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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思量(玄幻灵异)——红黄粉

时间:2024-07-18 09:49:48  作者:红黄粉
  他惊恐地看向九方渡,那人神色淡然,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
  “这是什么,你想把我关在这里?”
  “你经脉尽断,需要静养,我会在游灵楼设下结界,不会再让任何靠近你分毫。”
  九方渡认为自己并未做错什么,却不知为何总有预感燕琨玉灵力散去后,会从他身边离开。
  “我若在轩辕丘,锁仙绳可以先解开。放心,它不会伤害到你。”
  “疯子……”燕琨玉只觉得震悚。
  从爱里清醒,回忆起之前种种,他不知怎么会就这样爱上九方渡。
  一个将他从太羲宗绑架而来的强盗,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专制者!
  “别想着再逃出轩辕丘,从今以往,你只能是我的。”
  “若我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再做你的人?不用被你像条牲口拴在这里。”燕琨玉梗着脖子,再不似从前般软弱。
  他已经一无所有,再也不怕失去了。
  燕琨玉话音刚落,身体猛地被钳制,被九方渡压在身下,两人呼吸交融。
  燕琨玉嗅到他身上的味道,那股苦杏仁的味道更浓郁了,苦进心坎,嘴都张不开。
  “你想要死?”九方渡压低声音,情绪复杂地看着燕琨玉。
  燕琨玉麻木看着九方渡,并不言语。
  “燕琨玉,本尊警告你,你若敢死,本尊便杀光太羲宗所有人!”
  闻言,燕琨玉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珠才微微转动,愤恨看着九方渡。
  见他眼中终于有了情绪,九方渡心中紧绷的心弦松了些。
  “日后不要再让本尊从你口中听到这个字。”九方渡命令道。
  经脉寸断,身体骨头仿佛被一寸寸打折了,丹田内一点真气迹象都没有了。
  燕琨玉干脆不再挣扎,瘫在床榻上闭上眼不再搭话。
  他被挽起一块裤脚,感觉到自己扭伤的脚踝被握住了。冰凉的膏状物涂抹在了他的脚腕,带着药香。
  彻底睡着前,燕琨玉看到的是九方渡袖口下手腕上蜿蜒的疤。
  那浓稠的红痕,让他最后先记起来的是大婚那日九方渡的一身红衣,是九方渡剖开心头的那鲜红。
  最终一切都消散于梦中,了无烟尘。--
  燕琨玉记不清自己昏睡了多久,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白昼。
  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到,他试图运气用灵力探听游灵楼外的动静,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个剑修了。
  燕琨玉无事可做,只能茫然地看着床顶雕刻的花纹。
  眼中半点光泽都看不见,他只是在床榻上躺了几天,人就消瘦下去,眼眶更深了几分。
  一瞬间,燕琨玉忽然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修道成仙为人生最终的目的。
  可如今他先是堕魔,而后又被废了经脉。
  他修炼了一百多年,都在昨日一朝前功尽弃,沦为废人了。
  门被敲响后,有人走进来。
  “燕公子,你醒来啦?”声音轻轻柔柔的,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大大咧咧。
  “尊上说,燕公子若是醒了,要先吃些东西的。”
  经脉断了,按理说不可能这几日就恢复。
  但身上确实没那么疼,大抵是九方渡用了什么药,只是身体乏力得很。
  他一个字也不想说,静静看着床头的花纹,沉默以对。
  齐妩放下碗,“那先吃药,怎么样?”
  “齐妩,你嫌我经脉寸断还不够惨吗?”
  燕琨玉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此事和齐妩有何干系,他怎么能和九方渡那个混蛋一样随意将气撒在别人身上。
  他刚想要道歉,就被另外的声音打断了。
  “刚醒脾气就这么大,看来你精力还不错,应该不用多久就可以重新修炼了。”
  九方渡的声音由远及近,走过屏风,侧目看了齐妩一眼,后者识趣地离开了。
  燕琨玉警惕地看过去,那人眉间带着点不明显的笑意。
  走过来坐下,将齐妩放下的碗拿起来。
  他状若无意地拨弄碗中的粥,舀起一勺递到燕琨玉嘴边,轻描淡写道:“看来是粥不合心意,齐眉,去把做这碗粥的厨子杀了。”
  “等一下。”燕琨玉坐起来,神色淡然,敛眉轻声道,“我又有些饿了,我吃……”
  接过那碗蔬菜肉末粥,燕琨玉一勺接着一勺,不间歇地将自己的嘴巴填满,缓慢地咀嚼。
  他嘴角沾上水渍,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慢吞吞地嚼着,九方渡看着心尖都发痒,抬手想要将燕琨玉嘴角的水渍拭去,那人却一闪头,躲开了。
  九方渡的手顿在半空,眼里的柔情散去,有一瞬的恼意,而后是茫然。
  他无措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是在确定自己的手指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抬头看到是他从未在燕琨玉脸上从未见过的嫌恶。
  委屈和受伤一同涌上来,最终化作怒气。
  九方渡猛地起身,扣住燕琨玉的下巴,强制性地让对方看向自己,他粗粝的手指用力拂去燕琨玉嘴角的水渍,红了一片。
  “不准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九方渡哑着嗓子,开口道。
  “眼睛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想看便看,尊上若是不乐意,便挖了我的眼。”燕琨玉一边说一边泪流,他的狠话说出口,却只叫人心痛。
  “不过你应该不舍得,毕竟这具身体,是你留给你的怀夕仙君的。九方渡,你好狠啊……唔!”
