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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近代现代)——肆六

时间:2024-07-18 09:33:21  作者:肆六
  反手给他一拳,“占我便宜?要不要脸?”
  曹雁禾钳住他的手,没打着,笑了笑,“我开玩笑的,你还真打?”
  “我从不开玩笑。”
  两人顺势打作一团,常萍睡隔壁,也不敢太大声,闷着声响闹,你揉我掐,肖玉词打不过,伸手去挠他痒痒肉,反被曹雁禾扣住双手动弹不得,再回神,整个人背靠着陷进他怀里,双手交叉反握在背后,曹雁禾折腾得累,气喘吁吁,附在他耳边说,“..怎么样?还来不?”
  这话听着,怪。这个气氛,这个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打了一炮,掏空身体虚得不行。
  肖玉词面红耳赤,没敢看他,挣脱开他的怀里,头也不转,溜到床沿,闷闷说了声,“不来了,睡觉。”
  “还要我唱歌吗?”曹雁禾故意逗他。
  “不要,谢谢,求你别来打扰我。”
  “真不要?”
  “不要。”
  【作者有话说】
  留个脚印,有看到这里的小伙伴吱一声。
 
 
第42章 
  隔院稀嚷,吵闹声不断,爹字妈字隔墙入耳,糟心又遭罪。
  十月六日,常萍商量着下午回扬昌,中午给樊芬送饭时,不知又触了那个点,这回没摔碗,咽了几口饭开始阴阳怪气,掐着嗓子自嘲一声,活像只黄老鼠尖声厉气。
  肖玉词知常萍性子的,如果不是碰到她的点,她不会发火,不知樊芬说了啥?常萍没忍住和她顶了嘴。
  屋里吵得翻滚,曹雁禾给肖玉词画了个定点,让他就待在这儿?别去插手,不等肖玉词反应,说完自己跑回屋里。
  肖玉词就搁在大门与墙沿底下,躲太阳,原本今儿给外头的草做收尾,收到了尾,屋里就开了头。
  让他不动他真没动,手足无措捏着掌心,朝里望了望又觉得去看看总比坐井观天要好,刚迈了左脚,身后婆子声音喊他一句,“他家吵架你可别去,樊芬那个嘴巴骂的凶,管不住。”
  肖玉词回头,问了声好,这人他见过,办酒席那天就他给新娘撑的伞。
  “你是雁禾那天带去吃酒那个朋友?”眼神上下瞟着肖玉词。他点头。
  “做啥子工作的?”探着脖子又问。
  肖玉词扭捏一笑,摸摸鼻子,应她,“做老师的。”
  “做老师哦?八杆子打不着的怎么会认识曹家老二?”姨婆问他。
  肖玉词不言多做声,只回一句,“扬昌就这么大点,认识也不奇怪。”
  姨婆并不做怀疑,眼神猴精,朝里探探脖子,闹得乌烟瘴气,她啧了啧嘴,又说,“回回都闹,也不见消停,樊芬这嘴,骂起人来比屎坑还臭,也就屈山媳妇脾气好,换了别人,死床上也没人看。”
  老人瞧肖玉词脸色平常,于是又接着说,“你别看雁禾这孩子乖哟,其实苦得很,死了养父和哥哥,家里没个顶梁柱,十五六岁就辍学打工,别看现在风风光光有个店,还不都是拼死累活干的,也就樊芬这烂脾气不待见人,要是换了别人,不得当宝贝宠?”
  肖玉词没说话,听她说默默点头,不做评价。
  里头“嘭咚”一声,似有人摔倒在地,连带板凳桌椅,声响巨大,肖玉词不得多聊,撒腿就往里屋跑,推门便看见满琅一屋,碎的倒的,叠置乱作一地。
  曹雁禾拉着常萍的胳膊站置门口,樊芬病靠床头,精神气却是十足强,横生往门外瞪了一眼,一开口就是槽乱的脏话。
  “天杀的狗娘的,要滚快滚,带着你的野种,别踏进我老曹家一步。”
  常萍虚浮一步,借着曹雁禾力气站稳,手指发抖的厉害,半辈子没吵过架,为了儿子也得拼一口气。
  “您老讲讲良心?屈山走的这些年,雁禾是如何对你如何对曹家?”常萍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屈山和雁军的后事全是雁禾一人料理,那会儿他才多大?十五还是十六?”说到这常萍泣不成声,她想起一以前的事儿,想起曹雁禾这些年受的委屈和不易。
  她了解,她怎么会不了解。
  虽不是亲生骨肉,血脉不相连,可是感情是又内而外是自己心里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他从不言苦楚,外头受了委屈也都是咽进肚子,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心酸。
  她擤了擤鼻子继续说,“家里借的钱是雁禾打工挣钱还的,家里盖房子的钱,也是雁禾辛苦打工挣的,你现在吃的穿的都是雁禾辛辛苦苦帮人家修车赚的钱,”常萍没忍住呜呜哭的伤心,“大夏天他就搁哪水泥地板上来回摩擦,我看着都心疼,您咋就不记得他的好呢?”
