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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会放过你(玄幻灵异)——一节藕

时间:2024-07-18 09:05:03  作者:一节藕
  从江橘白懂事起,他就没被打过屁股,羞耻与愤怒逼疯了江橘白,他在徐栾的手里气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反身一口咬在徐栾的肩膀上。
  徐栾索性按住了他的后脑勺,用力往下按,“咬都咬了,吃一口当晚饭吧。”
  江橘白的屁股被打肿了,看着肿,说疼其实没多疼,但江橘白自己也看不见。
  方便的是徐栾。
  因为那两边的肉更饱满、红润。
  江橘白能感觉到徐栾在这座屋子里精神变得没有在外面稳定、正常,虽然本来就算不上正常,但以前并没有玩他的屁股的爱好。
  对方甚至被这座屋子里的阵法刺激得想要杀了他……他想起之前那一口恶心至极的肉,如果不吃的话,他又会在阵法里被折磨成什么样的疯子?
  江橘白不寒而栗。
  又折腾了不知道多久,江橘白扶着床栏走到地面,徐栾坐在书桌后面,人模鬼样地捏着一支毛笔在写字。
  江橘白目不斜视走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江橘白欲盖弥彰地把睡衣衣领扣到最上面,遮住满布的吻痕,脸上脖子上的就没办法了。
  希望能活到一个月后,出去后,他弄死徐栾。
  江橘白郁闷地挠了几下头发,后悔自己盲目地冲来,他以为是危及生命的千钧一发缺他不可,结果是被关禁闭的恶鬼正好缺一个玩具。
  他方便后,拎上裤子,开门时又往镜子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冷酷淡漠的表情便出现了一丝凝固,凝固后便是龟裂。
  他屁股什么时候这么翘了?
 
 
第89章 受伤
  一个月艰难地过去一半后,江橘白很不爽,徐栾也很不爽。
  前者不爽是因为关在这件屋子里被干得很惨很暗无天日,后者并没有将不爽写在脸上,更加没有诉诸于口,这是江橘白自己感受到的。
  徐栾不仅要以身供养他,还要扛住阵法对他的伤害。
  江橘白经常半夜醒来,就撞上徐栾那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实际上,还不如以前直勾勾犹如黑洞。
  蒙上一层雾的感觉,危险极了。
  最后两天,徐栾在房间里消失了。
  江橘白醒来时不知是几点,他扒在窗户上朝外面张望,仍是看不清。
  “徐栾?”
  屋子里悄然无声,安静得让江橘白能听清自己的呼吸声,每一声。
  江橘白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
  但是却在书桌上看见了一封信,墨迹干了很久,纸页下方轻轻翻动。
  江橘白拿开上方的镇纸,打开灯,低头一行一行地看起来。
  “小白,我有点不舒服,为免伤害你,我先将自己拆开了。”
  “如果你听见房间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不用去管,你可以睡觉、看书,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自慰。”
  “如果有奇怪的东西攻击你,你可以用任何方式回击。”
  “只有最后两天了,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小白。”
  “你甩不掉我的,我是你的邻居,是你的伙伴,你的丈夫,你的棺椁与坟墓。”
  这封信像临死之人的绝笔,纸上源源不断地向江橘白的身体输送冰凉,江橘白察觉到极重的怨气和不甘。
  想也不想,江橘白把信揉进抽屉里。
  空气顿时净化了许多。
  但过去良久,江橘白却又将信拿了出来,他把被自己揉成一团的信纸重新抻平,对折后放到了枕头下面。
  到了困意来袭时,江橘白听见窗户“砰”“砰”“砰”地被拍响,接着又是轻声地叩,他睁开眼睛,警惕地看向声源处。
  一条细长的影子出现在了窗外,它由远及近,到了近处,它的身体变得弯曲,像是弯下了腰,在往屋内察看。
  “开门。”
  徐栾的声音,但是嗓音有些稚嫩。
  发觉屋内没动静后,它在原地踱步,“开门!”这次它的声线变得粗糙浑浊。
  江橘白躲进了被子里,他没想到徐栾拆解后居然一点人样都没有,也不再令他感到熟悉。
  床板底下也传来了声音,还有什么东西在抚摸他的被子外面。
  但幸运的是,不管这些东西出现得有多奇怪,令人感到不适,它们都没有伤害江橘白,它们只是频繁地在这个环境里出现,制造属于它们的存在感。
  屋子里的灯被徐栾搞坏了,没有灯,外面的光也进不来,不论睁眼还是闭眼,看见的都是黑夜。
  足以把人逼疯的安静。
  江橘白把从小到大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有时候想着想着会蓦地笑出声来。
  “我是不是疯了……”江橘白从未觉得两天会这么漫——长。
  “饿了。”
  江橘白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睡了两个整天,他感觉自己已经快发霉了。
  一声鸟鸣从屋外传来,撕破长空的同时,炽烈的白光照耀了进来,江橘白被骤然亮起来的光线刺得闭上眼。
  适应后,他才颤颤巍巍睁开眼。
  时间到了?
