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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近代现代)——未悄

时间:2024-07-17 10:09:56  作者:未悄
  腕机那端的声音一如既往冷硬,可梁施熟悉他,又从中听出一层疲惫来。
  “有人把消息透露出去,司法庭的人过来了。今天来的是副庭长,姓程的那个。你过来交接一下。”
  梁施听见这个姓牙都酸了。
  程副庭比他大二十多岁,对他一见钟情,穷追猛打到了整个边防局都喜欢拿他开涮的地步。
  梁施对她没兴趣,可若是自己去接待,程副庭多少能给点儿面子。
  想想局长办公室那个乖巧可怜的小东西,要是被上缴至司法庭,可就遭老罪了。
  梁施咬咬牙,行吧,为了无家可归的小兔子,就出卖一回美色。
  *
  小於在办公室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那个自称姓“羊”的叔叔回来。
  羊叔叔没来,那好吃的也不会来。
  崽崽的肚肚响亮地叫了一声。
  他先是低头看看,又用手揉了揉,小声安慰自己:“小於不饿,小於不饿。”
  之前在大船里他也是这么哄自己的。
  小於不冷。小於不怕。小於不哭。
  别人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那为什么会哭的小兔兔,什么也没有?
  这间办公室里附的休息室不算大,陈设单调,很整洁,看得出主人是怎样整肃凝练的风格。
  幼崽之前被抱上唯一的椅子,太高了,自个儿下不来,只好在上面乖乖待着。
  小兔兔等啊等,门终于开了。
  但来的人并不是羊叔叔。
  坐在轮椅上的人看见屋内的幼崽,条件反射嫌恶地皱起眉。
  副官把这孩子带到休息室是经他允许地,尽管当时脑子里同时要处理好几件事,也没细想。可怎么都算是经过同意的。
  斥责的话说不出口,但有小孩在怎么都膈应,连带着这间按照自己喜好布置的休息室看起来都不顺眼了。
  装了小兔崽子的星舰舰长得知走S败露,早就跑没影儿了。
  其他负责人也很默契,全部玩失踪,一个都联系不上。
  如果司法庭、乃至联邦警署要立案调查,这个小崽子既是证物,也是违禁品本身,逃不掉的。
  岑寻枝讨厌幼崽归讨厌,让他亲手把这么一个鲜活的小生命扔进“绞肉机”,也做不到。
  那可是垂耳兔。
  落在联邦司法机关手里,就跟进绞肉机差不多了。
  更何况,他本人,由于一些私事,和联邦高层很不对付。
  做些和高层对着干的事儿,不失为一种调剂。
  某些人心情不好,那他心情就好了。
  于是,挣扎于道德、职责、乐子之间的岑局选择了……装病。
  是的,司法庭那边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浩浩荡荡过来一票人时,岑局突发胸闷气短头疼脑热,告假走人了。
  谁都清楚,岑局,岑少将,那可是获得联邦勋章的优秀战士,是抗击异兽的英雄,在光荣战役中为保护民众受伤,才使得后遗症弥留至今。
  这样金贵的人稍微有点儿不舒服都是大事,没人敢拦着。
  岑寻枝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首先,从头到尾,这个叫人眼馋的边防局都不是他自己想来的;
  其次,这儿从上到下都是各自为政,大家都抱着心知肚明的心思来混日子;
  再次,心态上摆烂,但行动上,除了这桩垂耳兔走S事件,平日里需要做的工作也没真马虎过。
  简单来说,该摸鱼摸鱼,该摆烂摆烂,岑局非常过得去自己这关。
  他冷冰冰、病恹恹往那儿一靠,心安理得把事儿甩给副官,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梁施是他从舰队、不、从更早之前的军校一手带出来的,低调有能力。他放心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
  星舰相关的人该抓要抓,其他集装箱全都要重新过筛,都胆大包天到敢偷运垂耳兔了,肯定还有别的违禁品。
  问题就是,最重大的证物——这只垂耳兔本兔,该怎么处理?
