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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会放过你(玄幻灵异)——一节藕

时间:2024-07-18 09:05:03  作者:一节藕
  拜宁雨所赐,江橘白还见过好几次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见的歌手和演员。
  但江橘白对这些不感冒,就像他永远分不清洛可可和巴洛克在风格和表达上的区别。
  夏肆与宁雨就全然相反。
  夏肆喜欢的马术击剑游泳射击等,正好,江橘白也感兴趣。
  国庆假期。
  向生兴致勃勃邀请江橘白出去自驾游。
  “有约了。”
  向生刚参加工作时还在首都,他算盘打得好,打算等江橘白毕业了就表白,结果江橘白刚毕业,他就被调到隔壁津市给分公司开荒,加上宁雨总是打岔,一拖许多年。
  “你……谈恋爱了?”向生语气艰涩。
  “还没。”
  向生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他还算了解江橘白,依江橘白的性格,他没那么容易跟人谈恋爱。
  光是和他成为朋友,就已经是难上加难。
  结果下一秒,他就听见江橘白的轻笑声,“但应该快了。”
  “小白?”向生像是忽然坠进枯井。
  “我知道你喜欢我,”江橘白从行李箱边上起身,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罐汽水,单手拉开拉环,“但是你们出现得不是时候。”
  “你们?”
  "你跟宁雨,我都知道。"
  “原来你知道啊。”向生难过到空茫,难过到失去感受,“你刚刚说不是时候,什么意思?”
  “没什么。”想到徐栾,江橘白登时就没了谈天的心情。
  “你……很喜欢对方吗?所以才会忽然想谈恋爱了?”
  “不知道。”
  “那为什么……”
  江橘白仰靠在沙发上,“我想开始新的生活了。”不然吴青青就该真喝农药了。
  向生不明所以。
  “那我等你,”向生在那边强颜欢笑,努力让语气显得活泼,“我会一直等你。”
  江橘白想说什么,对方却先把电话挂了。
  他怎么总招男的喜欢?
  是不是徐栾把他身体干变异了?
  “哒”
  窗户开着,风被送渡进来,窗帘左右摇晃,底部的塑料坠子撞击在墙上。
  江橘白目光看过去,那一角放了一张书桌,专门用来让抱善玩玩具,抱善的玉牌也放在那桌面上,在日光下透出润泽冰冷的光。
  他走过去,一把抓起那块玉牌,丢进了抽屉。
  抱善放学归家,她得知江橘白国庆假期要带她去马场,高兴得在客厅绕着沙发跑了一圈,她兜里被她跑得哗啦啦响。
  见江橘白眼神好奇,她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情书,都是。”
  “,……”江橘白一把把情书都抽到了自己手中,不悦道,“你才十岁,你班上那些人都比你大,老牛吃嫩草呢。”
  “我不会喜欢他们的。”
  江橘白随便拆了一封:“徐抱善妹妹,你的眼睛真大呀,像我妈妈戒指上的宝石……”
  他气笑了,“还挺有心眼。”
  几封情书全被江橘白丢进了垃圾桶。
  他丢完情书,一抬头,看见那块被他丢进抽屉里的玉牌不知何时被挂在了窗户上。
  那玉牌质地没话说,价值不菲,用红色的线串过,风一吹,他跟着窗帘坠子一齐摇来晃去。
  江橘白心脏被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充盈。
  抱善站在椅子上,“哥哥,我挂的,好看吗?”
  江橘白目光移走,“下来。”
  小姑娘跳到地上,“那我去收拾行李咯。”
  抱善上楼后,江橘白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久久没有动,他看着还在悠悠晃动着的玉牌,它每一次晃动,江橘白眼前就出现一次那张熟悉的惨白的阴诡的脸。
  我有对不起你吗?
  很后悔吗?
  很想念我吧?
  江橘白蓦地站起身,他背对窗户走进洗手间,他拧开水龙头,用流水大力揉搓着左手无名指的纹身,夏肆很敬业,技艺过硬,纹身鲜艳得疑幻疑真。
  镜子里的男人,脸似乎还是少年时的模样,苍白得跟恐怖片里的鬼一样。
  他失态了,他还是害怕。
  -
  马场是夏肆朋友家的,只给私人养马,也不对外开放,偌大的一个场子,进进出出的全是自己人。
  夏肆跟江橘白保持着距离,但却不停去看江橘白。
  对方今儿穿一件浅蓝色的卫衣,不像宁雨那样一味追求设计和大牌,一看就是网购的,烂大街款。
  但时尚的完成度全靠脸,他下颌线依贴着骨头,清晰分明,他下巴都没胡茬儿,脸白白净净得找不出半点印子,睫毛细长,总是一副懒散又难伺候的少爷样。
  夏肆听宁雨说过江橘白,家境普通,穷窝窝里飞出来的一只小金凤凰。
  “我在这儿养了两匹马,一只白的一只黑的,你挑一只,要是看中别的也行,我去帮你要。”夏肆戴上手套,推开马舍的门,里头就是养马的,清扫得挺干净,空气里漂浮着草料的味道,不难闻。
  抱善戴着儿童安全帽,她被夏肆牵着手,满脸兴奋。
  “抱善,待会儿我找个安全员带你骑,我给你挑个体格小点的马,行吗?”