  江橘白怔怔地看着床顶,确定的确如此后,他弹坐起来,怔然地看向四周。
  看清被红色洒满的屋子内部时,江橘白瞳孔微缩,他下了床,站到地上。
  屋子里的墙壁和房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洒满了红墨水一样的东西,又像油漆,应该不是鲜血,血液凝固后会发黑发暗,可这满屋子的红色,却鲜亮扎目。
  一道道液体弯弯曲曲,朝下流淌,已经很难看出它原本的形状与走向。
  但费点功夫,也不是一点都看不出。
  江橘白依稀认出了好几处,写的是:我爱你。
  整个屋子都被这三个字浇筑了,铺天盖地。
  它们很温和地攀附在房屋的各处,却一点都不怕被人发现,它们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只朝着房屋里唯一的一个人类而去,包裹着他,啃噬着他。
  “吱呀”——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江橘白眯起眼朝门口的方向看去,人影繁杂,好几束,都穿着蓝色制服。
  不是徐家的人,是警察,级别还不低。
  一名女警察目光犀利扫描全屋,接着看见了脸色极差,身形单薄的男人,她拳头瞬间捏紧,当时就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棉袄,朝江橘白跑去,“没事吧?”
  江橘白还处于茫然之中,他以为这一个月结束后,进来的会是徐老爷子和徐大以及他的天师,怎么会是警察?
  由于不清楚状况,江橘白只能摇头,“没事。”
  女警拍着江橘白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就好,放心,我们这次一定严肃处理此事!”
  她话音刚落,一道男声响起,“队长,找到徐栾了!”
  凌乱的脚步声朝书房的方向奔去,江橘白跟在女警身后,这群警察也太高了,他踮脚往里看,看见徐栾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
  “队长……”过去察看徐栾的警员蹲下后,又愣愣地站起来,“他腹部被插了一把刀……”
  “人还活着!”警员又探了他的鼻息。
  “先打120,救人要紧,小李,封锁整个徐家,再问话徐家的人。”
  江橘白被一群白大衣扶着上了急救车,徐栾也被抬了上去,随行的还有两名警察。
  “你在哪里上大学啊?”其中一名女警员看着江橘白好像被吓呆了似的,柔声问道。
  “我二十八了。”江橘白声音嘶哑。
  “……不好意思啊哥。”
  护士给徐栾开放了静脉通道,方便到院后的抢救。
  江橘白看着滴管的葡萄糖一滴滴往下,往徐栾的身体里输送,他在想,这东西会不会从徐栾的眼睛耳朵里漏出来。
  -
  事情的真相,江橘白从地方派出所里出来之后,才大概弄清楚。
  有人报警,声称徐大毒杀了徐家好几名保镖,与几名道士一起非法拘禁了徐四和他的男朋友。
  尸检结果表明,几名保镖确实是被毒死的,死亡时间是在接到报警的当日凌晨,警察找到徐大时,他正与几个道士一起在吃素斋。同时,他们从道士的袖子里翻出了市面上买不到的属于自制品的毒药。
  而被关在屋子里的江橘白和徐栾也证实了报警人所说的话,徐栾更是身中三刀,大量失血,差一点就丧命。
  听说,徐大说徐家处处都有监控,监控能证明他的清白。
  可是,当监控被调出来时,不仅徐大傻眼了,就连坚持相信自己儿子的徐老爷子和徐老太太都傻了眼。
  监控中,刚过零点不久,徐大房间的门悄然打开,徐大穿着一身黑色从房间里面出来。
  他一路步行到了保镖们的值班室,进去后,出来时脸上的表情狠戾可怖。
  过后不久,他手握一把刀走进了江橘白和徐栾所在的屋子,再出来时,他手上那把刀不见了。
  接着,他回到了房间,一直到天明,他都没有出来过。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徐大本来冷静无畏的表情在监控播放结束后坍塌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怒吼,“我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出过房间,那怎么可能是我?”