  岑寻枝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仿佛这是别人的房间,或者禁闭室。
  左右也没别的法子,屋里有个活物,他逃避不了的。
  高高的椅子上,坐着小小的男孩。
  幼崽看见他,既害怕又期待,小声地喊了句“Mama”。
  小於记得羊叔叔说的,不可以在mama面前这么喊。
  所以他说得很小声、很小声哦,只有自己能听见。
  ……第几次了。
  岑寻枝对这个称呼厌恶到了过敏的地步。
  可他也不能真的跟个孩子,还是个兔子,去计较这些。这两种生物分开都无法沟通,更别提合二为一。
  他进了房间,绕开小孩。
  轮椅用了这些年,熟悉得就像他的双腿,想去哪儿都方便。
  成年人简单收拾了下东西,感觉得到一道目光一直跟着自己。
  身为一线将士,这点儿敏感度还是有的。
  愈是对他人的视线敏感,愈是如芒在背。
  简直跟激光扫射似的。
  岑寻枝不是没被人盯过,但不是这种……这种祈盼又依赖的目光。
  他清楚自己性子阴冷孤僻。这对于一个曾被彻彻底底摧毁过信任的人来说,是必然结果,也不算坏事儿。
  回应他人的视线就是在产生感情,而产生感情就是建立关系。
  对幼崽心软,就是一切灾祸的开端。
  这都是大凶,更是大忌。
  有些年轻时候傻兮兮的错犯过一次,再也不能犯第二次。
  岑寻枝试图无视那热烈依恋的视线,给自己泡咖啡,漠然地想,这小东西不能多留,得尽快脱手。
 
 
第6章 
  除了刚进门,Mama一次都没看过自己。
  小兔兔声儿都不出了,扭头望着成年人。
  小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念着mama。
  万一,万一再喊一次,mama就会回头看他呢?
  偶尔岑寻枝朝他的方向偏一点,兔耳朵立刻高兴地翘起来。
  岑寻枝路过,当他不存在,兔耳朵又失落地耷拉下去。
  崽崽的喜怒哀乐写在脸……啊不,耳朵上。根本藏不住。
  岑寻枝下班回家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要带,他住的地方跟上班没差,冷冷清清没个鲜活气儿。
  今天收拾的时间显然超过了正常所需,简直有点欲盖弥彰了。
  东西最终还是带齐了。
  岑寻枝轮椅快到门口,不想回头。
  好巧不巧有面镜子,直接能看见身后翘首以盼的小兔崽子。
  ……他办公室里什么时候多出个镜子?
  不坦率的成年人终究还是转过来,面朝幼崽。
  他故意不去看那双因自己转身而亮起来的眼睛,视线落在幼崽的鞋子上。
  兔兔幼崽,尤其是垂耳兔幼崽,比同龄的赛瑟纳林人幼崽要小上一圈。
  那双鞋子也小小的,几乎可以捧在手心里。
  这么点儿大的孩子,要是在联邦,出门都是脚不沾地、家里人争着抢着抱上一路的。
  如果不是生为垂耳兔幼崽,或者说如果不是被塞进赛瑟纳林航线,这小东西也该是别人家千疼百宠的宝贝。
  然而命运哪有那么多“如果”。
  摆在岑寻枝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扭头就走,把小东西扔这儿。总会有人来回收,不管是梁施,程副庭,还是别的什么人。
  或者……
  成年人抬眸,声线冷酷无情:“你会尿裤子吗?”
  *
  这是小於第一次坐穿梭机。
  绒绒球星是个非常原生态的地方,除了兔兔们的房子,草地包围了整颗星球,连开垦出来的路都很有限。
  兔兔们平日里出门大多走路,有崽子就推个板车,一拉一大家子;
  难得去远一点儿的地方,开拖拉机——这种相当原始的交通工具,在其他高度文明星球上都消失几百年了。
  兔贩子们每回来,驾车都得开越野的。
  车厢摇摇晃晃一步三蹦,也跟兔子似的,倒是很入乡随俗。
  小於还记得,拖拉机是很颠的,爸爸妈妈会抱着五哥和九姐。
  至于他,还有其他不受宠的小兔子,就一只叠一只团一块儿,大家都毛茸茸、软乎乎,好像也没那么难受。
  现在,爸爸妈妈和兄弟姊妹们又在做什么呢?
  应该吃过午饭,一起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吧。
  绒绒球星的天可蓝了,云也白白的,像棉花糖。
  他们还会想起自己吗?
  会不会……已经忘了小於了?
  男孩晃晃脑袋,把难过的想法晃出去。
  不怕不怕,他安慰自己,现在可是有新mama了呀!
