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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近代现代)——未悄

时间:2024-07-17 10:09:56  作者:未悄
  边临松摸摸他的头发:“嗯,你也好。”
  就这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称呼和设定。
  一问一答和谐得要命,好似早就成为了吉祥的一家,看得旁边的岑寻枝直皱眉。
  小於眼里全是监护人,很想被mama抱,可又想起来papa和mama在吵架,有种莫名的歉疚和“背叛”感,只得比刚才更小声:“……mama。”
  岑寻枝清楚现在不是纠正小孩称呼的时候,他先是道:“下床要记得穿鞋。我……”
  边临松抢先:“我去给他拿。”
  他抱着幼崽迅速进了房间,在卧室的床边找到摆得整整齐齐的小鞋子,爱整洁的崽崽每回都会把他们摆好;给小於穿上鞋和外套后,本要再回到走廊,岑寻枝却已经进来了。
  之前他们是不想打扰到孩子睡觉,才去的外面,现在既然小家伙已经醒了,确实也没必要在走廊上吵架给外人看笑话。
  外人……吗。
  边临松自我安慰又自嘲地笑了笑。
  也就只能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抠字眼,才能让自己感觉离岑寻枝没那么远。
  岑寻枝见他突然笑了,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现在没工夫管这个大人。
  他的视线落在小孩的耳朵上。
  又重新成为了毛茸茸的、浅灰色的兔耳朵,乖顺地垂在脑袋旁。
  先前变成人类耳朵的场景,仿佛一场梦。
  ……果然和纪攸预料得差不多。
  当时被桑克斯掳走的小於,危机之下突然爆发,是一种求生的本能,而非小家伙已经掌握了完全化形的能力。
  小於也感觉到了mama在看自己的耳朵,抬手摸了摸。
  他在边临松怀里僵住了。
  不久前的噩梦,成了现实。
  他根本不会收起耳朵。都是梦。
  他依旧是最笨的小兔子,而mama仍然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被抓走——
  幼崽张了张嘴,话却畏惧地哽在喉咙里:“Mama,我……”
  监护人猜出他无助的疑问,坚定地点了点头:“那个时候,你真的有收起来。”
  他向来吝啬夸赞,今天并不:“做得很棒。”
  小兔兔的眼里泛起点点泪光,有后怕,有短暂的、一闪而过的喜悦,也有在打架的自信和自卑。
  无论如何,他安全地在这里,mama也是。
  Mama没有被坏人抓走,更没有不要他。
  这对小小孩来说,已经足够了。
  先前在船坞发生的事,边临松已经大致了解了。
  见小於这样难过,岑寻枝很明显也不好受,他的眸色暗了暗。
  那个老东西。
  他会让他为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边临松轻轻拍着小於的背后,又温柔地给他擦眼泪。
  这些哄孩子的细节他做起来如此得心应手,许多年前,也有一个人如此耐心地对自己。
  他弄丢过一次。
  所以说什么都要抓紧第二次。
  “待会儿让休斯和小九过来看看,不会有事的。”岑寻枝拿出那根凤凰羽,“这个,你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他本意是让小孩儿自己过来拿,可边临松抱上瘾似的根本舍不得把小家伙放下来,一手揽着小於,一手过来取。
  指腹无意间(也可能是有意)擦过岑寻枝的手心,为那冰凉的触感一惊。
  这个人,还是一贯这样低温。
  很多年前的冬天,岑寻枝会把年幼的他抱在怀里取暖,他虽然每次被冻得差点跳起来,但还是很愿意做哥哥的人形暖风机的。
  没有人不喜欢被需要的感觉。
  如今他早就长到可以把哥哥完全抱在怀里的个子,什么时候能再实现一次愿望、重温旧梦呢?
  如果那需要一辈子的时间,就让他付出一辈子来慢慢偿还吧。
  小兔兔拿到那根金灿灿的羽毛,睁大了眼睛。
  他见过凤凰的鸟儿形态,认得出来,也在握住羽毛的瞬间感受到上面附着的灵力,安抚着他此前惶恐的小心脏。
  边临松也看着那亮晶晶的羽毛,放柔声音:“这是什么?”
  幼崽揉了揉鼻子,小奶音还带着隐隐的哭腔:“是小鸟朋友的毛毛。”
  “小鸟朋友?”
