来时,九方渡已经阴沉着脸走到门前,她并不阻拦,而是默默跟在身后。
  不过走了十多步,九方渡就唇色就已经接近透明,他的步伐愈发缓慢,捂住自己的胸口。
  内伤严重,九方渡丹田无法适应纯粹的魔气。
  一时间,喉头腥甜,他强忍着才没吐出血来。
  齐眉这才上前将九方渡扶住。
  “尊上,属下这三个月日日都在打听太羲宗的事,裴叙将燕公子带了回去,养在飞云峰的后山疗伤,不见任何人。”
  “他……没有死。”九方渡字字艰涩,死字咬得很轻,好像再重一些都会要了燕琨玉的命。
  “是的。”齐眉声线平静道。
  九方渡沉默片刻,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就算去了太羲宗也救不出燕琨玉。
  没了仙骨,他现在跟废人别无二致。
  “本尊想一个人走走,你们不必跟着了。”九方渡道。
  孙苍还想再说什么,齐眉摇了摇头。
  两人站在原地,沉默目送九方渡步履沉重地远去。
  橘红色的晚霞染透整个轩辕丘,静得出奇,连乌鸦飞起时振动翅膀的声音都无比清晰。
  走到行梦楼,九方渡抬脚进到了院子里。
  他曾命人种下的霜月草,而今长满了院子,花粉擦过他的衣袂,染上点点淡黄。
  “吱呀——”
  推开卧房的门,九方渡站在门前犹豫片刻才踏进去。
  桌上的玉瓶中放着一束花,已经干枯了,花瓣碎成一片片落了满地。
  走过去,桌上整齐摆着的是他和燕琨玉大婚后,他送燕琨玉那些玉簪玉冠,各色玉石。
  燕琨玉一样都没带走。
  九方渡睫毛轻颤,不发一言地拉开抽屉,看到里面那本心经时却有些绷不住了。
  心经已被翻得泛黄,边角却一点折痕都没有。
  九方渡将那心经拿出来,只觉得似有千斤重,坠着他那颗不值一提的心,不断下沉。
  心经拿出,抽屉里另外一本书册也落入视线中。
  九方渡没见过,他顺势一块拿出来,仿佛都飘着香甜的气味。
  展开来看,读了一行字,泪眼朦胧。
  ——龙井茶叶要用沸水焖泡,蒸熟的绿豆,连同茶叶一同捣碎,九方兄喜甜要多一勺糖……
  他如此用心做的甜食,他踩过丢过,最后竟然没吃到过几次。
  眼下再看,已经再没了机会尝一尝。
  ‘渡郎,你也和我做对凡人夫妻吧……’‘九方兄,你可曾对我动过情?’‘你放过我吧……’昔日一幕幕在眼前重现,燕琨玉怀着欣喜或是悲戚心情说出的话就在耳边,可惜他没有时光逆流的本领。
  曾经无数次,九方渡有机会得到燕琨玉的全部。
  是他一次次推开燕琨玉,亲手毁了这一切,毁了两个人。
  他强制将燕琨玉留在这里,把他当做随时可以抛弃的容器玩物,大婚当日扭断了他的手臂,自以为是废了他的所有修为……
  那些对燕琨玉的折磨终究了两人回忆里最后的一幕,九方渡想弥补都已经彻底来不及了。
  九方渡将燕琨玉自己手写的甜食食谱紧紧握在手中,放在胸口贴着。
  他伏在桌上,肩膀剧烈颤抖着,最终落下雨来,连绵不绝。--
  太羲宗,飞云峰。
  裴叙将燕琨玉带去了红枫谷的山洞中已有一个月,那里仙气缭绕,有玉石砌成的短榻。
  多数时候,燕琨玉躺在上面,他也在玉床上盘膝而坐。
  赤色狐尾搭在燕琨玉的身上为其保暖。
  裴叙这段时间为燕琨玉耗了不少灵气,也需要时间休息。
  闭上眼,一梦回到了前世。
  作为天狐一族,裴叙自小生活在昆仑仙境,天狐生性放浪不羁,不喜受人约束。
  天帝特许天狐一族不用遵循仙界的三纲五常,保持天性便可。
  裴叙还是只小天狐的时候,在昆仑天宫到处乱窜。
  那时最多停留的是怀夕府邸,因为那府邸中有一棵很大的合欢树,他喜欢合欢花的气味。
  直到有一天,他偷偷在合欢树下睡觉被那里的仙君抓了个正着。
  怀夕蹲在他身前,手臂被他抓伤也不顾,甚至用上好的灵丹来讨小天狐裴叙的欢心。
  “吾听说,天狐一族专一深情,若是另一半死掉,会吐出自己的内丹救对方,小狐狸,是真的吗?”
