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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假皇子重生了(穿越重生)——猪把门拱了

时间:2024-07-18 09:46:10  作者:猪把门拱了
  因为皇上不仅感激昔日老师,同样感激在苦苦挣扎的岁月与他相互扶持,鼓励他安慰他不计较高位份的侍妾章栐妗。
  皇上是真心爱护她,虽然章栐妗知道他的为难,主动劝他不要违背诺言,早日迎娶赵家千金入中宫,但是皇上看着眼眶通红的贤惠佳人,忽然就不肯了。
  他就是想让自己爱的人当皇后,就是想让他的妗儿在后宫中最尊贵,谁都不准欺负了他的心头肉。
  他试图和赵太傅商议,赵家千金入宫封后,但要同时封长子为太子。或者赵家千金封妃,章氏也封妃,二人地位平齐谁也不越谁,太子册立之事往后再议。
  赵太傅暗地里大发雷霆,自家女儿要当皇后,外孙也要当太子。皇上便也耍起赖,声称当日只承诺他当国丈,并未承诺太子之位,新皇登基,清洗朝廷之时,两方僵持下来。
  赵太傅擅长操控朝中舆论,将皇上要册立容璟为太子的消息放风出去,一时之间曾效忠落败主子的朝臣纷纷添堵反对。
  容璟作为当事人每天被弹劾数十次,民间也传他是妖妃生出的猫崽子,若他监督国天下大乱。
  更让他记恨的是,朝臣污蔑他的母亲是祸国妖妃,太后日日叫他的母亲去寿安宫听训,他常常听到母亲在没有父皇陪伴的夜里委屈偷哭。
  因此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心就硬了,朝臣在他眼中不过乌合之众,京城百姓是他口中的愚民。
  他不爱万民,但他仍然要做太子,要继承皇位,他要掌制天下,再也不要过万人唾骂诋毁的日子,也不要自己的母亲担惊受怕夜里哭泣。
  容璟跪在地上,不知道皇上为何忽然旧时重提,但他觉得很没意思,当年领头的朝臣都在他的运作下领了罪,或贬为庶人发还原籍,或仍在边疆苦寒流放,或已经命丧黄泉。
  尚在朝中的,不过还没轮到罢了。
  容璟并不需要谁替他主持公道,当年皇上心有余力不足,他从中领悟了至少两个道理:权利要全权掌握自己手中。指望别人会失望。
  容璟垂着头,眯起眼睛,实在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当然想不到是他心心念念的好弟弟在帮他讨怜惜,在皇上心脏打铺垫。
  为了今世重蹈覆辙时,他能问皇上一句,还记得今日之事吗?
  皇上见他为难之态,心软下来,心想自己同无可指摘的好儿子耍什么威风,便解释给他听:“难为你的好弟弟为你耍些不入流的小聪明。”
  容璟脸都黑了,“什么?”
  “你弟弟同寿丰说小话,被朕无意撞见,他们说有人扬言好人没好报,咒你将来下狱,可有此事?”
  容璟茫然的跪在那里,想不通容千珑在搞什么鬼,但他相信容千珑绝不会害他,一时之间想破了头,甚至怀疑难道真有人说过?
  即便他想顺着容千珑说,他也编不出来一个名字来,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容千珑是怎么说的,有没有提及确切的姓名,胡编乱造自然对不上,到时候穿帮了可就不好看了。
  他只好含糊其辞:“父皇不必放在心上。”不认也不否认。
  皇上一拍大腿,果然大儿子宅心仁厚做人留一线,想起不久前容璟为了容千瑜和容千珑的事“伤怀”,忽然想到没准儿口出恶言的又是哪个糟心的儿子,嫉妒大哥当了太子。
  他自作多情的把容璟想成了大圣人,又多余的担忧起来,太过仁慈纵的臣子下人无法无天蹬鼻子上脸可怎么好,改日他要好好同长子谈谈治国之道,不过现在还早。
  皇上叹息:“你是宽厚孩子,但也不能所有事都轻拿轻放,有些人是不懂得你的善心,只会觉得你心慈手软好欺负。告诉朕,朕替你做主,是谁说的?”
  哪有谁说过,容璟都快疯了,面上只能装作平静温和,轻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儿臣答应了不追究,再同父皇告状岂不…”
  “你这孩子!”皇上叹息,心中却对长子愈发怜惜,他也是从皇子过来的,知道争权在所难免。如今容璟性情宽厚,若百年之后自己驾崩,儿子们也不至于隔天就肢体不全的在地府里与他相见。
  皇上沉默着等了许久,见容璟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当真是端方君子,偏偏这种性格还能将东宫治理的很好。
  “让四皇子进来。”皇上说。
  容千珑走进来的几步有种要干架的气势,结果当然只是气势汹汹的噗通下跪。皇上本来紧绷着,没忍住噗嗤乐了。
  “你对朕有不满。”皇上收敛笑意看着他:“那你说想怎么办,也像老三一样打顿板子血呼啦的丢出去?还是说照你的意思,恨不得他们死…”
  容璟猛抬头,皇上安抚的看了他一眼,轻微点头,示意只是在教训儿子。
  容千珑偷偷打量他们,知道这事没出什么岔子,他想了又想,措辞几遍才自以为妥帖的说出口:“儿臣不敢,但儿臣希望父皇能记住今日。”
  容璟几乎想把他嘴巴捂住。
  而容千珑只觉得得意,他就是要提醒皇上有太多人针对过或正在针对容璟,日后听信谗言要处置容璟时,一定要记起今日容璟的识大体和他此时此刻心中的亏欠。
  皇上眯起眼睛,细细咀嚼他得意洋洋之下的话,“哦?”声音都阴沉冷淡下来:“朕为何要记住今日?”