  “是漂亮哥哥。”
  边临松大概明白了,是帝国那位皇后殿下。
  那位爱憎分明的小皇后,和比他更爱憎分明的医生,每次见到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套左勾拳右勾拳丝滑连招。
  嘶。
  颧骨都幻痛了。
  小於今天穿了件袋鼠睡衣,肚肚上有个小兜。
  他珍重地把羽毛放了进去,然后看向边临松:“Papa。”
  “嗯?”
  “Papa,是很厉害的人吗?”
  小於不止一次听见过大人们谈到议长。虽然都不是什么好话,但他从信息中剥离出来的另一部分是,papa掌管着整个联邦,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所以有些事,Cici做不到,梁叔叔和医生叔叔做不到,小鸟朋友做不到。
  只有papa可以。
  幼崽声音细细地问:“Papa,可以不可以答应小於一件事?”
  边临松想,小孩子总是童言无忌,也以为大人法力无边,也许是要求自己取消联邦的垂耳兔禁令吧。
  总之先安抚了再说:“什么事?”
  没想到的是,小垂耳兔拽了拽自己的耳朵,紫色的大眼睛还挂着泪花,语调却认真而郑重:“如果小於被发现了,papa能不能保护mama?不是mama的错。不要带走mama。”
  他下意识抓住成年人的衣角,语气有些着急,像是辩护,又像是请求一个约定:“所有都不怪mama。要怪,就怪小於好了。”
 
 
第55章 
  有了凤凰羽的陪伴,或者说,确认这回有了监护人的陪伴,小幼崽第二次入睡比第一次要安稳许多。
  边临松再怎么舍得,也不能一直抱着孩子睡觉。
  他小心地将小家伙放在床上,放下的动作之缓慢仿佛那不是个小朋友,而是一触即发的炸D什么的。
  也许是因为房间里有信任之人的气息,就算离开了成年人的怀抱也没有惊醒。
  小於被塞进被窝里之后,小手抓着被角,咂了咂嘴,咕哝了声“mama”。
  过了一会儿,又加了句“fufu哥哥”。
  再然后是Cici。
  再然后是漫漫姐姐。
  再然后……
  把熟悉的人的名字都念了个遍,点名似的。
  所有爱崽崽的人都进到崽崽的梦境里陪伴和守护他,才算完。
  边临松压根没奢望过这一串名字里能有自己的份,没想到小家伙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又小鱼吐泡泡似的冒出一句:“Papa。”
  边临松心里一喜。
  说完,不知道梦见什么,崽崽皱起小眉头:“不好。”
  边临松心里一惊。
  怎么啦?
  这是梦到什么了?
  难道自己在孩子的梦里也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了?
  睡着的小兔兔原本抓着被角的小手握成拳,过了一会儿又松开,眉头也随之舒展。
  “Papa,要保护mama。”
  ——这是他刚才答应过崽崽的承诺。
  就算在梦里,崽崽也牢牢记得,更要他一定记得。
  边临松心口发酸,半是苦笑半是怅然地摸了摸孩子熟睡的小脸,柔声道:“好,我答应你,会保护他,不让他受伤——”
  他想起什么,花了时间推翻说辞,这一次声音小到几乎自言自语。
  “不会,再让他受伤了。”
  从头到尾岑寻枝都只是坐在那儿静静地看,静静地听。
  白玉般温润又清冷的脸庞隐没进昏暗的边角,看不出任何表情。
  再度给小於掖了掖被角,已经没什么需要做的了,边临松直起身,转向一言不发的岑寻枝,轻叹:“他真的很喜欢你。”
  岑寻枝还是没吱声。
  这种事也用不着别人说。
  短短几天之内,小家伙给了他一次更比一次强烈的震撼。
  当初一点点的恻隐之心,终究是开花结果。
  他赌得没有错,单纯善良的小小孩,终究是跟废墟中烧灼着野心的另一个不一样。
  这个孩子没有叫他失望,那么,他也不会辜负这样稚嫩而真挚的爱。
  四周的灯光暗下来。
  边临松在涔涔的灯光中,声音同样像昏沉的水波:“哥,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岑寻枝不置可否,转动轮椅向床边靠去,没有动。
  边临松是清楚的,这种时候自己应该离开,叫KFC过来。
  但他没有。
  他一步步走到岑寻枝面前,后者完全被拢进他的影子里。
  从什么时候起,边临松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曾经需要自己仰望的高大身影,竟如此孱弱。
  就算岑寻枝能重新站起来,自己也已经比他高出好一截来了。
  战火纷飞里相依为命的少年与男孩,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模样?
