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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但球没了(近代现代)——问尘九日

时间:2024-07-18 09:40:23  作者:问尘九日
  可秋池却很认真地:“我会的。”
  傅向隅有点怕他这种认真,那双眼里有些怯懦,却又直勾勾的,全是不掺假的东西。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警觉,事态好像已经变得不受自己掌控了。这个Beta算是他的什么?情人还是炮|友?他们之间本该只需要有交易关系,可现在他却陪着这个Beta坐在这家连餐椅都掉漆的大排档里。
  傅向隅又开始觉得烦躁,风扇声嗡嗡噪噪的,听得人很心烦。
  “不需要。”傅向隅说。
  秋池看着傅向隅的表情忽而变得冷,气氛好像更糟了,他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多说了那句多余的话。
  菜很快就上齐了。
  没人说话,秋池埋头剥了一整碗虾,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到了傅向隅面前。
  这个人喜欢吃海鲜,但不喜欢弄脏手,所以每次做这些带壳类的菜,秋池都会提前帮他把肉挑好。
  见Alpha并没有把那只小碗推回来,秋池提起来的心才稍稍落下去一点。
 
 
第33章 
  傅向隅好像有点不高兴了。
  下午两个人哪里都没去,一直待在民宿里。秋池看他兴致不高,也不好意思问他要不要出去逛逛。
  傅向隅不理他,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从楼下种满花的院子里绕了一圈回来,做贼一样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喜提一腿的蚊子包。
  Alpha在楼上卧室里睡午觉,窗帘紧闭着,房间里很黑。秋池摸索着走到床边,傅向隅的脸侧向床沿,看起来睡得很熟。
  秋池盯着黑暗中那张只剩下大致轮廓的脸看了很久,他很少像这样盯着傅向隅看过,每次视线相交超过三秒,他就会不自觉地错开眼。
  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俯身,一直贴近到Alpha的唇角上方,几乎只剩毫米的距离,秋池闭上眼,可最终却没有勇气吻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从另一侧爬上床,然后慢慢朝着傅向隅贴过去,最后在离他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停下了。
  这张床太大了。
  所以秋池没法像在宿舍里那样,“名正言顺”地和这个人紧紧依偎着。
  秋池没什么睡意,上|床也只是想跟傅向隅一起躺着。他盯着傅向隅的背,很安静地想,如果自己是个Omega就好了,至少可以闻出他现在是什么心情,是不是很讨厌自己。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背对着他的人忽然翻了个身,因为离得很近,所以秋池感到自己像是被他抱住了。
  “吵死了,”秋池听见他说,“上|床就上|床,干嘛跟蚯蚓一样挪?”
  “抱歉……”
  秋池的小臂抵在傅向隅怀里,他很快就感觉到了从Alpha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
  “你是不是……生气了?”秋池忽然说。
  傅向隅闭着眼,但秋池感觉他应该在听。
  “刚刚我说的话,是不是让你感觉有负担了?”秋池小声反思道,“我不会纠缠的,如果你说结束了,我会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傅向隅一直不说话,这种冷漠的态度令秋池感到有些害怕。
  于是他又说:“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向隅。”
  “闭嘴。”傅向隅忽然抓住了他的脸,愤怒的吻疾风骤雨般落下来,然后他吻住了秋池的唇,像是恨不得将他吞进肚子里。
  最后还不解气似的,又把人整个地翻了过来,他掐着秋池的前颈,另一只手找到Beta腺体的位置,指腹压在上面很重地搓了搓。
  这里还留着四五天以前自己在上面留下的牙印,已经很浅了,就连残留在里面的信息素也被代谢排出。
  敏|感的部位被这样粗暴地对待,秋池忍不住颤抖起来,背脊微微绷紧,发出无意识的叫声。
  傅向隅低下头,照着那个刚刚愈合的咬痕再次咬下去,他咬得很深,浓缩的信息素畅通无阻地进入了Beta的身体。
  秋池感觉自己的后颈处在烧,他像是被那股格外粘稠的花香灌|满了,连呼吸之间都像有傅向隅的味道。
  标记的动作已经完成了,可傅向隅并没有离开。
  他没有从这个Beta身上得到信息素的反馈,微弱的橙子味被他的信息素压制的几乎消失掉了,标记是无效的,于是他本能地继续往Beta的身体里注入更多的信息素。
  太多了。
  秋池痛苦地绷紧了脚背,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像即将要溺死了一样,大张着嘴,连喘|息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等傅向隅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人已经完全湿透了,脸上布满了透明的液体,连衣领都湿掉了。
  傅向隅下床拉开了床帘,窗户也被打开,咸湿的海风吹进来,可床上的人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秋池?”傅向隅用手抹掉他脸上的眼泪和涎水,声音变得紧张。
  指尖有些颤抖,傅向隅发现自己好像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于是他只能俯下身将耳朵贴在秋池的心口上,心跳声很激烈,下一秒,这人的胸口忽然猛烈起伏了一下。
  傅向隅忍不住抱住他。
  听见这个Beta说“结束了”,说什么“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傅向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理智瞬间被陡然升高的信息素撞碎。刚刚那一刻,他只想将这个人完全占为己有。
  秋池无意识地抓着傅向隅卡在他胸前的手腕,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一直到傅向隅凑过来吻他的眼角,秋池的眼珠才转动了一下。
  他也有点后怕,刚才Alpha持续不断的标记行为就像是一场酷刑,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经常被咬,他的耐受度已经提高了,于是只能被迫清醒地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你现在……”秋池有气无力地问,“还生我的气吗?”
