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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虎哥...咳！盛哥那脾气你知道啊...咳咳！”
袁经理咳出两大口水，又把脸贴在了唐小虎的小腿上。
“真的不是我自愿的，虎哥！”
这句话一出来，唐小虎倒觉得这个袁经理更完了，强哥就在不远处喝着茶选着领带搭配衣服，当着强哥的面说都是被小盛逼得，唐小虎觉得眼前的人不怎么聪明。
“袁经理别生气，我弟弟不懂事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教好。”
高启强把茶一饮而尽，挥了挥手，让人给地上的袁经理换个衣服。
“既然要见阿盛，就给袁经理选一身好的衣服。”
嘱咐完事儿的高启强也没多留，拿上车钥匙就离开了。
等高启强到白金瀚时，高启盛已经喝了一点酒了，他知道他哥为了给他庆生，早早的把白金瀚清空了，看到自己在他哥心里占位比较大，高启盛开心的有点上头了。
高启强进去后没说什么，甚至笑着陪他弟弟闹，就连平时能不喝就不喝的酒都沾了一杯。他怕如果再不喝点凉的压一压心底的热，就要提前把高启盛给烧了。
直到看见唐小虎勉强笑着，捧着一束花进到包间里，高启强才长舒一口气，翻滚的内心终于安静了一点。
站在桌子上的高启盛则大喊——你怎么才来！
唐小虎打着哈哈，叫了两声盛哥，给强哥递了个眼神后，才小心翼翼的入座。
“哥！你等我一会儿！你们先玩，我去......上厕所！”
高启盛笑的迷迷糊糊，看他哥点了点头，立刻跳下桌子往厕所走去，可刚走到厕所的高启盛就卸下了醉意，没有半分刚才迷糊的假象。他还有正事要办。
“老袁？”
高启盛声音刚落下，厕所最后一个隔间的门被打开，高启盛谨慎的往外看了几眼，每个隔间都检查了一边，才把一直缩着脑袋的袁经理拖了出来。
“你干什么老袁？合同带来了吗？”
袁经理低着头，被肉挤出来的双唇不住的蠕动着，有话说不出的感觉，半晌，才从怀里拿出了那份皱皱巴巴的合同。
合同下面的成交额高得吓人。这才是上一世压垮高启盛的交易。
“盛哥......”
高启盛就要签下名的一瞬间，被袁经理握住了手。
“盛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干......高总不是已经说了——”
“我哥是我哥！”
高启盛有点烦闷的把袁经理的手甩开，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袁经理解释，他想多为他哥做点事，最好能帮他哥在建工集团彻底站稳脚，更不知道怎么说他想让他哥明白，他是真的有能力和他哥共同面对一切，希望他哥别推开他。
他没法说，只是又说了一遍。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
高启盛说完就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甚至没有仔细看这份合同，他嘱咐着袁经理别让他哥知道，一抬头却看见了袁经理白的发灰的脸。
警钟大作，高启盛瞬间耳鸣，他想整个京海除了他高启强，谁还会让人看见后吓得面如死灰，袁经理的汗都顺着鼻尖低落到了地上。
“阿盛......”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高启强深吸了一口烟。看着他弟弟缓慢的扭过来的身体，高启强把烟转了个回龙后尽数吐了出来。
厕所的装修是昏暗的，黄色的灯光和紫色的氛围灯交替打在高启强的脸上，他双眼不再像昨日里含着笑意，双唇也不再上扬，只是轻轻扬起下巴，像即将审判众神的上位者。
黑色的丝绒质地的西装衬得他更加威严，高启盛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哥......我......”
高启盛刚一开口，就看到高启强眉心微皱，紧接着他哥叫了一声小虎，只见唐小虎低着头进来，谁都不看，拽着袁经理就将人拖到了门外，然后就是惨叫声响起。
“哥，哥......”
高启盛慌了，他想起了脚底黏腻的触感，双腿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就跪了下去，而后紧紧的抓着他哥的衣摆。
这时候他才明白，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他哥知道他干的一切。正因如此，高启盛回想起昨日的一切，心里的恐惧感就像是推成了尖塔，再看见他哥神色的那一刻瞬间倒塌。
高启强好似无奈的摸了摸他弟弟的脸，然后嘴里咬着烟，把手放在了皮带上，动作极慢，每一秒都像是高启盛的一次凌迟，至全部解下来后，他才又重新把烟拿在手里，而后闭眼抬头叹气，轻轻的用皮带滑着高启盛的脸，感受着他弟弟时间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双手。
“阿盛啊，怎么这么不听话......”
