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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近代现代)——未悄

时间:2024-07-17 10:09:56  作者:未悄
  唯有风暴中心的岑寻枝对此无知无觉,依旧每天规律地白天干活晚上哄娃,经常逗着逗着崽自己就累睡着了,哪儿还有时间处理其他小屁孩的情感需求。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星期。
  直到某日,远方传来好消息。
  不久前,小於第一次见到阿柏,是他和老严等人从38号基地回来的当日。
  这颗星球既不富庶,也毫无战略地位,被忽视已久,被炸得稀巴烂也没人在乎,全靠居民们自救和互救,成立了几十个基地。
  55号是岑寻枝所在的那个,而阿柏去过的38号则是星球上幸存者数量最多、组织最严密、设备最齐全的那个。
  同样,对星外联系也最频繁。
  38号负责人向光头那台旧手机发来短信,仅有两个字:定了。
  全基地欢呼雀跃。
  赛瑟纳林的混战已经进行了八年,联邦ZF早就分崩离析、名存实亡。
  各方势力只想着怎么争夺统治权,根本没人在乎数以亿计的难民是死是活。
  星际联盟看不下去悲惨现状,决定施以人道救援,要求各方暂时停火,往难民集中的星球派遣救援星舰。
  其中,就有他们这一颗。
  然而资源毕竟有限,不是所有人都有第一批登舰的机会。
  星联表示,什么人能去,什么人不能去,需要联邦居民自己决定。
  这颗星球上各个基地的负责人用着最古老的通信方式开了个会,决定有两种人符合第一批登舰的条件。
  第一种,高龄老人,低龄婴幼童,有身孕者,重病重伤患。
  第二种,对灾后重建和居民自救有帮助的“先进成员”,例如科学家、医护人员。
  高智商的阿柏属于第二种。
  而岑寻枝不属于任何一种。
  小於倒是属于第一种,但他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小mama。
  岑寻枝也不太放心让别人照顾小垂耳兔,反正留下来的人还可以等第二批救援,小不点还是留在自己身边比较好。
  跟阿柏告别,岑寻枝其实是有点儿失落的。
  毕竟阿柏以前也很黏他,而离开赛瑟纳林星域后,每一艘救援星舰都会随机分配到其他星球去。
  这一别,或许此生不会相见了。
  小孩总要长大,他们本就是不同的人,也注定要走上不同的路。
  他可以理解。
  岑寻枝做好了永别的准备,阿柏却没有。
  “我可以带你走。每个‘先进成员’可以携带一名家属。”小少年在说到“家属”一词时眼神闪烁,“他们都知道的,你是我、我哥……”
  “真的?”岑寻枝根本没听完他后面要说什么,眼睛一亮,“那我现在回去给小家伙收拾东西——”
  “哥你听我说完!”阿柏听他满心想的都是小兔崽子,很不爽,“规定可以带家属,但是,只有一名。”
  岑寻枝看着他。
  不知怎么的,阿柏忽然有些怕与他直视,声音也低下来:“所以,你不能带小於。”
  岑寻枝闻言,毫不犹豫回绝:“那算了。你带别人吧,维妮卡妈妈有慢性病,你……”
  “我不想带别人。”阿柏打断他,目光灼灼,“我只想带你走。”
  岑寻枝已经平静下来:“小家伙不走,我是不会走的。”
  阿柏一着急,声音大了起来:“哥,你想过没有,他在这里没有人在乎是什么种族,可是离开这里之后,就是赛瑟纳林人所不容的垂耳兔了。你想让他在那儿受千夫所指吗?还是被发现了交给司法庭审判?”
  岑寻枝的音量盖过了他:“那我要把他扔在这里等死吗?”
  阿柏一噎。
  他清楚的,岑寻枝的性格绝对做不到。
  少年又放软声线,带上央求:“哥,你真的要为一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放弃这么宝贵的机会吗?严叔他们没说,其实第二批救援舰可能……根本不会来。”
  岑寻枝望着他,话锋一转:“阿柏,你快十三岁了,对吧?”
  小少年一愣,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跳转到这里,怔怔地点了点头:“……对。”
  年长的那个目光柔和,仿佛刚才差点儿吵起来的苗头从未有过:“你十三岁了。你有大好的人生,未来会认识更多、更好的人。我知道你现在依赖我,这只是极端环境下的吊桥效应,或许加上一点对我捡到你的感谢。其实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其实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阿柏着急否认:“不是的,哥,你——”
  “——听我说完。”岑寻枝道,“我一直觉得,你是我心中最优秀的孩子。你那么聪明,前途无量,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上赛瑟纳林的总统呢。到时候,可不要再打仗了啊。”
  岑寻枝看见一向冷静的阿柏眼眶发红,叹了口气。
  顿了顿,还是把后面那句更重要的说出来:“可是小家伙才三岁。他离不开我。你明白吗?”
