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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摇头：“那里有太多警察，还是算了吧。”
尽管已经远离了黑暗，但她仍旧不太喜欢离那些警察太近。
阿笠博士点头，带着灰原哀走出医院。
在路上，他轻声感慨道：“还好小哀将A药的解药成功制作出来，否则新一这次怕是危险了。”
灰原哀没有说话，只是眼底也带着几分庆幸。
她也没有想到，A药和其解药相结合，会有激发人生命力、让人重获生机的能力。
不过想一想，倒也不奇怪，A药本身带有剧毒，小概率让人变成小孩子，而A药的解药可以解掉A药自身的毒素，让A药原本的功能发挥到极致，甚至达成逆转生死的地步……
灰原哀不禁想到贝尔摩德说的那句话——
“我们是上帝也是恶魔，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起死回生。”
或许组织的研究已经摸到了那个边缘，只可惜，他们选错了方式，终将被光明击碎。
灰原哀低笑一声，心中畅快。
真可惜，就应该让乌丸莲耶看看A药的真实效果，他们要是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一定会当场气死吧……
不过，可惜了。
灰原哀并不打算将这真正的A药宣扬出去。
她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他们走出医院，迎面走来三个人。
是赤井一家，分别是赤井秀一、赤井玛丽、世良真纯。
赤井秀一将目光落在灰原哀的身上，他身边的赤井玛丽也是一愣，直勾勾地看着灰原哀。
“真像啊。”赤井玛丽心中喃喃。
真的很像是小时候的艾莲娜。
灰原哀目光淡淡，并没有去看这行人，继续跟着阿笠博士往前走。
赤井玛丽目送着灰原哀离去，忍不住拉住了赤井秀一：“那个女孩……”
赤井秀一弯下腰，看着服用A药后变小的母亲，犹豫片刻，大概将灰原哀的事情告诉她。
赤井玛丽若有所思，回过头去，却再也没有看到那道身影。
“宫野志保……”
她轻声喃喃。
一阵风吹过，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原本错乱的命运，似乎终于要在此刻拨乱反正……
收到工藤新一醒来的消息，其他人都赶了过来。
除了原本就在鸟取执行计划的人以外，还来了黑田兵卫，以及刚从米国过来的詹姆斯。
如果不是病房足够大，这么多的人，还真的有些拥挤。
不得不说，能够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工藤新一在一定程度上讲，也是非常有人格魅力了。
“组织的基地已经完全被我们捣毁，重要的高层成员要么当场被击毙，要么被我们逮捕，只有零星一些组织成员还在逃亡中，不过也成不了气候了。”
大家大概将各自的战绩讲了一下，也算是各方势力互相交个底。
这其中，FBI的战绩最为耀眼。
毕竟他们活抓了朗姆。
作为组织二把手，朗姆的价值不言而喻。
这一点让黑田兵卫很是扼腕。
明明是他们的主场，但是抓到的人远没有朗姆的价值高。
黑田兵卫心想，如果他们能够抓到琴酒就好了。
只可惜，琴酒死了。
工藤新一在病房内环视一圈，有些疑惑地问：“望月警官没有来吗？”
按理说在场都是全程参与了行动的重要角色，望月警官作为一个据点的指挥官，竟然不在。
黑田兵卫也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微微蹙眉，低声说道：“风见说行动结束后就没有看到望月君。”
风见裕也和望月芥羽是一个据点的。本来风见裕也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当时在前线，望月芥羽在后方指挥，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事后风见裕也忙昏了头，直到上级问起，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望月芥羽。
这就奇怪了。
黑田兵卫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随后脸上有些严肃：“白石部长给我发消息，望月君昨天就已经递交辞职信离开了，现在根本联系不上人。”
“什么？”
其他人的脸上都有些惊讶。
之前他们或多或少听说过望月芥羽想要辞职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是不是太过着急了？
降谷零直接拿出手机拨打望月芥羽的电话，然而对面已经关机。
他放下手机，眸底带着说不清的惆怅。
——似乎一夜之间，望月芥羽消失了。
甚至还没有留下一句道别。
第580章 不圆满的结局，终究走向终点（8）
最后一群人散去。
