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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戈铁马(穿越重生)——飞天了

时间:2024-07-18 09:35:31  作者:飞天了
  拓跋真气得把奏折撕的粉碎,往后一撒,纷纷散散的落了一地:“我就是不同意,你又有何办法?”
  “陛下乃千古一帝,不会这样的。”朱苏抬头平视着拓跋真,眼神带着倦意:“陛下何不放过自己,也放过我。”
  “若皇上不同意,则臣请致仕。”他说的很平静。
  拓跋真愣了半响,“你,你,你.....”说不下去了,他頽丧的跌坐到椅子上,泪水在眼眶里晃着。
  历史还要重演吗?他终于想起来了,上辈子他也是跟着朱苏发生同样的争执,然后第二日朱苏就头也不回去了边疆,直到二年后两人相见,也是最后的一面。
  为何重生一回,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如出一辙。他难过的想着,这辈子他只想和朱苏好好度过这一生啊。
  天晓得他是有多想朱苏。每次夜深人静时,他辗转反侧时,想的都是朱苏的吻,朱苏的拥抱,朱苏的热情。
  上次朱苏冷漠的离去,让他心中刺痛,难受得夜不能寐。
  每次见到那个女人,他都恨不得掐死去,而不是耐着性子虚与委蛇。说来好笑,外界传这个女人得了盛宠,他其实连碰都没碰过她,他只想要他的朱苏,他的身体也只有朱苏才能碰。
  那个女人掩饰的很好,查她家世查她过往,什么问题也没有。
  他与她周旋了这么久,一直未查出幕后主使。但他知道,有个可能叫赫连勃勃的人藏在暗处,很有耐心的等着他入瓮。
  为何一直不肯见朱苏,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前功尽弃。今日一见,已经费了他最大的克制,偏偏朱苏却要走了。
  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无声无息的打湿了内衫领口,留下湿漉漉的印迹。
  这件灰色的内衫还是有点偏大,领口处松松垮垮。皇上身为全民表率,这样的衣服其实是不得体的,属于次品,不适合一国之君穿的。
  但架不住皇上喜欢,喜欢曾经某人穿过的味道。
  朱苏安静的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粗糙的手指温柔的擦去他的泪水:“不哭.....真儿。我很高兴.....你会因为我的离去而伤心.....我这辈子值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自私的留住你。你是天下的帝王,要的是一统江山,致衡左右。”
  拓跋真是喜欢女人的,不然也不会有孩子。贺祥那夜的话敲醒了他。
  就算没有清颜,迟早还会有其她人。如果是觉得亏欠了他,而舍身陪他,那大可不必,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
  爱一个人,不是囚禁,不是强迫对方按自己意愿而来;而是对方喜欢什么,他就陪着他去喜欢。
  他的真儿想要这个江山,那他就打下这个江山送给他,等到最终胜利时再死在沙场上,马革裹尸,也不枉此生。
  “你不可能为一人停留,也不应该为一人停留。臣走后,希望陛下开枝散叶,再创一个辉煌盛世。另外车骑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能力出众,有他驻守京城,皇上大可放心。”
  “臣.....”说到这,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像在考虑措词:“.....臣在边疆等着您的好消息。”
  “.....你不准走!”拓跋真哭的话都说不清,这手死死攥着朱苏的袖子。
  明明他是杀戮果断的君王,在朱苏面前却还像个孩子,动不动就流眼泪。
  泪眼婆娑中,就见朱苏摸上他的脸,再次拭去他脸上的泪痕,温柔的吻上他的唇。两人唇舌相交,这是他们唯一一次不带情欲的亲吻。
  良久,朱苏才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拿起案上的剪刀,干脆利索的剪掉了这截袖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如同他俩的关系,也跟这袖子一样,一刀二断。
  “这半截袖子,陛下等下记着丢,不然有言官会说陛下断袖了。”朱苏边朝门口走去,边笑着说。
  滚他娘的,老子就要断袖又怎么了。
  朱苏在门口短暂的停留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然后渐渐行远,不一会就不见人影了。
  拓跋真泪水再次汹涌澎湃的流了出来。
  第二日天刚亮,太尉就无声无息带着几名亲兵前往西北边疆。他不知道,也没有回头看,宫中城楼最高处有一个身影,天未明就站在那,牢牢的站在那,遥遥的望着他的离去。
  朱苏你再等等,等我收完网就来找你。
  太尉这么一走,又有闲言非语出来了,说太尉得罪了皇上,被发配边疆顶罪了。说的是活灵活现,有鼻有眼,甚至连太尉挨打的场景都描绘出来了。
  朱苏都走了,贺祥觉得没意思,也向郑皇告辞回去。拓跋真依旧请他进宫吃了一餐饭,然后平静祝他一路顺风。
  言语中除了朱苏不能提,其他什么都能聊;其间贵妃也派人过来,说她亲手炖了鸡汤,想请陛下一起品尝,拓跋真淡淡道一句有事,今日不过去了。
  贺祥觉得贵妃并非像外界传说那样受宠,朱苏也不见是失宠。可是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猜的中呢?