  曹雁禾手掌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樊芬揪着胸口领子,捶了捶胸口,见常萍哭,她又跟着咽了几嗓子,“我儿子孙子命苦啊,要不是你带这么个扫把星进家,他们能死?”
  肖玉词正杵门口听见这句,活了二十几年记忆储备里,第一次见人将迷信之事说得理直气壮。
  怪谁?怪曹雁禾?出门买彩票中奖机率都比这迷信胡诌高。
  常萍气不打一处来,樊芬不讲良心,她凭啥要讲?半辈子给她端屎端尿,忍气吞声,到头来倔驴脾气不改,这性子倒是越养越臭,她再不顾樊芬脸色,甩袖离开,边走边说,“雁禾,咱收拾东西就走,这家谁爱待谁待,反正我不爱,有些人良心狗吃了,掏心掏肺没换个好结果,还倒打一耙,真是不要脸。”
  越说越气,跑着上楼收拾东西。
  曹雁禾与肖玉词对视一眼,一早原本打算吃个下午饭再走,这会连午饭也不用吃了,直接拎东西走人。
  常萍手提一袋子衣服,下楼时叮铃哐啷响,地板压不住她的火气,被踩得哐当响,恨不得给它矬穿了洞。
  肖玉词站在门口,不敢动也不敢言,常萍“嘭咚”一声,开门朝院外树底下的车走去。
  秋老虎天,难以捕捉,早上刚是大晴天,这会又阴沉蒙雨,常萍大门刚开,一墙之外尽是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睛,她不理睬,走到车子下朝门里喊了一声,“雁禾,东西收拾了没?”带着些怒气。
  不是对曹雁禾,是将怒火发泄。
  直至上了车,在半道上她还生着闷气,她坐后座往窗外看,不说话也不吭声,肖玉词怕她憋坏,侧身问她要不要喝水,常萍摇了摇头,拒绝了他。
  劝喝无果,他又朝曹雁禾使了使眼色,细着声音问他,“阿姨没事吧?”
  曹雁禾手握着方向盘,余光从反光镜里瞟了一眼,“没事,回回来都吵,她能自己调节。”
  “你心也肽大了,她自己好不好你能知道?没准心里憋得难受。”
  “她不爱憋事儿,她要心里有事儿就会说,这回就是独自神伤罢了。”曹雁禾转动方向盘,又朝后视镜看了一眼。
  越到扬昌雨越下越大,山体路滑他开得慢,肖玉词靠着座椅缓缓睡去,车到了家门口他还没醒,曹雁禾轻轻摇他,
  “醒了,到家了,再不醒把你搁车里信不信?”
  肖玉词睡得不沉,一会梦见飞天一会又遁地,梦里觉得有人唤他,还没飞到半空人就回了现实,睁眼便看见曹雁禾无限接近的脸。
  他一顿往后缩,却无路可退,脑后撞上靠垫,脖子朝后缩了缩,“吓我一跳。”
  “你睡得太死了,我叫半天了。”
  肖玉词取下安全带,“我就听见一声。”
  “你都在做梦了,哪儿知道我只叫了一声?”曹雁禾乐了。
  “梦里梦见的。”
  曹雁禾笑了笑,忍不住用手戳他眉心,“什么梦啊?这么神奇?还能紧跟事时。”
  “好梦。”
  说完忍不住对视一笑。
 
 
第43章 
  窗外橘粉桂花,细雨滴淋四落,一片接与一片掉落黄土地,肖玉词正襟危坐,水性笔在指头中间转动,魏红手搓手掌,站在他的办公桌前。
  这个场景略眼熟,不久前有过这幕,只是这回肖玉词眼神厉色,开口就直戳重点。
  “你国庆没回家去哪儿了”
  魏红不敢看他,眼神向下,盯着脚尖,“…没去哪,在扬昌。”
  肖玉词手指一定,“在扬昌?为什么不回家?”
  “不想回。”她回得干脆。
  为什么不想回?肖玉词没问,他也知道原因,转口又问她,“那你待扬昌哪儿呢?”
