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打斗就定在外面的练武场。
传信的小兵兴奋的拿个破锣四处敲着:比武即将开始,比武即将开始.....四面八方的人很快就涌了过来,练武场被人山人海层层包围着,苍蝇插翅都难逃。
余烈自封裁判,站在最佳位置。
看着这黑压压的一片人,长孙嵩急的团团转,极小声道:“陛下,要不要换我上场吧。”
拓跋真冷冷道:“不用,朕对付的了他。”他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赫连提出这个要求正合他意。他一眼见到这个该死的家伙,就想冲上去啖肉饮血。
这可是害了他两辈子的仇人。
男人们嘛,都喜欢用拳头说话,拳头能解决的事,要什么阴谋。今天哪怕半死,他都要从赫连身上扒下一层皮。
姚悦皱了皱眉,也跟了出去。他个子高,无须挤进里面也看得清,他远远站在外围,倚在树下,漫不经心的等候着比赛开始。突然间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好像某年某月某日,他也在树下等着某人,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人的容貌。
那人究竟是谁?心中的烦燥越发旺盛。
......
拓跋真站在场上,慢慢的活动筋骨,眼里带着杀气十足的目光,紧盯着赫连。
赫连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看到他这张脸,心痒痒的。他嘴贱手也贱,尤其是面对某些漂亮的生物,他更是恨不得夺过来狠狠的操几遍,直到操腻为止,再来换取他想要的东西。
他在部落时里的名声并不太好,凡是被他看中的人,都没好下场,而且杀人如麻。不过他能征善战,能给部落抢来大量财富。
对于离干部落族长来说,他这些缺点是瑕不掩瑜,何况又是故人之子,长的又是一表人才。族长甚至考虑,想把自己小女儿关清嫁与他。
而他二儿子关邵却看这个赫连不顺眼,觉得他太过于心狠手辣,并非良人,极力反对。这桩亲事就此暂搁。
关清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不知去了何方。关邵是默认的离干部落下一任继任者,由于他的反对,赫连顿时在部落地位尴尬起来。
此时后秦提议组建联军,共同对抗大郑。赫连干脆主动要求率兵参与联军,避开与关邵的针锋相对。
出来行军打仗几个月,居然还能碰到如此漂亮的玩意,让他贼心蠢蠢欲动。
这么漂亮的玩意,他不介意多留一段时间在身边,说不准还能陪到他打到大郑京城。
此时他眼睛闪闪发亮,牙齿阴森森的露了出来,嘴角歪笑着,如同野兽在询视着他即将到手的猎物。
说起打架,这两人都是好手,从小打到大,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余烈定下规则,约定赤手空拳,不允动用武器;若被打倒在地,一刻钟内未能起身,则判为输。
赫连先动手,企图先下手为强,占据上风。他的拳风霍霍,十分有力;拓跋真也不是吃素的,身体如抽动的陀螺般转的极快。
两人都可以算是高手,打到高潮时,竟看不清他们招式。只看见两个人影转来转去,身上都挂了彩。
赫连一心想把拓跋真脸上的面具弄下来,出手总是朝向他脸;而拓跋真偏不让,他抱着往死揍的报仇想法,下手又快又狠。
打了半天,拓跋真的面具好好的呆在脸上。倒是双方的衣服都被扯的松垮下来,尤其是拓跋真的衣服,胸口被扯开一大片,锁骨明显。
他不像别的经常出征的男人那样,皮肤偏黑。他的皮肤很白,特别是被衣服包裹住的位置,白得如月光,光滑又细腻;头发也凌乱了,有少许飘落在肩上,配上他潮红的脸色,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尤其是他被赫连压在身下时,单侧衣服被扯下,露出浑圆光滑的右肩,及胸前一点红,上身微微抬起,胳膊撑在地上,眼睛盯着赫连,嘴唇微微张开.....整个人带着又欲又媚的美感。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自带媚骨。
在场的老爷们十个有九个瞬间硬了,还有一个是肾不行。
全场顿时安静了,静的能听得见某些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突然间人群中暴出一声:“靠,老子受不了,老子要发泄。”这难受的声音说出大多数人的心声,有些人趁此把手伸进裤子里,直勾勾盯着拓跋真就这么套弄起来。一时间,练武场上浓重的惺味漫延开来。
姚悦也站直了,目光幽深。
大郑官员气得发抖,却又毫无办法,逮着余烈要说法。余烈自己都面红耳赤,差点流鼻血,哪有心思去教育别人,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赫连也被这美色分了神,结果被拓跋真逮到机会,他翻身而起,将赫连掀倒在地,电闪雷鸣间将他双手钳到背后,再狠踹上一脚,赫连不设防被打倒在地。
拓跋真单膝压在他身后,喘着气:“.....你输了,赫连勃勃。”
赫连抿着嘴不吭声,眼神凶狠。
压了足足一刻钟,拓跋真才慢慢站了起来,他环顾着四周,不知在找谁。
余烈嘴角抽搐,虽然他也很想看拓跋真这张脸,但是做为众目睽睽的公正裁判,他只得遗憾宣布:“赫连输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赫连跟疯狗一样窜了起来,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尖刀,直直朝拓跋真冲了过去。
而此拓跋真正背对着他,要躲已躲不及了,要拦也拦不住。余烈目瞪口呆:“赫连,不要.....”