  两名警察把他按了下来。
  问话他的女警揉了揉眉心,“可是监控里的那个人不是你,是谁?你身上这身衣服都跟监控里的一模一样,别狡辩了。”
  外界皆知,徐大对这个后来居上的私生子老四非常不满,案情发生后,警察想要低调处理都不行,不知怎的,就穿得尽人皆知,还上了新闻。
  徐老太太四处拜托人,托尽了关系,换做以前,这事肯定能如她所愿,从宽处理,可如今,人人都关注着,要想私了,做梦。
  徐大被判处死刑那一天,徐老太太中风进了医院,进的还正好是徐栾所在的那家医院。
  徐栾这时候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入了普通病房,他装模作样地住在医院里,虚弱得让徐家每个人都心疼他。
  只有徐老爷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江橘白被宁雨给了三个月的休养假,但宁雨说,如果每周和徐栾呆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三天,他就把假期收回。
  “是你干的。”坐在高级病房的沙发上,江橘白离徐栾远远的。
  徐栾歪了歪头,“做错了事,总要付出点代价。”
  徐栾这副睚眦必报的德行,江橘白已经习惯了,再说了,他们确实被徐大折腾得不轻,江橘白出来后,神思恍惚了近半个月,无畏子天天在家给他和抱善做法疗伤。
  “可那时候,时间都没到?你怎么出去的?”
  “到了,”徐栾纠正,“零点一过,时间就到了,只是人类没有时间观念,以为天亮了才算新的一天,这算是他们的疏漏,才给了我机会。”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想让你睡个好觉。”
  “……你还准备在医院住多久?”江橘白问道。
  徐栾按了按太阳穴,“医生说我失血过多,失温太久,还需要住院观察半月。”
  “嗯,”江橘白目光幽幽,“爱住多住。”
  徐栾在他对面,他脸上的玩味在江橘白的面无表情下逐渐地敛了起来,“什么意思?”
  江橘白看向病房外,首都大雪纷飞,天地连成一整片没有尽头的白茫茫。
  “我这次放长假,抱善也很久没回江家村了,我准备回去住一段时间。”
  江橘白嘴角扯了扯,伪作关怀,“本来我想带你回家,但既然你还需要住院休养,那就好好在医院住着。”
  “其实……”徐栾直起上身,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针眼慢慢合拢,一丝血都没露出来。
  江橘白在他下地之前,“走了。”
  潇洒得连头都没回。
  擦黑时刻的医院,没有白日繁忙,电梯停着,无人使用,江橘白步入电梯时,一个人都没有,空旷自在。
  电梯缓缓将至一楼,门打开的同时,江橘白抬步朝外走,一只青白的手从他背后伸来,与他十指相扣,徐栾的声音轻轻地从身旁传来,“什么时候回家?我让人去订票。”
 
 
第90章 咱妈
  回程那天,徐老爷子在老宅佛堂里,恭恭敬敬,颤颤悠悠地上香。
  他的大儿子死了。
  是他引狼入室,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
  镀了金身的佛像本身慈眉善目,在徐老爷子敬上那柱香时,佛像的面目居然变得诡异莫测起来。
  徐老爷子往后退了两步,张惶地环视四周,没有其他异常。
  窗户与大门大敞着,外面的雪掩埋到了膝盖的深度,绿叶已经瞧不见了,没有日光,凭着满院子雪光,光线也能明亮得扎眼。
  待心跳慢下来后,徐老爷子忍不住苦笑,自己一个在首都浮沉一辈子的人,现在居然也胆寒了起来。
  “父亲。”一道柔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徐老爷子浑身一抖。
  老人没转身,但能感觉到对方正在一步步靠近,他站在了自己的身旁,与自己并肩而立,都看向窗外。
  灼目的雪光使厉鬼的眼睛越发幽黑,深不可测。
  “你可以不用这么叫我。”徐老爷子的声音听起来仿佛老了十岁,他本来就足够老了,现下更是老态龙钟,腰都直不起来。
  徐栾将目光落在窗外的雪地里。
  “我想要徐家家主的位置。”
  徐老爷子身形一晃,“你!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只是需要一个人类的身份,你会辅佐我的孩子们,你会引领徐家到一个新的高度……”
  “我反悔了。”徐栾朝徐老爷子微微一笑。
  他此时套着人类的皮,气质温润,举止得体,明明没半点鬼魅的气息,却使人感到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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