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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思量(玄幻灵异)——红黄粉

时间:2024-07-18 09:49:48  作者:红黄粉
  “他又怎么了?”九方渡面上厌烦,眼中却是关切。
  “燕公子一大早起来就要练剑,没人敢拦,现在在游灵楼的院子里,只穿了一件单衣。”
  “欠罚。”九方渡没有迟疑,沉下脸,抬脚便离开了厢房,朝着正屋而去。
  走过游廊,他听到了剑划破风的声音,侧目看到那一隅池塘边上的蓝衫。
  霎时间,九方渡几乎下意识停下了脚步,看着那抹翻飞的蓝色身影,一时移不开视线。
  燕琨玉的右手不能用力,他便用左手,虽比不上右手但是一样能挥剑。
  剑诀从一式到十六式,燕琨玉将裴叙教给他的招式从头练到尾。
  少年意气风发,乌发随着清晨的雾扬起落下,沾湿了发梢。
  他眼眸仍是亮的,只是脸上再没了以往的笑意。
  齐妩站在一边急得不行,燕琨玉也只是神色淡淡说了句无碍。
  “我呆不住的,尊上将我囚在这里,没有说不可以练剑吧。”燕琨玉终于累了,他停下来,抬手擦了擦汗。
  其实,他此刻不过是逞强,燕琨玉昨夜感觉自己丹田里的真气更是少了,连捏诀都要半天。
  今日出来练剑更多是怕他一百年的修为散尽,什么都做不了。
  “是没有说不可以,可是燕公子,你伤还没好呢,被尊上知道了……”
  “春天都到了,怎么游灵楼院子里的花,一朵都不开呀。”
  燕琨玉不愿意听到九方渡的称呼,干脆打断了齐妩的话。
  “燕公子期待得早了,这院子里的是玉兰,还有十天左右才到花期。”这时,白茹衣拿着新煮好的汤药从正门走进来。
  “燕公子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要是尊上降罪我何时才能再从自己的山上的茅草屋里出来透透气,说了静养十日,一日也不可少,今日丹药加量。”
  燕琨玉看到白茹衣舌根就发苦,听到对方的话微怔,瞬间手足无措,“白姑娘,这个就不用了吧……”
  “没有得商量,燕公子快回卧房里,也该换药了。”
  “那药苦得我吃不下东西……”
  燕琨玉难得在吃药上能看出几分麻木和痛苦之外的感情,一路商量着回了卧房,好不可怜。
  躲在柱子后面的九方渡这才开口:“他换了药嫌苦,你为何不告诉本尊。”
  “属下以为这种事,燕公子很快会适应。”
  言外之意,这点小事不值得说。
  “让白茹衣不准再给玉儿准备乱七八糟的药!”九方渡转身离开前,如此道。
  “尊上,您不进去看看了吗?”
  九方渡睫毛轻颤,袖口中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后又松开,并没有回头。--
  傍晚白茹衣又一次来时,燕琨玉为了躲着不吃药,此刻正躺在床上装睡。
  “燕公子,从现在你嫌弃的那汤药不必喝了,有更适合你的良药!有助于你恢复灵力哦。”
  燕琨玉好骗得很,听到白茹衣这样说,立马翻身坐起来,眼巴巴期待地看向白茹衣。
  “灵力真的还可以恢复回去吗?”
  可等白茹衣端着碗过来时,燕琨玉看着那一碗东西嘴角都僵住了。
  “这是什么的血?怎么闻着这么腥?”气味甚至有些熟悉,至于在哪里闻过,他就不记得了。
  “九方渡的血呀。”白茹衣直言道。
  燕琨玉瞳孔一震,看着那一碗的血,寒毛直竖。
  “为、为何是他的血?!”燕琨玉看着那一大碗,一脸的惊愕,还掺杂了些别的情绪。
  “我以为你知道呢,九方渡的血是神药,他的血可解毒可疗伤,唯独不能自救,这样给你喝也不算浪费。”
  “什么?”燕琨玉看着那血,久久反应不过来。
  “啊,你问他为何给你血?早上你嫌药苦,被他知道了,他便不让我再给你喝药,说以后给你喝这个。”
  白茹衣平静解释着,又把那碗‘良药’朝燕琨玉的方向递了递。
  深红的血在白瓷碗中荡漾,燕琨玉只觉得反胃,心口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折磨他的心。
  脑中混沌一片,燕琨玉郁结在心,丹田处隐隐作痛,他无力推开白茹衣的手:“我不喝这种东西。”
  白茹衣再三坚持,两人推搡之间,白茹衣手上没端住。
  “啪!”
