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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会放过你(玄幻灵异)——一节藕

时间:2024-07-18 09:05:03  作者:一节藕
  脸色青白的鬼影被头顶死白的光线照射着,它移动得很快,很快就从走廊,移动到了产妇的床边。
  它将手指轻柔地放到了女人布满了血管走向的肚皮上,轻声道:“母亲。”
  江泓丽努力在一片汗水当中睁开了眼睛,她忍受着汗水的刺痛,看向身旁。
  她的意识在看清头顶上方那张脸时,有瞬间的模糊与昏厥感。
  “徐……徐栾?”江泓丽不确定道。
  徐栾没有回应她,他慢悠悠看向了江泓丽的肚子。
  “是我的妹妹。”
  “是……是啊,是你的……啊!!!”江泓丽的惨叫声比之前发出的全部声音都要更惨烈,她大喊着医生,大喊着救命。
  头顶那圆盘大的灯照亮了从鬼影眼睛里面滑下来的血痕。
  “母亲,我进手术室前,也曾喊过救命。”
  “母亲您扶着我,把我往手术室里推,你说,我会变成一个很厉害的人,是您和父亲,一手将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他们杀掉的,抛弃掉的,留下的,促成了一个完整的徐栾。
  “如你们所愿,我现在无所不能了呢。”徐栾扬起嘴角。
  鬼影的手臂在女人惨绝人寰的叫喊中抬了起来,他曲着手肘,低头看着臂弯里嚎啕大哭,浑身都是羊水的女婴。
  看着床上肚皮大开的江泓丽,“母亲再见。”
  江泓丽胸腹以下,像个成熟后被锤得四分五裂的西瓜。
  江橘白此刻正在家安安稳稳的睡觉,他这几天都睡得很好,只要不去想那几张符纸的事情。
  他在努力看徐栾那本《罪与罚》在看到拉斯柯尔尼科夫举起斧头对着放高利贷老太太的妹妹的正脸劈下去时,他深吸一口气,将书合上了。
  他听着窗外的雨声,脑海中浮现了徐栾的脸。
  穿着校服,一身青春盎然,笑容清淡柔和,没有一点鬼祟的影子。脑海里出现的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徐栾。
  江橘白鼻子莫名有点发酸,他将被子蒙过头。
  但很快,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他手指缩了缩,缓缓将被子从头顶掀了下来,在看见许久不见的徐栾时,他心脏有一瞬间的紧缩,接着便是狂跳。
  但是这些情绪,在看见徐栾胸前、双手、下颌这几处的鲜血时,如冰封住。
  江橘白从床上坐起来,抬起头想要看清徐栾怀里抱着的那个湿淋淋的物体,“什、么”
  徐栾看着眼神懵懂的江橘白,弯了弯眼睛,他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捧着递到了少年的面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有孩子了。”
 
 
第69章 甜
  那血淋淋的婴孩发出微弱的哭声,一滴接着一滴的血液顺着恶鬼的衣袖、指尖,滴落在少年浅蓝的床单上。
  “这是……”江橘白咽了一口唾沫,他觉得自己此刻需要思考的也太多了,他索性什么也不想了,怔然住了。
  “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江橘白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这脐带还翘着呢!
  重点是,这是什么孩子?还是说,是鬼婴?
  房间里除了从外传进来的雨声,就是江橘白发出的急促呼吸声。
  江橘白往前蹭了一段距离,他跪在床上,伸出手,小心翼翼得碰了碰婴儿的脸。
  热的,软的
  不是鬼婴。
  看着江橘白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以为是鬼?”
  “我不会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鬼祟接近你。”
  这种时刻,不论徐栾将话说得天花乱坠,也撬不开江橘白的心防。
  “母亲那个孩子……”
  “江泓丽肚子里的那一个?我记得还没有到预产期,她前段时间提前入产科待产……”
  徐栾轻点一下头,“他们应该在几个月前就得知了胎儿性别,猜测…母亲或许吃了一些奇怪的药,胎儿状态不会,注定会早产,而且,这是一个假雄性女婴。”
  “假雄性女婴?”江橘白凑得更近了一些,他也不知道这能不能看,做了几秒钟心理建设,才去查看这个孩子的腿间。
  “靠!两套!全都有!”江橘白惊异得瞪大眼睛,"他们疯了?"
  “不是,你也疯了,你把这个孩子抱到我家,你准备怎么做?”
