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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近代现代)——未悄

时间:2024-07-17 10:09:56  作者:未悄
  下一秒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崽崽就被人提着衣领拎了起来。
  崽:“QAQ……?!”
  第一个问号是吃惊。
  第二个感叹号是大惊。
  因为他被转过来之后,看清了把自己提溜起来的人。
  废墟烟尘大,容易造成呼吸道伤害,来人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然而光是这双眼睛,也足够小於认出来了——
  是Mama!
  幼崽兴奋地蹬了蹬腿,兴高采烈:“Mm——”
  音还没发出来,疑惑地断在嗓子眼儿。
  这是他的mama,可也不是。
  小於记得,mama过了生日就二十六了,总之是成年人。
  眼前这个明显还是少年。
  十五六的模样,看着和fufu哥哥差不多——当然,远没有后者那种直冒傻气的天真。
  是很年轻的,还没有成年的mama。
  崽崽疑惑地想,mama会为什么会变小呢?
  明明自己也没有改变,还没有长高,还是三岁多的小孩子,没有成为四岁的大孩子。
  老爷爷老奶奶家放的动画片里,有一集小熊也是突然去了奇怪的地方,遇到了其他奇怪的熊。
  后来才知道,小熊做了个梦。
  所以,崽崽自己现在也是在做梦吗?
  还是说,做梦的人其实是mama,而他不知怎么的,跑到mama的梦境里来了?
  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对在自己手里动来动去的小崽子,略有不满地皱起秀气的眉毛。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更能让小於确认,这就是mama了。
  跟mama皱眉的样子根本一模一样嘛!
  崽崽后知后觉,注意到另一件事。
  这个年轻的小mama,还没有到日后受重伤的年龄。
  四肢健全,耳聪目明,可以自如地行动、奔跑。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能自行站立的mama呢。
  个子高高的,脊背笔笔直,可帅气啦。
  不管怎样,先认了妈再说。
  小於很轻,就算这样被揪着也不痛,更何况在陌生世界里找到mama的喜悦盖过了一切。
  幼崽开心地挥着小手:“Mm……小mama!”
  嗯,称呼上还是有必要区分一下的。
  少年被这来势汹汹的生猛称呼吓得差点手一滑摔了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小於弯起眼睛:“小mama呀!”
  少年:“……”
  他把小孩儿放下来,揭开面纱,指了指自己:“你看清楚,我是男的,我不是你妈。”
  面纱之下,是一张相当清俊的脸蛋。
  因为年龄而青涩,又因为青涩更如酸浆果般惹人垂涎。
  这回是铁证如山了。
  小幼崽高高兴兴扑过来想要抱住他的大腿:“小mama,是小於的小mama!”
  却在接近之前被少年岑寻枝及时摁住。
  小兔子晃了晃脑袋,疑惑地仰脸:“小mama?”
  少年蹲下,让视线和幼崽保持一个水平。
  这个动作大多数人做起来都不会雅观,可他不同,哪怕降低了身高也依旧有挺拔之感。
  他是突兀的,突兀如荒凉沙漠中唯一生机勃勃、永不屈服的翠竹。
  “你是谁家的小孩?哪个基地的?你爸爸妈妈呢?”
  听到最后一句,小兔子的耳朵失落地垂下去。
  他已经没有papa了。再也不要有了。
  但是……
  小手一指:“小mama呀!”
  岑寻枝:“……”
  他十五岁了,童年遇上的第一场战争至今也有七八年,辗转于各个幸存者基地,捡过很多流浪在外的老弱妇孺。
  有把他认成儿子的,认成哥哥的,认成弟弟的,都很正常。
  赛瑟纳林人嘛,俩眼睛一个鼻子的组合,再差能差到哪儿去。
  更何况人们妻离子散,想寻找一个相像之人作为慰藉,有时候不是「认错」,而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他自己失去了双亲,失去家人与故土,也不愿打破他人所抱有的一点点希望。
  宁可将错就错,当他们的儿子,哥哥,弟弟。
  ……可是把他认成妈妈还是有点太离谱了吧!