第6章 .1
入夜的白金瀚总是交替着彩灯，配上酒精，舞动的男人女人，白皙的皮肤或散发香味的躯体，组成一幅幅光怪陆离的画，油腻、厚重。
高启盛生日这一天却不是这幅场景——紫色的灯光成为地狱的召唤，闹耳的音乐被割掉声喉，成为哑巴，男人女人都披上了整齐的衣服，伪装成走廊上一幅幅的画像。
这一切，都匍匐在他哥的脚下，不敢呼吸，窒息至死。高启盛现在也是这样的感觉，卫生间的地砖也是黑色的，生硬冰冷，膝盖跪在这种地方，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已经传来疼痛感。
可能更多的是他哥的眼神施加在他肩上的重力，想要将他压趴下一般，高启盛不该抬头，拇指的指甲狠狠的扣进食指的骨节处，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高启强一言不发，手指的烟灰已经积累起一节，他食指轻弹，灰白色的烟灰就飘落到高启盛的裤子上，沾落的一瞬间，高启盛好像觉得滚烫的火焰将他下半身吞噬殆尽。
他抓着高启强西装的下摆，努力忽视门外袁经理的呕吐声，颤抖的双唇没有守住最后一关。
“哥，我，我真的——”
话没说完，毫无征兆的皮带就落在了高启盛大腿的侧面，皮带被对折，腰带扣紧握在高启强的手里，尾部长出一点，惯性作用甩在了高启盛的tun尖处，这一次高启强用的力道不足五分，但高启盛却眼见的嘴唇都白了。
被抽打的高启盛遵循了下意识的反应，整个人顺着皮带抽打的方向软下身子去，一声痛呼还没说出口，就被高启强充满烟味的手捂在了他的嘴上。
曾经出力挣钱的双手很是粗糙，虎口处深深的卡在高启盛的嘴角处，渐软的身体也被提上去，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的下颔卸下来，高启强感受着手下人忍不住的往下沉，他咬着烟笑出了声。
“阿盛，哥哥是不是告诉过你，小灵通不做了。”
高启盛点头，他不是没被打过，但是区别在于，那时候的高启强能真切的看出是为他着急，但是现在的高启强......高启盛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抬起眼皮，仔仔细细的在他哥的眼睛深处寻找着爱意，什么都没有，他哥上扬的嘴角和空洞的眼神散发出强烈的违和感。高启盛满心只剩下后悔与害怕。
“阿盛，为什么要说你是你呢......”
高启强手掌滑动，拇指轻轻伸进他弟弟因为疼痛而无法闭合的嘴巴里，滑腻腻的触感，让他的记忆被点醒，与上一世陈泰的话产生重叠，将他的情绪拉扯到了顶峰，高启强甚至想要告诉高启盛陈泰的下场，告诉他弟弟，他是怎么跪在陈泰面前，听那个人说“你是你，你弟弟是你弟弟”。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在他的心窝处戳刀子，还是从他念了半辈子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高启强低下头，终于和他弟弟的眼神交汇，下跪者的双眼发红，额头不断渗出冷汗，却无法解释半点儿，掌控者则咬紧后槽牙，心口处不住的往外渗血，如同被豁开了百米深的巨坑一般。
两人一上一下，相互对立，相互折磨。
“跪好了！”
高启强声音有点大，让本就精神紧张的高启盛接近崩溃的边缘。此时的高启盛是矛盾的，一方面与他哥身体接触让他感到激动，另一方面是他哥的眼神，找不到爱意，找不到在乎他的神色，这让高启盛内心的空虚大过一切感受。
“强哥......”
唐小虎的声音出现在门口，高启强终于把一直扣在他弟弟下半张脸上的手拿了下来，下半张脸即将麻木的高启盛获得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而后高启强半蹲，将手上的口津尽数抹在高启盛的衬衣领上，又把皮带对折，放在高启盛的嘴边。
“来，张嘴。”
高启盛挺直的背已经慢慢弯了下去，他不敢不服从的张开嘴，感受着他哥像是要把皮带和他的嘴角镶嵌在一起的力度，毫不怜惜，心里那不被爱的念头升到了顶峰，眼里的泪终于没有存住，猛然断掉的珍珠一般砸落在他哥的手上。
“别哭呀阿盛，咬住了啊。”
高启强贴心父亲一般的给他弟弟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擦了眼泪，笑着安慰了几句，看着他弟弟微微晃动脑袋，又猛的冷下脸来，手里的力道加重，拍了拍他高启盛的脸。
犹如虚伪的善人，高启强站起身来，双手插兜，眼睛下垂像看一个罪人一样看着高启盛，鼻腔中发出哼声。
“跪好了，你敢动一动......”