 
 
第八十六章 
  朱苏去西北边疆不到三个月。边疆突降百年不遇的大雨,泥石流泛滥。太尉在救人时,不慎跌入河中,被奔涌而来的泥水卷走,下落不明,四处搜寻都没找到。
  消息传到宫中,天治帝死死盯着眼前的加急奏折,上面只有短短一句:太尉落水,四处未搜寻到,恐有意外.....
  大脑昏沉,眼睛通红,脑海不期印出一个丰神俊朗的身影,笑着向他挥挥手告别,也不说话,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朱苏,你,你......”年轻的天子咬牙切齿念出这个名字,一股腥味涌上心头,实在咽不回去,张口喷射出来,喷洒在桌上到处都是。
  “陛下....”周边侍从吓得慌成一团。
  拓跋真摆摆手,他再次缓慢的拿起这封奏折,上面的字迹已被鲜血染红了,尤其是太尉二字已被鲜血粘在桌上。奏折拿起来后,那两字空洞洞的,异常刺眼,活像一个深渊将他不停的往下拉扯。
  不吉之兆!他大脑刹时空白,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昏厥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拓跋真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旁边传来了喜极而泣的美女声音:“陛下,你终于醒了,吓死臣妾了。”
  拓跋真一滞,缓慢转眼看去。他的好贵妃清颜正双眼红肿的坐在床边,拿手帕擦试着泪水,脸上还有泪痕,楚楚动人,人见犹怜。
  见他盯着自己,贵妃脸一红,怯怯道:“皇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唤御医过来吗?。”
  旁边太监点头哈腰:“皇上,贵妃娘娘在这守了一夜,一夜没合眼。”
  拓跋真面无表情:“......”
  朕吐血躺在床上,不积极关心;反而迫不及待的替一个妃子表忠心,你俩的勾搭真是明目张胆啊。
  “份内之事!臣妾应该的。”贵妃娘娘娇声道。端起一旁汤药,吹了吹,仪态万千的递到他嘴边:“皇上,这药刚熬好不久,趁热喝吧。御医说您是肝火过盛,操劳过度。这几日莫要看折子了,臣妾陪你四处走走。”
  好一朵无辜的白莲花。
  拓跋真怒火无处可发,一把夺过汤药,重重朝朝地上一砸,哑着声:“滚,你们都给朕滚。”
  床上的东西被他劈头盖脸的丢了一地,甚至还跳下去狠狠踩了几脚。
  贵妃娘娘吓了一跳,就见年轻天子脸色苍白,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心中一惊,年轻的皇帝几时这样对待过她?向来都是温和以待。
  心里快速反思,这几日说话举止得体,并没有露馅啊,为何拓跋真突然这样待自己。
  她不敢再待下去了,朝太监使了个眼色,匆匆离去。走之前,还不忘道一句:“陛下,好好休息,晚些臣妾再来看您。”
  好一个温柔体贴的贵妃。
  拓跋真并未错过她与太监的眼神交流,冷冷一笑。他终于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可是朱苏......
  若大的皇宫静悄悄,只有皇上一人。
  他茫然的打开衣橱,里面有两件大红婚衣,一模一样,只是一件稍大些、稍长些,一件稍小些、稍短些......
  还有一件灰色内衫。
  他把灰色内衫取了下来,往自己脸上一盖,跌躺在床上,什么也看不见了。“呵呵.....”极轻的笑声从下面传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
  哥,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
  婚衣做成送过来时,清颜正好也在,笑问这是为谁准备的?
  他笑道:“为大婚准备的。”
  他拿起来朝着身上比划着,朱苏肯定会喜欢的。想到梦里朱苏穿上大红婚衣,那模样惊慕了他,原来他的朱苏这么适合红色。
  清颜拿扇子捂着脸,以为皇上是跟要自己大婚,笑的是含羞带怯。拓跋真可是没漏过她眼里闪过那丝狠毒,好戏迟迟未结束,她也不耐烦了。
  .....
  晚上,他不知不觉得又走到了朱苏家里,趁人不注意,翻墙进了朱苏卧室。朱苏卧室窗明几净,一如他走之前的样子。
  朱苏走了后,他难受许久。每到夜深人静时,思念如蔓藤般疯狂生长;或是心烦气燥时,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时,他就会去朱苏家里,在他家四处走一走,再到卧室里休息休息,有时还会在这过夜,因为这里有朱苏的味道。
  这里能让他失控的情绪得已恢复。与其说这是朱苏家,不如说这是大郑皇帝另一个隐密住所。
  但是今天晚上却失效了。拓跋真烦燥不安的坐在朱苏睡过的床上,闭眼就是朱苏跟挥手告别的样子,离他越来越远,没有再回头.....
  “朱苏你他妈的....”拓跋真重重的踢了一脚床边的椅子,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将要彻底失去某人的绝望让他胃阵阵痉挛。
  刺眼的摩擦声在寂静的黑夜格外响亮,朱府管家闻声匆匆的赶来。却被卧室门口突然出现的两位宫中带刀侍卫拦住了,眼神冰冷。
  随后卧室打开了,郑国皇帝一脸戾气的走了出来;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管家,头也不抬的离开了。
  ......