  容千珑眨眨眼睛,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不过横竖自己就这种没心眼的形象,便干脆说道:“记得我哥的好。”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笑自己把笨儿子想的太聪明,他还是愿意把容千珑往好处想,丝毫没觉得笨也可以耍点小心机,恰好算计到了他不会往这方面揣测。
  容千珑听着他笑,忽然不知自己置身前世还是今生,难道这样便能阻止容璟下狱么?他不觉得,但是他会在不幸发生时磕破脑袋提醒皇上今日的事。
  容璟很好,他不觉得容璟会做出需要下狱的事。
  容千珑这边自作多情的觉得哥哥很好,容璟却觉得自己现在很不好,心情不好良心不好什么都不好,直想拿戒尺抽倒霉弟弟一顿,容千珑的作妖不加掩饰,当然是出于对他好的目的。
  无论他做了什么怎么做的,至少真的达成了一个皇上对他投以慈爱和疼惜目光的结果,被迫受容千珑保护,他感到诧异和挫败。
  容璟向皇上告退后起身,毫不留情的抓起容千珑的胳膊,也不顾及皇上正在看着,不过没有什么所谓,皇上也觉得容千珑逃不过一顿教训,这是他默许给长子的权利。
  这么多年以来,容璟只是克制的用在了“亲弟弟”身上,那条戒尺也只光顾过细皮嫩肉的容千珑。
  容璟一言不发,将落后他半个身子又挣脱不掉的容千珑吓得一直不停的叫哥,连起来像一只要下蛋的母鸡。
  到了东宫自己的底盘,关上门容璟就忍不住了,他哪里落魄到需要弟弟为他冒险,他将容千珑推到梅花树丛里。
  容千珑脚步深深浅浅的后退,他靠在树干上,被树枝扎了一下,“别推我了。”
  容璟问他:“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点到了容千珑的伤心处,他脸上不再有讨好神色,冷淡的回视容璟:“是,我很笨,我一直很没用。”
  容璟如鲠在喉,一时间愧疚和心疼挤在心间,他除了后悔没毒哑自己外没有其他想法。
 
 
第34章 (一更)
  但容千珑比他想的要豁达一点,只是慢慢离开凹凸不平的树干,想伸手揉揉硌到的后背,发觉自己够不到后便垂下了手,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容璟把他拉过来抚了抚后背,口中仍然是责怪:“我不用你大费周章的为了我做些没必要的事,千珑,万一…”
  “嗯。”容千珑冷淡的嗯了一声,“我做事万分之一成功,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搞砸,我一直知道,你不要再提醒我了。”
  “你在闹脾气?”容璟攥着他手腕去书房。
  容千珑被他拉着也不挣扎,语气软弱中带着执拗:“别说万分之一,纵使全无可能我也要做。”
  容璟停下脚步。
  又是这种表情,容璟想起来容千珑上回自伤皮-肉疼得脸色煞白时也是这样的表情,嘴唇倔强的抿成一条线,眼睛瞪的溜圆,不过他天生一张善面,自然没有什么威慑力,全是无法说通的执拗。
  “哥,你根本不明白。”容千珑胸腔起伏了下:“你若是明白我的恐惧和无力,便会理解我病急乱投医。你若是知道我见过什么,我如今没卷着金银细软逃跑,是因为你仁义我也对你仁义。”
  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又预见大厦将倾的模样,容璟被他的情绪震动,短暂思考了下自己做过的事有无浮出水面的可能,左思右想,都觉得锦衣华裳已严格浸过药水,不会在大宴当中爬出虱子。
  所以容千珑到底害怕什么?容璟抚他脸颊算是安抚,轻轻揽着他带进书房,关好门后极耐心温和的问他:“告诉我,有谁威胁吓唬过你吗?”
