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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等替身(近代现代)——达不溜歪

时间:2024-07-18 09:09:17  作者:达不溜歪
  “我不管他是你哪门子老师,我希望你少和他来往。”谭臣蹙眉,直白地表明自己的态度:“我看人不会错,那个男的绝对不是好东西。”
  沈迭心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再反驳谭臣。
  谭臣说什么,他听着就是。
  谭臣把他拉到车后排,但还没打开门,车门就自己打开了。
  从车里扑出来一个小团子。
  “爸爸!”
  沈迭心接住南南,发现她今天笑得格外开心。
  她缠着沈迭心回到后座,主动撩起盖在耳朵上的短发。
  “爸爸,你看!”
  耳朵上戴着一枚非常隐形的助听器。
  沈迭心认出这个牌子,是他过去因为太贵所以从来都没有肖想过的德国品牌。
  坐在驾驶座上的谭臣背对着他,沈迭心只能从后视镜中看到他低垂的眉眼——似乎还有些生气。
  沈迭心抱紧了南南,低声问:“这个……很贵吧?”
  谭臣漫不经心地回答:“用顾舟同赔的钱买的,剩下的打你卡里了。”
  提起顾舟同这个傻逼,谭臣就满肚子气。
  “给你放半个月假期,这下你有时间陪南南了。”说完,谭臣又皱着眉说:“让你在家带着,就哪里都不要去,什么老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不要去见。”
  拿人家手短。
  沈迭心只能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谭臣这个看起来暴躁冷漠的人,却对南南好得异常。
  沈迭心猜,也许谭臣那份不耐烦只对男人……或者是只对他。
  不重要,只要南南不受委屈就好。
  “爸爸,你再看这个!”
  南南骄傲地举起比她胳膊还长的仿真玩具枪。
  “叔叔说要给我买福蝶结买娃娃或者小蛋糕,但我都没要。我就要这把大枪!”
  南南扣动扳机,玩具枪发出逼真地开枪声。
  “我以后要当个警察,把坏人全部抓起来!”
  谭臣有些无语,忍着生气问:“小兔崽子,你当警察,拿枪指着我做什么?”
  南南哼了一声,“你身上有大纹身,电视上那些有纹身的人都是大坏蛋!”
  不仅电视上的坏人有纹身。
  那些来敲门的坏人身上也有。
  南南最恨那群坏人。
  沈迭心抱紧了南南,在她耳边低语:“把枪放下来。”
  他真担心谭臣会生气,再迁怒南南。
  但谭臣却没说什么,反而顺着南南的话说下去。
  “那我这个坏人只能求南警官法外开恩。我要是被抓走了,你和你爸爸谁养?”
  南南苦思几秒,又扬起眉毛,大声说:“我养!”
  童言无忌。
  但沈迭心却提着颗心。
  傍晚时分,南南趴在书桌上看小画书,他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到谭臣面前。
  谭臣挑眉,“无事献殷勤?”
  沈迭心的心思直接被挑明,低着头说:“南南下午不是故意的,她年纪还小……”
  南南跟着他到谭臣家里,他一直提心吊胆。
  这些天下来,他相信谭臣不会对他们做多过分的事情。
  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自己无所谓,就怕谭臣拿孩子出气。
  他过去从来都没为自己求过情,但因为南南一番不懂事的话,到谭臣面前这般委曲求全。
  谭臣忽然觉得有些心烦。
  “这算什么大事吗?还要特地跑来说。不然我还能说什么?女儿随爸爸,都养不熟吗?”
  他还以为沈迭心有什么话要说,却是担心自己小肚鸡肠,和一个孩子计较。
  谭臣发泄完,拧着眉毛喝了口牛奶。
  放下杯子,神情已经趋于平静。
  “我让阿姨又做了酒酿送来,晚上我不在,有人送来,你和南南一人一份。”
  得知谭臣又要出去,沈迭心没有多问,只说了“谢谢”两个字。
  他不知道自己又是那个表情不对,惹到谭臣不高兴,被拉过去亲了一通。
  临走前,谭臣说:“老实在家。”
  沈迭心才明白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你要是在意,要不就在我身上装个定位……?”