  男孩垂着头,额发遮住了眼睛,哑着嗓子:“所以,哥,你还是选择了他,对吗?”
  少年微笑:“这不是选择。”
  这是责任。
  更是命运。
  *
  岑寻枝把阿柏要走的消息告诉小於。
  出乎意料的是,小孩子眨巴眨巴眼,突然大哭起来。
  少年吓了一跳,以为小家伙是舍不得阿柏哥哥(不太可能),或者改变主意了想跟其他幼儿一起撤离,连忙抱起来哄。
  小兔兔趴在他怀里,眼泪浸湿了岑寻枝的衣衫。
  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面对小mama的两种猜测使劲儿摇头,呜咽着自己不要撤离,要留下来陪小mama。
  但岑寻枝再问他究竟为什么哭泣,小孩儿却是怎么都不肯讲了。
  幼崽的啜泣声慢慢收尾。
  他搂着小mama的脖子,望着基地里收拾着行李准备离开的第一批人。
  有人遮不住笑颜,有人却因为必须同至今好友分离而愁眉苦脸。
  众生百态。
  崽崽的小脑袋靠在小mama的肩膀上,默默看。
  他们中的很多人,给过他糖,把他抱起来举高高,陪他玩儿过,捏着小脸蛋夸奖这是我们55号基地第一小宝贝。
  这一走,他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与他争风吃醋抢小mama的阿柏也是同样。
  小於揉了揉眼睛。
  哭泣非但不是因为伤心,反而是太开心了。
  他成功了。
  他让mama和那人分开了。
  凭着自己的见缝插针和围追堵截,让小mama没有空再去关心那人,也让那人失望,决定放弃。
  外加幸运地拥有了救援星舰的助力,梦境里的小mama和那人的关系到此为止,再也没有发展的可能。
  以后,小mama不会因为阿柏而遭受任何不幸了。
  ——三岁的小幼崽,成功逆转了未来。
  小於想,那自己呢?
  如果二十六岁的监护人不会因为受伤退伍而调进边防局,那么,十一年后被走私到赛瑟纳林的自己,会怎么样?
  梦醒来之后,崽崽还在吗?
  蝴蝶翅膀翩跹过后,飓风又会摧毁哪一座城池?
  *
  第一批被选中的人们已经离开星球了,55号基地空了一大半。
  尽管留下的人们仍然装作很忙碌、很热闹的样子,可所有人都知道彼此看似平常的表面都是装出来的。
  一来,与同生共死的友邻分别,总是悲伤的;
  二来,第二批救援舰迟迟没有消息。
  谁都不知道,它,它们,到底还会不会会来。
  岑寻枝倒是对此很平静,他比其他人更先得知了救援舰很有可能不会再来的消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然而他依旧焦躁。
  最近小垂耳兔不知怎么的,睡觉时间越来越长,就算叫醒了也是懵懵的,哪怕带他到周围玩儿,也困得走路都摇摇晃晃。
  原本和岑寻枝最熟、也是55号基地医术最精湛的医生,已经作为“先进成员”撤离了,剩下的医生不多,也琢磨不出小孩儿究竟有什么问题。
  岑寻枝抱着昏睡的小幼崽,越来越后悔,当初要是硬下心来让小家伙登舰就好了。
  起码去别的星球有成熟的医疗体系,或许还能看出来生了什么病。
  现在跟着自己在这儿,就只能空耗,以及无穷无尽的等待。
  再后来有一天,他去看帐篷里的幼崽——由于走了很多人,剩下的帐篷基本已经够每个人单间了,不过他和小於还是住一起——愕然发现孩子在变透明。
  是的,透明。
  无论是头发,皮肤,连毛茸茸的小兔耳朵都是。
  并不是表皮消退看见骨骼的那种,而是像童话故事里完成愿望后即将变成泡沫的小美人鱼,整只小幼崽都在褪色。
  少年慌了,连抱都不敢抱,生怕小孩一碰就碎。
  陷入昏迷般沉眠已久的幼崽,却在这时奋力睁开眼。
  小手一握一松,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岑寻枝半跪在床边,连忙把自己的手指给他。
  崽崽很费劲,也很努力地抓住了他的手。
  好在,并没有像岑寻枝预想中最坏的情形那样,直接穿透。
  只不过小孩子抓着他手指的小手颜色那样浅淡,像阳光下的雪人一样,随时都会融化。
  “Mm……”
  幼崽呢喃。
  岑寻枝俯身。
  “小、mama,不,不要难过……”幼崽连呼吸声都变得微乎其微,却还是尽力露出一个小小的、虚弱的笑容,“小於、好高兴遇见你呀……”
  他的手指稍稍用了点劲儿,认真道:“小於……就算不见了,也会、一直想着小mama。”
  岑寻枝的声音颤抖:“……你要去哪里?”