  抱善嘴甜,“谢谢哥哥,哥哥我爱你。”
  夏肆的头直接就昏了。
  走在前面的江橘白翻了个白眼,徐抱善跟徐栾一样,口蜜腹剑。
  为达目的,什么鬼话都说得出。
  身侧围栏里,一匹通体黝黑的马匹忽然嘶鸣了一声,它的头颅高高昂起,眼睛却看着外面的江橘白。
  夏肆抱着手臂,用鞭子敲了敲门栏,道:“一刚回国的哥们儿从国外带回来的,听说这马脾气坏得很,踢伤了好几人,现在都没人敢喂他,那哥们儿下血本,才请到了一个胆大包天的,不然这马肯定养不了,得安乐。”
  江橘白将它跟马舍里的其他马做了对比,这个个头更大,四肢更修长见状,连尾巴都甩得孔武有力,眼神很凶,瞪着每个打量它的人。
  “离它远点,别伤着了。”夏肆自然地揽上江橘白,“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它俩温顺,哪像这玩意儿……”
  江橘白挑了黑色,夏肆亲手把马栓了牵了交到他手里,“我就知道你会选黑的,它是女生,叫夏梦梵。”
  “夏梦梵?”江橘白以为会叫一些英文名。
  夏肆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昂,我的马,当然得跟着我姓。”
  对方高了江橘白大半个头,眼神灼热,牵在江橘白手中的夏梦梵在水泥地上踩踏了两步,呼出两口重重的气息。
  江橘白拽了下绳子,转身朝马舍外走,“我先出去了。”
  夏肆目光一直看着江橘白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视野中。
  他真不着急,听宁雨说,江橘白从上大学到现在一直都是单身,没跟谁谈过,也没听说过他暗恋谁,这样的人的心,本来就很难撬得动。
  江橘白穿马术服格外好看,为了安全,夏肆还给他准备了安全马甲,他长手长脚,腰身纤细,易折又轻盈。
  他手里攥着马鞭,将安全帽扣到头上,只是一只扣不好下巴下面的两条带子。
  “我来。”夏肆把马鞭挂到马鞍上,从江橘白手中接任了这份工作。
  夏肆手指将江橘白的下巴抬了起来。
  夏肆神态认真,指甲却仿若不小心似的轻刮了一道江橘白的喉结。
  江橘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又被强势地一把拖了回去。
  身后传来嬉笑声,不过也并不全是嬉笑,细听,每句话都是在讨好。
  “虎父无犬子!”
  “看这马,威武雄壮,这皮毛,这脑袋,真是好看。”
  “明儿我有个饭局,赏脸来玩一玩呗。”
  江橘白忍不住用余光去看,就在斜后方,那匹凶恶的黑马从马舍中被牵了出来,它被牵住了,此刻看起来倒是变温顺了。
  那一群人都穿着专业的马术服,看着也都正年轻,每个人脸上出现的谄媚的笑容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夏肆没去看,始终垂着眸,“估计是那徐家少爷来了。”
  “徐家”江橘白对徐这个字过敏。
  “嗯,徐家在首都树大根深,是宁雨家里都招惹不起的。这个徐家少爷说是外面的私生子,刚被接回来,地位却比一直在家的长子长女都要高,徐家老爷子走哪儿都把他带着,让不少人嫉妒艳羡。”
  “但说来也奇怪,这徐少爷身体似乎不怎么样,药罐子,也鲜少出门,不过为人却雷厉风行,徐家近期出现的好几次人事变动,都是他在操作,拔掉了好几颗徐老爷子的眼中钉,不可小觑。”
  江橘白一个做游戏的打工人,首都那些富贵人家跟他半毛线都没有,他听了下半句忘了上半句,随便点了两下头,“哦。”
  夏肆忍着笑。
  他喜欢江橘白这副谁都看不进眼里的小样儿。
  “好了。”夏肆放下手。
  江橘白说了声谢谢,他转过身,在夏肆的帮助下,爬上马背。
  他脊背挺直,下巴微昂,腰身被近身安全护具绑出一条柔和妖娆的曲线,屁股也被包裹得很圆,煞是好看。
  马就该给这样的人骑。
  “哟~”那群人这会儿因为骑在马背上的江橘白注意到了夏肆,起高腔,“夏少爷,这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还以为你把你的俩宝贝孩子忘了呢,不干纹身师啦?”