  沈迭心的嘴唇被蹂.躏地火辣辣。
  虽然这是正常的,符合合同的,但他也不希望每次都这样。
  谭臣的心意,他猜不中,还是从根源解决比较合适。
  但这个建议又不知道哪里触到谭臣的逆鳞,谭臣冷冷关上门,直接走了。
  南南跑过来,小声问:“爸爸,叔叔被抓走了吗?”
  沈迭心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要乱说,那个叔叔生气会很恐怖。”
  南南有些纠结,还是说出自己的心声。
  “爸爸,我觉得他不如谭哥哥。”
  虽然谭哥哥没有这个谭叔叔有钱,但是谭哥哥又温柔,对爸爸又好。
  只是他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了。
  “好想谭哥哥啊。”南南小声说。
  沈迭心的呼吸错了一拍,轻声附和:“爸爸也是。”
  只是他不会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一些个人比较懒和拖延的问题,以后晚上十二点的更新可能都会稍稍不那么准时一点……如果没等到更新,那大家能熬夜的就一点来看,熬不了夜的就睡醒来再看!谢谢大家~本章留言的前十个有红包。
 
 
第17章 
  谭臣已经很久没有在半夜三点出现在Twilight了。
  Twilight还是那个纸醉金迷的Twilight。
  但谭臣坐在沙发上,除了意兴阑珊,就是觉得烦躁。
  “臣哥,那天晚上是我喝多了,我自罚三杯赔个礼道个歉。”
  贺知确举起酒杯,谭臣无动于衷,他就笑着主动碰上去。
  自从上次生日之后,谭臣就和他断了来往,顺便断了和贺知确在生意的来往。
  对于谭臣,没了贺知确,还有数不清的合作伙伴能顶上来。
  但对于贺知确而言,他虽也有别的生意产业,但和那些生意和谭臣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
  这些天,他不至于落魄,但绝称不上舒服。
  同时被谭臣冷处理的还有顾舟同。
  被晾着的大半个月里,贺知确各种献殷勤,终于用绝招换来了见谭臣一面的机会。
  他知道谭臣并非心软之人,仰头喝了三杯之后又喝了三杯,以此表现自己的诚心。
  不过这只是他“诚心”中的一小部分。
  “你要是叫我来看你喝酒的,那就早点滚。”
  谭臣毫不留情。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家里,而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怎么能滚呢?重要的事我还没和你说呢。”
  贺知确给谭臣的杯中倒满酒,嘴角的笑意一直没停过。
  “林听最近很看重一个比赛,投资方和我挺熟,我就提前打了招呼,让他们特别关照一下林听……”
  谭臣面无表情叼上烟,手指靠近鼻前时,淡淡的玫瑰香气笼罩上来。
  每次他回得晚,沈迭心就会去陪南南睡。
  今晚回家,又是一张冷床。
  五百四十万包的暖床宝又跑了。
  想想就不爽。谭臣烦躁地咬住烟头。
  “臣哥,怎样?”
  贺知确所言,谭臣只依稀听见几个字。
  “再说一遍。”谭臣皱眉,“太吵了。”
  贺知确似乎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再说一次也眉飞色舞。
  “我是说虽然咱们在背后推了一把林听,但是他不是还和你闹情绪吗?干脆就在中途给个波折,这个时候你再去雪中送炭,林听就算再有原则,对你的态度也会有所缓和。
  这段时间你就按照你的计划走,你家里的烂摊子就别让林听去解决了,那个陪床的就够用了,这样一举两得,林听不用吃苦,你也省心了。”
  打蛇打七寸。
  谭臣的七寸就是林听。
  只要把好处都给林听,谭臣就会消气。
  对这一点,贺知确深信不疑。
  至于口中像抹布一样用来用去的“那个陪床的”……
  也许谭臣有些在意,但重量决然比不上林听的一根手指。
  幽暗灯光之下,谭臣的眼梢微红,指尖升腾的烟雾隐匿了他的情绪。
  这态度不是认同,但也绝不是回绝。
  贺知确说:“我知道你担心林听知道了生气,你放心,这些事我都做得保密,林听和你分手之后也从来没和我们开口,他不会知道的。他也真是……咱们都知道他是你心尖上的人,遇到事找我们开口,我们肯定都会帮,但他之前生病做手术,硬是自己扛过去的……”
  一直漠然的谭臣终于动了动。
  他皱眉看向贺知确,“林听自己去做手术?”
