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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会放过你(玄幻灵异)——一节藕

时间:2024-07-18 09:05:03  作者:一节藕
  "但是,谁能潜进派出所里把他杀了呢?你知道吗明明?"
  江明明摇头,“这个是机密,我也不知道。”
  “江橘白,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好奇?”江明明看向江橘白。
  江橘白手指飞快划着屏幕,把跃到眼前的西瓜橙子苹果切得汁水四溅。
  “他都死了,还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他的语气虽然漠不关心,但他的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关于徐文星的死,关于,凶手是谁。
  “说得也是。”
  “那你什么时候出院回学校啊?马上要考试了。”
  “不回学校,直接参加考试。”
  江小梦将双手举起来,“学神赐我力量。”
  江明明和江小梦陪江橘白呆了一下午,他们走后,江橘白玩够了水果忍者,切回俄罗斯方块,也没意思,换成植物大战僵尸。
  看着晃来晃去的向日葵脑袋以及被豌豆射手喷得掉手掉头的僵尸,江橘白心底莫名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他看向窗外的暮色,发起了呆。
  “叩叩。”
  “我可以进来吗?”
  江橘白手指蓦地在床单上抓紧。
  窗外暮色已经变深,屋子里变成深海一样的模糊的深蓝。
  门把手被不断拧了几下,吱呀一声,门被从外推开,门缝中,一道黑影被无限拉长,在对面的墙角折断。
  戴着眼镜的徐文星,探进半个脑袋,“不欢迎我吗?”他声音嘶哑,像嗓子被撕开后又用粗棉线潦草缝上。
  他镜片上好像还有暗沉下来的血迹,在边缘,应该不影响他使用,但江橘白看得清清楚楚。
  他走了进来,身高好像跟平时有些不一样,是被什么东西硬拉长拔高了吗?
  他踩在地面上没有脚步声。
  江橘白被定格在床上无法动弹,他眼睁睁地看着徐文星走近,那股血腥气也逐渐飘近了。
  少年瞪大双眼的目光,像绽放开,又正在经历着被风雨洗礼的桃花,像是即将被摧残,惊魂不定,快要沁出粉色芳香的汁水。
  “很害怕吗?”徐文星声音浑浊不清。
  “不要害怕我。”他又说。
  江橘白屏住了呼吸,他看向身旁,不止身旁,还有四周,房间的每一个地方,空荡荡的,没有人,更加没有徐栾的存在?
  徐栾呢?
  恐惧在发现徐栾没有在身边时,变成了一滴滴在纸上的墨,通过纸的纹理,开始扩散,扩大。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不想跟我说话吗?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说话?”
  徐文星的肌肤似乎有裂缝,在往外冒血珠。
  “徐栾……”徐文星一垂眸,反应了过来似的,“他之前出现在这个病房,你看见了他,但是你不害怕,你们果然早就认识啊。”
  “你害怕我,却不害怕他,你喜欢他,是吗?”
  徐文星碎碎念着,他抬起手,想要抚摸少年温热柔软的脸颊,却被江橘白一脸厌恶地躲开了。
  “我来找你一次,很难的。”
  “徐栾那个该死的东西,他杀了我!”徐文星忽然捂面,他装模作样呜呜地哭泣了两声,可鬼气森森的眼睛却从指缝里灼热地注视着江橘白。
  江橘白咬着后槽牙,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害怕得发抖,不至于被徐文星这个东西给吓到,让对方爽到。
  而后者看见江橘白没有反应,逐渐将捂面的双手放了下来,撑到床上,按下两枚带血的手印。
  他吮吸着空气里,少年呼出的气息。
  享受一般眯起了眼睛。
  “你知道他怎么杀的我吗?我本来正在睡觉!我在睡觉的,他掰开了我的下巴,就像这样。”徐文星把自己的下巴掰了下来,下巴瞬间就脱离了他的面骨,他等到江橘白看清,又咔嚓一声,装了回去。
  “他给我灌了二甲基汞,灌了一整瓶,但我还没死,它起作用没那么快。”
  “他用刀,从我的额头,一直往下划,一直往下划,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他让我自己撕开了我的皮,我像一颗花生一样,剥开了颗,剥开了皮,露出粉红的花生粒,露出粉红的血肉。”
  “就这样了,他还不肯放过我!”
  江橘白偏过头,对方身上的腥气太冲人,他头晕目眩,差点被熏出眼泪。
  “我的骨头被一根根抽了出来,我快痛死了!我像一头猪一样被刨出内脏!他把我的肉全部放进一口桶里,装不进去,他还用力地踩了两脚!他是为了你!为了你!才这么对我……”
  “我跟他可是朋友!”