  夏肆从地上捡了个石头丢过去。
  那群人作鸟兽散。
  牵着那匹脾性暴烈的高大黑马的男人此刻正在轻抚着马匹的前额,马似乎被惊扰到了,不安地甩了甩尾巴。
  那徐家少爷朝他们看过来,形容姣好,目光淡然。
  江橘白看清对方略显苍白的面目,漆黑不见底的双眼,层山叠嶂之间的云雾被拨开,多年心绪纷扰被一朝拧在了一起,给了他一记名为恐惧的闷拳。
  他攥着马鞭的手在发抖,抑制住身形的颤抖,江橘白问:“他全名叫什么?”
  夏肆翻身利落上马,答道:“笋茁不避道,檀栾摇春烟,徐栾。”
 
 
第76章 你们在谈恋爱?
  江橘白坐在马背上,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被冻成冰块。
  近乡情怯,怯几乎压倒性的大过于情。
  来追杀他了?
  夏肆瞥见了江橘白脸色忽的变得不太好看,且还是上了马背后才变不好,他以为江橘白是畏高或是在马背上没安全感,他拽着缰绳,拉近了两匹马的距离。
  “别太紧张,放松。”
  江橘白的注意力却完全还在那个叫徐栾的少爷身上。
  会不会只是恰好同名,恰好还长得一模一样,恰好给人感觉也一样?
  但江橘白已经不是十八岁了,他如今二十八岁。
  那样的巧合,只能骗骗八岁小孩。
  “徐栾……”
  夏肆见他感兴趣,不吝啬多给他一些那人的信息,他甩了甩鞭子,手指捋着马背上柔软的鬃毛,“他回国内好像也才两个月不到,刚回来那两天,徐家还专门为他举办了一个认亲宴,好些人看在徐家的面子上去捧了个场,但还是有不少人觉得他是个私生子,去了跌份。”
  “直到他的待遇超过徐家另几个之后,搭理他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性格方面的话,听说挺好的,不过我跟他没什么接触。”
  江橘白攥紧了手中的鞭子。
  那一头,徐栾牵着马,朝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江橘白手中的鞭子被他攥得更紧,不……不是徐栾?
  恐惧绵延万里,尽头是模糊不清的酸楚。
  “走吧,我带你先慢慢走两圈。”夏肆说道。
  江橘白收回目光,垂下眼,他在夏肆的引领下,拽着缰绳,掉转了方向。
  越走越远。
  头顶日光逐渐明媚了起来,像徐家镇那几年如同白炽灯一般的刺痒日光。
  抱善抱着一匹矮脚马的脖子,玩得很开心。
  江橘白没骑过马,谈不上技术,一身装备倒还专业,但他此时没了心情去学难度更高的东西,只想慢悠悠地走着,最好是一直走在太阳底下。
  夏肆认识的两个人在不远处,呼唤他。
  他叫来了一名安全员随行,让江橘白自由发挥。
  看着夏肆骑着马走远,江橘白毫不犹豫扯了一道缰绳,夏梦梵被他牵着转了一圈,她甩着尾巴,慢慢悠悠走上了刚踏过一遍的路。
  远处,穿着黑白马术服的男人身形修长挺拔,他拎着一只铁桶,铁桶里大概是草料和一些水果,黑马咀嚼起来,汁水四溅。
  男人垂着眼皮,眼窝里剩漆黑的一道墨笔,比黑马身上的颜色还要漆暗。
  江橘白夹着马肚,让夏梦梵停下。
  他居高临下打量着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有人过来了的私生子,在对方垂着颈子,没回过头来时,江橘白毫不畏惧。
  直到对方搓掉手掌上的草屑,回了头,他眯着眼睛,看向来人。
  夏梦梵仿若感应到了背上人的不安,她踢踏了两步,往后退,拉开了距离。
  她也挺不舒服的,一种莫名阴寒的气息袭到了面前。
  “你是……”对方开口。
  他的嗓音跟江橘白记忆里的完全不同,江橘白不能指望一个鬼祟有多么悦耳动听的声线,从前,哪怕徐栾温和地说话,入耳还是阴恻恻地使人感到不适。
  但眼前这个人,他语调轻柔,声音平缓,不至于如沐春风,可也算得上礼貌客气。
  徐栾礼貌个屁,客气个屁。
  “你不认识。”既然不是徐栾,即使拥有着同样一张面孔,江橘白也骤觉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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