  这个Beta大概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面临着什么,死里逃生,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他还生不生气。
  傅向隅没说话,只是在他湿掉的脸颊上吻了吻。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问了句:“疼吗?”
  “还行。”秋池把掌心贴在Alpha的手背上,“我能去洗个澡吗?”
  傅向隅这才松开他。
  拿好换洗的衣服后,秋池又小声问:“晚上我定了餐厅,你还……想去吗?”
  “嗯。”
  洗完澡出来后,傅向隅发现秋池的脸有点红,问他有没有不舒服,秋池摇摇头:“可能天气太热了,有点中暑。”
  傍晚出门的时候气温降低了几度,夕阳转瞬即逝,只剩下几缕玫瑰色的云雾,以及一大片海涛蓝色的云彩和天空。
  露台上快坐满了,几乎都是一块来的小情侣。
  秋池把菜单递给傅向隅:“你点吧。”
  “有预算吗?”
  秋池摇摇头:“我有带够钱,没关系。”
  傅向隅也没太和他客气,点了两个人的分量,选酒饮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只点了瓶百元的干白,度数不高,但和海鲜很搭。
  云很好看,不远处的海滩上潮水涨落,推出一层层白色的浪花。
  很多人都拿着手机在拍照,秋池也忍不住拿手机四处拍了一圈,最后偷偷把镜头对准了傅向隅。
  手机镜头有些畸变,屏幕里的傅向隅似乎没有肉眼看到的好看,秋池悄悄切到了录像界面,镜头瞬间拉近,他看见傅向隅忽然看向镜头:“在拍我吗?”
  秋池的手抖了一下,有些做贼心虚地放下了手机。
  下午才刚闹过不愉快,秋池犹豫了一下,没有承认自己的偷拍行为,他低着眼,有点磕巴地说:“没有、我拍风景呢。”
  “好看吗?”
  “嗯。”
  到底是有格调的餐厅,送上来的菜品摆盘精美,分量比下午的海鲜大排档少了至少一半,但价格却贵了好几倍。
  傅向隅尝了几口,然后看向秋池:“我能评价吗?”
  秋池点点头。
  “没下午那家海鲜大排档做的好吃。”傅向隅说的很小声。
  秋池忍不住笑了笑:“我也觉得。”
  他心里刚刚其实也这么想的,但没好意思说,来这里吃的其实就是一个环境和氛围,只要傅向隅满意,他就不觉得亏。
  “不过云很漂亮。”秋池说。
  傅向隅给他的酒杯里加了一点酒:“酒也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
  好像没什么可笑的,但秋池莫名感觉自己的心又膨胀了起来,被一种很莫名其妙的幸福感塞得满满当当。
  可这种幸福感里又带着一点隐隐约约的失落。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可他也没法像保存树叶、花朵那样,把当下的感觉像做塑封书签一样封存起来。
  饭后他们来到最近的一片海滩散步,秋池的脸还是有点红,傅向隅忍不住用手搓了搓他的脸颊。
  可能是因为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还滞留在他身体里,短时间内无法被代谢掉,秋池的皮肤摸起来有点烫。
  头其实一直都有点晕,但秋池没有告诉傅向隅。
  他们并肩走在海浪边上,海风微微凉,风里带着几分咸湿的粘腻感。
  两只垂落的手随着走路的动作,时不时轻轻蹭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傅向隅忽然把手伸了过来,秋池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抓住了他的手。
  两只手有些僵硬地贴在了一起,秋池的心跳得很快,头也更晕了。
  他们沿着沙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和人谈过吗?”傅向隅忽然问,“以前。”
  秋池摇摇头。
  “没人追你吗?”
