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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会放过你(玄幻灵异)——一节藕

时间:2024-07-18 09:05:03  作者:一节藕
  堂屋小会散场,江祖先在江橘白旁边坐下,甩甩袍子,甩出一个厚厚的红包,他从里面摸出五百块钱塞到了江橘白手里。
  “干什么?”
  江祖先说:“给你花。”
  “徐家给了你多少辛苦费?”江橘白好奇道。
  江祖先比了个“1”和“八”。
  “一千八?”
  “一万八。”
  江橘白怔了怔,他慢慢把五百块揣到了兜里,在江祖先完全没防备的时候,扑过去,“再给我五百!”
  “滚滚滚,”江祖先把红包压在了肚子下面,“我不给,不给。”
  “要不是我跟徐栾做契,你拿我命换钱,你再给我五百都不行?”
  “是我救了你的命,谁拿你的命换钱了?”
  “江山人?小白?”从外面进来的江泓丽看着抱在一起推来搡去的爷孙俩,一脸疑惑。
  两人立刻坐了起来。
  江泓丽笑笑,“江山人,上楼去休息吧。”
  她又看向江橘白,“今天又要辛苦你守夜了。”
  江祖先抱着红包忙不迭地逃上了楼,一溜烟就没了影。
  江泓丽还站在原地,她蜡黄的脸上,皱纹横生,像一整块树皮上面出现了人类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的性格比看起来要好很多。”她语气轻柔,又含有一点意外。
  江橘白双手揣在兜里,“谢谢。”
  江泓丽没打算跟他继续往下闲聊,她转道,看样子打算回房间了。
  “阿姨,”江橘白忽然开口叫住她,看见对方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又后悔了,他硬着头皮问道,“徐栾会伤心。”
  他没头没脑地对江泓丽说道。
  江泓丽只愣了几秒钟,接着柔和地笑起来,“徐家需要有人传承下去,徐栾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我跟他爸爸很伤心,也对他很失望。”
  说完,她转身回了房间,干净利落地关上门。
  江橘白愣愣地看着她紧闭的房间门,院子里的招魂幡还在飞舞。
  他不太理解这夫妻俩为什么会对徐栾失望?
  徐栾又不是自杀的,就算是自杀,作为父母怎么还失望起来了?
  少年意识到,徐栾的神经病应该不是自发性的,而是遗传性的。
  -
  堂屋的门被关上了,不然晚上太冷。
  江橘白听见大门一直嘎吱嘎吱个没完,明明窗户紧闭,但窗外的风声还是传进了耳朵里。
  “叩叩”
  “叩”
  “叩叩”
  有人在敲门。
  江橘白在床上不停翻身,不堪其扰。
  少年一脚踢飞了被子,烦躁了坐了起来。
  扑面而来的鱼腥味以及忽然撞上面脸的湿凉让江橘白浑身僵硬石化。
  是一张脸,不,是一个头,也不是,不止是一个头。
  是桃树下的男生,居然长得与徐栾如此相像,简直像是同一个人!
  它满目都是蠕动着的血色,唇角撕裂,露出血红的牙龈和颊肉,舌头盘在它的嘴里,舌尖时不时抬起落下,像蛇。
  它认真地观察着坐在床上的人,像盯视着不可多得从天而降的礼物。
  “我找到,你了。”它突然开口,盘踞的舌头伸到口腔外,舔了江橘白眼睛一口。
  江橘白被舔得浑身凉透,他咬紧牙关,抓起被子就捂在了这东西的头上,外套都顾不上穿,拔腿就往楼上跑。
  “阿爷!”
  “江祖先!”
  “救命!”
  江橘白跑到了二楼,才想起来根本没有人告诉他江祖先的房间在哪儿。
  他不敢多想,也不敢逗留,直接推开了走廊里第一个房间的门。
  里面烟味和汽水的味道刺鼻,烟雾散开,一群男生拥挤在一张麻将桌旁边热闹地打着麻将。
  他们朝江橘白这个误闯者看过来,“江橘白?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和我们搓两把。”
  说话的人是陈港,旁边的人,李淼淼,陈巴赫……他们明明已经死了很久了。
  江橘白毫不犹豫带上门,往前跑了几步,他深吸一口气,推开第二扇门。
  李小毛背对着他,在床上玩手机小游戏。
  看见他,李小毛兴奋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江橘白差点就往前走去,他不敢停留,重重关上门。
  徐栾去哪儿了?
  楼道里传来往上行走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接近。
  “哒”
  “哒”
  “哒”
  “你不想我吗?”
  “你为什么不想我呢?”
  “小白。”
  “你为什么要跑?”
