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死都不会放过你(玄幻灵异)——一节藕

时间:2024-07-18 09:05:03  作者:一节藕
  可两人一个徐家镇,一个江家村,两地两姓,如何会如此相像?
  而且江橘白一个普通家庭普通出身的孩子,怎么会展现出与徐栾齐头并进的学习天赋呢?
  徐游实在是感到好奇得很。
  -
  1班开设了寒假理科特训班,特训班教师集结了高中教学成绩最优秀的几名教师,带班的是1班班主任徐游。报名特训的同学不局限于1班,高三全年级都可以参加。
  不限人数也不限年级名次,老师们本以为报名的学生会不少,结果收上来的报名表加起来才不到30份。
  其中,江橘白赫然在列。
  陈芳国无奈摇头,“这些孩子们啊,这不是不知好歹吗?要我说啊,早就该强制,放什么寒假,不放寒假,二十多天够写多少试卷了?放假?简直是浪费生命!”
  “江橘白我很看好,很有学习的自觉性。”陈白说感叹道。
  陈芳国瞥了陈白水一眼,悄悄嘁了声。
  放寒假前的最后一次月考,江橘白这个名字头一回因为成绩进步而让年级所有老师注意到。
  虽说江橘白现如今是陈芳国班上的,可他出身是末班啊,是陈白水主动交到陈芳国手上的。
  陈白水逢人便说那是他的学生,自豪之感冲破云端,引得陈芳国十分不满。
  “唉,这样的学生要多上点心,徐栾那事情可不能再发生了,所有老师都得重点关注成绩尤其好的,进步尤其快的。”主任拧着保温杯,看着大办公室里的众教师。
  “徐栾……他那是意外嘛。”
  “你又知道了?医生警察都不敢肯定,你敢肯定了?”主任低声呵斥。
  “不要把学生想得那么天真善良,我们是老师,天天跟学生打交道,我们应该更了解学生最真实的样子,那几个,带末班的那几个,你们几个最清楚。”主任说道。
  徐栾是镇高中最宝贝的学生,满分呐,那就是全省,那也是凤毛麟角的。
  可人就这么无故没了,医学检查说是心脏骤停,那怎么好好一个正值青春身强体壮的男孩子,又没有基础疾病,怎么可能心脏什么骤停嘛。
  大部分人心里或多或少都存了疑影,只是事不关己。
  江橘白不想报这个特训班,强度还没有徐栾给的大。
  可寒假天天待在家,徐栾阴魂不散,那只会更令江橘白感到煎熬。
  比起和徐栾共处一室,江橘白宁愿整日待在教室里。
  吴青青不明缘由,得知江橘白寒假都不休息,要在学校参加特训,为江橘白的懂事流下两行热泪,连连说自己没白生江橘白这个儿子。
  放寒假的第一天给他们休息,特训班要在第二天才开始正式上课。
  江橘白将这一天的假期用来整理已经用不上的课本以及还用得上的课本。
  农村没有暖气这种东西,他在家也穿着厚厚的毛衣,在房子里搬上搬下,弄得灰尘漫天,动静不小。
  他从小到大的东西一直都是吴青青收着的,虽然他不爱学习,但吴青青还是将他从小到大的课本保存得很好很完整,每一年的教材用一个大纸箱封住,纸箱上用记号笔写着:小白,x年级教材。
  除了教材,还有一部分他小时候的衣服和玩具,吴青青舍不得送人,全部都储存在了一个小房间里。
  储藏室跟江祖先所住的阁楼差不多大,同样只开了一扇小窗,方方正正的一片亮光,落在浅黄的地板上,像一片,黄金。
  江橘白撕开一段胶带,歪头咬下一段,将多余的资料都封在了一个箱子里。
  少年毛衣衣袖挽了起来,额头覆着一层亮晶晶的薄汗,鼻梁微微透光,像一条笔直的灯柱,精致雪白。
  封好后,他一脚就将箱子踢去了墙角。
  盘坐在地面的阳光烂漫在这一脚之下荡然无存。
  箱子旁边的一个用黄色胶带裹了一层又一层也像箱子一样的东西吸引了江橘白的注意。
  他从地上拾起剪刀,原地坐下,用剪刀划开了缠满了胶带的箱子。
  打开之后,江橘白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
  录音带?
  光碟?
  中性笔?
  空白的笔记本?
  …一沓纸钱?
  几支白蜡烛?
  江橘白越看越疑惑,吴青青收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直到他从最底下抽出了一沓颜色泛黄的纸条。
  纸条没有被绳子捆上,只是放在下面,江橘白没注意,一下全乱了。
  看着一箱子纸条,江橘白随便捡了一张,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今天我们去哪儿玩?