  人力在大自然面前,就是螳螂挡臂自不量力。长孙嵩几乎把那片土地全部重新挖了一遍,四处也派人查过,朱苏还是无影无踪。
  宫里传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死活都找不到。每隔十日送过去的消息,都是“臣有愧,尚未找到”。
  宫中气压极低,皇上连日心情不好,据说连圣眷正浓的贵妃娘娘都受了不少气,宫中好几名太监都因小事被杖毙了。也难怪,太尉为大郑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这么死活不见,与情与理,换谁也心情不好。
  老百姓知道了,纷纷感概皇上重情重义,性情中人。
  祸不单行!在朱苏失踪大半年后,后秦与离干部落、奔干部落等组成联合军队,一鼓作气向大郑发起攻击,短短数日就一举占据了大郑三座城池。
  领兵之人神出鬼没,用兵如神。传闻是后秦三公主附马姚悦亲自领兵,没人见过他的真面貌,一直戴着青面缭牙的面具。
  仅仅平静了二年多的天下,狼烟再起。
  收到战报的拓跋真,眉头紧皱。负责那片边境的长孙嵩与陈述都是久经沙场的,怎会被敌人打成这样。
  这个姚悦究竟是谁?原来没听说那几个破地方有能征善战的将领啊?后秦若早有这等人才,也不致窝窝囊囊呆在那个角落不出山,都可以跟后燕争天下了。
  但是那个人就是厉害,横扫千军万马,一路打的长孙嵩与陈述节节败退,兵力受损严重,一时间西北边境岌岌可危。
  拓跋真在沙盘上反复推算着对方战术,总觉得有些熟悉。他沉吟一会,在信都城池处插了一面旗。如果他没弄错的话,对方下一步就进攻信都。
  一个大胆的猜测冒了出来。插旗时,他手颤抖着,放了几次才插成功,某人一向喜欢剑走偏锋大开大合的进攻方式。
  果然信都失守,消息很快被送进宫中。
  他的猜测是对的!拓跋真眼前一黑,跌坐在椅上。那幕后指挥就算不是朱苏,至少也知晓朱苏的下落。
  朱苏啊朱苏,你真是给我意外。过了许久,他轻笑起来,眼中有悲有喜。你若是喜欢这个江山,那我送给你可好?!
  天治四年三月,大郑开国皇帝拓跋真亲率兵北下,御驾亲征,与联军对峙在若尔盖草原,京城由魏丞相暂管政事。
  御驾亲征前,众臣纷纷阻止。拓跋真淡淡道,这天下除了朱苏,还有谁比朕更会打仗?一句话堵得大家无言以对。
  大郑的江山,是郑皇与大将军一起打下来的。
  .....
  卢兰带着拓跋俊和拓跋仪两个小娃娃,一起来给郑皇送行。
  拓跋俊今年五岁了,不像他父亲拓跋盛这么喜欢说话,反而沉默寡言,老成的很,一直牵着拓跋仪的手。与其说他是拓跋真的义子,还不如说他是拓跋仪的小侍卫,时刻护着拓跋仪。
  拓跋仪摔了磕了,他第一时间冲过去哄着;拓跋仪也粘着他,干啥都要拓跋俊陪着。
  拓跋仪长的像父亲,一张脸粉嫩可爱,也是个美人胚子。见到父亲要走,哭哭啼啼,闹着要父亲抱。
  拓跋真抱起儿子,感概万分;又摸了摸拓跋俊的头。
  拓跋俊像个小大人,像模像样向郑皇行礼鞠躬:“儿臣祝父皇凯旋回归。”
  拓跋真被逗笑了,弯下腰:“你在家带好弟弟,听娘亲的话.....多吃点饭,看你瘦的。”
  拓跋俊认真的点点头,一板一眼:“儿臣遵命!儿臣现在每日练武二个时辰,定会保母亲与弟弟平安。”
  接着伸手向拓跋仪:“小仪,父皇要出发了,哥哥带你去楼上玩。”
  听到有玩,拓跋仪马上停止哭泣,从拓跋真怀里溜了下来,跟着拓跋俊手牵手的走了。
  看着这两小家伙远去的样子,拓跋真仿佛看到他当年跟朱苏,慢慢的笑了起来。
  卢兰也过来了,小声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追着两小家伙去了。这几年,她早已收拾起其他心思,只管带人。只要能把孩子平安带大,她的人生就圆满了,她也不想再去奢望什么。
  清颜贵纪则哭的眼睛红肿,特意亲手编了一个香囊给郑皇,希望郑皇随身携带,早日归来。这里面放有清凉驱虫的药材,这是做为爱妃她唯一能为郑皇做的了。
  拓跋真当着众人的面,跟她来了一场情意绵绵的告别。等一出城门,立马让人把这个香囊丢到远处烧了,他还怕这里面放了毒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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