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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但球没了(近代现代)——问尘九日

时间:2024-07-18 09:40:23  作者:问尘九日
  “看完妈妈了吗?”傅向隅从两人之间走过去,于是小禾抓在秋池腕上的手就这么被他不动声色地给撞开了。
  “嗯。”秋池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今天提前下班,我赶飞机过来的,”傅向隅笑笑说,“特意来接你。”
  “我能进去跟妈妈问个好吗?”
  “不要……”秋池拒绝道,“她已经休息了。”
  “好吧。”傅向隅说,“那我们现在就回家?”
  他故意在“回家”两个字上咬了重音。
  “嗯。”
  傅向隅于是很自然地揽住秋池的后背,带着他往电梯口走去。
  没走出几步,小禾突然又开口叫了秋池一声:“……池哥。”
  傅向隅表情怪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任钰禾。”
  “你怎么还有脸叫他?”
  任钰禾直勾勾地盯向他。
  “既然都没剩几个月了,不该回去好好躺着吗?没事出来干什么,是嫌几个月也太长了么?”
  秋池很轻地拉了他一下:“傅向隅。”
  任钰禾立即反唇相讥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池哥之前流掉的那个孩子就是你的吧?”
  “池哥那时候瘦成什么样,脸色差成什么样你知道吗?你关心吗?那时候傅少将应该还在忙着自己的订婚宴吧?”
  傅向隅被他的话猝不及防地哽了一下。
  “池哥,”小禾又说,“你别又被他骗了,他要是真的在乎你,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才来找你?”
  眼看傅向隅的脸色越来越差,秋池又拽了他一下,然后小声说:“回家吧。”
  傅向隅心里的火气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给抚平了。
  车内。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上。傅向隅盯着秋池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接着突然说:“我那时候……忘记了很多事,那场发热期太严重了,导致我的大脑出现了一点损伤。”
  “但我跟方一珂真的什么都没有。”
  司机还在前面,傅向隅也不好对方一珂的身份多说什么。
  “我也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傅向隅小心地揽住他的上半身,让秋池靠进自己怀里,“那时候我年纪太小了,很多事情都只能先听家里的。后来秦蔚他姑帮了我,我才能顺利入伍,在里面我爸管不着我,但我也没法随意跟外界联系。”
  “我一直都很想你……”傅向隅的下巴抵着他的头,声音很低,“后来我还用基地的座机给你打过电话。”
  “可是你那时候已经把号码换掉了。”
  “我不知道你当时怀孕了,还吃了那么多苦……是我太没用了,对不起。”
  他能感觉到秋池的情绪不太高,甚至比待在家里的时候还要差了。
  “之前你不是跟我说,你是爱过我的吗?”他只手捧起秋池的脸,定定然看着他,“我也是一样的,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变过。”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秋池。”
  他说的很认真、很真诚。秋池知道他口中的爱大概是发自肺腑的。傅向隅是完全诚实的,秋池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热切与渴望。
  但那又怎么样呢?每个人在许下誓言的时候,都一样真诚,一样发自肺腑。据说他的父亲也曾很认真地对妈妈说过,一辈子都会爱她。
  可是他并没有做到,好多人都做不到。
  他仅剩的一点勇气已经在任钰禾身上消耗干净了。秋池不敢再奢望爱了,毕竟爱是短暂又虚无缥缈的一种奢侈品,如果有天傅向隅又反悔了,把这些爱重新收回,他想象不到自己到时候该如何坦然面对。
  秋池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靠在Alpha手上。
  他看起来又有些累了。傅向隅并没有责怪他的沉默,而是心疼地凑过去,吻了吻这人的眼角和眉头。
  秋池闭上眼睛,像是困了。
  傅向隅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经意间,他在秋池的额角边上看见了一块不怎么明显的浅淡疤痕。
  然后他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这大概是之前那次,他失控时失手在秋池头上留下的。那一小块地方好像已经不长头发了,好在秋池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完全能把那块小疤遮盖住,所以傅向隅才一直都没有发现。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快乐过吗?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开心……傅向隅忍不住想,而他带给秋池的,是不是只有疼呢?
  *
  到首都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房子里静悄悄的,煤球敞着肚皮窝在沙发上睡觉,时不时发出一点极轻微的呼噜声。
  秋池刚才在车上睡了几个小时,所以现在倒并不很困。傅向隅顺手帮他脱掉外套:“你老家那里医疗资源算不上好,我让人给你妈妈办转院吧?”