  容千珑无奈的笑了下,前世自然无法解释,容璟不信鬼神不会相信。他看着容璟的脸庞内心也平静下来:“若我真的是你弟弟就好了。”
  容璟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着魔般想要汲取一些确切的心安,等回过神来时嘴巴已经被容千珑柔软的手心捂住,而容千珑是如临大敌的神情。
  “我…”容璟明显喘息了下,既像蛊惑又像祈求:“我会保护你。”条件不言而喻。
  容千珑气疯了,按着他的脸用力一推,容璟甚至觉得自己颈骨后仰时伴随咔嚓声,趁着他低下头眼前发黑时容千珑已经推开他窜出去。
  若非他了解容千珑底细,还要怀疑他是不是练过,可见确实害怕了。容璟有些失落,低着头还在原地,就好像容千珑还被他半困住的姿势,片刻后他自嘲的笑了。
  容千珑想出去,福丰见他开门按规矩低头,里面忽然传来自家主子的一声拦住他。
  福丰反应极快,等容千珑反应过来时自己肋骨还留存着被推过的感觉,门已经在此关上。
  “好,那便说个明白。”容璟再榻上坐下:“往后不用你自以为是,于我毫无益处,反倒折腾的你自己要死要活。”
  容千珑闭了闭眼,感到切实的寒心,因此答应下来:“好,一言为定。”
  容璟脸部肌肉跳了跳,咬牙咬的齿肉酸痛。
  容千珑见他偏过脸去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走到门边拍了拍,对外面的福丰说:“他让我出去了,你开门。”
  外面静悄悄的,但容千珑知道福丰还在,他商量道:“还不开门吗?他不是也没出言阻止吗?”
  福丰才将门打开。
  容千珑把自己关在瑶台宫不出去,如今整个中宫唯有埙篪斋还住着人,埙篪斋前的晚山茶开了一些,容千珑坐在亭子边的石阶上,举着小弓瞄着花朵打。
  一打打好几个时辰,放下弓胳膊都酸的难再抬起来花朵还好好的,气的他半夜睡不着拿着拂尘把花都打掉了。
  埙篪斋上下都知道四殿下脾气好了几个月又坏了,纷纷躲着他绕道走。
  闲来无事他总守在清韵阁外张望,七八岁时他无限向往这里,他想和年龄差不多的三哥哥一起玩,但是容千瑜不太待见他,不准他踏足清韵阁半步。
  如今容千瑜软禁于宫外别院,容千珑这辈子都不会放任他再回宫,心里斗争了好几天,特别想进去看看。
  也没过多久,清韵阁竟然已经显现出萧瑟寂寥。
  他开始自己怂恿自己,对一旁的寿丰说:“父皇已经下旨搜查过了这里,是不是?”
  寿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是。”
  “父皇没准他带走任何东西,也下旨不准他再入宫,是不是?”
  “…是。”
  “那清韵阁也不能再算他的。”容千珑噔噔噔跑上台阶,在寿丰发出阻止的声音前推门进去了。
  藏在暗处的沈连长大嘴巴无声尖叫,连忙窜上树跃墙而出,回东宫告诉容璟。
  清韵阁内的摆设还是摆设,垂幔还是垂幔,只是到处都散发着不和谐,容千珑看得出来这里经历过一场翻箱倒柜,换了不熟悉这里的宫人善后,便凭着感觉恢复成看的过去眼的样子,不至于乱七八糟。
  皇上已经派人搜过一次,他不觉得自己能能比禁卫的眼睛更细,但是他和容千瑜的共同点显然要比皇上或是禁卫与容千瑜的共同点要多。
  没准儿有什么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他本想爬床底,但这不是什么难想到地方,便干脆一仰身-体躺在床上出神,不急不缓的慢慢想。
  他还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头绪,容璟已经推门进来,他应到寿丰对容璟说了什么,然后他坐起身,就见容璟站在不远处,面色沉重:“你来这里做什么?”
  容千珑想了想,甚至懒得编造一个合理的借口:“我躺一会儿。”
  “出来。”容璟说完转身出去了。
  容千珑感觉自己的悠闲的日子又过到头了,心里又不自觉隐隐雀跃,他在独处中偶尔会想起容璟,心想他会不会来看他,对他说抱歉,解释之前是个误会。
  然后他又能欢天喜地的跳进容璟的怀里叫哥哥。
  几日不见容璟万年不变的冷淡脸,容千珑身上仅容璟可见的变化是眼中不再对他有期冀,不幸中的万幸是眼中也没有厌恶,只是很平常的等待他要做什么说什么。
  纵使容千珑不出瑶台宫,他还是听到了一点风声,太后令皇后为容璟留意太子妃人选,此事就算她不说皇后和皇上也着急,之前许多回都耽搁下来。
  皇上对男人的了解只基于自己和身边人,他不信容璟没有人欲,虽然东宫没有女子封品级,但他不信没有宫人侍奉过房-事。
  他本以为容璟在娶妻生子上有更长远的打算,拖沓到如今,发现容璟就是根本没有打算,想都没想过。
  皇上把自己的旧事当教训,能容忍容璟拖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容千珑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为容璟谈婚论嫁松一口气,一方面又怅然若失,感叹兄长成家立业,自己也弱光将及。
  “不要去清韵阁。”容璟警告他:“父皇上回下令搜查,并未查到见不得人的东西,说不准多久后又要搜,若是被太后知道你进去过,搜到什么都没用了,我还要劳心费力让人看着,以免他们借此诬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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