  后面的话被湮灭在炙热几乎融化的吻中,九方渡的吻来势汹汹,让人措不及防,几乎窒息。
  “你的身体我不会给任何人,是你自己的。”
  九方渡以前畏首畏尾,怕说了什么被燕琨玉体内的那已经有了神识的三魂听到后对燕琨玉下手。
  后来才发现是他想多了,那三魂回到燕琨玉体内并没有意识,更别说现在燕琨玉灵气散尽了。
  可惜,此刻燕琨玉已经不信了。
  “你不要碰我。”燕琨玉抬手试图将九方渡推开。
  “若我偏要碰呢。”九方渡执拗地想要燕琨玉接受自己,燕琨玉越推开他,他越觉得自己抓不住。
  衣衫尽褪,燕琨玉伏在床上,身体像是摇晃的小船。
  起初还会骂九方渡是混蛋,后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张嘴就是哽咽的娇哼。
  手指紧握在被褥上,稍稍松开,试图攀到更远,身体就被猛地向后拉去,他纤瘦的手掌被另外一只宽厚的握住。
  “再说一遍,还要不要我碰?”九方渡哑着嗓子,心头的伤口裂开,染红了衣襟。
 
 
第64章 燕琨玉自杀
  燕琨玉无力拒绝,九方渡压着他的腰,举起他的脚缓缓摩挲脚踝,侧头温柔吻在燕琨玉脚踝的肿胀处。
  两人面对着,燕琨玉一惊,脚趾蜷缩,别开视线。
  “本尊在你手腕上戴着紫玉镯是摆设吗?只知道乱跑,不知叫人。”
  九方渡嘴上训斥,手上却一遍遍摩挲燕琨玉脚踝的伤。
  途中,燕琨玉哭声大了些,嘴里嘀咕着喊疼,九方渡诧异掰开看了看,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他刚想说一句别装,看到燕琨玉的眼泪又舍不得。
  脱了上衣后,胸膛上的伤口正蜿蜒血迹,他抬手点穴捏诀止住血,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却还是没肯停下。
  算得上浴血奋战了。
  只是动作慢了下来,他蹙着眉不满地观察燕琨玉的反应,“本尊这么慢,你又哭什么?”
  燕琨玉流着泪不言语,九方渡心中烦闷。
  以往都是燕琨玉话多,他在旁边什么也不说燕琨玉也会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
  现在他若是不说话,两人之间便只剩争吵和沉默。
  几次亲吻都被拒绝,或者躲闪开,九方渡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俯身右手环住燕琨玉的上半身,手掌卡住燕琨玉的下巴。
  “燕琨玉,你到底爱不爱我。”九方渡眉头紧蹙,哑声道。
  对于爱是什么,九方渡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他就是想要燕琨玉爱他。
  燕琨玉看着九方渡,总觉得九方渡这幅深情模样装得分外好,若不是他被骗过太多次,恐怕又要再上一次当了。
  他捏疼了自己的掌心,看到九方渡眼眸中倒影着自己的模样。
  “不爱。”燕琨玉看着九方渡的眼睛道。
  九方渡脸色骤变,狠戾进攻,在燕琨玉脸色泛白时又扣住他的咽喉。
  “本尊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爱不爱我?”
  本是等待这场煎熬的惩罚结束,听到九方渡这么说,燕琨玉心中悲哀,他眼中千回百转,却说:
  “尊上问这句话自己不觉得心虚吗?我虽然只是一个筑基期的剑修,百年修为一朝散尽,彻底沦为废人,你想让我爱你什么?”
