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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近代现代)——肆六

时间:2024-07-18 09:33:21  作者:肆六
  他尽量冷静,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回他,“那?我们…谈恋爱?。”
  曹雁禾双眼瞪大,不可置信,又再问他一遍,“真的?是拥抱亲吻那种关系吗?”
  肖玉词忍不住笑了笑,点点头,“就是男女之间的谈恋爱,我们也谈,拥抱接吻都可以的那种。”
  夜晚冷风拂面,触碰皮肤是一阵阵凉意,心却跟火烧,烫得兴奋。
  曹雁禾主动牵起他在桌上的双手,双手握住他的手指,拇指轻轻摩挲,笑了笑,“先确定。”然后低头在他手背上一吻,“再盖章,这下跑不掉了。”
  肖玉词笑了笑,“幼稚。”话虽这样说,但是手仍任由他牵着。
 
 
第55章 
  饱腹躺床,入睡极难,平躺又侧躺,来回折腾,还是极难入眠,饱腹是其一,其根本还是恋爱的欣喜,抱着被褥又蹬又跳,尽量捂了嘴,只发点呜呜伊伊的声音,要是搁外面宽敞的地儿,能跑十圈,边跑边喊。想想也够幼稚,二十几岁一小伙,得点恋爱甜头一尝就放飞自我,插双翅膀还能满天飞那种。
  要说实感,其实没有,人也不能往兜里揣,他是他,我是我,还是分得清,只是感觉一夜多了层“曹雁禾男朋友”的身份,怎么说呢?高兴,满足,心填得特满,能溢出爱心那种,夜里月色如至,他躺床望天花板,白色光影入黑滞,他忽觉得一切又些不真实。做梦吗?梦醒了其实都是假的。
  他倏地坐起,摸摸手背上滚烫,还在,他的温度。
  彩色烟火脑中崩炸,开花了,庆祝了,梦里得了个好梦,一夜到天亮。
  曹雁禾一如既往早起,做早餐的活一般都是他包,起得早他做,起不早便是选不一般的买早餐。
  早餐吃得简,蒸一速冻包子或者煮面条,昨晚吃了面,他今天鲜磨豆浆配蒸饺,特中式的早餐,全手工,自个包的饺子,速冻进冰箱,要吃就取,特方便。
  肖玉词下楼,看他时明显怔了下,还在想昨夜是不是做梦,曹雁禾真给他表白了?他们真的真的在一起了?他前脚刚落地,曹雁禾过来抚他一头炸毛,语气极宠,带着笑,“还懵圈呢?晚上是睡得多晚?黑眼圈特重。”
  “几点睡来着?”肖玉词哈欠连天,“记不清了,就感觉刚闭眼天就亮了,人还在梦里,身体就得起床了。”
  “晚上别看手机,多大辐射啊,影响睡眠。”
  肖玉词揉鼻尖打一喷嚏,拉拢扣紧外套,“我没看手机。”他是太兴奋睡不着,关手机什么事?
  没看手机呢?后面也没说,反正睡不着原因不了了之。
  曹雁禾店门开得早,都是早出门的,临走时人都快踏出房门,非得又跑回餐桌亲人脸一口。
  肖玉词刚咽了口豆浆,差点没吐出来,眼睛瞪得老圆,十分千分万分吃惊,“你..你..你干啥?”
  “早安吻啊,别人谈恋爱都这样的。”他说得特自然,特自豪。
  肖玉词突然想笑,“谁说的?你看谁谈恋爱了?电视剧总裁啊?土不土?”肖玉词实名吐槽,电视剧残害母胎单身不浅。
  曹雁禾嘿嘿一笑,捏他脸,二两小肉任掐任捏,“我说的,念了好几回了,现在才敢正大光明去亲。”
  肖玉词心里欢喜不成样,依旧假装镇定,咳了一声,双手顶在他的胸口,将人往外推,“这才恋爱第一天,就光明正大惦记我的脸,往后是不是得更过分了?”