  尽管赛瑟纳林种族混杂,有许多性别,但他身为最原本的赛瑟纳林族是百分百不掺假的男性。
  以前没当过妈,以后也不会。
  这辈子都不会的。
  十五岁的岑寻枝还是个心高气傲的小少年,远没有日后的漠然与隐忍,锋芒都现在面上。
  他捏了捏了小孩儿白白净净、丝毫不像从战场逃生出来的小脸蛋,龇了龇牙威胁道:“我不是你妈。不准再这么叫我,听见没有?”
  后半句还好,关键是前半句。
  雷一样劈在小垂耳兔的脑海里。
  小mama说什么?
  小mama,不愿意当小於的mama了吗?
  是小於做了什么不乖的事,所以mama不要自己了?
  幼崽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难过,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少年见小孩儿被自己弄哭了,顿时慌乱起来。
  他真的很害怕小孩哭,根本无法处理。
  他无措地戳了戳幼崽的脸蛋:“哎,你、你……”
  这下把小家伙弄得更悲伤了——这个动作可是mama经常对自己做的,怎么就突然要丢掉自己了呢?
  伤心已然超过承受范围的幼崽不管不顾扑到少年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
  岑寻枝:“………………”
 
 
第67章 
  少年背着哭到睡着的小幼崽回55号幸存者基地时,正是开饭时间。
  基地条件有限,仅能用不得不外出寻找回来的野菜和开一盒少一盒的罐头对付一下,很多时候几乎没有调味品,就那么糊弄出大锅饭来,每个人分到一小碗,勉强果腹。
  就算味道尝起来不怎么样,在饥肠辘辘的时刻闻见,还是很香的。
  岑寻枝听见自己空空肚子叫了一声,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先去基地的医疗点。
  其他人见到少年回来,纷纷打招呼。
  “小岑回来啦。”
  “寻枝回来了。”
  “寻寻哥哥辛苦了!”
  “哎哟,小岑今儿又捡孩子回来了啊?”
  这句调侃让人们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岑寻枝还年少,当然算不得55号基地负责人,不过也算是顶梁柱后备人选之一。
  尽管基地的食物、药品等各种资源都有限,然而再窘迫的条件下,人们还是要互帮互助,岑寻枝和其他几个人每天都会出去寻找幸存者。
  他敏捷,灵活,能在连天炮火间自如穿梭而毫发无损,是当之无愧的小先锋。
  也不知是他的气场特别,还是每次走的路线有什么魔力,少年找到的大多数都是小孩儿,上到十来岁,下到襁褓中。
  久而久之,55号基地有个笑谈:小岑一出手,必然能捡孩子回来。
  基地的人们都很喜欢这个聪慧又勇敢的少年,对他的爱称层出不穷。
  不管怎样花里胡哨的称呼,岑寻枝都能坦然接受。
  ……除了“小妈妈”。
  听着太羞耻了!坚决不行!
  不久前,新捡到的小娃娃听见他不让自己喊“小妈妈”之后,眼泪像开了闸门疯狂涌出,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小家伙哭得伤心至极,仿佛天都塌了。
  哭得岑寻枝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就是不让他喊“小妈妈”,也否认了自己是他妈妈的事实吗?怎么会难过成这样?
  后来他想了想,小东西可能也是刚刚失去了母亲——这在战争中每天、每时都在发生,几年前的岑寻枝自己也是同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寄托,还被他无情摧毁了。
  这让心软的少年有些愧疚起来。
  既然自己可以做临时的儿子,孙子,哥哥,弟弟。
  那么,偶尔勉强一下,做临时的……咳,妈妈,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行……?
  但想到小家伙仰着小脸奶声奶喊自己“小妈妈”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妈妈就算了。
  为什么还要加个“小”字啊!
  更奇怪了好吗?
  无论如何,捡到小崽子就得负责,这荒郊野岭的太不安全了,随时有可能掉下一枚鱼雷,或者蹿出一只同样饥饿至极的野兽。
  还是先带回基地吧。
  他先是把小孩抱起来,后者既不配合、也不挣扎,像个玩偶似的随他摆弄。
  岑寻枝抱着他走了几步,发现这样动作不是很灵活,又换了个姿势背着幼崽。
  虽说崽崽的眼泪至今没有要停的意思,但其实相对于其他撒泼打滚、恨不得嗓子喊破的熊孩子,他已经很克制了。
  连哭泣的声音都是经过压抑的,小小声,细弱得像奶猫叫。
  这么小的孩子,岑寻枝想,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长大的,怎么连本能的哭都不敢大声。
  小可怜。
  他带着各种胡思乱想回到了基地,背上小崽子的哭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甚至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在他背上倒是睡得很熟。
  55号基地的人各个是热心肠,听闻岑寻枝又捡了个孩子回来,纷纷过来围观。
  “这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吧?你看这衣服……”
  “哎哟,能找到衣服穿不错了,还在乎什么性别。”
  “诶?怎么没人说——这不是……垂耳兔吗?”