  纸条有不明显的折痕,横一道竖一道,没有任何规则,应该就是写完了之后揉成一团,但最后全部都被吴青青给收了起来。
  江橘白接着又捡了几张。
  “他们嫌我身体不好,爱生病,都不跟我玩。”
  “你带我去你家玩吧。”
  “你家住在哪儿?”
  虽然这种口吻明显不是现在的江橘白的口吻,但纸条上的字迹,江橘白能辨认,是自己写的。
  他给谁写的?
  李小毛还是陈港?
  在江橘白的记忆中,他从小到大最好的两个朋友就是李小毛和陈港。
  给他们写这样的纸条也太恶心了。
  江橘白一头雾水。
  他把纸条看完了大半,发现都是一些自己的碎碎念,吃了什么,玩了什么,捉到了什么样的小虫子,做了什么样的怪梦,像是在说给别人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少年想起自己大病的那一年。
  地板上出现一道被拉长的影子,在江橘白的身旁折叠。
  细长的手指自江橘白的手中拿走了江橘白正在看的纸条,徐栾轻喃出声:“好想你,好想跟你一起玩。”
  “谁啊?”徐栾指尖略动,纸条被他卷了起来,掷回箱子里。
  江橘白被对方的忽然出现吓得半晌发不出声音,他清清嗓子,将箱子合上,“不知道。”
  徐栾细细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神像针尖一样扎在对方的脸上,好像一旦发现有什么漏洞,他就会立刻从泄露的地方扎进去,撕开对方的皮,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秘密。
  回答完之后,江橘白装作没感受到徐栾目光似的,假忙着手里的事情。
  “小白,你应该给我点甜头。”旁边那道声音轻轻的,带着丝丝凉意,柔软得像缠缚在面庞上的蛛丝。
  地板上的影子像水一样流淌到江橘白的身下,转而包裹住了江橘白的影子。
  “我太饿了。”鬼魅般的语调,迎面而来的潮湿黏腻。
  江橘白一抬头,他唇撞上徐栾的,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撬开了他的齿关,嘴里像是被灌进去了一口冰水,江橘白下意识想偏头躲开。
  但与鬼祟相抗,人类的力量太微渺了。江橘白被按倒在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一堆书籍上,陈旧的书籍散发出浓重的油墨气味,江橘白手指摸索着身下的教材,思考着哪一本能直接把徐栾敲个稀碎。
  连影子都顺着江橘白的毛衣下摆钻了进去,又湿又凉的触感布满了全身,衣物无法遮挡。
  徐栾无处不在这个认知在此刻的清晰度达到了巅峰。
  少年看起来只是仰面躺在地板上而已,只是眼神微微有些失神而已,午后明媚日光像金色浪潮一样覆盖着他的全身。
  地面上一道颀长的黑影,在少年的影子之上动作着。
  江橘白腮帮子发酸发涨,肌肉短暂地失去了伸缩作用,任由透明的唾液顺着口角淌下,淌进徐栾的嘴里。
  他甚至能听见徐栾的吞咽声。
  少年闭了闭眼睛,徐栾的恶心程度已经没有生物能比得过了。
  “咔哒”。
  金属磕碰的声音。
  扣子撞在了拉链上。
  那处鲜少有人碰过…哪怕是江橘白自己,都很少去触碰,甚至因为碰得太少,被徐武星那一堆人嘲笑颜色太嫩太白。
  在日光底下,像一段凝固了的牛奶。
  几只手同时握上来,但只有鬼祟本身的那一只手,细长,青白,比江橘白的皮肤还要白上几分,只是透着一股阴恻恻的惨色,再修长的手型也使人毛骨悚然。
  江橘白把头侧过去,他咬着牙,哪怕浑身都在因此而战栗,他也犟着一点声音都不发出。
  少年在鬼魅的手中,从他皮肤里沁出来的汗水,使他看起来像要即将开始融化。
  江橘白觉得自己简直是要溃烂了。
  他爽,但他意识抽离,他意识始终倔强,即使身体已经丢盔弃甲。
  -
  江橘白扶着楼梯,软着腿挪去了洗澡间,他一身的咬痕,大部分是徐栾咬的,小部分是黑影干的,但横竖都是徐栾。
  手腕上铜钱撞响,红线没有在日久的佩戴中被磨变色,反而更加红亮。
  少年洗完澡,在睡衣外面套着一件厚厚的棉袄,几步冲上阁楼。
  “别念了。”他扒拉开江祖先,冒着腰在墙角那一大堆古籍里翻起来。
  江祖先睁开一只眼,“抽什么风?”