  “不用了,”秋池说,“我妈她会不高兴的。”
  “那我找几个人帮忙盯着,下次不会再让任钰禾那种人随便找去那里了。”傅向隅道,“研究所那几个管理员也都被关起来了,你别太担心。”
  “好。”秋池心里确实有些担心,虽然他才刚跟妈妈闹过不快,可妈妈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心里对她的那点恨来得快去得也快,万一小禾跟研究所的人想要用妈妈逼迫他怎么办?
  秋池无法接受妈妈会因为自己而出事。
  “谢谢你。”
  傅向隅用手背蹭了一下他的脸。秋池最近变“乖”了,也变得顺从,可他心里却依然隐隐有些不安感。
  他帮秋池撕掉后颈上的阻隔贴,每天都贴着不透气的阻隔贴,Beta腺体上的那块皮肤已经被闷得有些红肿了。
  傅向隅心疼地用指腹在那块红肿的位置上蹭了一下,秋池则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躲开了。
  “你之前被他们用了太多药了……医生说那些药需要身体慢慢代谢掉,急不了。”
  可能是因为闷太久了,撕下阻隔贴后,那股橙子香气也显得格外得浓。
  傅向隅不太敢吸气,只能用手掌覆住他腺体的位置:“阻隔贴天天用也不太好,你知道怎么把味道收起来吗?”
  秋池看了他一眼,他连自己的信息素都闻不到,又遑论能跟他们高等级的AO一样,对自己的信息素收放自如呢?
  “要怎么收?”他问。
  “就是你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个开关。”傅向隅词不达意地解释着。
  秋池有些茫然地说:“我好像感觉不到。”
  傅向隅沉默地想了想,发现这种感觉也确实无法用言语简单形容。收敛信息素的能力是他们天生就有的,就像呼吸一样,是生理性本能,没什么技巧可言。
  “算了,你先去洗澡吧,”傅向隅说,“累一天了。”
  “好。”
  秋池上楼以后,傅向隅忍不住将沾满秋池信息素的手指凑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刚睡醒的煤球从沙发上探起脑袋,正巧看见不远处那个变态人类正跟毒瘾发作一样不断闻嗅着自己的手指和掌心,最后甚至还含着指头舔了舔。
  它很轻地“喵”了一声,然后跳下沙发跑走了。
 
 
第75章 
  周末。
  傅向隅和秋池一起把那个小罐子埋在了院子里,然后又在平土堆上种了许多花。
  两人都没有种植的经验,怕养不活,傅向隅买的都是已经成苗的植株,据说种下去后季节一到就会开花。
  负责打理院子的陈伯跟他们说,移栽苗第一次浇水要浇透。于是两人又是刨坑,又是填土,最后浇完水,一上午就这么囫囵过去了。
  洗过手后两人并排坐在一楼后厅的松木地台上,一大早起来刨了半个院子的草皮,不止陈伯看过后心疼坏了,两人也都干累了。
  没人愿意回客厅去拿纸擦手,秋池悄没生息地拿湿手在傅向隅衣摆上蹭了蹭,Alpha发现了,但什么都没说。
  大概是觉得累了,秋池往后一躺,干脆躺倒在木质地台上。傅向隅闻声偏头看向他,又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脏不脏啊?全是灰。”
  “煤球天天躺,应该蹭得很干净了。”
  傅向隅忍不住笑了笑。
  医生说多晒晒太阳心情才会好,所以最近一碰上好天气,傅向隅就会抽空带秋池出去转转,周围的公园景区已经全被两人逛了个遍。
  傅向隅也学着做了一些押花标本,他总是这不懂那不会的,然后故意叫秋池过来帮自己的忙。花朵和树叶都是两人在公园里捡的,林林总总加起来,竟然也放了快半个相册。
  阳光把秋池的皮肤照得很透明,傅向隅俯下身,带着一点湿意的指腹在这人的眉头上蹭了蹭,紧接着又在他那颗小痣上轻轻落下一吻:“我下周休假,要不要去海边玩?”
  秋池看着这人把阳光遮掉一大片,又凑近了吻他。Alpha看上去和从前那个刚刚踏进成年人世界的少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傅向隅还是很年轻,看人的眼神也依旧灼烫。
  恍惚间,这个傅向隅和从前在宿舍逼仄小床上抱着他午睡的少年人完全重合了。
  心跳声在慢慢变快。秋池无端的有点害怕这种感觉。
  “那家民宿和餐厅你还记得吗?”傅向隅贴抵着他的额头,问“还想看烟花吗?”