“降谷先生，赤井先生，还请留步。”
就在这时，工藤优作的声音在走廊中响起。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同时停下脚步。
工藤优作站在病房门口，脸上仍旧挂着笑：“可以再打扰你们一段时间吗？”
两人对视一眼，转身跟着工藤优作往另一边走去。
三人最后在一处无人的楼梯道停下。
“犬子最近的事情，真是麻烦两位了。”
工藤优作率先向眼前两人道谢。
降谷零：“不客气，他是一个很机灵的孩子，以后一定会成为优秀的侦探。”
工藤优作微微扶额：“他离一个优秀的侦探，还有着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赤井秀一：“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工藤优作眸光沉沉，轻声说道：“我只希望他能够健康平安。”
两人都沉默了。
工藤优作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太过简单。
毕竟现在的工藤新一，早就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他接下来的人生，也注定了不平凡。
工藤优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提起别的事情：“我其实还想了解一下，那位望月警官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赤井秀一看向降谷零：“我基本上没有和他接触过，这些事情我并不太清楚。”
虽然赤井秀一早就知道对方的存在，也经常从朱蒂那里了解望月芥羽这边的行动，但他们的正式见面，竟然是最后的决战前。
短短的接触并不能让他了解望月芥羽是怎样的一个人。
降谷零则是陷入思索中。
——望月芥羽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其实他算是和望月芥羽接触的比较多，但是至今为止，围绕在望月芥羽身上的谜团仍旧没有被解开，甚至因为他的离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如果说要给望月芥羽做一个标签，那么降谷零一定会用“神秘”来总结。
神秘的望月课长，神秘的望月芥羽。
他做了什么？他在这最后的故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切降谷零都不得而知。
他只能隐约感觉到，他们的背后一直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攘着他们不断前行，最后在达成了对方的目的后，彻底消失不见。
是敌人？可是他们从未产生敌意，也从未伤害过其他人。
是好人？可是他们的作风实在让人难以恭维。
到最后，降谷零无话可说。
降谷零：“我不知道。”
面对着两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降谷零苦笑：“说实话，我看不穿他。”
工藤优作若有所思。
赤井秀一：“原来你也这么觉得。”
降谷零睨他一眼，难得没有横眉冷眼：“怎么？”
赤井秀一：“我只能说，如果他是我们的敌人，那会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降谷零认同赤井秀一的见解。
工藤优作见状，推了推眼镜，面上带着了然：“我大概明白了，谢谢你们。”
最后工藤优作目送着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离去。
他将目光投向窗外，医院种植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几片叶子从树枝间脱落，最后掉落在地面上。
“望月芥羽……”
工藤优作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眸底的睿利一闪而过，最后重归于宁静。
“老公。”
工藤有希子在门口喊他，“新一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工藤优作转过身：“知道了。”
另一边，离开的两个人也准备分道扬镳。
赤井秀一看着身边的金发青年，略有些感慨：“你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降谷零愣了一下。
男人的墨绿眼眸中闪过笑意，并没有解释自己这句话，只是由衷祝贺道：“恭喜。”
——一切都结束了，终于可以回归真实的身份。
降谷零耸肩，没有说话。
赤井秀一：“朗姆虽然被我们抓到了，但是他的状态一直都不太好。”
降谷零侧目：“这个消息为什么告诉我？你们FBI似乎没有传出来这个消息。”