  秋池想了想,念中学时好像收到过几封情书,但他没有打开看过,那时候他心里只有读书、刷题、稳定排名,从小他的目标就是首都大学,没有变过。
  “可能有一两个吧,”秋池迟疑道,“我那时候像个书呆子,不怎么受欢迎。”
  傅向隅:“你成绩很好?”
  “还可以。”
  “后来大学学的什么专业?”还是闲谈的语气。
  秋池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生物工程。”
  傅向隅感觉自己牵住的那只手在微微地抖,于是他把那只手握得更紧。
  “能和我说说吗?”他问,“发生了什么?”
  傅向隅肯定知道了什么,秋池心跳很乱,可这件事他已经不想再提:“可以不说吗?”
  傅向隅:“我想知道。”
  “他们说你是强|奸|犯……”Alpha又说。
  秋池不想被他误解,头还是晕,他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委屈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声辩驳:“我没有……”
 
 
第34章 
  作为全国顶尖的高等学府,都兰的录取分数线历年以来都位居全国榜首。
  但因为都兰对Beta的招收名额有限,所以每年针对Beta的最低分数线都要比另两类人种的高出30分左右,因此能被成功录取的Beta几乎都是每一省份考生中的佼佼者。
  秋池现在对高考前的那段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每天三点一线,黑板上逐天减少的倒计时天数、刷不完的卷子、一抽屉的空笔芯……
  印象里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请过假。他没有发热期,不用定期去医院检查腺体和信息素的发育情况,也不用接种长效抑制剂,更不会有服用或注射抑制发热药物的副作用。
  就算发烧,他也会戴个很厚的口罩坐在学校里。
  秋池从来没有停下来休息过,哪怕只有一天。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考上了这座顶尖学府,因为成绩优异,每年秋池都能申请到最高档的奖学金和助学金。只要顺利从这个学校毕业,他就可以实现阶级跃迁,从几乎仅由AO人种占有的资源里分得一小块蛋糕。
  可就在大一下的时候,母亲在工位上忽然晕倒,被同事送去医院后,查出了尿毒症,无法再继续工作。
  这个由两个人组成的小家顿时失去了最主要的收入来源,而且每个月的治疗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当初为了让秋池能尽量享受到好的教育资源,妈妈把大部分工资全都花在了替他找课外辅导班上,家里几乎没剩下什么存款,就连住的房子都是租来的。
  房租、水电、学费、生活费和治疗费,所有的经济压力都落在了秋池一个人的肩膀上,仅凭一学期才发放一次的奖助学金,显然是完全不够的。
  期间他尝试了好几份兼职,但工资都不太高,而且经常会和上课时间起冲突。
  课业不能落下,他得继续争取每一学期的奖学金,可是能配合他上课时间的校内兼职时薪很低,时薪高一些的兼职又都需要整块的空闲时间。
  好在中介不久后就给他推荐了都兰附近的一家高级会所,做夜班侍应生。虽然偶尔会有喝得醉醺醺的客人黏上来动手动脚,但这份工作的确是他所能找到的兼职里工资最高的,而且工作时间和他的上课时间也不冲突。
  秋池的运气还不错,每次遇到难缠的客人,都能被他成功敷衍应付过去。
  那天晚上他和往常一样,被安排去给包厢内的客人送酒。
  秋池照例先敲了敲门,不轻不重地提醒:“先生,你们点的酒到了。”
  说完后等了几秒,然后才推门走进去。
  包厢内的灯光很昏暗,音响里放着震得人头皮发麻的重金属音乐,秋池俯身把托盘放下,然后把酒杯摆好。
  起身的时候包厢内的氛围灯忽然变亮,秋池余光看见沙发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似乎正被另一个人紧紧压制着。
  秋池记得包厢内的两名客人都是Alpha,他在这里已经兼职了大半年,知道这家会所也在提供“理疗服务”,很多“理疗”从业者甚至是和他一个年纪的大学生。
  可余光里那个被压制住的“侍应生”挣扎幅度很大,摇滚乐里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刺耳的哭叫,包厢里的气氛似乎也有些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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