  此言一出,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没几秒,重新热热闹闹该干啥该干啥了。
  赛瑟纳林的确在百年前就规定了有关于垂耳兔族的禁令,不过这些年内战、外战、混战,连法律本身都形同虚设,谁还管什么禁不禁令的。
  在这种硝烟岁月中,自己能保住小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儿有闲工夫操心别人。
  换句话说,活不活得下来都是个问题,精神力的健康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什么绒绒草啊,垂耳兔啊,那都排在基本的生存需要之外。
  唯有岑寻枝呆住了。
  从遇见小家伙开始,岑寻枝满脑子“小妈妈”的诡异伦理问题,后来又得照顾崽、又得找路、又得防着危险,一心多用已经很辛苦了,没精力再考虑什么细枝末节。
  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捡了个啥回来。
  就算现在战争下没人有空去分辨究竟是个什么种族,能在赛瑟纳林捡到垂耳兔的几率还是跟陨石撞首都星还没有被拦截的概率差不多的。
  ……他这到底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有个老人见少年傻傻站在那儿,提醒道:“小岑啊,你是不是先带这娃娃去看医生?”
  岑寻枝如梦初醒,连忙去医疗点。
  55号基地建在地面上,而地面上被轰得已经不剩什么还矗立的建筑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也不安全。
  因此,不管是幸存者的日常活动还是医疗点这样的地方,基本都是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的。
  岑寻枝一手托着幼崽的屁股,一手掀开帘布。
  女医生正在给一个手被飞溅的弹片炸伤的患者换药,两人见到岑寻枝背着个孩子进来,不约而同露出“果然”的表情。
  患者上完药,离开之前用完好的那边手臂拍了拍岑寻枝的肩膀:“小心点儿,别又被黏上啊。”
  这个“又”字用得很精妙。
  少年眉目流露出一丝无奈:“我知道。不会的。”
  他是有点儿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看到流落在外的孤儿总想帮一把。
  可他毕竟不是圣人,不可能每个哭着喊着要哥哥抱的孩子,他都要手把手照顾。
  就算不算哥哥,喊“小妈妈”也不例外。
  患者贴心地把帐篷的卷帘放下来,医生起身,拿出三录仪,示意岑寻枝把幼崽放到病床上。
  岑寻枝坐在床边,医生握住孩子的小手,刚要把他放下来,熟睡一路的小崽儿忽然惊醒,睁眼就看见一个陌生的阿姨要把自己和小mama分开。
  可不得了!
  崽崽的眼睛哭得红肿还没消,嘴一撇又要哭。
  岑寻枝怕了他了。
  他听过无数人哭,大人,小孩儿,因为疼痛,因为思念,因为悲恸。
  哭声太多,早就连耳朵带心脏一起麻木。
  然而这只小兔子不知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一掉眼泪,就叫他心脏抽痛。
  仿佛真是自家孩子,自己疼似的。
  ……不对,他在想什么!
  总不能因为被喊几句“小妈妈”,还真激发出母性来了吧?
  医生先帮忙把幼崽从少年背后“摘”下来,放在床上。
  小於泪汪汪张开手臂要抱,岑寻枝没办法,只好握住他的小手:“我不走,我就在这儿陪你。让医生阿姨帮你看看有没有哪里痛,好不好?”
  医生瞄了少年一眼笑道:“你现在当小家长可是越来越熟练了。”
  岑寻枝苦笑。
  他本来以为自己很讨厌小孩的,却莫名特别受孩子欢迎。
  基地里别人捡来的小孩儿搞不定的,只要来找他,基本一招制敌。
  要不下辈子试试看讨厌钱吧。
  小於勾着小mama的手,再三确认后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才抽抽搭搭:“阿姨,麻烦您……”
  医生揉揉他的头发:“好乖的宝宝呀。”
  她用三录仪检查,小孩儿也都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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