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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会放过你(玄幻灵异)——一节藕

时间:2024-07-18 09:05:03  作者:一节藕
  “这次月考你考得很好,恭喜。”徐文星诚心道。
  “你是年级第一,比我考得好。”
  徐文星:“我没有上升空间了。”
  江橘白这才奇怪地看了眼徐文星,“你总分七百不到,怎么没有上升空间?”
  换做以前,江橘白肯定不会关注年级第一的分数,哪怕是年级第一,都得连续出现好几次他才会有印象。
  徐文星哑然失笑,“你得知道我们高中如果不算上我和徐栾,历年来的最高分没有超过650的。”
  江橘白不知道,他不仅不知道,他还想考个七百多试试。
  要么不学,学了,他就想拿个第一。
  但江橘白没告诉徐文星自己不知道,显得他很蠢。
  “你的分数再提高不了了?”江橘白不解道,“很难?”
  “……”
  “应该还好,”少年口吻轻松,“徐栾不是都考过满分。”
  “……”
  徐文星忘了自己打算说的,震惊于江橘白说的,讶然道:“你想考满分?”
  江橘白没说话。
  但是从他的表情能看出来,他确实有这个打算。
  “你知道满分是什么概念吗?”
  “我知道,物理难得分,语文难拿满分。”江橘白低头看着脚下黑白相间的地砖,如电视屏幕里的雪花画面。
  徐栾都行,自己也行。
  徐文星看着江橘白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含混,之前的温和少了许多,多了审视与距离感,“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距离高考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一般来说,你能在这半年里将分数提升到五百五左右,就已经算罕见的速度。”
  “而且,一百到五百和五百到七百以及七百到七百五,它们的难度不是同样的,想拿到满分,我都做不到。”徐文星拉开了与江橘白的距离,“看在认识的份上,好言劝你,不要好高骛远,人心不足,最终受折磨的是你自己。”
  江橘白蹙了蹙眉,不明白对方怎么忽然开始给自己上思想教育课了。
  “因为你做不到,所以觉得我也做不到?”
  徐文星扯了一下嘴角,“你哪里来的自信?”
  两人互相挑衅的,之前的友好荡然无存,徐文星有着被否定的恼怒,江橘白也有着被轻视的漠然。
  “你以为我们高中还会有第二个徐栾?或者说,你认为你可以成为第二个徐栾?”徐文星笑得别有深意,“不可能的,徐栾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徐栾……”
  “徐栾徐栾徐栾,”江橘白被徐文星重复念起的徐栾弄得嘴巴破了的那块地方发疼,他打断徐文星,回望过去,“你这么崇拜他,你是不是暗恋他啊?”
  “……”
  当天,11班所有人都看见1班那个习惯把笑挂在脸上的徐文星,黑着脸从他们班走廊冲过去。
  -
  晚饭后,江橘白在学校小卖部买了一张创可贴贴在唇角。
  刚出小卖部,迎头撞上勾肩搭背来买零食的陈白水和陈芳国。
  两人看见江橘白嘴角的创可贴,脸唰地一下就沉下来了。
  “又打架了。”
  “……”
  江橘白懒得解释,掉头跑掉。
  晚自习要上到晚上将近十点,江明明一个晚自习问了江橘白好几遍“你嘴巴怎么了”。
  江橘白说蚊子咬的,江明明表情夸张,"我才不信,被蚊子咬了应该擦花露水,你为什么要贴个创可贴?"看他的样子,也没想歪。
  江橘白埋头做着题目,“被我挠破皮了。”
  “这样啊。”
  “那你帮我看看这道题,行不行?”江明明小心地将试卷递到江橘白面前。
  他本来还以为江橘白是跟人打架了,打架了说不定会心情不好,他怕自己不小心撞枪口上。
  既然是被蚊子咬的,那江明明就放心了。
  江橘白笔尖猛地一顿,他眸子闪了闪,眼神看似平静地瞥了江明明一眼。
  江明明呼吸微滞,怎么了?被蚊子咬了也要打人吗?他只是问个题目而已。
  “我帮你看题?”江橘白语气难得变得有些不确定。
  自己吗?他还能帮人看题?
