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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但球没了(近代现代)——问尘九日

时间:2024-07-18 09:40:23  作者:问尘九日
  “最近期末有点忙,”傅向隅又道,“不然等暑假?”
  秋池:“暑假你不回家吗?”
  “不想回。”
  “好,那就等暑假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傅向隅说暑假不想回的时候,秋池心里竟隐隐有些开心。
  车子开进北区大门,一路驶过林荫小道。
  这个点学校里还有不少学生,夜跑的夜跑,散步的散步。
  段鑫烨此时才刚从校外烧烤摊上吃完宵夜回来,他喝得有点多,一手架在彭烁肩膀上,一手勾着许亦杨的脖子,三个人勾肩搭背的,像只大螃蟹一样左右晃。
  “还是垃圾食品好吃点,”彭烁一脸幸福地打了个饱嗝,“明晚我请客,去吃刚高珂推荐的那家私房菜,你们明晚都来吧?”
  许亦杨:“得了吧彭烁,一学期我都胖十斤了,我都怕这暑假回去被我爸妈送去减肥训练营。”
  “许亦杨你肯定是猪八戒转世,天天在一块吃,怎么我和叶子没胖,就你胖了?”
  “你他妈的!”
  两人一边闲磕牙,一边把挤在中间的段鑫烨挤来撞去,段鑫烨忍无可忍,怒叫了一下:“他妈的你俩聊天就聊天,老往我身上挤,这么大条路呢!”
  正说着,他看见一辆长得挺眼熟的车子从旁边缓缓驶过。
  看见车牌号的时候,段鑫烨下意识朝车屁股喊了一声:“向隅!”
  秋池刚刚一直在看窗外,所以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段鑫烨,他对这三人并没有那么熟悉,反应过来后,才下意识地往下低头躲了躲。
  傅向隅注意到他的动作:“怎么了?”
  “好像是你舍友……”
  说完秋池才想到,车里没开内灯,段鑫烨他们应该看不见自己。
  傅向隅其实隔着十来米就看见那三个傻缺了,但懒得绕道走,而且也没必要。
  “没事,”他说,“外面看不清。”
  车子开到道路尽头,然后拐弯开进了那一片静谧非常的旧舍区,车窗外飘来一阵阵蝉鸣声。
  秋池已经在这里度过了好几个夏天,可直到今天,他才发觉这里的蝉鸣声有些聒噪,起起伏伏的旋律,托着他心跳声一起上下。
  车子在花坛边停下。
  车门开锁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信号,秋池没有着急下车,而是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人。
  然后很小声地问:“电影票根……能送给我吗?”
  “我想收藏。”
  傅向隅估计这人应该有什么收集癖,就像是他爱捡那些形状特别的树叶花朵做成书签那样。
  于是他从口袋里翻出了那两张有点皱的电影票根,递给了秋池。
  “谢谢。”说话时Beta眼里闪动着几分雀跃神色。
  傅向隅忍不住道:“我记得热敏纸好像没法长期保存。”
  秋池闻言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应该有办法吧,我回去上网查一查。”
  “我走了,”秋池把那两张票根收好,然后才道,“……再见。”
  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傅向隅注意到他的尾音有点上扬,眼睛也亮亮的。
  于是傅向隅脱口对这人说:“亲一下。”
  秋池愣了愣,然后才慢吞吞地凑过去,在傅向隅的唇上碰了一下。
  说是一下,就真的只有一下。
  Alpha似乎有点不满,伸手捏住他下半张脸:“就这样?”
  秋池有点不懂他的意思,于是小声问:“那要、要做吗?”