  江橘白推开了七八扇门,他看见了很多死去的人,甚至还有试着嫁衣的李梓雅,李梓雅抛给他一只绣花鞋,“偷看我穿衣服!流氓!”
  抱着绣花鞋的江橘白,被隔壁忽然打开的门给吸了进去,他被用力压在了门板上,他的后背紧贴上来一句冰冷的身体。
  或许,说是尸体或者别的什么会更加贴切。江橘白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
  “你脸上是什么味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徐栾的手换过江橘白的脖子,他伸出几根手指便捏紧了江橘白的下巴,迫使江橘白将头侧了过来。那只被脏东西舔过的眼皮还残存着水光。
  外面响起缓慢悠闲的脚步声,还有敲门与推门的声音。
  “请不要聚众赌博,好吗?”
  江橘白听见外面那道和徐栾像极了的嗓音黏黏糊糊地说道。
  “鱼、鱼腥味吧。”江橘白声若蚊蝇,他开了口,才发现自己颤抖得厉害,“它好像吃了你的鱼。”
  少年受到了惊吓,脸色雪白,但比鬼祟要生动好看多了,他眼底湿润着,不自觉地露出了泪光,唇上被他自己咬出血痕,说是活色生香也不为过。
  就是脸上的味道,难闻。
  徐栾低下头,他张开口,放出与外面脏东西一模一样的舌头,仔仔细细地舔着江橘白的脸,一处都不放过。
  江橘白瞪大眼睛,推拒着对方,却被压得死死的。
  最后徐栾来到了江橘白的下半张脸,他略作停顿,眼眶里已经看不见眼珠的存在了,仅剩下一片墨黑,“这里也要做好清理。”
  他刮舔了一遍少年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就让少年仰起了脸,他柔软的舌舔舐着江橘白的唇面,从唇角到唇峰。
  湿凉的感觉像一条蛇一样在脸上爬过去。
  江橘白张口就要咬。
  徐栾按下他的脖子,舌尖直接顶进了江橘白的嘴里。
 
 
第36章 睡觉
  对方唇舌冰凉,像柔软的冰柱挤进了嘴里,江橘白倒吸一口气,便感觉自己胸腔都冷透了。
  他的身体与徐栾的紧紧贴在一起。
  徐栾是鬼祟,不是僵尸也不是木乃伊,他身上没有腐尸香火味,熟悉的柚子花的香气在身后猛烈地扑向江橘白,江橘白在瞬间变感觉到了眩晕。
  少年的嘴被掰开,他垂下眼,甚至能看见那条湿滑的舌在唇与唇之间时隐时现。
  徐栾将舌头全部挤进了江橘白的嘴里,舌尖探到了江橘白的会厌,呕吐感立刻剧烈刺激着江橘白的大脑。
  他试图挣扎,双唇相碰,徐栾吻了下来。
  江橘白的瞳孔瞪开,和普遍的瞳孔花纹不一样,少年的瞳孔纹路宛如一朵伶仃半盛开的花,像江家村的橘子花,在强制触碰下,花瓣可怜地摇晃起来。
  徐栾将江橘白口中温热的津液席卷殆尽,江橘白听见了空气中显然的吞咽声,他的唇舌被吮吸得发麻发痛。
  涌进鼻息的湿凉让人恍若置身于濛濛细雨的早春,他被如密如织的雨帘捂住口鼻,不得以呼吸。
  外面的脚步声临近了,江橘白挣扎的力度小了下来,却让徐栾得以更深入。
  江橘白被绞缠住自己的阴冷气息冻得发抖,他牙关被紧锁着张开无法合上,他瞪着眼,看着徐栾漆黑的眼睛里晕染出一层薄淡的血红。
  脚步声远了。
  江橘白下了狠口,一口咬在了徐栾的舌头上。
  他以为会把对方咬痛,但没想到他好像把对方舌头咬断了?
  徐栾被江橘白咬断的舌头还活跃在江橘白的嘴里,它企图继续深入,江橘白一口将它吐了出来,想都没想,挥拳打向徐栾。
  面前的徐栾消失,接着出现在了江橘白的身后,他拥住江橘白,伸出已经重新长出来的舌头,空气里越发浓烈的柚子花香气迷得江橘白越发的眩晕。
  “我觉得很舒服,你觉得不好吗?”
