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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但球没了(近代现代)——问尘九日

时间:2024-07-18 09:40:23  作者:问尘九日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他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他不打算做任何询问,第一反应就是先离开这个包厢,至于后续到底是要去告知经理,还是直接报警处理,这些都是他顺利离开之后的事。
  于是他眼观鼻、鼻观心,放稳酒杯后就打算直接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的同时,其中一个Alpha忽然朝他走了过来,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你是Omega?C等还是D等?”
  秋池忙道:“我是Beta,先生。”
  Alpha看向他的后颈,那里平坦干净,会所里的气味很杂乱,就算是最低等的Omega,也不敢任由自己后颈上空荡荡的出现在这里。
  “Beta吗?”
  “我好像见过你。”醉醺醺的语气。
  秋池低下脸:“您记错了。”
  看他一副老实又懦弱的样子,Alpha笑了笑,然后从皮夹里抽出几张最大面额的纸钞,叠好了,塞到他胸前的口袋里:“你嘴严不严呢?”
  沙发上,那个看起来像Omega的青年已经完全被剥干净了,哭叫声和咒骂声混杂着起伏的音乐,越来越刺耳。
  见他不回答,Alpha干脆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向沙发的方向:“我问你,看见什么了吗?”
  Alpha声音很冷,毒蛇一般攀附上来,秋池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但下一秒还是露出了一个略带谄媚的笑:“我什么都没看见,先生,谢谢您的‘小费’。”
  “祝你们玩得愉快。”
  会所内的职工都接受过培训,一切以客户的利益为重,只要不在会所内闹出人命来,爱怎么玩怎么玩,他们不会出手干涉。
  Alpha似乎很满意他的表态,他认识这家会所的老板,知道他不会让自己的职工多嘴。
  正当他准备松开按在秋池肩上的手,要放他离开的时候,沙发上被压制的Omega忽然挣扎着弓起身子,然后无助地朝他们这边望了过来。
  看见秋池的第一眼,姜翌就像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惊恐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秋池?!”
  那声音简直像是从肺腑里发出的,他朝着秋池的方向大喊道:“救我!求你救救我!他们是强|奸|犯,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他们骗来的唔……”
  姜翌的嘴被捂住,两个Alpha的视线忽然同时落在了秋池的身上。
  秋池感觉自己的小臂被人狠狠攥住了,他明白自己可能走不了了。
  玻璃茶几上有只被暴力拆卸下来的手环,极短的时间里,秋池猜到那应该是Omega的东西,因为天生处于弱势地位,Omega的手环上一般都设有紧急报警键,只要摁下去就会自动锁定地址。
  “原来你们认识啊?”Alpha阴冷地笑笑,“刚刚怎么没说呢小哥,是不是想出去之后再报警?”
  秋池没犹豫,眼疾手快地拽住Alpha的小臂,使了巧劲将他整个人往地上掼去。
  Alpha有些微醺,也有点轻视了这个Beta,没任何防备地被他重重掼到了地上。
  趁着Alpha摔懵之际,秋池立即抓起桌上的那只手环,迅速打开保险扣,然后连摁了几下报警键。
  不知道有没有成功,但很快秋池就感觉手腕一麻,那只手环被另一个Alpha打飞了出去。
  紧接着后脑上“砰”的一声巨响,秋池感觉自己似乎是被酒瓶之类的东西砸中了,高等级Alpha的体能远胜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秋池很快就被两个Alpha踹翻在地上。
  有只皮鞋踩在他后颈上,碾地他抬不起头来,秋池听见其中一个Alpha居高临下的咒骂:“妈的臭|婊|子,居然敢打我。”
  另一个Alpha似乎是酒劲上头,大着舌头说:“裘哥,我看这Beta屁股也挺翘的,不如一块办了算了。”
  话落两个Alpha相视一笑。
  秋池被扯着衣领从地上拽了起来,其中一个Alpha上来就打了他两巴掌,又不解气地抖了抖手掌,正打算再给他来两下时,把秋池从地上拎起来的那个男人忽然开口:“先去看看那个手环。”
  于是那个Alpha便弯腰去捡地上的那只手环,才看了一眼,男人就怒骂一声:“艹,裘哥,这贱|货报警了!”
  两人很快对视了一眼。沙发上的Omega被他们下了药,现在已然神志不清了。
  虽然两人都还算家境显赫,但强|奸Omega这种事,要是直接被警察抓到,也免不了麻烦。
  这种事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称作“裘哥”的那个Alpha看起来很冷静,他思考了几分钟,然后对另一个人说:“你去叫经理过来,他会处理好现场。”
  包厢内的摇滚乐被Alpha关掉了,外面似乎传来了几声隐隐约约的警笛声。
  “来不及了裘哥,”这人面上露出几分慌乱,“警察估计已经到了。我们怎么办?”