  傅向隅不说话。
  秋池感觉自己可能理解错了,于是他抓住傅向隅的手腕,重新又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然后学着傅向隅平时的样子,抵开他抿紧的唇缝,很小心地舔了一下他的上颚。
  Alpha的舌尖很快也攀了上来,两人亲密无间地吻在一起,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在狭小的车内显得分外刺耳。
  唇分之际,傅向隅忽然有点后悔,欲|火已然被这个吻完全地挑起来了,可他明天一早就得去研究所做定期复检,无法使用抑制剂,信息素最好也不能有太大的变动。
  于是傅向隅只好低头在这人的额头上又吻了吻:“下次见。”
  “晚安。”
  秋池有点头重脚轻地下了车。
  他一路走回家,到家的第一件事,是小跑着来到窗边,悄悄看了眼傅向隅车停的方向。
  傅向隅刚要开车掉头,忽然看见二楼那冒出个探出窗户的脑袋,离得有点远,傅向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两人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傅向隅看见那颗脑袋又慢吞吞地缩回到了窗户里,他无意识地笑了笑,然后才掉过头,把车开了回去。
 
 
第32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秋池每天最期待的事变成了下班之后能在家里看见傅向隅。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秋池从没觉得自己的宿舍冷清过,可傅向隅的出现让“一个人待在宿舍里”这件事变得有些难熬。
  他做菜的手艺越来越好,现在下厨已经不需要再看菜谱。
  这个宿舍里属于傅向隅的东西也越来越多,盥洗室里的牙杯、牙刷,以及窗外楼下平台上晾晒的毛巾、枕套,一切都是成双成对的。
  秋池总是会想起傅向隅。
  工作的时候、喂猫的时候,甚至是做家务、洗澡、看书……
  可这种未知的悸动里同时也带着很深的恐惧感。
  他开始害怕傅向隅某一天忽然就不再出现了。毕竟他们之间只有交易关系,傅向隅随时都可能“玩”腻,而这场交易也随时都有可能结束。
  每一次见面的时候秋池都会想,今天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等这个人一离开,他就又要回到他黯淡无光的生活里去了。
  每次想到这个,秋池悸动的心都会冷下来一点。可等下一次再见到傅向隅,他又会忍不住再次坠入其中。
  暑假开始后,傅向隅偶尔会过来他这里住,有时候会待一两天,有时则是三五天。
  学生离校后,秋池的工作内容也清闲了许多,只偶尔会被领班叫去做些杂工。
  傅向隅很怕热,他在的时候,空调的温度总被调的很低。有时候两个人会一起挤在这张小床上,睡一整个下午,什么都不做。
  睡醒之后,如果时间已经很晚了,秋池就会系上围裙到厨房里去准备晚饭,很快傅向隅就会被厨房里“滋啦”的声响吵醒,紧接着就会闻到一股吊人胃口的饭菜香味。
  他们在很多地方做|爱。
  车座、床、书桌、浴室,还有那间三平米不到的逼仄厨房。
  秋池做的菜越来越合他胃口,身体也越来越媚顺。
  傅向隅有时候会有一刹那的恍惚,觉得一直这样下去其实也还不错。
  可研究所的监测仪器和复检结果显示,他的信息素水平始终处于很危险的状态,暂时的稳定只是假象。
  每一次无法被“完全满足”的发热期过后,身体里的信息素就会往完全失控的边缘滑动一点。
  直到完全决堤崩溃的那一天,不仅是他自己,甚至是身边的人,都会有危险。
  研究所那边早已经对此商讨出了应对方案,如果直到那时他的命定之番都还没有出现,那就只能将他关进完全密闭的“安全屋”内。以傅家的权势,想找几个高匹配度的Omega“志愿者”进“安全屋”并不是什么难事。
  按照研究所的观点,就连和他高匹配度Omeg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也只是饮鸩止渴,只能相对地延缓他变成“怪物”的时间,却无法治好他。
  所以这个Beta不会,也不可能是他的解药。
  *
  临近开学的时候。
  两人约好在一个距离首都两百多公里外的滨海小城见面。
  秋池提前在网上看了很多攻略,又提早订了一套价位还算适中的民宿,据说在二楼阳台就可以看见沙滩和海面。
  因为很早就在想“请客”的事,之前临近期末时,秋池接了很多代做代写的单子,除了那些有技术限制的没法做之外,其他单子秋池几乎是来者不拒。
  刚好那段时间傅向隅来找他的频率也低,秋池为了在规定期限内完成单子,有时候一熬就熬到凌晨三四点。不过都兰的大部分学生都不在乎价格,给钱给的很痛快,最后算下来那小半个月大概赚了有三四千块。
  再加上平时攒下来的工资,多少也凑出了一点钱来。
  不知道为什么,秋池不太想拿傅向隅打给他的那些钱来请客。那张卡里的钱他至今也没怎么动过,只给妈妈寄回去了一些。
  他好久没去查余额了,可能已经攒够了,但他故意不去想这个。
  路上有点堵。
  傅向隅看着秋池从那个灰扑扑的旧书包里掏出水和饮料,问他要哪个。
  傅向隅说要矿泉水,于是这个Beta就殷勤地拧开盖,把瓶口送到他嘴边。
  就着秋池的手喝水的时候,傅向隅看见他的眼睛又变得很亮。他发现秋池最近好像变得很容易快乐,一些在他看来很莫名其妙的事,都会让他心情变得很好。
  每次秋池用这种眼神看他的时候,他都会被挑起欲|望。
  但现在他们在高速公路上,什么都没法做。
  下午快两点的时候两人才到的民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海腥味。民宿老板是个戴草帽的老伯,皮肤晒得黝黑,人很精瘦,也很热情,还问他们需不需要自己帮忙拎行李。
  两人没带太多东西,把随身的那些物品拿进屋后,就去了民宿老板推荐的一家海鲜大排档。
  这个点没什么人,老板和一众店员也都懒洋洋的。店里卖的都是新鲜海货,装在充氧的透明玻璃缸里,现捞现做,也没有菜单可选、口味可挑,做成什么样全凭老板高兴。
  傅向隅还是人生第一次来这种饭店,桌上铺着块一次性的塑料红桌布,随着旁边那个巨大电扇的摇头转向,塑料布也时不时地飞扬起来。
  好在店内卫生整体还算干净,而且这一排全是差不多风格的海鲜大排档,挑也没什么好挑的。
  秋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好几台大电扇一起运行的动静实在太吵,秋池不得不凑到傅向隅耳边讲话:“你觉得这里……可以吗?”