  “是啊,要不是上次在医院见到他,我也不知道他做手术都是自己去。”贺知确懊悔地说:“这事也是我的错,他不让我告诉你,我怎么能真等到现在才和你说呢?”
  谭臣早就知道林听是个倔骨头,但没想到林听和他分手之后,居然真得一声不吭。
  过去林家也是S市里排得上号的大家族。
  但一朝破产,林听也从云端跌落。
  他也是自己挨过那段黑暗时光。
  谭臣就是在那段时间被他吸引。
  但无论是金钱还是资源,林听很少接受他的帮助。
  现在的林家稍有起色,林听也不像过去那般窘迫,才愿意和谭臣确定关系。
  在这期间,林听一直不想家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个圈子里不忌男女的多,但没人会把这难堪事拿到明面上来。
  谭臣不在意,但林听在意。
  偏偏他们恋情不知从何传入谭家人的耳中,轮番找到林听说教。
  然后林听就果决地和谭臣断了来往,一直到今天都没有缓和。
  具体发生了什么,谭臣不得而知。
  但林听明明可以不在意谭家人,继续留在他身边,但林听的自尊和骨气让他无法容忍。
  这是谭臣最欣赏他的特质,也因这个特质让他们分开。
  如果这些事让沈迭心来经历……
  沈迭心会是什么感受?
  那张冷清又安静的脸浮现在他眼前。
  好像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心碎。
  但也像是早就麻木到不会再有感觉。
  谭臣手中刚点的烟不知不觉就抽完了。
  贺知确递上新的,低声说:“我是真挺佩服林听的,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从你身上得好处,人品也好。但你看那个谁……顾舟同和我说,他还和你吹枕边风,说他在EV做得不高兴。可他之前在Twilight放得那么开,怎么到了EV反而矫情起来。”
  “咔哒——”
  打火机的红色火焰在谭臣眼前跳跃,晕开一片猩红。
  “没人能比得上林听。”谭臣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
  他认识林听那么多年,又亲眼见证了林听从低谷爬上来。
  他见过的那么多人里,没人能比得上林听……
  没人。
  “我认识的谭臣终于回来了。”
  贺知确开怀地和谭臣碰杯。
  “其实有些话我一直都憋着没和你说,就怕你以为我故意骗你,但今天已经是这个情况了,我是赌上我们之间多年情意和你说的。
  这个沈迭心你可得小心点,过去和他一起在Twilight共事的人都说沈迭心最擅长的就是卖惨。他从你这里拿了一个五百万,就会想要五千万,但比起一次性拿完,把你拴住才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的算盘打得可精明呢,更何况他还着一个和别人生得小拖油瓶呢……”
  “什么叫拖油瓶?”谭臣森森的语气中透露着危险。
  贺知确脸色变了变,抬手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说错话了,该打。”贺知确又自罚三杯。
  见过谭臣和谭玉谨兄弟两个人都能瞧出来,明明是兄弟两个,长得却一点也不像。
  这是谭家在S市一直避讳不提的事情。
  也藏着沸沸扬扬的传闻。
  谭臣并非亲生,而是谭父在外露水情缘搞出来的孩子。
  所以无论是品性还是天资,谭臣都不如亲生的谭玉谨。
  但传闻之所以是传闻,就是因为没有证据。
  贺知确心知肚明此事敏感,不是今晚喝得太多,又因为把谭臣拉回正道,才一时嘴快有了纰漏。
  但他的底牌得到了意向中的效果。
  谭臣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婊子和兄弟反目呢。
  贺知确勾住谭臣的脖子,“今天晚上我准备了好戏,先把心里的事放一放,比比看是今晚这个好看,还是你床上那个好看。”
  他对着手机发号施令。
  但谭臣黑着脸把他推开,一副厌恶的表情。
  贺知确的脸色有些挂不住,还是笑着说:“还有别的事要忙?”
  谭臣抿唇。
  忙着回家睡觉。
  在这听贺知确瞎几把说,真他妈烦。
  “诶,这个别忘了。”
  贺知确送谭臣离开前也没忘记帮顾舟同刷个脸。
  谭臣手中被塞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纸袋。
  贺知确笑了笑,“都不错。”
  谭臣瞥了一眼,都是顾舟同准备的各种新款玩具。
  贺知确伸手扒开上面一层,露出铺在袋子底部成沓的红色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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