  伏在地上的小天狐裴叙懒懒抬了抬眼皮,叼走了灵丹。
  奶声奶气却冷漠地说了一句:“不知道,不过我不会将我的内丹给别人。”
  “哈哈看来你这只小天狐还没有喜欢的人,等你有喜欢的人就不会这么说了。”
  怀夕笑着叹气,眼神藏着别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小天狐习惯了来怀夕府邸,觉得偌大的昆仑,只有怀夕仙君这里没有那么冰冷。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怀夕仙君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疯子。
  一日宴会夜里,昆仑中天狐一族所在丘陵燃起熊熊大火。
  裴叙回来得晚,躲在草丛中,亲眼看到他母亲的内丹和仙骨都被人活生生地挖了出来。
  小天狐爪子扣进泥土,一身赤色毛发竖起,失去了理智,尾巴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谁在那?”那一袭青衫转眸看过来时,半张脸都是斑驳血迹。
  不过,小天狐裴叙还是一眼认出来,对方正是前几日邀请他留在怀夕府邸的那位仙君。
  裴叙傻在原地,不过须臾。他反应迅速,转头悄声逃走了。
  苦痛逼他成长,等他再睁开眼,竟已突破境界。
  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天狐成了上仙,从此再不知爱恨情仇为何物。
  而是……两世都只为杀死罪仙怀夕,拯救苍生而活。
  【作者有话说】
  玉儿下一章会有动静
 
 
第71章 燕琨玉失踪
  自打裴叙回来,死气沉沉的太羲宗又热闹起来了。
  不过这一次讨论的不是裴叙,而是裴叙带回来的燕琨玉。
  “你们说,裴叙师叔为什么会把燕琨玉带回来?燕琨玉不是被魔尊带走,当做炉鼎了吗?”
  “谁知道……乌连!你上次不是亲自送燕琨玉去的轩辕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乌连站在一边,正蹙眉看着飞云峰的方向,听到声音淡淡睨了一眼,没有理会。
  “要是因为燕琨玉回来,那个魔尊再攻到太羲宗,那该怎么办?”
  此弟子话音落下,周围静悄悄一片,人人均面露怖色,只担忧自己的安危。
  “这样等下去不行,我们应该去劝劝裴叙师叔,赶紧把那个扫把星送走。”符启之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开口道。
  “对!把他从太羲宗赶出去,他已经不是太羲宗的弟子了,不能留在这儿。”
  “没错!那我们现在就去!”
  “……”
  不知是谁起的头,众人一呼即应,竟此刻就要擅自闯入飞云峰后的红枫谷秘境。
  乌连见势,几番阻拦,奈何对方人多,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乌连淹了。
  他寡不敌众,只能跟在对方后面,借着不让符启之等人闯祸的名义,也想去看看燕琨玉。
  乌泱泱一群人吵嚷着来到红枫谷入口,本以为会有什么结界,却没想到轻而易举就进来了,还没人阻拦。
  “我就说嘛,裴叙师叔怎么可能在意燕琨玉这种人,带回来肯定是别有用处,这连个像样的结界都没有。”符启之冷笑一声,开口道。
  待深入红枫谷,便看到枫树后那一间竹室,屋檐上风铃飘动,发出清脆声响。
  燕琨玉被接回太羲宗已经三个月有余,一直昏迷未醒。
  裴叙将人从简陋山洞中,连同玉床一起转移到了竹屋。
  站在竹屋前,众人开始犹豫直接闯入还是等裴叙师叔回来了再进行下一步。
  所有人都不为所动时,符启之先一步抽出长剑,一跃跳到竹屋门前。
  “磨磨蹭蹭,一个个简直不像个除魔的剑修。我来!今日将燕琨玉赶出太羲宗,也省得脏了裴叙师叔的手!”