话没说完，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后，高启强没有再看一眼，跟着唐小虎走了出去。
“强哥......小盛以后肯定不敢了，要不这次就——”
唐小虎和高启强站在走廊的拐角处，脑海中高启盛跪在地上的模样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但触及高启强的目光，闭了嘴。他心里不好受，但他知道，小盛这次做的有点大了，他根本插不上话，只好清了清嗓子，跟高启强说正事。
“都打点好了，江川也已经派人送走了，很远，不会有人找到他的。”
高启强点了点头，问了一句给了多少。
唐小虎伸出五根指头，高启强满意的点了点头。
唐小虎却不放心：“强哥，给这么多钱......”
“小虎，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高启强从口袋里拿了一张卡出来，放在了唐小虎的口袋中，又拍了拍唐小虎的肩膀。
“还有强哥。”
唐小虎看着转身就走的高启强，踌躇着，想到平日里被人喊着盛哥、小高总的高启盛此刻还跪在卫生间那种地方，他还是开了口。
“强哥...小盛那边是我没查清楚...”
高启强听见唐小虎的话，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嘴角上有疤，比小盛没大几岁的男人，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算是欣慰的笑容，伸手放在唐小虎的后脖颈上捏了两下。
“是阿盛犯了错，该罚。”
第6章 .2
高启强说完就进入到昏暗的卫生间里，下跪者依旧跪在地上，苍白的脸挂着汗，哆哆嗦嗦的咬着皮带，因为长时间没合上嘴巴，口水已经顺着下巴流了下去，一路隐藏进衣领里。高启盛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被凌虐的样子。
这幅样子看在高启强的眼里，无疑是增加了他心底的惩罚欲，但是触及高启盛一直向右倾斜的身体，他还是压住了心底的躁动。
“起来。”
高启盛看着他哥进来也不敢动，直到听见释放的命令，他才乖乖的把嘴里咬着的皮带拿出来，也没站起来，就着跪着的姿势双手颤巍巍的递给他哥，高启强看着沾了口津的皮带，没有接过去。
“先拿着吧，还有用。”
干什么用？什么时候用？
高启盛不敢问，站起身来后一瘸一拐的跟在他哥身后上了车，一路上无数次想要问有什么用，触及他哥闭目沉思的样子，高启盛还是不敢问出口，就一路担惊受怕的回到了高家别墅。
唐小虎送完这哥俩后一秒都没有多呆，一路上高启强的气压低到让他难受，他现在只想离得这哥俩远一点。
而高启强进到别墅后，什么话都没说，无视站在一遍惴惴不安的高启盛，随便做了点饭，自顾自的填着肚子。高启盛看到这一切，强忍着臀腿处的刺痛，挪到餐桌前，想要说些什么。
说什么？说错了？
高启盛开不了口，他没觉得自己错了，不过是想多替他哥分担一些，高启强一直拦着他不让他进建工集团，只让他在建工集团边缘处打晃，但是唐小虎和陈书婷却有一席之地，他这个亲弟弟却被排除在外。
高启盛张了好几次嘴，怎么都说不出那句我错了，甚至回想到昨天的种种，高启盛心口更堵了。
“阿盛。”
高启强看着他弟弟的表情从害怕转变到委屈，到最后的不甘心，心里气笑了，面上还是沉稳的开口，一副想要讲道理的样子，对上他弟弟的视线后也依旧维持着一副怒火已经没了的样子。
“去你的房间看看。”
高启强走在前面，高启盛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经过内心的自我说服，高启盛看起来倒是有点精神了。
“进去。”
高启强让开位置，让高启盛打开昨晚睡觉的房间，推开门后，入眼的先是那张小床，就连床单被罩都是模仿的老房子里的那一套，除此之外，书桌和台灯，墙上的挂画海报，几乎是复刻的老房子的样子。
但是高启盛心里没多少开心，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对未知的恐惧。
“哥，这是干什么......”
高启盛不住的往后退，却传来了高启强关门的声音，放慢的呼吸间，反锁的声音也在只开了一盏小灯的房间里响起，高启盛生出了逃跑的冲动。
“皮带给我。”
“不...”
高启盛看着他哥，慢慢后退，然后把皮带放在身后，大腿处的刺痛感提醒着他，要是给了他哥，他今晚上不会好过。
“阿盛，你要学聪明一点，别让我生气。”
“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高启强没什么耐心了，拽着他弟弟的领子就把人卡在了床边，看着他弟弟因为突如而来的动作而受惊的双眼，高启强咬着牙根笑了出来。
“高启盛，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高启盛被卡着喉咙，空气上不来下不去，但就算是这样，他依旧是没有把身后的皮带交出去，他在赌，赌他哥不会对他下狠手。可高启盛怎么都想不到，现在的高启强不是为了他两句话就心疼的高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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