  “对,你帮我看看。”江明明挪着椅子坐得离江橘白近了些,“就是这道填空题,我列了好几个公式,都没算出答案。”
  江橘白脑门都有些发热了。
  愣了会儿,望着江明明求知若渴的表情,江橘白握了握拳头,开口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我不保证我会做,就算会做,我也不一定能给你讲明白。”
  “没事,你先看。”江明明看自己四周,就江橘白成绩好点儿了,还是同桌。
  江橘白将江明明的试卷拨正,找到对方刚刚说的那道填空题。
  “挺简单的。”他说。
  “啊?”江明明把脑袋几乎快送到了江橘白脑袋边上,两人都快头碰头了,“简单吗?我怎么不觉得?我觉得好难啊。”
  江橘白在草稿纸上先把答案算出来了,又验算了两遍,确定没有出错后,他才叫了江明明一声,开始给对方讲题。
  也就三五分钟的功夫,江明明看着被江橘白用笔圈起来的答案,一拍脑袋,“真的简单,你好厉害啊江橘白,你进步好快啊!”
  “而且你讲得比他们要好懂,你太强了吧,你脑子是什么做的啊,怎么这么聪明,你简直就是为理科而生的嘛,太牛了你!”
  江明明从来没对江橘白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一直以来,他都有些害怕江橘白。江橘白的名声在学校里实在是算不上好,脾气太坏。
  直到江明明说完了话,江橘白才丢下笔站了起来,“我去上个洗手间。”
  江明明受了江橘白的大恩,直接跳起来把椅子全挪出去给江橘白让道。
  江橘白面无表情地从教室后面走到走廊。
  末班这会儿吵得很,他路过时,好几双眼睛朝他看过去。
  少年把校服穿在了里边,在毛衣底下若隐若现,晚自习连续不停地做题让他看起来显得淡淡的萎靡,和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中和得刚刚好。
  “才换走几天啊,拽什么……”
  “就是…”
  “11班不也就是个吊车尾的班吗?”
  他们“窃窃私语”的分贝不算低,刚好全进了江橘白的耳朵里。
  江橘白懒得搭理他们,他拐进洗手间里,没真的上洗手间,而是站在水池边上拧开了水龙头。
  他弯下腰,接了捧水,直接往脸上泼去,他泼了好几次,脸上的热度才退下去不少。
  他将水龙头拧紧,用力拧了好几圈,表情看起来有点走神。
  要是江明明能再说一遍就好了。
  好听,录下来,天天听。
  江橘白从洗手间里离开后,蹲在坑里蹲到腿麻的李观嬉拎着裤子站了起来。
  怎么神神叨叨的?
  大冬天的,跑进洗手间不撒尿不拉屎,洗冷水脸?
  跟徐武星一样,脑子坏了?
  李观嬉手指搭上手龙头,他脸一僵,手背暴起青筋,妈的拧这么紧?
  被李观嬉疑惑着的江橘白没回教室,他在末班外面的走廊站定。
  左边是楼道,往下下楼,往上上头,但是是天台,平时上着锁的天台门此刻是敞开着的,风呼呼地刮得鬼哭狼嚎。
  江橘白缓缓走过去。
  少年低下头,他知道现下这种情况肯定不正常,但他的意识似乎主导不了他的身体。
  脸颊上还没干涸的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抬起来的膝盖上面,将浅蓝的校服裤子染成藏青。
  外面的风比想象得还要大,走到门边时,寒风从江橘白两边耳侧刀子一样刮过去,又冷又疼。
  平坦的教学楼天台上面顺着岩板拼接的缝生长着一条条油绿的青苔,望出生了锈的围栏,像望着一道悬崖。
  卫星接收器旁边站着一道模糊的人形黑影。
  不等江橘白反应,对方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少年被拽着衣领拖今天天台,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轰隆”一声,重重关上。
  他被一把摔在了冷硬的墙上,接收器旁的黑影消失了,拽他进来的东西也不复存在。
  对方从他身后的墙壁里探出手臂来,环住江橘白的脖颈,凉得像一条锁链从江橘白颈前横过。
  江橘白微微昂起下巴,看见了徐栾不知何时抵在自己肩头的脸。
  徐栾扭过头,鬼气森森地看着他,“心情很好?”
  看见是徐栾,江橘白松了口气,他甚至主动松懈自己,直接靠在了墙上。
  就像是主动将自己送进了鬼祟的怀里。
  他脸上的水渍还没干,眼睫鼻尖都在远处照明灯的光线下闪烁着水晶一样的光芒。
  “还可以。”
  徐栾弯起嘴角,殷红的嘴唇在他脸上看起来像一道血红的口子。
  “你喜欢他?”
