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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近代现代)——肆六

时间:2024-07-18 09:33:21  作者:肆六
  “得,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听你说,一路上都有时间,你慢慢说。”
  肖玉词脚步一顿,抽出手指戳他腰窝,“什么叫勉为其难?你想听我还不想说呢?”
  曹雁禾反握住他的手腕,圈于掌心下,“想听想听,我那是口误。”
  “装,我觉得那就是你的真心话。”肖玉词白他一眼,反驳说道。
  “真不是。”
  新街的烧烤店,几人又来光顾一次,点了满满一桌,酒水饮料也点了好几瓶,酒是留给男生的,饮料则是给女生点的,而曹雁禾很自然的把肖玉词划到女生这边,抄起桌上的豆奶递到肖玉词面前。
  “你喝这个,酒别碰了。”
  肖玉词眼盯着曹雁禾递过来的豆奶,愣了一会神才反应过来,自个在他眼里可能就是个喝奶的小孩,默认一般开盖插吸管,嘴刚碰上管子口又觉得太娘,转手抽出吸管扔进脚下的垃圾桶。
  肖玉词是默认了,这会儿谢竟南眼尖一瞧不乐意了,嚷着嘴闹,“唉?都是男人,就他一人搞特殊不好吧?”
  曹雁禾抄起开盖器啪嗒一声开了酒瓶,动作一气呵成,手起盖落,先往自己眼跟前的塑料杯里倒了满满一杯,气泡都覆得恰到好处。
  “他不行,一杯倒,一会我还得拖回去。”
  肖玉词闷头灌了一口奶,刚咽进喉咙听见曹雁禾一说,手肘往他腰间一拐,眼神一瞥,“什么叫拖回去?我有那么菜吗?”
  曹雁禾朝他会心一笑,“你说呢?”
  提起这事儿,谢竟南如同醍醐灌顶,回忆神经一下被拉回到上次与葛万三人也是在这喝酒,那可真真是见识到了肖玉词的酒量,几杯啤酒下肚,人就趴在桌上昏死过去,还是谢竟南掏他手机打的电话给曹雁禾来接的人,也还好肖玉词没有给手机设密码的习惯,不然得跟他们两人一起挤一张床。
  谢竟南摆摆手,呵呵一笑,“算了算了,这回你就不喝了,曹哥陪我喝。”
  “我我我,我也能喝,保管不醉。”李绪征伸着脑袋,举手自荐。
  谢竟南瞅他,半大的小孩,毛都没长齐,学人喝酒,大手一拦将人肩膀一把搂住,“屁小孩,成年了吗?喝酒,就不怕回家挨板子?”
  李绪征脖子往后一缩,拘谨扭动,“我不是小孩,啤酒而已,又不是喝尿,谁不能喝?”
  “什么尿?你在瞎说什么?”
  这个比喻太不妥,说得谢竟南喝酒兴趣淡淡,眼神一瞟杯底过半的黄色液体,还别说,真他妈像一回事。
  李绪征趁着间隙,悄摸着倒了半杯,其余全是泡沫,“我就尝半杯,嘿嘿。”
  “美死你,就半杯啊?多了不行,要是被你老娘知道是老师带着你喝酒,非得跑去主任那儿告一状。”
  李绪征抿了一口,咽下喉咙,眉毛微蹙,“我不说谁知道?”
  “有味,凑近了闻全是酒味。”谢竟南说着凑上来闻了闻,狗鼻子似的。
  “哪有?”李绪征自个抬起手左右闻了闻,“没有啊,哪有味儿?我才喝了一口好吗?”
  肖玉词眼瞅着闭口不言,想笑又没敢大声笑出来,谢竟南老大不小,二十得进三了吧?依旧乐呵呵喜欢逗孩子玩,张嘴胡话脸不红心不跳,唬得小孩一愣一愣的,肖玉词捂着嘴忍笑往曹雁禾肩颈处一靠近,细声说道:“谢竟南可真不要脸。”
  呼气暖流旋入曹雁禾脖颈处一阵瘙痒,大面积暴露在空气之中,热气很快一瞬消散,只留一息余温。
  曹雁禾伸手一揉,将气息拢于手掌于颈部之间。
  “他那里是不要脸,是幼稚。”
  彭媛媛一听,连点头赞同,“整天跟个傻缺二百五似的,支个大牙,乐呵乐呵的。”
  三人目光聚成一线,抛向正对面胳膊肘绕着李绪征脖子的傻缺,一说到点他自个先笑得嘻嘻哈哈,又是点头又是拍手,没来由的就觉得傻。
  谢竟南一时感到三人灼灼的目光,“看我做什么?是不是都在憋什么招?准备使坏。”
  肖玉词脑袋摇得晃悠,矢口否认,“没有没有。”
  “我怎么就不信呢?”谢竟南虚眯着眼,目光左右横扫,将三人轮番打量了个遍,“不会在说我坏话吧?”
  “没,我们在说干喝酒很无聊,要不要玩点什么?”