赤井秀一无所谓：“相较于你那纯粹的信仰，我更喜欢信仰自己。”
他加入FBI可不是为了什么热爱和忠诚，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自己父亲失踪的真相。
所以这个消息赤井秀一想说，就直接说了。
“朗姆在被我们抓住前，就被人打断了手脚，割掉了舌头，我们很难再从他的身上获取什么线索。”赤井秀一看着降谷零，声音中带着一抹意味深长，“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降谷零蹙眉：“你是说——”
男人理了理针织帽的帽檐，轻笑一声：“我可什么也没有说。”
金发青年停下脚步驻留在原地，而赤井秀一也没有回头，径直离开。
降谷零目送着那道身影慢慢远去，最后垂下眼。
“卧底生涯确实让你变了很多啊，降谷零。”他自言自语。
比如望月芥羽的事情——
那两道身影仿佛就在眼前，然后慢慢重合到一起，彻底变为一个人。
降谷零低笑一声。
他心中的那个猜测仍旧保留在心里，未向其他人述说。
降谷零想，自己恐怕永远也不会说出去了。
“zero——”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降谷零回过神，看向身后的黑发猫眼青年，脸上重新扬起笑容，朝着诸伏景光大步走去。
——不说就不说吧……或许那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拯救所有人不圆满的结局。
第581章 这个世界很美好，无论春秋与冬夏（1）
那天之后，东京的天恢复了晴朗。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旧在正常地进行着自己的生活
上班、下班、娱乐、睡觉。
似乎这个世界少了谁，都能够继续正常地运作着。
谁也不会因此停留。
工藤新一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他如同往常一样和毛利兰一起上学，除了第一天引起了班上同学的震惊，后面的日子也慢慢趋近于平静的校园生活，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就连原本时刻造作的死神光环，也在这些日子里变得安静如鸡。
时间好像加速起来，仿佛是要将过去混乱的时间拨乱反正，把那些年耽误的时光通通补充回来。
转眼间，一年过去。
少年们度过了“冗长”的高二，步入高三阶段，开始人生节点的冲刺。
原本悠闲的时光彻底远去，大家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人生。
这天，两人像往日一样，放学往校门外走。
只是走到门口，工藤新一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回家的反方向走去。
毛利兰有些奇怪，小跑着跟在工藤新一的身后：“新一，你这是往哪里走啊？这边不是我们平时回家的路吧？”
工藤新一拎着自己的书包，随口说道：“我们今天绕一条路回家。”
毛利兰：“为什么——咦，那边是渡边同学。”
毛利兰原本想要询问的话中断，注意力转移到另一边。
只见同样穿着帝丹高中制服的渡边小白，此刻正坐在一辆林肯车上，而他的身边是一群小孩子，似乎正在欢欢喜喜地说着什么，渡边小白认真倾听着，时不时点头。
而他们的前面，开车的是伊東森，副驾驶位上则是渡边鹤子，两人看着前面的路况，保持着安静和谐的氛围。
工藤新一也顺着毛利兰的视线看过去。
很快，那边的绿灯亮起，林肯车缓缓启动，一行人渐渐消失在路上。
“听说渡边同学已经决定参加明年的艺考了。”毛利兰赞叹道。
工藤新一跟着认同：“他的画确实很厉害。”
虽然他缺席了半学期的校园生活，但是回来后工藤新一也很快地重新结识了渡边小白以及世良真纯等人。
“刚才车上的是少年侦探团的那些孩子吧。”毛利兰看向工藤新一，“说来也奇怪了，新一明明之前也不喜欢小孩，为什么回来后竟然和那些孩子相处的很好。”
工藤新一顿时一个激灵：“呃，呃呃，我之前不喜欢小孩吗？”
毛利兰沉吟：“好像是吧？”
工藤新一冷汗直流，目光飘移一瞬，马上转移到另一边：“看，快看！是荒木工作室新出的服装秀——”
见工藤新一一脸的心虚，毛利兰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目光也跟着看过去。
只见他们旁边的服装店橱窗上，正贴着一张海报。
上面是一个帅气的混血“男模”，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坐在一辆黑色的哈雷上，面容深邃，目光冰冷，带着睥睨天下的高傲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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