  ?
  “喜欢谁?”
  “你的同桌。”
  江橘白差点跳了起来,但还没起身,就被徐栾的手臂给带了回去,他后背撞在墙上,闷哼一声,“我不喜欢男的。”
  徐栾眼神柔和下来,但仍旧阴森吓人,漆黑的眼睛像翻涌的黑海。
  鬼祟纤长雪白的手指刮弄着江橘白的下巴,指腹触到粗糙的创可贴边缘。
  徐栾站在了江橘白面前,他周身绕着令人浑身发寒的死气。
  低下头认真注视着江橘白时,江橘白依然忍不住绷紧神经,戒备地看着对方。
  接着,徐栾抬手毫不犹豫地撕掉了江橘白唇角的创可贴,露出创可贴底下的那一抹艳色。
  江橘白皱眉,“你神……呜——”
  徐栾又舔他!
  “不要遮住它,”徐栾冰凉的手指按在江橘白的唇上,“你是我的。”
 
 
第38章 冬游
  江橘白此时还丝毫听不分明徐游的真正话音,徐栾不是人类,他不正常才是正常的。
  他回教室,已经将江橘白视为偶像的江明明一眼便注意到对方嘴角消失的创可贴,那块破了皮的地方在江橘白的脸上看起来很是秾丽娇艳。
  这蚊子好会咬。
  “江橘白,你脸上创可贴掉了。”江明明以为江橘白是不知道脸上的创可贴掉了,他指指自己,好心提醒对方。
  江橘白嘴唇被吸得微微发麻,破了的地方好像又重新破了一次,比之前要疼。
  “你的题都做完了?”他蹙眉看着多管闲事的江明明。
  “……”江明明缩了缩脖子。
  江明明反正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被末班的学生训斥学习的一天。
  江橘白自己也没想到。
  南方迎来的降温比吴青青说的还提前了一天,周日的当天晚上,宿舍楼外的风便刮得大有排山倒海之势,连窗户都被吹得哗啦哗啦作响。
  陈白水穿得严严实实,特意跑来末班的几个宿舍,各个晃悠视察了一遍,还不忘捏捏有些人那薄得跟纸片似的被子。
  “都换厚点的被子啊,别感冒了。”
  “晚上早点睡,那几个总悄悄带手机的,我迟早给你们都收走了。”
  “江橘白别看书了,对眼睛不好,早上早点起,去教室看。”
  江橘白半躺着,“早上起不来。”
  “那你晚上就使劲熬?”
  “我在背文言文。”江橘白答非所问,他不喜欢背书,背了半个小时还在第一段。
  陈白水念叨了几句,背着手出去了。
  隔壁上铺的小马从被子里把头探了出来,他眼珠子骨碌转,“江橘白,我有件事想问你,你能过来一下吗?”
  ?
  少年靠在墙壁上的后脑勺微微挪开,抬起几分,顶上强光使他忍不住眯起眼睛。
  小马也知道自己有事找人家还让人家主动过来很蛮不讲理。
  但是……
  “我肚子痛,求你了。”
  “过会儿。”江橘白冷冰冰地回答完之后,又低下头看着书上的文言文。
  他不会专门为小马跑一趟。
  快熄灯了,江橘白下床去洗手间,路过小马床边时,顺便看了眼。
  小马被子隆起,他埋在不知道在干什么。
  江橘白伸手一把就把小马被子给掀开了。
  “你他妈……”小马本以为又是爱恶作剧的李药香,骂人的话提前飚了出来,却在看见江橘白时,一整个梗住。
  小马从肚子下面把一张皱巴巴的试卷掏了出来,“你帮我看看这道题。”
  “……”
  李药香蜷缩在旁边床玩俄罗斯方块,听见笔在试卷上划动的声音,他抬起头来,“小马你变了。”
  “你不使劲还不让我使使劲了?”小马看着江橘白飞快地解着题,觉得对方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与以前相比,恍若隔世了。
  “看你写,感、感觉还挺简单的。”小马趴在枕头上,小声说道。
  “不简单吗?”江橘白语气平淡地反问。
  “……”
  江橘白做题不炫技,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写得清楚明白,他没说话,小马也不敢问,但小马看也能看懂。
  "好了,"江橘白把试卷和笔丢回去,“类似的题都能这么解。”
  他说完之后,也不管小马什么反应,转身走出宿舍去洗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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