  小孩子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很难再维持清醒:“要……回家了。”
  “在我身边,不是家吗?”
  幼崽半阖着眼睛,甜甜地笑了:“回……有mama的家。”
  岑寻枝发觉他的称呼发生了改变。
  可来不及细想,又听见小幼崽的下一句。
  “小mama,不要再找他了。”
  岑寻枝一怔,“他”又是谁?
  小兔兔用尽力气,拉住少年的手往自己脸颊边,做了他最喜欢的动作:蹭蹭。
  “小mama。爱你。”
  如耳语。
  如梦呓。
  如辞别。
  在岑寻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一滴泪坠落,坠落。
  然后,梦境世界开始崩塌。
 
 
第71章 
  二十六岁的岑长官睁开眼,发现自己来到一颗只闻其名、从未亲临的落后星球。
  伽玛象限,赫特星域,绒绒球星。
  垂耳兔族聚集地。
  他条件反射想要去摸轮椅面板,却空无一物。
  低头一看,自己是依靠双腿站着的。
  试着迈出一步,也很正常。
  从这一刻起,岑寻枝就意识到自己不在现实,而是精神领域之中了。
  也不是第一次。
  以前创伤后遗症发作时,他有过突然回溯至战场上的经历。
  黄昏晓星的天空永远等不来真正的破晓,而他立于尸山血海之中,眼前是自宇宙破洞之中涌入的满天钢铁异兽。
  他在精神领域里,或者说在梦境里,一次又一次感受着异兽侵袭、撕咬当日的痛楚。
  直至麻木,直至竭力,直至昏迷。
  再醒来,又是苦闷无趣的现世。
  很多次他宁愿一了百了困在梦中,死在战场上,和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起,和那些被他守护的人一起。
  残忍的是,他总是会被逼着醒来。
  不过这一回不同,绒绒球星不得不说是个相当温和的星球,碧空万顷,花草漫山遍野,气候永远温和湿润。
  若不是过于落后和原生态,恐怕会是很多人度假的选择地。
  岑寻枝摸了摸仅有回溯中才能感受到的双腿,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也只有梦中,才能做到普通人想都不用想就能做到的事了。
  既然这次的梦境发生在绒绒球星,多半会和他家的小兔崽子有关。
  这里会是小於的记忆吗?
  那么他在这里,能见到三岁半之前的小家伙吗?
  拜饲养一只兔兔幼崽所赐,岑寻枝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分辨出脚下的是垂耳兔们最爱的苜蓿。
  小於提到过,他有在照顾一群紫苜蓿花,它们的数量和他在家里的排行一样,是十七。
  但其中一朵,被家里骄纵任性的哥哥踩坏了。
  既然这般肆无忌惮对小孩儿心爱的花,恐怕平日里也总是欺负他的。
  岑寻枝想,现在情形不同了,小崽子姓了岑,有自己罩着。
  就算是在梦里,他家的孩子也是不能被其他人欺负的。
  想什么来什么,他听见背后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是叫人听了恼怒的、熊孩子的尖叫和大笑。
  除了岑小於,岑寻枝还是不怎么喜欢幼崽,皱着眉转身看去。
  一群看似和赛瑟纳林孩子没什么差别的幼崽围成一个圈,大叫完了大笑,嘴里还得啵得啵什么。
  ——笨蛋小十七,你想什么呢?
  ——白日做梦呢?像你这种耳朵都不会收的小兔子,怎么可能会有人要啊?
  ——小十七,你说你有妈妈,在哪儿呢?倒是给我们看看啊!
  ——哈哈哈,你可别逼他了,我看他是梦里梦见有妈妈的吧!
  ——哈哈哈哈哈……
  小十七。
  岑寻枝捕捉到这个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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