  徐栾拍了两下孩子的脸,“随便吧,你们后院不是有鸡笼狗窝,当个小畜生养,有口饭吃就不错。”
  江橘白的心在嗓子眼的位置跳个不停,令他仅仅只是做吞咽的动作都感到困难。
  “徐家人不会发现?万一这孩子哭闹个不停,让邻居听到了,难道说是我妈一个晚上就完成了怀孕产子?”
  “也可以是你。”
  “什么?”
  “你生的。”
  见徐栾这时候还有心情调戏自己,江橘白抬手就用力推了徐栾一把。
  “这是个麻烦。”徐栾说。
  “我知道。”江橘白闷闷的,"如果这个孩子还给徐家,结果会怎么样?"
  徐栾垂眸,“拥有两套x器官的她,应该会被选择成为一个男生,丢进地下室里养,江泓丽会接着生几个孩子,最后留下最聪明的那一个。”
  “他们都一把年纪了,这么能生?”江橘白脑海里冒出了江泓丽那张比同龄人都要更显老态的脸,他一阵恶寒,“而且,徐游已经死了,他们没有徐游协助,手术难以完成,弄几个孩子在手里没有意义。”
  徐栾手指轻轻刮着孩子的鼻梁,“种种是邪术,有没有徐游协助都能完成,只不过有科学手段的加入,可以让他们的所作所为具有一定的合理性罢了。”
  江橘白还是苦恼得不行,“可是,你就算抱走了这一个,后面呢?他们可以继续生。”
  “生不了了。”
  “什么意思?”
  看着少年眼睛里似乎在晃动着的瞳孔,徐栾将头看向窗外绵延而下的大雨,难得收敛。
  “反正是生不了了。”
  与此同时的医院产科,那些仿若突然间消失的医护人员又都突然间出现了,一切都恢复正常,井然有序。
  第一个跑进产房的助产士拿着两把钳子,盯着床上血淋淋的景象,发出凄厉的尖叫。
  江泓丽眼睛瞪得很大,像是没有了生息,她还保持着生产时要用到的姿势,鲜血将她身下的一次性手术垫染红。
  而孩子已经不翼而飞,不知所踪。
  江泓丽从产房被推到了手术室抢救。
  从家中赶来的徐美书,他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走到了徐逵面前,二话没说,一耳光挥在了徐逵的脸上。
  徐逵立刻就捂住脸,一脸的委屈,“您打我干什么啊?那孩子又不是我抱走的,那早产也不能怪我啊,我把伯母看得好好的,眼睛都没敢移一步!”
  “孩子呢?”徐美书的儒雅风度在此时消失得丝毫不剩,他低吼着。
  “不知道……”徐逵哭丧着脸,“一早就去调了监控,但监控只有产房外面有,产房里面没有,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把孩子抱走了。”
  “产房里的医生护士呢?他们也没看见?”徐美书压着怒火在椅子上坐下。
  “没有,从那段时间的监控里看,医生护士都在正常出入产房,可不知怎么的,他们都说没有看见有人靠近伯母。”
  “没有人靠近?难道是孩子自己下地跑了?”徐美书双手不断在大腿上推来推去,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但他表情保持得很好,看似已经从暴怒的边缘变得冷静。
  徐逵回答不上来。
  但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其实挺大的。
  谁让徐美书总钻研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刚生下来的孩子满地跑,也没多稀奇。
  “说不定是有人趁乱,把孩子抱走了……”徐逵安慰着徐美书。
  徐美书挤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你相信吗?”
  徐逵信个屁。
  那孩子肯定是自己下地跑了。
  旁边手术室的门在这时候打开了,医生举着双手跑出来,“有件事情要跟家属说一声,产妇子宫撕裂得很严重,目前的情况只能摘除子宫……”
  “摘除子宫!”徐美书和徐逵两人一高一低,同时不可置信也无法接受地出声。
  “是的。”
  徐美书抬起颤抖的手臂,用手指指着手术室,“人是在你们医院早产的,也是你们把我爱人推进产房的,现在孩子不见了不说,连我爱人的子宫都撕裂了,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医德?你们把我爱人当什么了?”
  医生知道的,跟徐逵知道的差不多。
  他们甚至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孩子不见了,而子宫被撕裂……那完全不是普通的裂口,那像是被人用双手活生生撕开的,但这种惨像没有告诉家属的必要。
  江泓丽的娘家人也赶来了。
  手术室的走廊吵闹成一团,一直到一个护士跑出来,急切道:“李医生,病人大出血了!”