  江橘白不是同性恋,更没有异食癖,他虽然没喜欢过任何人,也没对任何人产生过荷尔蒙幻想,但他确定自己不可能喜欢一只鬼祟。
  他也相信,徐栾的行为,只是出于对方恶劣的的鬼祟本质,对方只是在戏弄自己,看自己恼羞成怒所以他才觉得舒服。
  江橘白大口喘着气,身后脚步声再次临近。
  这次跟上一次不一样,外面的东西拧起了门把手。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了。
  江橘白看着对面墙壁上拉长的那道黑影,瞬间就把刚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我们没关门。”
  徐栾缓缓松开江橘白,“忘了。”
  这也能忘?徐栾你怎么不再多死几回?江橘白在心里破口大骂。
  江橘白被徐栾推到了墙边。
  少年在阴影里抬起头,看见门口对峙的两道颀长身影几乎完全同等,身形的宽窄、五官、发丝……他只能凭借神情与站位分辨。
  与对面相比,徐栾居然也显得友善起来。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相像?
  江橘白舔了舔唇,猛地想起来刚刚徐栾探进自己嘴里的舌头,与他刚刚在楼下看见那个东西的舌头,是一样的形状和长度?
  为什么?
  难道问题出在徐家这块地上?就像江家村产橘子,徐家镇产柚子,所以徐家地界产怪物?
  "好、久不见了。"它开口,眼睛却是看着徐栾身后的江橘白。
  江橘白咽了咽口水,什么意思?
  在江橘白还在疑惑的期间,徐栾穿过了对方的身体,亲眼见着对方化作一缕黑色的烟,钻进了徐栾的眼睛。
  徐栾回过头看向江橘白,脸上的神情与对方刚刚的神情,几乎重合。
  他们是同伙!
  这是江橘白大脑里冒出来的第一个信号。
  “我想起来了一点事情。”徐栾一边说,一边慢慢走向江橘白。
  江橘白手掌贴在身后的墙壁上,他回头看了下身侧的窗户,估计着二楼到地面的距离,直接跳下去的话,会不会摔断腿?
  “只是一点,不是全部,但我不确定是否有全部存在。”徐栾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哪怕是同样的黑色,也分深浅。
  甚至,两只眼睛看着江橘白的眼神都不一样,一只疑惑,一只全是垂涎和贪婪。
  “你,”他嗓音变得含糊湿凉,像从淤泥下沁出来的水,“小时候比现在乖。”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江祖先的大喊,“江橘白!你跑哪儿去了?!”
  江橘白看了眼窗下院子,再看向面前时,徐栾已经消失了。
  房间的门朝内敞着,走道里昏黄的吸顶灯灯光弥散进来。
  江橘白不再有四面漆黑得密不透光的感觉,他目光梭巡,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个跟徐栾卧室布置陈设一模一样的房间。
  -
  徐家院子处处透露着诡异,处处都有着令江橘白感到不对劲地方。
  什么叫小时候比现在乖?
  他跟徐栾以前认识?
  还跟跟刚刚那个肖似徐栾的东西认识?
  还是说,他跟它们都认识?
  江橘白不敢多待,他跑下楼,与四处找他的江祖先撞上,不止江祖先,徐家不少人也被江祖先给吆喝起来了,纷纷都在寻他。
  “你去哪儿了?!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乱跑?你不好好在堂屋守夜,你乱跑什么?”江祖先真生气了,跳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少年骂。
  江祖先身后几个眼熟但叫不出来的名字的徐家人上前拉住江祖先,让他别气,小孩子玩性大,待不住到处走走,也能理解。
  老人依然生气,他气呼呼地抓着江橘白从上到下地检查了一通,没发现哪里少块肉,最后视线来到江橘白脸上。
  少年脸色白,唇角破皮的那一块红得像一片鲜红的花瓣。
  “你嘴巴怎么破了?”江祖先质问道。
  “我哪里……”江橘白下意识就要说自己不知道,但刚蹦出几个字,他就想起来了。
  是徐栾刚刚啃的。
  江祖先转身让众人都散去睡觉,拽着江橘白走到了屋檐下,“你跟我说,你为什么跑到楼上去?你嘴巴又是怎么回事?”
  老人一脸严肃,能看出他没想歪,也绝对猜不到真相。
  因为就连江橘白都没有鬼会啃人嘴巴的概念,上了年纪的人就更不可能有。
  江橘白双手插在兜里,他看着飘落在院子各处的香灰,“刚刚撞鬼了,它跟徐栾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有个跟徐栾长得一模一样的鬼,但比徐栾弱很多,徐栾把它给吞了,然后徐栾忽然说起了我的小时候?”江橘白顿了顿,看向江祖先,“我小时候是不是认识徐栾?”
  “我不知道啊!”
  江橘白在江祖先的脸上没有找到撒谎的痕迹。
  “徐家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江橘白低声说道。
  江祖先摸着下巴,“那咱们以后可得离徐家的人远点。”
  “我们要不要去把秘密翻出来?”江橘白抬眼,目光漆黑,锐利地直射江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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