  曹雁禾突如其来说了一句,恰切踩在谢竟南的点上,拍桌起头,朝老板娘要了副扑克牌,“我就说怎么喝起来不得劲儿,敢情是氛围没到点,来来来,玩游戏,猜大小还是炸金花?选一个?”
  “等等,我能问一下,啥叫炸金花?”肖玉词举手问,“怎么玩?”
  “啊?你不会吗?”李绪征往谢竟南左侧探出一只脑袋,“你们那边不玩炸金花的吗?”
  肖玉词摇摇头,“不会,没见人玩。”
  “谢老师,给我肖老师介绍一下,怎么玩?”李绪征巴掌往谢竟南肩上一拍,用了点力,轻轻推了一把。
  断掌打人最疼,果然不是谣言,一巴掌抡得谢竟南肩膀连着骨头疼。
  “我去,注意点,我是你老师是长辈,你这没大没小的,小心给你叫家长。”
  洗牌发牌,拎了三张牌摆在肖玉词面前,“玩法很简单,就是三张牌花色一致,而且顺序相连。”手指放在牌面上,摊开名牌,戳了戳,“你看我手上三张牌是不是黑桃和方块的,一对三和一张单牌七,这叫对子,如果三个花色相同的叫金花,如果是一二三相连并且都是黑桃的话就是顺金,第二大,还有一个三张点数和花色都相同的叫豹子,是最大的,其他都没他大。”
  “你觉得你牌大可以来炸庄家,你赢了就做庄。”
  谢竟南介绍了一遍,也不知道肖玉词有没有听懂,眼瞅着他大眼瞪小眼,一脸懵的样子,谢竟南有个预感,刚刚讲的都白搭。
  果真,肖玉词望着牌面看了会,抬头说道:“不会,太绕了,没听懂。”
  “没事没事,玩一局就会了。”手指撵分牌数,按着感觉对半分开,手指按着洗牌。
  “第一局算试玩,不惩罚,后头来认真了输的喝半杯。”
  谢竟南发牌,先搁自己桌上三张,顺时针旋转分别是曹雁禾,肖玉词,彭媛媛和李绪征。牌过了曹雁禾下一个就是肖玉词,手指捻着三张牌刚要放在肖玉词面前,曹雁禾伸手替他拦住,“他喝不了酒,不来。”
  “别啊,人多好玩,李绪征都来,凭啥他不来?”眼瞟向肖玉词,“是吧?肖老师。”抬下巴朝肖玉词点了点,故作试探。
  “不行,他一会醉了你背?”曹雁禾态度坚决。
  谢竟南脑瓜子转得飞快,又换了一个想法,“那这样,他输了你替他喝,或者他自个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谢竟南退了一步,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但一细想觉得漏洞百出,合着就逮着肖玉词一个人欺负是吧?肖玉词要是选了喝酒,那他会觉得心里多愧疚啊,选了真心话大冒险,一顿酒下来,丢人的事自己全干了?其他人喝完拍拍屁股走人?
  彭媛媛觉得不妥,出声说道:“就逮着肖老师一个人真心话大冒险?不公平,怎么就我们几个喝喝喝,肖老师一人大冒险?”
  谢竟南一想,还真是肖老师理亏,应声说道:“那随便选吧,喝酒大冒险都行,随便选。”
  发牌到每人手上,牌面朝下盖住面数,肖玉词滑梭往桌沿,翘边轻轻漏了个角,两个梅花,一个红桃,数面没看清,看着像单牌,点数不大,觉得会输,又不敢让人猜到他的牌,假装镇定自如,游刃有余一般,摸了摸鼻尖又擤了擤鼻子。
  玩了两局,肖玉词依旧云里来雾里去,懵着脑袋跟下注,要是真赌钱,能输得裤衩都不剩,最后换了局,比大小,一人手里一张牌,谁是的牌最大就指定最小牌数的惩罚,简单明了。
  肖玉词摸了个七,中间数,只要不比七大的都没事,果真一轮两轮,都逃过一劫,轮到第三轮就没那么好运,抽了一个二,可不就预示着这把铁定二了吗?连翻牌数,果然就他最小。
  谢竟南连笑几声,满脸不怀好意,故作神秘吹了吹牌,神经兮兮的指尖夹着纸牌,“啪”一声扔在桌上,“嘿嘿,不好意思了肖老师,这轮我是最大的,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或者曹哥替你喝?”
  肖玉词看一眼曹雁禾,清了清嗓子,“…我选真心话。”
  “爽快。”谢竟南摸了摸下巴,歪头深思,灵光一闪,扯着嗓子问道:“..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肖玉词愣了愣,心里虚了一阵,眼神悄摸看了看曹雁禾,见他不为所动,不好奇也不关心,心里又空又慌,咬了咬下嘴唇,“…有..有的。”
  彭媛媛一听,一声惊呼:“什么?你谈过啊?我还跟老郑打过赌,说你是清纯小白莲,没有谈过恋爱,这回可是结结实实打我的脸了。”
  谢竟南一旁帮衬说话,“多正常啊?谁家二十多岁小伙没过风流的时候,更何况我们肖老师又帅又温柔。”
  肖玉词连输了两轮,他该觉着这里风水不好,怎么会有人连输两轮?一个点背的末尾数二硬是每次都被他抽着,这回轮到李绪征做庄,连着上一个问题又问,“那你们到哪一步了?”