  没有人说话,只有沙发上被捆住的姜翌正在发出哼哼唧唧的难耐叫声。
  姓裘的Alpha皱起眉,忽然一把薅起秋池的头发,没有丝毫犹豫,拽着他的头就狠狠砸在了玻璃茶几上。
  玻璃茶几“砰”的一声碎掉了。
  Beta的脸上全是血,倒在一堆玻璃渣里挣动了两下,然后就完全不动了。
  另一个Alpha突然有些害怕:“裘、裘哥,他会不会死?”
  “怕什么,死了更好。”
  ……
  秋池并没有描述太多细节,可他能感觉到傅向隅握住他的那只手越来越紧。
  那次秋池在医院里躺了很久。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那两个Alpha颠倒黑白,控诉秋池企图强|奸同校同学,而他们见义勇为,救人过程中失手把秋池打晕了,这才阻止了这场悲剧。
  对了,还有“证据”。
  检测报告里显示Omega的腺体上留下的牙印的确是属于他的,警方甚至还从他的员工更衣柜里找到了促发|情的违禁药物。
  妈妈一直在为他四处奔走,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联系上那个Omega,得到的消息却是姜翌全家都已经出了国。
  受害者拒绝出庭作证,而秋池百口莫辩。
  对方的律师找到秋池,劝他认罪,反正是未遂,受害者也出具了谅解书,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他们会给他一笔钱,然后尽量为他争取保释。
  秋池始终沉默不语。
  在法庭上,他一直否认自己的“罪行”。
  他要求察看会所当晚的监控,他是去那个房间送酒的,不仅是监控,会所内的调酒师和同事都可以证明,自己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其次,那个包厢也是两个Alpha订的,他不可能蠢到进到客人订的房间里去强|奸那个Omega;最后,他每一笔收入、支出都会事无巨细地罗列成电子账单,只要仔细核对,就知道他根本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去黑市购买违禁药物。
  他的思路很清晰,一条条罗列出来的,都直指对方漏洞百出的谎言。
  可是他们却告诉他,会所内的监控丢失了那段时间的数据,调酒师和同事也否认了他的说辞;会所提供的营业数据里显示,当晚这个包厢根本就没人定;甚至最后还有一个同事站出来作证,说自己曾经私下借给秋池三千块钱,是现金,因为是熟人所以也没有打欠条。
  可秋池根本不记得自己在会所里有跟他说过什么话。
  那一年秋池才不到20岁。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都告诉他,法律是最平等的、是捍卫公平最有力的武器,他也以为自己丰富的学识足以让他有力举起这个武器。
  可但他第一次试图举起“武器”时,这个社会比法律更具“优先级”的“潜规则”却将他狠狠地踩到了脚底下。
  太可笑了。
  一审的判决结果下来后,秋池依然不肯认,继续提出上诉。
  那段时间里,妈妈一直在四处奔走,试图替他找到证明清白的证据,但很可惜,她什么也没有找到。
  于是她开始跟踪那两个Alpha,看见他们开着豪车,依然频繁出入于高档会所与各种娱乐场所之间,他们继续在学校上学、继续花天酒地。
  这两个罪犯的未来无限光明,可她的孩子的人生却被毁掉了。
  律师告诉她,二审的判决结果大概率还是会维持原判。
  那天妈妈从家里拿了一把刀,一直走到那两个Alpha面前,她只想要这两个真正的罪犯为她孩子的人生“偿命”。
  可她太弱小了,又生了很久的病,锋利的刀尖只在其中一个Alpha的腰上浅浅的划开了一道,然后她就被另一个人踢翻在地。
  从律师那里听说母亲将被以“故意伤人罪”起诉的时候,秋池心急如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律师却朝他推过去一张伤情鉴定书,上面显示他妈妈把那个Alpha捅成了轻伤。
  彼时的秋池还不知道那张鉴定书是伪造的。但他第一时间还是提出要和母亲进行通讯。
  可律师告诉他,母亲已经被逮捕了,现在身在专为两类特殊人种建设的看守所里,无法满足他的通讯需求。
  二审开庭的前一天晚上,校长秘书来见他,对方语气和缓温柔,微笑着对他说:“小秋,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遗憾。”
  秋池没说话。
  “我是代我们校长过来看看你的,”他继续说,“你母亲故意捅伤我校学生这件事,对方家属其实也是不欲追究的,主要还是看你的态度。”
  校长助理完全漠视了他的抗拒与冷漠,他仍然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微笑:“出于人道主义,叔叔建议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只要说出‘真相’,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为你争取缓刑。”
  “而且你妈妈现在身体这么羸弱,要是真的被判刑,在监狱里也是很难吃得消的。”他说,“你这么年轻,又是个聪明孩子,应该会懂得变通的道理,是不是?”