  他每说一句话,便有相对应的画面在秋池脑海中涌现。他并没有忘记,甚至不久前还梦到过那天的焰火,对于秋池来说,那是个很好的梦。
  他关于快乐的体验好像太贫瘠了,每次一做好梦,梦里似乎都有傅向隅。
  可是秋池最后却违心地摇了摇头。
  傅向隅看上去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他不懂秋池的忧虑,也不懂他瞻前顾后的退避,他此刻所能想到最可怕的事,不过是他们被迫分开,是秋池抛下他选择了其他人。
  但他还是说:“好吧。”
  慢慢来吧,傅向隅想。
  “那周末先去医院复查一下,”傅向隅忍不住拨弄着他的头发,Beta细软的发丝被日光穿透,变成了发着光的棕颜色,“结束后我们就近找个商场,吃顿午饭、顺便再看场电影。我记得那边商圈好像有很多手工店,到时候做些杯子盘子,烧些玻璃什么的,你想不想去?”
  Alpha看向他的目光很热切,秋池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于是只好说:“你安排吧。”
  傅向隅很高兴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
  秋池睡醒的时候,发现旁边已经空掉了。
  他昨晚睡得很早,这会儿外面天还没亮,窗户外是一片蒙蒙的黑色。
  秋池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走下楼,原本乖乖睡在窝里的煤球听见他的脚步声,跟俩小猫车一样撵过来,贴在秋池小腿上“猫呜猫呜”地叫了两声。
  “一会儿阿姨会来给你做猫饭,”秋池蹲下来挠了挠它的脑袋,“再忍忍吧。”
  煤球很委屈地叫了几声,跟小孩儿撒娇一样的声音。它最近瘦了一点,每天都吃阿姨给做的健康版猫饭,连拉的猫屎都不那么臭了。
  秋池安抚好煤球,又去厨房里看了一圈,没看见傅向隅的影子。Alpha有时候会特意早起弄早餐,虽然每次都卖相不佳,味道也不怎么样,但秋池秉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都会跟他一起把那些早餐吃完。
  厨房里没有人,一楼除了在沙发上爬来跳去的煤球弄出的动静,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于是秋池又去楼上书房看了一眼,今天傅向隅休假,阿姨并没有提前给他熨好工作服。
  秋池听园丁陈伯说Alpha最近好像又升了一级,他最近经常有在看新闻,新闻报道说统帅夫人温怀大脑受损严重,变成了植物人。
  看到和傅家有关的新闻的时候,秋池心里总会觉得有些不安。温怀嫁给傅霁的时候,傅向隅好像才四五岁,快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傅霁竟然能眼也不眨地就把他给“处理掉”。
  那傅向隅呢?他跟方家退婚,参军入伍也是不被傅霁允许的,那家研究所被关停整改大概也是傅向隅的手笔,可他知道这个项目的发起者是他的父亲吗?
  傅向隅平时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只有不经意间才会流露出一丁点倦态。
  秋池知道他很忙,有时候会在书房里熬到很晚,每次上|床时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他,但不管什么时候回卧室,他总要抱一抱他才会睡。
  他无法否认自己心里对傅向隅的悸动,那时候明明都那么伤心了,可再见到他的时候,秋池的心跳其实还是会变快。
  他讨厌自己不争气的生理反应。
  书房内。
  实木桌台上放着一些零散的资料,大部分都是跟傅向隅的职位相关的,秋池看不懂,就替他理好了收在一边。
  剩下的有些则是关于那个研究所的资料,上面的内容和秋池猜测的其实八九不离十。
  传统学界一直认为,AO两性人种是在人类进化史上快Beta一步的天选人类,就像是千万年前选择从树上下来,来到地面上生活的森林古猿。
  毕竟他们有着超于常人的智力、身体素质,以及旺盛的繁殖能力。
  可这些顶层AO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开始不满足于最高只有S级信息素的“普通躯体”,这项“顶端计划”说白了就是想让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特殊人种再进化到下一阶段。
  傅霁的确是这项计划的启动者,而他的背后其实还有无数有权有势的上层特殊人种。
  再有,这家研究所并不是个例,全国各地至少有上百家研究所都在持续推进这个计划。之前并不是没出过事,但都被以各种借口压下去了。
  而傅向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是两个顶级Alpha的孩子,他的生母甚至还是自然受孕,资料上显示他唯一接受的身体改造是植入了某位捐赠者的生殖腔。
  手术后他似乎完全没产生排异反应,甚至在生殖腔植入半年以后就自然受孕了。但由于一些意外,他在傅向隅出生之前就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因此傅向隅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进化的“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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