“啊!.....”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一声惨叫声。
余烈大脑空白,完了,郑国这边不好交差了。虽然现在是手下败将,好妥也是个大国啊。
赫连你真不是个东西!
练武场上再次传来凶狠的打斗声。余烈这次身体比嘴快,第一时间冲上台:“赫连住手,你还打?”
进入眼神的却是拓跋真一个鲤鱼打挺,一脚重重的踩踏在赫连身上,用力摩搓。只听见卡卡几声,赫连数根肋骨当场断了,整个人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手上还拿着那把尖刀。
余烈:“.....”
他茫然的回头看向他们的统帅,却见姚悦转身离去。
第九十章
趁着混乱,拓跋真一行连夜离开了联军军营。回程这段路,出乎意料的畅通无阻,无人阻挡。
两边距离甚远,等到郑国军队驻地时,已经是月在中天,繁星点点。
拓跋真草草吃了点东西,就让人提桶进房间,他要泡澡。
等门关好后,他扫了一眼窗外,月亮和星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遍野漆黑,随着呼啸的山风,令胆小的人毛骨悚然,恨不得藏在床板下不出来。
正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干啥坏事都方便。
房内点着烛火,将这小小的房间映的四处通明。拓跋真不知在沉思什么,过了好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脱衣服,背对着窗户,踏进了浴桶里。
他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往自己身上浇水,投手投足中,分外慵懒。
窗外的树上,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眼睛紧紧盯着房内。他本不该来的,脚却不听使唤;他本应该走的,脚还是不听使唤。
拓跋真终于洗完了,从浴桶里的迈了出来,白晳的皮肤被热水蒸出一身透红,如涂了一层胭脂,活色生香!
他随意擦了下身体,拿了件单薄的衣衫穿了起来,命人把桶拿走,今夜不得打扰,他要休息,有事明早再说。
等都收拾好后,他将门反锁,这才道:“姚将军,进来吧。”
静了好一会,姚悦才翻窗进来,一席夜行衣,仍旧戴着他的面具。拓跋真打量他一番,淡淡的笑着,上前越过他,带着一股浴后清香,把窗户关了起来,拉起了窗帘。
两人坐在桌旁,相对无语。
烛火中,那张没盖面具的脸,雌雄未辨,美的惊心动魄。姚悦只匆匆看了一眼,就仓惶的转过头,喉节动了几下,带着几分焦燥。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但是他不知道如何解释。
身为敌方联军统帅,却莫名其妙出现在敌国皇帝住所,如果说是来行刺,恐怕还更像一回事。
他不说话,拓跋真也不开口,只是拿手撑头笑盈盈的看着他,眼神炽热而缠绵。
姚悦顶着他的目光,心烦意乱,硬着头皮道:“我,我是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呵呵!”拓跋真轻笑着:“我当然知道是你,我还知道方才是你救了我一命。”还下令让我们离去,不得阻拦,并且一路护着我。
姚悦没吭声,好半天才道:“......你胆子太大了,这个身份竟然敢去....”敢去联军军营,也不怕当场把你扣押。
敌国皇帝被抓,这个议和就不用谈了,除非再选一个新皇帝出来。可惜拓跋真没有兄弟子侄,只有一个才四岁左右的儿子。
“因为你在啊,我想你啊。”拓跋真懒洋洋的伸个懒腰,绕过桌子,主动坐到了他腿上。他只套了件外衫,里面什么也没穿。身体的热度通过薄薄的衣衫不断的传到姚悦那去,令他坐立不安。
他俩贴得太近了,近得他那傍晚就不听使唤的部位又在蠢蠢欲动。
姚悦的耳尖慢慢开始红了,他犹犹豫豫的伸出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
拓跋真却不允许他逃避,抓住他粗糙的手,一根根手指含了过去,眼里满是柔情:“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出事的。”
炽火在燃烧,烧得五脏六腑都在喧嚣。刚刚还被众人做为自渎对象的人,却在逃逗自己,就是圣人也难以逃脱。
姚悦眼神暗沉,身体僵硬。他不敢动,他怕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
身体还残存着刚刚打斗完的兴奋,渴望发泄的念头如影如随,拓跋真试探的把手伸向他的面具。
姚悦一惊,本能的抓住他的手,牢牢的,不欲让他再动。
拓跋真神色受伤,但还是轻声道:“我想亲亲你,可你戴着面具,我亲不到你.....。”
我亲不到你.....