  “是惦记好久了。”又在他另一侧脸颊落下一吻,“我第一次谈恋爱,也不知道这么做你会不会不高兴,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他顿了顿,往下的话不知道怎么说。
  肖玉词禽着笑问他,“不喜欢难道你就改?”
  “改不了,不喜欢就慢慢喜欢。”曹雁禾去牵他手,大拇指在虎口处揉了又揉,跟摸宝贝似的,又轻又软,“我特喜欢你,真的,所以你得慢慢适应喜欢我。”
  肖玉词猛地发笑,“傻不傻?我不喜欢你能和你谈恋爱?”突然伸手去捏他脸,“还有,你快迟到了曹师傅,你让人家张晓伟搁店里等你呢?”
  “我是老板,让他等会没关系。”
  “是老板就得不守时啊?这要手底下多点员工,怨气可得把你埋成堆。”
  上班赚钱得养家,心里猛地多了个人要养的感觉,俯身搂他进怀里抱了抱,才依依不舍离开。
  这什么?养家糊口的责任感!
  谢竟南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震惊到无法言语,结结巴巴问他,“你..你俩真谈恋爱了?”
  肖玉词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的表情过于震惊,双眼瞪得圆润,觉得神,真他妈神,打死也没想到他俩真能在一起,他觉得曹雁禾是个直男,百分之千直得不能再直,结果?给他一个大猛击,这是他妈深柜吧?亏他还心疼肖玉词,一腔爱意赴东海,哗哗往前流,得不到回应的,其实小丑是他,满腔爱意赴东海的也是他吧?
  谢竟南抿唇捂头,办公室内压着声,往他耳边凑,“你俩…怎么搞到一起的?老实交代,抗拒无效啊。”
  “什么叫搞啊?亏你还语文老师,会不会用词?”肖玉词瞪他一眼,手肘弯曲往他胸口处一杵。
  “搞怎么了?你们俩背着我搞上了,我他妈是不能说?”谢竟南捂住胸口,“快说,怎么搞在一起的?”
  “正常恋爱,注意措辞。”肖玉词笑了笑,来龙去脉粗略讲出来,暧昧的词没说,一想起他说喜欢,表情认真又逗又开心,喜过心脏,直冲脑门,热得出汗。
  谢竟南听完,手掌直拍大腿,啪的一声,引得无数脑袋往肖玉词位置处看,他尴尬呲嘴咧笑,低拢着头朝肖玉词比了大拇指,嘴唇上下合动,做了个嘴型“牛逼”。
  肖玉词简直哭笑不得,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还没领教曹雁禾更牛逼的恋爱方式。
  肖玉词中午请吃饭,请客要有请客的范,食堂过于敷衍,去了街上一家火锅店,天冷,吃火锅最好,彭媛媛刚下课,书还没放人是被谢竟南拽着走,到了吃饭的地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发财了?”话是对着谢竟南说。
  谢竟南摆摆手,菜单往她面前一放,“没发财也没发疯,肖老师请客,我陪吃的。”
  “得瑟。”彭媛媛瞪他一眼,“还陪吃,吃白食说得那么高大上,要不要脸。”
  “肖老师乐意请我吃白食。”
  彭媛媛没理他,点了些肉菜和素菜,又问肖玉词,“肖老师,你还想吃啥?”单上画了勾,她递给肖玉词由他补充。
  肖玉词看了一眼,又加了一些菜,当时没觉得多,等服务业上了肉和菜,满满一桌。
  彭媛媛烫肉,筷子落几秒夹进自己碗中,滚烫舌根,她呼了口气,才敢开口,“肖老师,今儿怎么想到要请客?”
  实话肯定不能说,怎么说?还真说不出口,如果谢竟南不是无意中发现,这事儿其实也得连他一起瞒着。两人对视一眼,谢竟南心会意领,抢先开口,“请客还得看日子?肖老师心善,给咱们改善改善伙食不行吗?”