  这一片区还没有商业化完全,周围也没什么星级饭店。晚上秋池定了一家看着挺上档次的海景餐厅,那家餐厅生意非常火爆,二楼露台上的位置还得靠抢,秋池去看的时候平台显示二楼的座位已经被预定完了。
  本来想退而求其次选个室内的,结果当天晚上平台上又多出几个座位来,秋池马上就花钱预定了。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店家在做饥饿营销,但能订到座,秋池还是挺开心的。
  不过稍微算算账,秋池感觉连吃两顿高档餐厅的话,还是有点儿负担不起,中午干脆就随便找家店先凑合一下。
  “要不换家店再看看?”秋池又问。
  傅向隅其实并不大看重口腹之欲,虽然这种地方,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话,肯定不会走进来。
  傅向隅不想让他难堪,于是说:“挺好的。”
  秋池知道这里的环境对于傅向隅来说,肯定很不怎样,毕竟他之前带自己去的都是高档饭店。那种没有傅向隅,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走进去的地方。
  他心里很愧疚,可自己就这么大的能力,好像也送不起傅向隅其他更好的。
  秋池想说,等以后自己攒够钱,再请他吃更好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怎么还穿这件衣服?”傅向隅忽然问,秋池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竖条衬衣,一整个夏天,就那几件旧衣服来回换,“没买点新的吗?”
  秋池摇摇头:“够换洗就好了。”
  过了会儿,他又小声问:“是不是不好看啊?”
  因为之前穿这件的时候被傅向隅夸过,所以秋池后来穿它穿得很勤,他以为傅向隅是喜欢的。
  傅向隅其实很早就想问了,自己陆陆续续已经给他打了不少钱,可这人却依然活得很俭省。但相处这么久,傅向隅也没见他有什么不良嗜好。
  烟酒不沾,也没有赌瘾,连游戏都不玩。他不过去的时候,这个人甚至连吃饭都能凑合,傅向隅实在想不到他把那些钱都花在了哪里。
  “你现在还很缺钱吗?”
  秋池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自己这个,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还好。”
  “那为什么不对自己好点?”傅向隅问他,“我给你的钱,你有用吗?”
  秋池闻言一愣:“我想攒着……”
  “买房?还是想买车?”
  傅向隅看见这人摇摇头,然后说:“我想攒下来给我妈妈……做手术。”
  他从未和傅向隅提起过母亲的现状,傅向隅也是现在才意识到,这个人之前和自己说的,都是“以前”的事。
  “什么病?”
  服务员已经把菜端上来了,两人之间的交谈氛围忽然被打断。秋池沉默了半分钟,然后才低低地:“是尿毒症。”
  “那时候她一个人要打好几份工,回来还要指导我的功课,医生说她可能是劳累过度,”秋池的声音低低的,“很早之前她就有点不舒服了,但因为怕要花钱,就一直拖着没去医院看。”
  傅向隅并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他只是很安静地看着秋池,等他继续往下说。
  “后来她的精神状态也变得很差,这个也需要按时吃药和定期复查。”秋池解释说,“所以那些钱我想攒下来,要是哪天能等到肾源的话,就不用再发愁钱的问题了。”
  说完这些,秋池又故作轻松地朝着傅向隅一笑:“……所以真的很谢谢你。向隅。”
  “如果以后你还需要我的话……”
  “怎么,”傅向隅打断他,“你要为我两肋插刀吗?”
  他说的是玩笑话,只是想缓解一下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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