可是我摘开这个面具,万一不是你想见的人,那你还会亲吻我吗?想跟我在一起吗?姚悦怔怔的看着他。
拓跋真似乎理解错了。他抽出腰带,绑在自己眼上,打了一个死结:“我把眼睛遮住了,看不见了.....你可以亲我了吗?”
又软又糯的话语,一个有点卑微的表达,一个有些漫长的等待。
系在眼上的腰带渐渐湿了,轻轻的抽泣声响了起来,扰得人阵阵心疼。
就在拓跋真快绝望之时,右侧衣服被扯下了,浑圆白晳的肩膀露了出来。一只粗糙的大手慢慢抚去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似乎在控制自己,又似乎在巡视自己的领地,随后一个亲吻落在上面,刚开始温柔体贴,接下来凶狠勇猛,反复吮吸啃咬着那块细腻的皮肤,直至有微微的血惺味出来。
刚刚在比武场时,姚悦就想这样做了,狠狠的咬上去,留下自己的印迹,让所有人知道这个漂亮的男人是他的。
此时终于如愿以偿。
疼痛带来的是情欲更加高涨,拓跋真没有丝毫的反抗,侧过脖子,一切由着姚悦。
随后一个滚烫之极的身体终于迎了过来,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两具躯体紧密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间。等待已久的亲吻扑天盖地而来,凶狠钻进他的嘴里,四处挑衅,唇舌狠命交缠。
这是属于朱苏的,独特的,熟悉的,等待多时的味道,太久没有感受到了。拓跋真颤抖着抓着对方,如同缺水的鱼儿碰上了甘露,饥渴的不得了,情欲狂风暴雨般席卷全身。
拓跋真拼命追逐着眼前这人不肯放弃,身体难耐的在对方身上乱蹭。
他俩的身体太熟悉对方了,刚一贴合在一起,就知道对方正是自己期盼已久的,所有的想念与渴望此时都被唤醒,所挨之处的每一块战栗都会激起对方更加激烈的反应。
这记忆深入骨髓,死也不会忘记。
姚悦双手急切的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感触着光滑的肌肤,亲吻也随之走向全各处.....每一处都被人很好的照顾着。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了床上,衣服丢了一地。姚悦双手撑起自己身体,双眼燥红,极力控制,他不该继续下去。两人是敌对关系,搞成这样怎么收场?
偷偷来看他,已是失策,居然还搞到床上,更是....
拓跋真却不给他犹豫的机会,摸索着伸手抱住他,在他脸上胡乱亲吻着,热烈的、疯狂的.....
姚悦低吼一声,实在忍不住,他认命的栽了下去,不想再掩饰自己到了极点的炙热。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
情到浓处,床咯吱咯吱的响,难以忍受的呻吟、粗重的喘息飘出了房门,还有浓郁的惺味......
守在门口的孙涛呆若木鸡。
好不容易结束一个缠绵徘徊、不知羞耻的长吻,拓跋真气喘吁吁的指了指床头柜。
姚悦勉强腾出手拉开一看,里面放着一管膏药。
姚悦:“......”
像是查觉到他的不悦,拓跋真有些难堪,他侧过头,小声道:“两年没做了,有些紧,上点药好些。”
姚悦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灼痛,声音中都带着妒意:“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朱苏?”
身为君王,却甘愿雌伏于他身下。
拓跋真的大脑被情欲折腾的已经不大清醒,他茫然道:“朱苏不就是你吗?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啊,你是在吃自己的醋?”
“......”姚悦死死的盯着他,心痛难忍!万一他不是朱苏呢?万一朱苏又回来了呢?
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姚悦舔舔下嘴唇,眼神逐渐疯狂起来,右手缓缓卡住了拓跋真的脖颈.....只要再用一点点力,这个大郑皇帝,后秦最大的对手,就会一命呜呼。
作为他姚悦所有的欲,所有的情,从此一了百了,再也不会担心谁会影响他。他会成为铁血将军,时光会铸造属于他的辉煌。
什么朱苏,那只是过去史,永远动摇不了他的地位。
“.....哥,你怎么了?”许久没有动静,拓跋真有些惊慌,挣扎着坐了起来,试图抱住他。
姚悦眼里万般情绪翻滚,他舍不得。终于松开右手,将拓跋真重新拥抱在怀里,下巴摩搓在他头顶,重重叹了口气:“真儿.....”声音沙哑,带着无奈。
这一声如同雷击,拓跋真呆坐在那,不可抑制的眼泪流了出来,声音哽咽:“我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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