  ……
  第二天在法庭上,秋池终于“认罪”。
  离开看守所后,他的整个人生天翻地覆。被学校开除、找不到工作、妈妈的病也越来越严重……
  他本来离那个“很好的人生”只剩一步之遥了。在出事之前,甚至有个很喜欢他的专业课老师和他说过,如果他有意向的话,自己可以为他保留一个学硕名额。
  只要一切顺利,他一毕业就可以进到研究所工作。
  可这场变故把这一切全毁了。
 
 
第35章 
  “出来后我一直没找到工作……我只有高中毕业证书,学历达不到那些‘好工作’的门槛,但大部分服务业也都不肯要一个存在性犯罪记录的职工。多的是找不到工作的求职者,他们没必要为我承担这个‘风险’。”
  “后来我回学校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校长秘书问我想不想留在学校,他可以给我安排一个校工的职位。”
  秋池知道他们提出这一建议并不是因为突然的良心发现,而是怕他走投无路之下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比如像他母亲那样,突然朝着那两个Alpha掏出一把刀子。
  而且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也更“安全”一些。
  秋池一开始并不想接受,可那个醒目的“性犯罪烙痕”就像是附骨之疽般长在他的个人履历上,科技的进步让每一个人的过去都变得一览无余,对方只需要用手环扫描一下他的证件,就能看到那个耻辱的红印。
  他现在就连一个稍微稳定一点的兼职都找不到。
  可是人总要活下去,他还有生病的妈妈要养。
  短暂的犹豫过后,秋池终于还是接受了校方“施舍”给自己的这个职位。
  傅向隅偏头看向秋池,说话间,他们已经从偏僻的沙滩走到了一处海滩露营地,有好几拨人都围在升起的篝火附近,嬉笑着碰杯,一片欢声笑语。
  沙滩上的人越来越多,可两人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我妈一直想证明给那个男人看,她希望我能争气,希望我能考上最好的大学,”秋池的声音很轻,“我刚考上那会儿,那个男人还提着礼物来过我们家,但我妈妈没让他进门。”
  那天大概是妈妈最高兴的一天,因为秋池看见她脸上满是扬眉吐气的喜悦。
  “这件事之后,我妈妈的精神就不太好了。”秋池说,“她可能有点恨我,恨我那么轻易地就认了‘罪’,甚至还留在了那个学校里当校工。”
  傅向隅终于开口:“又不是你的错。”
  秋池摇摇头。
  事情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处在无法接受的颓靡状态里。他很难过,但他知道妈妈的难过绝不会在他之下。
  说话间,有几个年轻人从车后备箱里搬出了几箱烟花,在沙滩上一个接一个地码好。
  傅向隅拉着秋池退到后边,引线很快被点燃了,因为离得很近,所以两人脚下的震动特别明显。
  烟花一朵接着一朵,在深蓝色的海天之间开出绚烂的颜色,盛放之后转瞬又凋落。秋池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烟花,他把脑袋仰的很高,刚才叙述时的委屈和难过好像都没有了。
  海风撩动着秋池垂在额前的头发,他的眼睛被闪烁的花火照映得忽明忽暗,傅向隅注意到他的睫毛是向下的,不短、但也没那么长。
  “秋池。”他忽然叫他。
  秋池下意识偏过头,烟花很响,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傅向隅看着他的眼睛,这双眼里正盛放着如火般的金屑,他那样真诚地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可傅向隅却沉默了。
  “没事。”秋池听见傅向隅说,“就想叫叫你。”
  ……
  一整个暑假,段鑫烨不是在家里打游戏,就是和朋友在外面鬼混,过得是昼夜颠倒、神仙一样的日子。
  开学前一周,段鑫烨本来和彭烁他们约好了去首都附近的一个度假村玩一玩,结果临行前两天,却被小姨拽到了这里来。
  小姨一家本来约好了在孩子开学前来这里度假,结果他那个工作狂姨夫临时有事,又不放心自己的妻子小孩,于是看起来很闲的段鑫烨便在小姨和小表妹的炮轰下,被抓来这里当扛行李的工具人。
  虽然他看着有些不靠谱,但到底是个高等级Alpha,只要往那一站,一般也不会有不长眼的过来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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