  “符启之,你别疯了!”
  乌连这才从人群中出来,抬手用未出鞘的剑挡住了符启之的去路。
  就在两人对峙,正欲拔剑时,那竹屋的门忽地被从里面打开了。
  裴叙刚为燕琨玉疗过伤,费了不少灵力。
  这群剑修来之前,他正躺在燕琨玉身边休息。
  此刻被吵醒,心情算不上好。
  “裴叙师叔。”众人连忙垂首行礼。
  “你们来这儿,有什么事吗?”裴叙垂眸睨着众人,话音落下,却无人敢应声。
  “若是无事,便离开红枫谷,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裴叙淡漠转身,竹屋的门就要再一次关上。
  “裴叙师叔!等等!”符启之一把抵住门。
  在对方眉心染着微微不悦时,连忙道:“师叔您刚回来可能有所不知,燕琨玉已经不是我们太羲宗的人了,一年前就已经自愿作为炉鼎跟魔尊走了,所以……”
  符启之一边说一边用余光观察裴叙的反应,对方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完全猜不透心思。
  他只能忐忑继续道:“所以,我等想今日将燕师弟送回轩辕丘,毕竟他在那儿已经待了那么久,或许已经入魔了,不适合再回太羲宗。”
  “符启之!燕师弟怎可能入魔,你简直胡说!”
  “你怎么敢保证,难不成你之前比我回来的晚,是和燕琨玉一起勾结了魔界的人?你也学了什么歪门邪道之术吧。”
  “你!”乌连闻言气得脸红脖子粗,横眉倒竖,紧紧握着手中佩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只不过是因为嫉妒燕师弟被裴叙师叔选中,在太羲宗时,你便日日刁难他,害他受了多少伤。”
  符启之一愣,观察着裴叙的脸色,试探道:“裴叙师叔,我们也只是替裴叙师尊您指导指导燕师弟,并没有做别的。”
  “指导?害他在炼气期被关入锁妖塔十日,出来时都被妖怪伤得见骨,险些死了,也是你说的指导?!还有……”
  “你所言都是真的?”裴叙看向乌连,清冷的声线中听不出其他情绪。
  剑随主意,画影剑此刻微微振动,随时要出鞘般。
  符启之察觉到气氛不对,后退一步,连忙打断:“乌连,你闭嘴!”
  “裴叙师叔,那都是误会,你听我说……”
  裴叙手中紧握画影剑,指节泛白,视线凉薄看着众人。
  “从今日起,所有人不准再踏入飞云峰半步。违者,逐出太羲宗。”
  裴叙说完,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转身离去,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姿态。
  若不是今天这群人大张旗鼓找过来,他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知道自己离开后,燕琨玉过得……是这样的日子。
  可为何……那些燕琨玉寄给他的纸乌中他怎么一次也没见过对方的抱怨。
  他有认真看过玉儿送来的纸乌了吗?裴叙也记不清了。
  赶走剑修,裴叙急切回到竹屋。
  “玉儿。”
  可进到屋中,看到的却是玉床边上敞开的窗……
  刚才还躺在那玉石床上的燕琨玉也不见了踪影。
  风吹起床帏,裴叙向前走过去时,看到上面被脱下后留下的衣衫,而下一瞬,风刚好吹起玉石床上的纸乌。
  一道金光闪过,纸乌化作飞鸟,朝裴叙飞过来。
  飞鸟落在裴叙掌心,展开后,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
  ‘今我自由,心无疚,随意度春秋。怀夕三魂已不在我体内,今日起,师徒陌路,此生不复见。’燕琨玉向来体面,若非被伤到痛之入骨,不会说出这样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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