  幼崽趴在窗边好奇地看着窗外。
  那是原生态的星球上从未出现过的调度港口,机械臂,大船,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还有天上飞来飞去的钢铁怪物。
  岑寻枝用自己的外套把小孩裹得只露出眼睛,耳朵尤其藏严实。
  就这样还不放心,出发前严厉地叮嘱,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小於懵懵懂懂地理解,自己是个不能见光的秘密。
  新mama说什么,他要听话,才不会被再次扔掉。
  他已经没有第一个家了,不想再没有第二个。
  边防局位于联邦第三太空港,岑寻枝则住在首都星。
  来回其实有单位班车,不过坐在一堆同事中间,突然带着个孩子太招眼。
  大隐隐于市,还不如坐公共穿梭机。
  现代人上班精神压力都大,穿奇装异服很正常,所以带个把自己裹成球的孩子,完全不奇怪。
  对吧。
  有那么几秒钟,岑寻枝思考了一下自己这种举动,和那艘星舰走S垂耳兔到底有什么差别。
  可能是知法和知法犯法,胆大和胆大包天的区别吧。
  公共穿梭机的座位排布有点儿像古董飞机,左二中三右二的那种。他挑了最左边。
  小崽子被他藏在靠窗那排,包得严严实实;再加上他本身气场生人勿近,倒也没什么人往这里投来目光。
  中途过来几个工作人员,岑寻枝蹙眉。
  哪怕他自己不觉得,双腿的情况以社会各种标准来定义都是残障人士,去哪儿都会得到点很累赘的特别关注。
  在那些人穿过一排排座椅抵达之前,他把幼崽抱起来,低声吩咐:“闭上眼,没我的命令不要睁开。”
  以前在军队雷厉风行惯了,对小孩儿也是强硬语气。
  好在小於听话,Mama说什么就是什么,赶紧闭上眼。
  宽大的帽檐下小孩子只露出下半张脸,看起来和人类幼崽没有任何区别。
  工作人员很礼貌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助,又问孩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岑寻枝也习惯了应付场面话,就说自己一切正常,小孩儿困了,言下之意请他们不要吵醒他。
  小兔兔双手很小心、很小心地抓住成年人的衣服,小脑袋下意识往他怀里拱了拱。
  这样一个寻常的举动让岑寻枝的肌肉紧绷了起来——既是不习惯被人亲近,同时也担心秘密暴露。
  好在,在工作人员看来这不过是睡着的孩子们本能的小动作,微笑着恭维了句“您孩子真可爱”就离开了。
  紧张的不止岑寻枝,还有小於。
  这是他第一次被mama抱诶——而且还是抱紧紧!
  就连自己抓他的衣服,也没有被说不可以。
  Mama身上香香的。
  小於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反正很喜欢、很喜欢。
  小幼崽得寸进尺,还想要再多跟mama抱抱。
  可惜成年人已经冷酷地把他放回去了。
  有些事,权宜之计,点到为止。
  男孩很失落,不过又很快调整好心态。
  Mama虽然不让多抱抱了,可是还是带他回家了。
  他还记得,mama最开始看自己的眼神是很冷、很吓人的。
  现在可好多了哦,一定是也愿意喜欢自己啦。
  总的来说,小於小朋友是一只比较乐观的小兔兔。
  穿梭机比单位班车的速度快,没一会儿就到站了。
  冒险是冒险,反正也相安无事回到了首都星。
  岑寻枝的私人飞行车停在港口的单位固定停车位,这个时间点是下班高峰期,不少同事都在往这里汇聚。
  带小孩上车的路上偷偷摸摸,像做贼。
  岑寻枝不是没后悔过,把小东西弄回家是不是太冲动。
  这样哭唧唧软绵绵的小崽子,有什么好。
  有什么值得他赌上职业、乃至自由和性命去冒险。
  ——就因为对方泪汪汪地、充满依恋地喊几句“mama”吗?
  ……他应该是最讨厌小孩的才对。
  所以,是为什么?
  这样堪称诡异的问题岑寻枝不再多想,非但不是因为他看得开放得下,反而是豁达的相反面。
  英勇无畏、光明磊落的岑少将,其实内心的最深处,埋着一个过去的、不敢回看的影子。
  不被任何人知晓,连自己都在一直逃避。
  在面对那些阴影时,他不是什么勇者,也不过是个懦夫。
  *
  幸运之神眷顾了小兔兔,一直到到家都没发生意外。
  岑寻枝自己操纵着改装后的轮椅,熟练地下了车就往里去,结果发现小孩没跟上来。
  一回头,见小家伙半蹲在车门口,咬着嘴唇战战兢兢伸出一条腿往下丈量——
  他太小只了。
  小短腿够不着地。
  岑寻枝:“……”
  有时候腿太短,比腿不能用,还麻烦。
  没办法,自己捡回来的,总不能半路丢了。
  他折回去,小兔崽子比人类幼崽更轻,一只手就能拎着领子提溜下来。
  幼崽的兔耳朵吓得飞行来,四肢在空中挣扎想要抱紧什么。
  但也就短短几秒钟,双脚重新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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