  谢竟南两眼冒光,凑着往前,等着肖玉词说话,撇头一看李绪征,暗想这孩子咋这么八卦,一想又觉得不对,这是初中生该问的问题吗?扣着手骨节往他脑袋顶上一记暴扣,“这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吗?”
  李绪征捂头抱怨,“这有啥?都是男人,能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吗?而且你不也很想知道?”
  是挺想知道的。
  谢竟南假意严肃,“仅此一回,下次不许。”视线朝肖玉词看去,嬉皮笑脸,“说吧,肖老师,到什么地步了?”
  “..牵手?好像就牵手了。”
  “啊?就这?就没打个啵…之类的?”谢竟南两只手指指头并在一起,两指相互粘黏又分开。
  肖玉词摇头,“没有。”
  谢竟南:“纯情啊,纯情啊,居然连吻都没有接过。”
  李绪征横插一嘴,“那你接过吻吗?谢老师。”
  谢竟南一愣,瞪了李绪征一眼,李绪征一脸得意坏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只能说谢竟南低估了现在小孩的心理。
  “你这孩子,家住河边?管这么宽?”
  “我家住山里不住河边谢老师。”
  嘿,给脸了还会顶嘴!谢竟南一手往他脑门弹个脑蹦子,连着皮肉骨头一起疼。
  连了几轮没到肖玉词,曹雁禾闷头喝了好几瓶,没上脸,肖玉词怕他醉了在硬撑,竖了三根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醉了没?这是几还认识不?”
  曹雁禾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嗓音沉厚,“认得,是三,我没醉。”
  晚间风烁,头顶灯光晃着浓烟四散弥开,肖玉词望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再到嘴巴,红润薄唇水光隐隐泛滥,他咽了咽口水,呼吸,五感,心脏,不听他的使唤,它们急切的想要拥有他,占有他,可是理智抢先一步,肖玉词头一撇,心一沉,往后坐开。
  “..没醉..就行,少喝点,别逞强。”
  “好的,再玩一会就回家。”
  曹雁禾不知道,那一句“回家”填满了肖玉词多少的心酸和遗憾。
  【作者有话说】
  晚安,赶上了,这个月最后一天。
 
 
第35章 
  国庆放假,对于学生是件极快乐的事,最后一节课时已经坐立难安,迫切学校解放,上课心思不在,飘到九霄云外,手指撵着笔头草稿纸上涂涂画画,一会是抄书,一会又乱画,黑板上的知识是一字没记,读着钟表,一分一秒极其难熬,等着铃声一响万马齐冲,飞出教室外。
  肖玉词正巧赶上放假前的最后一节课,讲了半天,没人认真听,手肘撑在桌面托腮冥想放空,就他一人口干舌燥,全是讲给自己听,半天愣是没人看他一眼。
  索性不讲了,发了一张试卷任由他们去做。
  肖玉词决定不回临安,就待在扬昌,没必要回去,白花钱不说回去还可能找气受,他没那么贱,非得赶着去受冷眼,就窝在扬昌,哪儿也不去。
  彭媛媛搬空位置上的盆栽植物,临走时又回头问他一句,“你真不回?”
  “真不回。”肖玉词说。
  “那我们都走了就你一个?多无聊啊!”
  肖玉词整理书本,叠齐规置,抬头朝彭媛媛一笑,“没事,我一个人安静些还能看看书,再说了,谢竟南不是去两天就回嘛?到时候他再来陪我。”
  “你听他鬼话,说两天就是四天,说三天就是六天,得加倍算,最不靠谱的就是他。”彭媛媛越说越气,声响放大了些,“前几天说不回的是他,现在要回的还是他,把人当猴耍嘛这不是。”
  肖玉词也不以为然,摸了摸鼻尖傻愣愣冲她一笑,“有他没他都一样,我一个也乐得自在。”
  彭媛媛抿嘴,胳膊肘搂紧怀里的盆栽植物,用力一掂抱紧,“行吧,我得赶六点的车,先走了,有事情再联系。”
  “路上小心点。”
  望着人远去,消失在窗外的视线内,肖玉词软意上升一屁股瘫坐椅子上。
  诺大的办公室,空阔寂静,下课下得早的老师早就人走桌空,除了书本私人物品都收拾装好安置,只剩一张冰冷的木桌。
  肖玉词不回家,不用着急赶车,规整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回到院子已经是六点钟,正巧遇见曹雁禾和常萍出门。
  他一愣,依在门口,“不是说明天早上走了?怎么现在就要走了?”
  曹雁禾也没想到肖玉词卡着点出现,他愣了愣,几步跨到肖玉词面前,“家里有点事,得提前回。”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肖玉词,“钥匙你拿着,我们去了还不知道多久能回来,你要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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