  江橘白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他为了你,这么对我,你很开心吗?你果然喜欢他。”徐文星将脑袋歪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又到了江橘白的正脸前,盯着江橘白打量。
  “你果然是喜欢他吧。”
  “可是你们以前根本就不认识啊。”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呢?”徐文星很是懊恼,他抓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不肯喜欢我?”
  “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他……”
  江橘白回过头,他用力推了'徐文星'一把,“别装了。”
  “什么啊,我在跟你好好说话呢。”徐文星扶正眼睛。
  江橘白翻了个白眼。
  江橘白手指在被子里动了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勾了一下嘴角。
  少年突然就伸手拉住了徐文星的手腕,他一把将人拉到了跟前,他仰头看着对方,眼神柔软依赖。
  他启唇,说出一个轻轻的“不”字。
  “不,我不喜欢徐栾,我喜欢你。”
  ‘徐文星’脸上的轻松缓慢消融,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下方那张有些苍白但难掩姣丽少年气的脸。
  江橘白膝盖在床上挪了挪,显得想要与‘徐文星’更加亲近,“我怎么可能喜欢徐栾?我跟他都不认识,他是谁啊,他不是你的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他,你……”江橘白绞尽脑汁,“成绩很好,很帅,对我很好,我是喜欢你的。”
  ‘徐文星’的眸子变成了两只乌黑的洞口,期待着江橘白继续往下说。
  江橘白如他所愿。
  “徐栾那样的……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力,无缘无故,我怎么可能对他感兴趣。”
  “徐栾只会吓我。”
  “徐栾什么时候能消失啊?”
  “真……呜!”
  滔滔不绝说着徐栾如何如何的少年被‘徐文星’一下掐住了下巴,“闭嘴。”
  ‘徐文星’脱掉了他那身皮,现在是徐栾了。
  他阴恻恻地看着江橘白,猩红的眼睛能浸出血来,房间里的所有物品都被他身上的鬼气笼罩着。
  天明明还没有真的黑,但房间里却彻底化为了墨色。
  江橘白推开了徐栾的手腕,钻回了被子里,“你自找的。”
  少年拿起手机,继续举起忍者的刀切水果。
  他刚切了两个西瓜,一只苍白的手掌盖在了他的手机上面,手机被拿走了。
  徐栾在他的床边坐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反复提起我是不是喜欢你的时候,”江橘白难得压了徐栾一头,赢了一局,洋洋得意的表情藏都藏不住,“徐文星如果是被你杀的,哪怕是变成了鬼,都不敢再来这个病房,他之前见过你。”
  “主要还是因为第一个原因,徐文星没这么无聊。”
  “无聊?”徐栾终于有了反应,他偏头看向江橘白。
  徐栾冰冷的手指已经钻进了被子里,他扣住江橘白的手指,问他,“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我吗?”
  江橘白哽住。
  他望着徐栾阴森森的脸,徐文星也挺好看的,但那一身皮一脱下来,与徐栾的脸相比,徐文星就像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一般。
  但恶鬼就是恶鬼,它带给人的恐惧和阴森远远压过它带给人的惊艳。
  没有人会在撞鬼的时候,感叹这鬼真帅。
  江橘白也不会。
  但江橘白对徐栾也不是没感情。
  毕竟这么久,日久也该生情了。
  但这是鬼,还不是一般的鬼。
  徐栾叹出了一口气,“你能对徐文星说我喜欢你,但不能对我说吗?”
  他松开了江橘白的手指,却将人抵在了床头,动弹不得,恶鬼的眼睛带着夹肌浸髓的寒意朝江橘白的骨骼刺去,恨不得光是用眼睛就剥了江橘白的皮,啖了江橘白的血肉。它明明可以那样轻而易举地杀死对方,让对方完完整整地属于它。
  看着少年脸色一秒煞白,他的眼底浮出血腥的满足感,“疼吗?”
  江橘白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徐栾了,心底已经掩上灰尘的恐惧也骤然翻新升空。
  恶鬼将人类少年圈禁在床头这个位置,它一身冰冷气息使人瑟瑟发抖,它撕下温柔宠溺的面具,内里从始至终都烂透了,也坏透了。
  [删了删了删了删了。]
  江橘白攥住它的手臂,大口喘息。
  他心情太复杂,他自己都说不清,他害怕,愤怒,不服气,还想杀了徐栾。
  他瞪着徐栾,眼底泛出湿漉漉的水汽,屁股底下也跟着湿了。
  “放……放开!”少年语气羞赧屈辱。
  徐栾手指拨开江橘白的膝盖,在床单上摸了一把,蓦地笑了,眼底的怒意和鬼气也骤然散了不少。
  “宝宝,你这是干嘛啊,我们不是在吵架吗?”