  九方渡眼睛无话可说,只有红得吓人,身体颤栗。
  他嘴唇翕动,半晌才发出声音:“你的修为,我会还给你。”
  闻言,燕琨玉麻木地看着九方渡,第一次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愤怒。
  “别再来骗我了!够了!”嘶吼的声音让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泪也肆意流下。
  “我自知自己的身份,你何必一次次来玩弄我的心。想必,九方兄你的心头血也都是用来骗我的,说什么十日才能取,他们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个怪物,什么都能用之不尽,何来痛苦。”他口不择言,情绪终于爆发了。
  “你再说一遍。”九方渡沉着脸,开口道。
  燕琨玉看到九方渡猩红的眼迟疑了,没有再重复,转开头道:“九方兄不满,就直接杀了我吧。”
  鬓角长发垂落,挡住九方渡眼中情绪。
  燕琨玉听到九方渡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直到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脸上,转眸去看,什么都还没看清时就被九方渡遮住了眼睛。
  “你说的没错,本尊是个怪物,是个万人唾弃的魔种。而你……也只不过一个炉鼎,本尊不屑要你的爱!”
  被蒙住眼睛的燕琨玉只感觉到九方渡在抽离,他猝不及防,以为对方就要这样结束时,那人却追得更深!
  “啊!你、你……疯子……”
  “你这儿立得这般高,还说不爱?”
  燕琨玉挡住自己的身体,九方渡偏偏执拗地一遍遍拉开他的手,与自己贴在一起。
  大手直接扣住燕琨玉的脖子,缠着他去吻,几乎要生吞了他一样。
  “本尊……我只要你一人。”最后,九方渡贴在燕琨玉耳边道。……
  三炷香后,一切终于结束。
  门外传来齐眉的呼喊,九方渡不紧不慢从袖口中摸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丹药,凑到燕琨玉嘴边:“吃下去。”
  燕琨玉累得话都说不出来,紧闭着嘴不吃,九方渡直接将他的嘴掰开,将丹药送入口中,逼他吃下。
  “这又是什么?”燕琨玉反抗不得,更像是自暴自弃,咽下丹药后捂着胸口咳个不停。
  “毒药。”九方渡横眉不看他,脸上再看不出波澜,“何时你真的爱上本尊,本尊准你离开游灵楼。”
  “九方兄连七情都没有,却强迫我要爱你?”燕琨玉嗓子刚才就喊哑了,粗喘着道。
  九方渡背对着燕琨玉,睫毛轻颤。
  “谁与你说,本尊没有七情。”
  话音落下,不等燕琨玉明白这其中意思,九方渡就已经离开了游灵楼。
  屋子里只剩下燕琨玉一个人,他睡了一觉后,才发现九方渡给他的并非什么毒药,而是缓解经脉寸断所带来的痛苦的药。
  眼下药效过了,身体更是虚弱,骨头里像是有蚂蚁啃咬一般。
  燕琨玉看着墙面,眼神空洞,间或一轮,半点生机都无。
  师尊放弃了他,自己百年的修为也都一夜散尽,只剩下一具残破。
  不知能活多久的身体,还要在两个月后将自己的身体拱手让给怀夕仙君。
  燕琨玉一生都在让别人为他做主。
  幼时被扔在太羲宗山下,十一年没离开过太羲宗,只能做一个五灵根的废物剑修,有幸被裴叙捡走,百年间都不曾见过师尊几面。
  而后又辗转到轩辕丘,自以为得到救赎,回头发现自己不过是个随时都会被舍弃的棋子。
  他的命,好像从来都没有重要过。
  这一刻,燕琨玉人生中所有能支撑他走下去的信念都轰然倒塌。
  他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死去……又有谁会在意呢。
  门外嘈杂,是齐妩的声音,而后又逐渐远去,燕琨玉从床头摸出发簪,尖头不足以刺透胸膛,他握在掌心。
  他被折腾整夜,手上提不起力气,只能慢慢用尖端划破他的手腕,看到鲜红的血瞬间涌出来,扭曲地觉得痛快。
  闭上眼等待死去的过程有些漫长。
  虽然燕琨玉已经对疼痛有些麻木了,可他还是感觉自己手腕上的伤口渐渐不那么疼了,血液向外流淌的感觉也不真切了。
  燕琨玉睁开看去,瞳孔一震,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的手腕。
  “怎么会这样?”燕琨玉喃喃自语。
  刚才拥发簪刺透入骨深的疤痕已然不见,他的皮肤愈合,好像刚才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他不敢相信,又一次用发簪划破手背,不消片刻,也愈合如初。
  而此刻,孙苍住所。
  九方渡坐在主屋正位,正听孙苍要如何给怀夕仙君换一具身体,手腕忽地一痛,他并未太过在意,还是齐眉先发现了。
  “尊上,您的手腕!”
  九方渡这才撩起袖子看去,自己袖口下手腕蜿蜒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鲜血汩汩流出,九方渡眉头也不眨一下,状若无意地捏诀止血。
  是他和燕琨玉的契约,若是危及性命,伤可都由一方承受,而另一方可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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