  “…朋友家。”
  肖玉词没再问,转头从书柜底下抽出一张白纸,笔珠子滚动,白纸上留下一串黑色数字。
  他折叠压实递给魏红,“这是我号码,以后有事打我电话。”
  魏红抬头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的纸,愣了一阵,才慢慢抬头接过肖玉词手里的纸,攥进捏在手心。
  曹雁禾“咔哒”一声盖上笔帽,又说,“你妈那边…你去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吧!别让她担心。”
  魏红一躇,想说什么又觉得语言轻巧,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一切不言混着几丝无奈,她没办法,肖玉词更没办法。
  入秋过了好久,闷热天气一直不散,直至今日才觉得微凉,细雨掺风飘着几缕往身上扑,肖玉词正巧靠窗,半开一扇窗,一早是觉闷热难忍,这会儿阴雨阵阵。
  他让魏红回去上课,转头又埋进作业本里,再抬头见她薄弱微颤的身体走到门口,心里忍不住叫了声,“魏红。”魏红回头。
  他却无言,一肚子话憋在心里,时间一分一秒,他才开口说,“有什么困难找我,别再瞎跑了。”
  肖玉词自觉不是什么圣母善心,姚晶总说无愧于心,可是长大了才明白,无愧于心太难了,比起尽力尽责,于心而言过于勉强,一个在身一个在心,谢竟南刚进办公室,一眼横扫变看见肖玉词望着窗外发呆,他目光往外瞧了一眼,除了树和雨,有啥?
  他大步两跨,走到肖玉词身旁,顺手拉了个隔壁桌的空椅,哗啦一声拉椅子到肖玉词身旁,一屁股坐下,问他,“几棵树有啥好看的?
  肖玉词看他一眼,“我看的不是树,是孤独。”肖玉词一本正经开玩笑,“孤独的心,孤独的人,孤独的需要找个人来陪。”
  “去你的,跟我唱rap呢?”
  “什么rap?这叫诗。”
  谢竟南无语,假意配合,朝他竖个拇指点赞,“好诗好诗,我风湿病都快犯了。”
  “哟,你还有风湿呢?”肖玉词笑他。
  “遇见你之前原本是没有的,遇见你之后就有了,没办法,咱们肖老师太潮了,牛逼哄哄的。”
  谢竟南嬉皮笑脸,手肘柺往肖玉词书桌上一靠,撑着脑袋对他笑。
  “我这么牛逼?”肖玉词假装吃惊。
  两人都心照不宣演了起来。
  “牛逼,牛逼,我肖哥最牛逼。”
  两人对视一笑,觉得幼稚无比。
  “你国庆回家了?没见你在扬昌。”谢竟南突然问他。
  肖玉词老实回答,“没回,去了曹雁禾老家。”
  谢竟南一听,虚着眼上下打量他,“我说呢?怎么一个星期不见你晒得黑黑的,敢情上人家扳玉米去了?”
  瞧他笑得贱兮兮的样子,肖玉词可真想给他一巴掌。
  “没有,就太阳大了,正常晒黑。”
  谢竟南怼脸靠近,一副我全都知道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在扬昌等我,没想到自个找去处去了,我说我提前来了两三天也没见你,合着跑人家家里去了。”
  怎么说得想媳妇见公婆似的,一副贱嗖嗖的模样。
  “…别靠我这么近,授受不亲。”肖玉词肩膀一耸,推开谢竟南,“我还以为你打我马虎眼,真没想到你会提前回来,要知道你早来,我就不去了。”
  谢竟南又靠近他,肩膀挨着肩膀,“我说要来就来,从不打马虎。”
  空间本就不大,他非得往里挤,肖玉词椅子带轮,又朝窗户挪了挪位。
  “不是,你干啥?我是猛兽还是野禽?会吃你?挪那么远干啥,回来。”谢竟南手握着靠椅手,一用力又连人带椅拉近。
  “你不是猛兽也不是野禽。”肖玉词瞅他一眼,“你是禽兽。”
  谢竟南抬手往他背上一掌“去你大爷,你他妈才是禽兽。”
  没使多大力,却震的骨头疼。
  肖玉词捂背揉了揉,嘴角向下一撇,疼得直叫“开玩笑的,开玩笑。”
  “人家说嘴快说出来的就是内心真实想法,我看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吧?”
  肖玉词高喊冤枉,“真不是真心话,而且嘴也不快。”
  “狡辩吧你就,反正我不信,你在我心里记了大过,往后表现好些才给你抹掉。”
  肖玉词笑了笑,“行,好好记着。”
  “前几天你不在,我和葛万找了个好地方,晚上一起去不?”
  “去哪?”
  “洗脚的地方,特爽,要不要去?”
  肖玉词没去过,但电视新闻还是见过几次,每次扫黄洗脚城总有一席之地,回回都有落网的,先入印象为主,一说到这地儿,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地方。
  肖玉词摇摇头,“不去,感觉不是什么正经地儿。”
  谢竟南知道他想歪了,一拍大腿跟子,“想什么呢?就是正儿八经洗脚按摩的,没你想的那些事儿。”
  “你知道?他摆出来让你看了?”
  “我…..”谢竟南一时哑口无言,还真没摆,愣了愣又说,“我们去过两次了,就正正经经按摩,而且人家技师都男的,能有什么特殊服务?”
  男的怎么就没特殊服务?肖玉词跟着乔德林走南闯北,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反正我不去。”他撇头,打开笔帽又开始批改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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