  谢竟南说着筷子去夹肉,反被彭媛媛抢了先,搁碗里得瑟摇头炫耀,“吃屁吧你,我问肖老师又没问你,瞎搭什么话。”
  肖玉词:“就…好像来扬昌还没请你们吃过饭,以往都是你们买单,今天我来。”
  对于这个借口,彭媛媛猛的一琢磨,能接受,他点点头,快速刷着肉食,倒是肖玉词倏然松了一口气,要再多问一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正是饷午,但其实人不多,店开的时间不长,和肖玉词来扬昌时间差不多,味还勉强可以,但要真在扬昌留住人,要么味好要么有历史,肖玉词尝一口评价便是一般,能吃,但不惊艳。
  背流是携风吹,隐隐凉爽,火锅最是闷汗,才刚开始,汨汨丝丝汗滴顺着发根冒出顺流进入后颈,得亏风吹通气,不然如同水洗。
 
 
第56章 
  和曹雁禾在一起,其实没什么恋爱的实感,早出晚归,各自上班打工,和平常相处没多大区别,要说不同之处,其实是有的。
  夜晚饭后,他会圈肖玉词在他怀中,两人相偎依靠沙发垫,他双腿中间是肖玉词靠于他胸口处,发鬓厮磨他的胸膛,听他砰砰跳动的心跳声,原先毫无实感,空得不能再空的胸口满满填塞,全是满足。
  肖玉词饭后习惯看书,他绻在他怀里,任由曹雁禾替他拿书翻页,起初他觉得黏腻,有些抗拒,曹雁禾拉他手腕稍微用力一带,他后背噗咚一声往曹雁禾怀里撞。
  他双手捂脸难为情,耳根刷的一下焉红,偏偏曹雁禾钳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耳语低磨笑着说,“我都还没抱着,你又要走?”
  这下更红,推推搡搡,“抱就抱,你别在我耳边说话,特痒。”肩颈一耸,触碰耳朵揉了揉。
  “痒吗?”曹雁禾故意凑近,贴着耳朵说,“你让我抱抱,我就不弄你。”
  他反手困住肖玉词腰,两手交握抚在他的腹部,弓身依靠在肖玉词的右肩,趴扶在他耳边。
  过了半秒,肖玉词才问,“抱够了没?”
  曹雁禾闷声一笑,摇摇头,“没,再抱一会。”
  “我还得给学生改作业呢。”
  “马上。”在他耳垂上亲了一口。
  感受到耳边的湿润感,肖玉词猛地的一怔,揉了揉鼻尖,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与他正面相对,嘴角一咧笑起,垫脚亲他脸颊,亲完迅速跑开,留下曹雁禾一人怔了好一会。
  干什么?出其不意?
  入冬雨季不多,偶尔下次雨,也是小雨,小雨似乐谱,轻轻铃哼,不吵,拍打屋檐,拍打院外的枝叶,倒是想睡觉。作业不多,半小时改完,他又想看书,于是找一本读物,背靠沙发,一页一页翻看。
  曹雁禾洗完澡出来,他还在看书,于是赌气般故意逗他玩,将他拉入怀里,一手抢过他的书,“看书也不看我?”左右翻开一圈,“这什么?橘颂?”
  肖玉词也不恼,“猫,叫橘颂,挺温暖的一篇文章。”
  曹雁禾拉他入胸膛,挽坐在自己双腿间,这个动作,过于暧昧,往后轻轻一挪,便能感受到胯处的挺立,曹雁禾明知他脸薄,还故意逗他,“我帮你翻页。”
  “我又不是断手,能翻。”他想起身,反被曹雁禾单手圈住腰间,不让他离开。
  “我想和你一起看。”
  看就看,说怎么要命干什么?