  江橘白轻手轻脚关上门,他拢紧棉袄,蹲在江祖先旁边,“我想弄死徐栾,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老爷子吓得抬手就捂住了江橘白的嘴。
  “瞎说什么?”江祖先大惊失色,“你跟他什么关系?你这是大逆不道!”
  江祖先话说完,慌手慌脚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符,贴在了门上。
  看着江祖先快被吓晕了的样子,江橘白波澜不惊地坐在地上。
  他想杀徐栾就是大逆不道?
  那徐栾想上他难道不是大逆不道?
  江橘白没把贞洁这种东西当回事儿,被鬼亲了摸了他也不会要死要活。
  他就是不想被上,就这么简单。
  “你不是跟他处挺好的吗?”江祖先给房间里四处都贴了符纸,才放下心来和江橘白说话,“上午吃饭的时候你妈还说你能考首都去,要不是他帮你,你能进步这么快?做人不能忘恩呐。”
  “你之前骂他孽障。”
  “你不要像那些不知变通的老道一样,不管它是不是孽障,它只要做了好事,那就是好孽障。”
  “……”
  江橘白靠在床沿,他腿此刻还能感觉到隐隐的酸痛,他被按着膝盖,分开双腿,内侧被刺激得小幅度得抽搐……不知道江祖先如果知情,还能不能说出徐栾是个好孽障这样的话。
  “我不想把一辈子搭上,”少年平静又淡漠,“我很感激他,我可以逢年过节去探望他,可以守夜,可以上贡,给他烧纸,但我不想被他纠缠一辈子。”
  “六爷庙抽签处那个女人说,要么双方自愿解契,要么徐栾自己找死……”
  江祖先捻了捻小胡子,“你别做梦了,他的怨气都能让他变成如此强大的恶鬼了,他怎么可能甘愿自己去死?解契……解契之后,没有了阻碍他的契约,他会成为第一个向你下手的恶鬼,不见得比现在好。”
  现在也没多好。江橘白心想道。
  算了。
  还是先好死不如赖活着吧。
  “还不是因为你太菜。”江橘白把怨气转而对向了老爷子。
  “……”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你别管了。”江橘白撑着地板起身。
  少年走到门口,一拉开门,与笑盈盈的徐栾正面撞上,他黑洞洞的眼睛端详着一脸意外的江橘白。
  “你们在聊什么?”
  他被挡在了门外。
  聊什么呢,不让他知道。
  “没聊什么。”
  江祖先看不见徐栾,只看见江橘白在拉开门的瞬间,身体紧绷成一根弦似的,接着好像是被'人'带着往楼下走。
  老爷子脸色凝重。
  小白性子犟,又傲,日日被鬼骑在头上,难怪不爽。
  他的确应该好好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彻底解决了。
  特训班开课第一天,江橘白天没亮就起了床,他吃了一大碗吴青青煮的面条,一出门,撞上蹲在树下的江明明。
  江明明看见江橘白,立刻站了起来,“好巧哦。”
  “……”
  吴青青把书包递给江橘白,一看江明明就知道是江橘白的同学,她招呼道:“怎么不进屋啊?外面多冷,吃早饭没,我给你煮碗面条?”
  “吃了吃了。”江明明一直点头。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苏马道河水声不绝于耳,江明明本以为江橘白会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门口,结果对方一个字都没问。
  江明明反而成了坦白从宽的那一个,"我妈让我多巴结巴结你,说你肯定是文曲星下凡。"
  江橘白手里喝着豆浆,“这不是说徐栾的?”
  大人们经常就拿文曲星形容徐栾,江橘白就是不认识徐栾,文曲星也听见过好多次,有一定的印象。
  江明明一顿,挥手,“徐栾那是上一届的文曲星了,你是应届的。”
  江橘白:“……”
  “你脖子上是什么?”天已经有些亮了,江明明瞧见了江橘白脖子上的一块红痕,在颈侧的位置,羽绒服衣领时不时会挡住,时不时又会现眼,本来不该注意到的,但江橘白皮肤太白了,所以明晃晃的。
  “我家狗咬的。”江橘白本想说是蚊子咬的,但不甘心,能骂一句徐栾就骂一句。
  “你家狗跳起来咬人啊,太可怕了。”江明明心有余悸,“幸好我刚刚没有进你家院子,不然它连你这个主人都咬,那还不得咬死我!”
  江橘白在外面污了大黑的名声,大黑其实是个怂包,它从不乱咬人。
  特训班总共三十来个人,因为由徐游领班,所以直接使用了1班的教室上课。
  报名特训班的三十来个人当中,三分之二都是1班的,他们是这个教室的原住民,举止神态都跟其他班的不一样。
  他们成绩好,哪怕表面上没有表现出尔等凡人的倨傲神情,但其他班的十来个人仍是感觉到了被排斥感。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