  做下决定后,徐美书掌心攥着早已经摘下来的眼镜,任凭岳父岳母一家人在旁指桑骂槐,他岿然不动,满眼阴鸷。
  没有子宫,就代表着以后不能生孩子了。
  -
  吴青青怀里被揣上一个孩子后,她白眼一翻,差点就晕了过去。
  "鬼…鬼……鬼啊——"
  江梦华用手指戳着孩子,“不是鬼。”
  吴青青冷静下来,眯起眼睛,用眼神质问了江橘白。
  江橘白调着电视台,“不是我的。”
  江梦华立刻也跟着交底,“也不是我的。”
  就连江祖先都小声地跟了一句,“最不可能是我的。”
  得知孩子的来处后,江橘白拿着那块已经被他握热了的玉牌,推到了桌子中间,“徐栾给的。”
  “抚养费?”江梦华把那块玉摸到了手中,沉甸甸,个头很大,水头还足,“哪要这么多,养你都没花这么多。”
  “跟钱不钱的有关系?”吴青青从江梦华手里把玉牌一把夺走,把玉牌和孩子一起塞到了江橘白的怀里。
  “赶紧抱走。”
  江橘白面无表情,“抱走,她就活不了了。”
  “那让我们怎么办?”吴青青卷着围裙在椅子上坐下,一脸的不忿,更多的竟然是恨意,“徐家搞出来徐栾这么个东西,祸害了我儿子,我还要给徐家养孩子,给徐栾养妹妹,他们做梦,这孩子要不送走,我就把她掐死,扔苏马道河里!”女人恶狠狠地放了一箩筐的狠话。
  江橘白把孩子放到了桌面,玉牌也跟着一起送出了手。
  “那送到孤儿院。”
  “镇上哪来的孤儿院?”
  “送到山上的道观。”
  “这个不错。”江梦华直接朝老爷子看过去。
  江祖先直接道:“这孩子不干净,无畏子破规矩那么多,不会收的。”
  江橘白追问:“又不是让他收了当弟子,就住那儿,那山上不还有很多猴子?”
  江祖先把胡子吹了起来,"这是孩子,不是猴子!"
  虽然结果没争出来,但孩子还是由江祖先抱着,从后门偷偷摸摸地离开,送去给了无畏子。
  老爷子离开家之前,重重拍了两下少年的肩膀,却一个字都没说。
  但江橘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他倒进沙发里,盖上毯子。
  “下个星期一我回学校上课。”过了良久,他忽然出声道。
  -
  江橘白返校的周一,正好是又一次大测验,他直接自然地进入了考场,揭笔开始写试卷。
  考试的两天时间里,所有人都自顾不暇,到周三,江橘白的桌前才围满了前来探听的同学。
  “我的天呐你竟然没事!你身体是什么做的啊?那可是二甲基汞!二甲基汞!”
  “徐文星可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他也没当多久的第一啊,让别人拿一次第一也没什么啊,大不了下次考试再拿回来呗。”
  “他肯定有精神病。”
  “听说徐栾也是他害死的,你说他图什么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神仙还分等级,他索性把地球给爆掉,一了百了了。”
  “我一点都不明白,他很帅,成绩很好,家里有钱,已经很好了。”
  “话说,二甲基汞中毒是什么感觉?我在网上查到,说二甲基汞中毒,必死无疑。”
  “说不定是徐文星弄的纯度不高。”
  “还有可能根本不是二甲基汞,就是普通的水银汞。”
  “人的嫉妒心真可怕,幸好我不是第一名,不然徐文星要毒死的就是我了。”
  “那学校现在算是安全了吧?”
  “江橘白你感觉还好吧?江明明就帮忙送了一趟试卷,就进了医院,他那天上课忽然倒地抽搐我还以为是羊癫疯。”
  “徐文星真是太坏了。”
  “他爸妈在徐家镇应该待不下去了。”
  处于话题中心的少年眉目如落满了皑皑白雪的山棱,他托着腮,一笔一划地在作业本上写着字。
  经此一事,他似乎变了许多,说不出这是不是代表了成长,但他被这么多人围着讨论了半天,面上也没像以前一样极为不耐烦。
  他表情冷淡,像是听进去了,像是一个字都未曾入耳。
  像徐文星,但更像徐栾,可……又好像有着那两人没有的东西。
  对,就是少年身上的意气和桀骜不驯,不管怎么冷淡都无法从江橘白身上抹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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