  肖玉词也不挣了,往他怀里牢牢一靠,任他翻书。
  雨势缓解,滴答滴答,只剩屋檐下的滴水落地,形成坑洼,日积月累,水波清澈,连坑底也不见半栩尘土泥桨。
  “学校下个月底放假,我订了月初的机票。”
  曹雁禾往怀里看一眼,“一般不是一月初放假吗?提前了?”
  肖玉词点点头,“今年冷得早,怕风雪大,主任的意思是提早一周放假,明年开学提早一周就行。”
  “放多久?”
  肖玉词算了算,“一个多月吧,二月底开学,过完年没事我就提前回来。”
  “不着急,放假还有一个多月呢。”曹雁禾下巴抵他头顶软发,“到时候我送你去卉南坐车。”
  扬昌回临安,没有直通车,先去卉南坐高铁,到临省上机,交通不便,特麻烦,来时匆忙,没有做足功课,坐了三天两夜的高铁才到卉南下车,吃了路况的亏,这回长了记性,做足功课才提前订的票。
  见他没应,曹雁禾又问,“你订哪儿的机票?”
  “琼林的,坐高铁去琼林上飞机。”
  “也不算远,半小时高铁,赶得及飞机吗?”
  肖玉词订的高铁与机票时间其实很宽裕,到琼林中午,订的下午五点的飞机票,他点点头,应了一声,“来得及。”
  曹雁禾双手环他腰间,轻轻落下一吻在他发间,“我上临安那会还没高铁,也坐不起飞机,买了火车票,站票,站了五天四夜,血气方刚,也没觉得累,困了就坐地上睡,吃的全是干面包,现在一想,身体大不如前,坐硬座都屁股疼,站肯定站不动的。”
  肖玉词突然一顿,鼻子酸涩涌上心,苦他早早当家,孤生一人前往人生地不熟的临安,也心酸他所成长的经历,关于他的过去与身世,只是寥寥知些零丁细碎,他不说不好开口问。
  “你想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吗?”曹雁禾像是知他心中所想,突如其来一句提议。
  想啊,怎么会不想。
  他点点头,等他反应,曹雁禾松开他,往常萍房间走去,再出来时,手中多了本相册。
  许久没有再拿出来,棕色软皮上落了灰,曹雁禾手掌拍了拍灰,又用纸巾擦了擦,才放茶几一页一页翻开。
  先是看见年轻时的常萍,皮肤属于暗黄,与现在差别无异,唯一不同之处可能在皮肤,脸上少了褶子,笑得欢乐,曹雁禾指了指照片,说,“这是刚怀我哥那会,才刚刚怀上,三个月。”说完又指了指旁边一个男人,“这是我爸。”曹屈山不同于南方男孩的斯文,长得宛如北方男孩的壮阔,高挺威猛,常萍在他身侧,较小了许多。
  往后翻了几页,是曹屈山一家三口,曹雁军和曹屈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高又壮,皮肤黝黑,笑着咧嘴时一口白牙及其显眼,再往后翻,看见了七岁的曹雁禾,在一家三口中,尤他最白,也是最瘦,照片先是拘谨到开朗,小孩到青少年的曹雁禾,大概到了十五六岁,照片戛然而止,零碎几张,也都是曹雁禾和常萍的合照。
  一个家庭所有的幸福到此发生重大改变。
  十五岁的曹雁禾辍学打工,第一站去了临安,洗碗,搬运,快递,他都干过,早些年外出不收童工,他就在超市仓库搬货卸货,阴暗的仓库角落,没人去看也没人去查,分出一个小隔间,吃住都在里面解决,干了几个月,老板克扣工资,没签合同而且又是童工,哑巴吃了红莲,闷声应进肚子里,后来干不下去又偷偷跟着同乡进了厂,待遇是要比超市好很多,工资也高许多,只是干了半年,童工的事儿被人发现,厂子老板被拎去了派出所,工作黄了最后俩月工资也没到手,兜里剩下五百块,最后买了火车票回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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