 
 
第68章 秘密
  少年被弄得神识不清,他指甲剪得很短,但还是挖进了徐栾的手臂中,徐栾没将自己的身体化为虚无。它以实体面对着江橘白。
  徐栾这次也弄得特别狠,掺着要将眼前的人疼死的恨怨。
  能对着徐文星那身脏皮说喜欢,也能装模作样的说喜欢,就是不能对他说,连撒谎欺骗都不肯。它又不是不信少年谎言。
  它都快从鬼变成祟了。
  它的一张脸灰白,像在水里泡得稀软的纸糊,水分流失后干涸发硬,它低下头,牙齿咬进江橘白的肩头。
  全身的筋肉都在叫喊着疼。
  上面疼,下面也疼。
  徐栾明明笑意盈盈的,却带着要把他活生生折磨死的架势。
  江橘白的五脏六腑都害怕得颤抖起来,他哆嗦着,冷汗和热汗从额角、下颌、颈项,他整个人被恐惧洗礼得闪闪发亮。
  他其实很聪明,知道现在不是可以扇徐栾耳光的时候,所以立马软着态度求饶。
  “放了我吧。”
  压在少年身体上方的鬼祟动作凝滞住了,它缓慢地将目光钉到少年脸上。
  它唇色红得如热血,一开口,嘴里更像是含了口血,冷冷的腥气迎面扑来。
  它唇角往两颊的方向牵开,延展得像是活生生撕裂了他的嘴角。
  它对自己的诡谲和带给人的震慑浑然不觉,“什么叫,放了你?”
  空气也仿佛跟着它的动作一起凝滞住了,江橘白几乎听见了空气结冰,然后往自己的脸上和身体上接连掉落冰渣的感觉,他瞳孔将上方鬼容收入眼中。
  姿势调换了。
  江橘白抖得发不出声音来,徐栾动作轻柔强势,分明连碰也没碰他的脖子,可江橘白却觉得自己的颈间被扼得连喘息都无法完成。
  他眼底翻出泪花,下面更是一塌糊涂。
  “你怎么能,让我放了你?”
  鬼祟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来自于很遥远的地方,像没有通过耳膜传入,而是从身后,直接引进心脏,又冷又疼。
  “放了你,我怎么活?你怎么活?”
  江橘白倒在了徐栾的肩窝里,他手指扣着徐栾的腰,却连抓都抓不稳,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像是一份完整的橘子皮,被迫含入了一颗尺寸超过的橘子肉。
  但很快。
  少年意识到,那不是一颗橘子,那是两颗橘子,它们不顾橘子皮是否会被撑裂,义无反顾地往里进,透明的汁水便往外沁,更加方便了它们的进入。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要掉不掉的挂在江橘白肩背上,徐栾轻拍着他的肩,安抚着他的情绪。
  太涨了。
  江橘白搂紧了徐栾的脖子,眼泪和汗水像小河一样淌到徐栾的皮肤上。
  江橘白把恨意和恼意咽进肚子里,但又被悉数顶出齿关,只是被顶碎了,恨意和恼意听不出了,仅剩绵软得想要强驱赶回去而不得的哭音。
  江橘白的指甲在徐栾的腰上掐出一串儿月牙印记。
  他恨不得对方现在立刻马上去死。
  一切末了。
  鬼祟将青白的手指轻轻覆盖在少年小腹上,垂眼直视着少年呆滞失神的眼睛,脸上的潮红诱人得想让人把他细细嚼碎品味了再万分怜惜地咽进肚子里去。
  “你不是由你阿爷亲手送给我的吗?”
  “这里……一定还能吃得下更多吧。”
  它弯起唇角,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江橘白在它怀里咬着牙,发抖。
  沉默无端地亘在两人之间,不管徐栾说什么,哪怕身体不受控制地给出反应,少年都依旧一言不发,像抗拒、反抗。
  徐栾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它近乎粗暴地朝江橘白的唇啃下去,望见的却是江橘白冰冷的注视。
  鬼祟动作顿住,身体在瞬间虚化了。
  徐栾消失在了病房里,江橘白身体一软,栽倒在床垫上。
  过了良久。
  病房传来瓶瓶罐罐互相撞击的声响,随着治疗车轮子咕噜滚动,病房的门被推开。
  护士将治疗车推进了病房,再转身掩上门,最后才朝床旁看过去,她哎呀了一声,“你怎么不盖被子?晚上还是冷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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