  白瓷碗落地,碎了满地。
  鲜红的血沿着裂开的石缝蜿蜒到燕琨玉脚底,血迹溅在了他的白靴上。
  眼前一幕幕闪过,是九方渡毫不犹疑割破手腕,为他解毒的场景。
  千百种滋味从心头滚过,燕琨玉移开视线,不忍再看那满地的血。……夜里。
  燕琨玉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屋子中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那碗血打破后,白茹衣只说了句可惜了,便收拾干净瓷片离开了。
  他心中空荡荡,反复猜测九方渡若是知道了他打碎了那碗血,会是什么反应。
  屋子的门在这时开了,连脚步声都难以辨别,燕琨玉瞬间回过神,第一反应是以为有人要对他下手。
  他身体绷紧,摸出被褥下放着的匕首藏在手中……
  温热的气息带着血的腥味扑面而来,对方的手要逼近他的脖颈时,他猛地抬手将匕首挥向对方,冲着咽喉而去。
  黑暗中,一道身影将他笼罩,燕琨玉听到熟悉的声音,被握住了手腕。
  那人靠近时,嗅到了对方身上的苦杏仁气味。
  “你想杀我?”
 
 
第55章 舔干净
  “你想杀我?”
  嗅到苦杏仁的香气,燕琨玉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
  匕首反射出的寒光照在九方渡的眼眸中,燕琨玉心中一凛。
  正要收回匕首,却被九方渡按住手腕。
  九方渡将燕琨玉手中的匕首按到自己心口的位置。
  那锋利的刀刃划破他黑色外袍的布料,刺在皮肉上。
  “记得要朝这里刺进去,才能彻底杀了我。”九方渡眼中阴翳,疯癫道,“若是做不到,就永远也别想本尊放过你。”
  匕首明明没有刺透九方渡的皮肉,燕琨玉却嗅到一股血腥味,他连忙要收回:“疯、疯子,放开!”
  燕琨玉手中一空,匕首被九方渡夺去,下一瞬那匕首划破九方渡的掌心,鲜红的血瞬间涌出来。
  在浓稠的夜色里,血色成为唯一的颜色。
  燕琨玉费解又惊愕,半撑着身子,微微凝眉看向九方渡,那手掌却又伸到自己嘴边。
  “喝下去。”九方渡命令道。
  看着九方渡掌心涌出的血,燕琨玉心中五味杂陈,他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想起白日里那一碗被打翻的血,有些心虚。
  “不要你的血,我也可以自救……唔!”
  他刚别开头,对面的九方渡耐心告罄,另一只手抄着燕琨玉后腰直接将人揽入怀中。
  让其侧靠在自己胸口,他唇线紧抿,那双狭长的眼比匕首更锋利。
  “不喝药,也不要本尊的心头血,你以为本尊会任由你去死吗。”九方渡声音冷峻,不容置喙。
  燕琨玉闻言瞳孔一震,霎时间忘了自己此刻处境:“心头血?那是什么意思?”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血沿着手掌纹路最后滴在地面上。
  两人视线相触,竟然是九方渡先移开,不耐烦似的:
  “你难道还要再浪费一次我的血,真以为我的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
  看九方渡这态度,燕琨玉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荒谬,九方渡怎么会为他取自己的心头血。
  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剖了心头血就是在舍自己的命去救另外一个人的命。
  他不过一个玩物,一个为他人准备的躯壳,怎么配得到这样的待遇。
  “总之,我不要你的血。”燕琨玉敛眉,睫毛轻颤,倔强道。
  九方渡剑眉一竖,抬手拂过燕琨玉的腰肢,迟疑后,向下在那柔软之前的凹陷处狠狠一按。
  “啊嗯!”
  燕琨玉伤势未愈合,经不起折腾。
  九方渡这一按让他汗毛瞬间竖起,疼得脊背绷直了。
  竟下意识往前扑,九方渡伸手将他接在怀中。
  “若今夜不想被绑起来折腾,便听话,乖乖喝下去。”九方渡见软的不好用,又没忍住威胁道。
  燕琨玉疼得一颤,咬唇倔强看向九方渡,却在触及对方眼里的狠戾又畏惧了。
  这几日因为那里的伤,他生活不便,连同睡觉都只能侧趴着,难受得很。
  在九方渡的手贴在燕琨玉的唇上时,他被压着后颈,被强迫地张开了嘴。
  窒息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他下意识推了推九方渡,却被桎梏得更紧。
  “玉儿,用舌头……对,舔干净。”
  九方渡俯首,温热的呼吸尽数扑在耳畔,他知道无法拒绝。
  想要快点逃离桎梏,只能顺从地张开嘴,舌尖触碰那更加炙热的掌心。
  不知是被堵着嘴太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燕琨玉无法控制地觉得手脚发软,他抬手去推九方渡,掌心碰到九方渡的胸口,湿漉漉一片。
  “呃……”
  安静的卧房中,九方渡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即使如此,燕琨玉还是捕捉到了。
  抬眸,正对上月色下九方渡那张疼得微微扭曲的脸,苍白的唇色出卖了他。
  这一瞬,燕琨玉理智出走,他抬手一扯,试图将九方渡的外袍扯下来,后者手疾眼快,一把按住。
  “心头血还要等十日,先喝这里的血,一样可以助你恢复内伤。”九方渡道。
  燕琨玉像是听到了什么妖魔出世般震悚的消息,他指尖收紧,心狂跳起来。
  “什么?”