  中间的十几年,去了哪里?
  岑寻枝并未因他的逼近有什么异状,像是早就料到他不会规规矩矩。
  眼神没有丝毫变化,淡得像冰。
  边临松不喜欢被他这样看着。
  哪怕恼怒,哪怕憎恨,哪怕怨怼。
  总比像现在这样仿佛看一个陌生人要好。
  他忽略掉那些不值得在意的刺痛,单膝跪下来,不敢像小於那样把手放在岑寻枝膝盖上,只敢勉强搭在座椅的边缘。
  海拔的变化,让他再度需要仰视岑寻枝,有种回到了儿时的错觉。
  “我抱你吧。”边临松温声道,顿了顿,换了种更委婉、也把自己摆得更低的措辞,“让我帮你,好吗?”
  他说完这句话,甚至不敢呼吸。
  怕任何一丁点微弱的动静,都会打破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平衡。
  岑寻枝垂眸看着他。
  看他放在自己旁边很近很近、却始终不敢越雷池的手指。
  很多很多年前,他牵着这双手翻山越岭,寻找着浩渺宇宙里两个人的容身之地。
  谁能想到,自己很快在他身边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再后来,这人又一副后悔的模样,想寻求自己心中留给他的一隅。
  还做出这种抛下工作死皮赖脸追到星舰上来的事。
  挺可笑的。
  他的生活。他的人生。
  他曾经付出过的,可以名为爱的东西。
  都像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也许是光线太暗,也许是肉T太累,也许是精神太倦。
  岑寻枝想,自己一定是着了道、遇了魔。
  不然,怎么会答应他。
  岑寻枝以前总觉得每次KFC抱自己的时候总把他当易碎品,他并不喜欢这种脆弱的感觉,还提出过叫KFC随意点儿,搞得机器人很为难。
  今天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边临松双手悬在半空试了好几次,才找到最合适的抱他起来的姿势。
  为了避免尴尬,岑寻枝移开视线,盯着虚空模糊的光圈。
  反正也只是残疾人求助健全人罢了,没什么多余的意义,不需要目光接触,也不需要谈话。
  小孩儿终究不是小孩儿了。
  坚硬的骨骼,紧实的肌肉,宽阔的怀抱。
  都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却还是像后来那个小奶狗一样向他撒娇求※欢、小狼狗一样将他占为己有的少年人。
  ……不。
  其实都不记得了。
  他躺在这个人的臂弯里,明明身体在上升,心脏却如同下坠。
  岑寻枝漫无边际地想,如果自己现在双腿有力气的话,狠狠踹这人一脚会不会挺解气的。
  好无聊的想法。
  边临松不知他所想,声音很低,含着水汽似的:“……你怎么这么轻。”
  岑寻枝懒得回答,更懒得分辨这句话、这句语调里包含着多少种复杂的情绪。
  仿佛漫长到过了一个世纪,边临松总算把他放在床上了。
  岑寻枝背对着他:“走吧。”
  这一次,沉默的是边临松。
  小兔兔即便在梦里也能分辨出mama的气息,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往他怀里钻,小脸上漾起满足的笑意。
  岑寻枝把幼崽搂进怀里,像溺水的人攀住浮木。
  然后闭上眼,听见那个人微不可察的脚步渐行渐远,直到离开房间。
  最后一丝灯光也熄灭了。
  连同心里的那一盏。
  ……早知道不答应让抱了。
  他想。
  *
  从联邦首都星航行至目的地星球需要一周时间。
  一个星期,足够小朋友们好好探索这艘奢华的星舰。
  孩子们的恢复总是很快,第二天,兔兔小姐弟俩便手拉手跟在纪攸和裴桉身后一间间探寻功能室了。
  他们都是头一回以乘客的身份登舰,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好奇。
  尤其是在观景台看见270°无缝落地舷窗外震撼的宇宙星空时,小家伙们趴在玻璃上,脸蛋挤得扁扁的,恨不能钻到外面去近距离感受。
  “黑缪斯号”毕竟是个小型星舰,还有轮机室、反应堆这些乘客禁区,第四天,孩子们就觉得没意思了。
  但裴桉早有准备。
  他带着他们来到顶层甲板,这儿有间此前并未对他们开放的房间。
  漫漫主动问:“Ann,这里是什么?”
  裴桉不让他们喊叔叔,觉得老气。
  无论男女老少,一律称呼自己为Ann。
  哦,除了某位一定要叫他Annie的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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