  趁着他愣神,九方渡又强制喂了他不少血,腥甜的气味让他喉咙发涩,有些反胃。
  心中那抹奇怪的情绪越来越深,似痛非痛,落下的一场绵绵细雨像是花针落入心中,堵着他的喉咙。
  他痛恨自己无法做到完全不在意九方渡。
  “为什么?”
  “尊上是怕我死了,我体内仙君的三魂无法占有我的身体吗?”
  燕琨玉急于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彻底死心的答案。
  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几寸,九方渡眸色沉沉注视着他,眼中千回百转。
  却说:“本尊跟你在一起时,不想再听你谈起与他有关的事。”
  “若是做给仙君看的,恐怕是早了。”燕琨玉偏偏没听,继续道,“此刻知晓这些的只有我,感情也是我一个人的。我是我,他是他,你现在对我做的一切,能感受到的都是我,不是他。”
  “本尊甘愿,偏对你如此…”九方渡一字一句模棱两可,更像是意有所指。
  燕琨玉后面还未说出口的话被堵住,是九方渡凑上去,捧着他的脸,吻在他的唇角。
  犹豫中,燕琨玉想要推开九方渡。
  当手掌压在九方渡胸口,那人还是不怕疼地往前凑,燕琨玉只是一个迟疑,便被钻了空子。
  和以往不同,只是一个简单的吻,温柔缱绻。
  被九方渡抱住的时候,燕琨玉感觉到一柄剑抵在他的腿间。
  本以为今夜又会是一场折磨,却没想到九方渡推开他,像是极力克制什么似的,哑声道:“躺下,睡觉。”
  燕琨玉不信九方渡今夜来真的只是给他喂血,帮他恢复真气。
  可等两人躺下后,九方渡只是从背后将他抱在怀里,再没有任何动作。
  起初还忐忑的燕琨玉,在听到九方渡绵长的呼吸声才意识到对方真的并没有折磨他的打算。
  燕琨玉抬手捏诀,止住了九方渡掌心的血。
  后者睡梦中无意识抱紧燕琨玉,燕琨玉神色淡淡,本是背对着九方渡。
  却在那只手护住他右臂时,悄声转身,看着那人胸口洇湿的血迹,敛眉将头埋在九方渡胸口,手轻轻回抱住九方渡。一夜无梦。……
  再度睁开眼,燕琨玉最先听到的屋外的齐妩的笑声。
  他起身,昨夜与他相拥而眠的另一个人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满屋桃花花瓣。
  一时间,燕琨玉还以为是在梦中。
  直到他披上外衫,推开卧房的门,看到了院子里的情形。
  昨日满园枯败此刻已然不见,万千花瓣洋洋洒洒从树梢落下,春色在一夜间绽放,那缥缈的香气浸透了游灵楼的半片天。
  燕琨玉站在这花海中,以为是一场梦。
  【作者有话说】
  弱弱问…还有宝在看吗?
 
 
第56章 动摇的心
  “燕公子,你快看!你昨日不还问院子里的花为什么不开吗,今日就全都开了,好美啊!”
  燕琨玉看着院子里的花,不用想就知道这些花不过都是因为灵力才会提前绽放。
  但即使知道,燕琨玉还是没忍住被眼前景色迷住了。
  他沿着院子的游廊走到廊亭前,在开满荷花的湖心亭上,看到了赤裸上半身的九方渡。
  只看到那人的侧身,却也能看出身材的精壮,肩宽背阔。可上面旧伤遍布,乌发都遮掩不下。
  此刻周身紫气缭绕,正在疗伤。
  孙苍站在一边候着,看到燕琨玉时笑着打了招呼。
  闭目疗伤的九方渡似乎是察觉到燕琨玉的视线,收回灵力,转头看过来。
  脸色本是沉郁冷硬,看到燕琨玉时,那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些。
  两人视线相对,燕琨玉撞进九方渡那双沉眸中,倏地想起昨夜的一幕幕,指尖微微蜷缩,下意识躲避开对方的视线。
  “尊上,这心口的伤恐怕即使每日运功疗伤也还需要几日才能彻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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