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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近代现代)——未悄

时间:2024-07-17 10:09:56  作者:未悄
  留下的岑寻枝:“………………”
  其实换个星球居住也不是不可以。
  程跟梁施说的话倒也不是借口,小於和漫漫正对着一家卖棉花糖的小摊儿眼睛放光。
  小兔子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好像云。”
  “绒绒球星的云?”
  “以前躺在草地上,我也想尝尝天上的云什么味道。”
  “小於也是!”
  垂涎三尺,苦于没钱。
  梁施在腕机上点付款码的时候手还有点儿哆嗦,长官的猫耳的确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不是难看,不是违和,而是……好像有点太适合了吧!
  战场上是所向披靡、庇护万物的黑豹。
  回到家就是懒洋洋不爱搭理人的黑猫。
  完全一致好嘛。
  小於含着拇指,全神贯注地看着卖棉花糖的老板用最传统和古老的手工方法,那个会转的机器里一圈圈飞旋,然后神奇地创造出一朵云。
  “好厉害。”漫漫跟他咬耳朵。
  小於用力点头:“超——厉害!是云朵制造家!”
  孩子们对音量的控制不怎么样,都飘进了老板的耳朵里。
  棉花糖老板笑眯眯地看着可爱的小姐弟俩,绕了朵粉色的草莓味,和白色的原味,探出身子递给他们。
  “来,小朋友们,一人一朵云。你们是善良的小兔子吗?”
  “谢谢叔叔。”小於认真纠正,“可我不是善良的小兔子。我是勇敢的小兔子!”
  那可是他的梦想呢。
  老板哈哈大笑,真是有趣的孩子。
  小垂耳兔得到了人生中第一朵棉花糖。
  他小心地握住竹签,对着比脸还大的云不知道从哪儿下口好。
  梁施指导他:“可以撕下来一小块吃。”
  可是这朵蓬松的云太漂亮啦,崽崽舍不得破坏它。
  漫漫主动把自己的棉花糖撕了两小块,喂给弟弟吃一口,自己也吃一口。
  两双相似的紫眼睛一起瞪大了。
  甜甜的——好吃!
  有这样的好东西,小於当然要跟mama分享。
  然而等他看向监护人原本的位置时,却已经不见人影。
  咦?
  Mama去哪里了?
  *
  游园会是赛瑟纳林人传承百年的习俗,普通人来玩儿,企业家和明星来慈善活动刷脸,总之,人人都抱着自己的目的。
  这样参与度极高的公共场合,需要打造亲民形象的议长自然不能错过。
  每年举办地点和承包商的竞争激烈,徐总好不容易才抢到今年份的名额。
  徐总和KFC撞了创意,也戴了假象耳,只不过他胖胖的身躯可比KFC合适多了。
  边临松想不出什么兽耳适合自己,也不想搞得太夸张,戴了单侧螺旋结构的耳环。
  有人问议长先生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议长先生微微一笑,语带神秘,说是自己成长过程中一个重要的纪念品。
  再问详细点儿,议长先生就笑而不答了。
  边临松路过反光的玻璃时,瞥了眼自己。
  这串耳环在一众叫人眼花缭乱的耳饰里,低调得毫不起眼,也很廉价。
  可对于边临松来说,却标志着他一生中最耀眼、最值得纪念的时光。
  哪怕爬到联邦金字塔塔尖的现如今,都不如当初叫人怀念。
  有些东西宝贵之处并非在它本身的价值,而是赠送者在被赠送者心中的地位。
  边临松轻飘飘叹了口气。
  最近想起那人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该做的场面活儿差不多都做完了,秘书长问边临松要不要回去,他看了看热闹的街道,挥挥手:“大家平时工作辛苦,今天难得有机会,好好放松一下,都去玩儿吧。”
  说罢,婉拒了徐总的陪同,享受一下同样难得的独处时间。
  既然已经结束了刷脸任务,边临松不想在剩下私人行程中被认出来,戴上帽子和口罩,选择人相对少一点儿的巷道和店铺。
  一拐弯,差点撞上人。
  脱口而出的道歉,在看到车轮时刹住一半。
  自从岑寻枝受伤后,边临松对轮椅就格外敏感,连带着递交和主持了许多便利残疾人出行和各种配套设施、服务的议案。
  帽檐下,他先是瞥见了轮椅,心里莫名柔软了一下,仿佛透过相似的款式看见朝思暮想的人。
  等抬起头时,那柔软登时转为磅礴的心跳。
  “……哥?”
  先不提不爱出门的岑寻枝怎会有兴致来这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场合,边临松的视线已经被黏住了。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了什么?
  到哪儿都风度翩翩、处变不惊的议长先生,已经完全呆住了。
  直到对面人皱着眉不耐烦地要离开,他才一个箭步上前,抓住轮椅的扶手,瞠目结舌:“哥、哥,你……”
  他清楚地看见了岑寻枝脑袋上的黑色猫耳。
  而且,还是会动的猫耳。
  很小幅度地一抖,却格外灵动,配上那张隐隐含怒的漂亮脸蛋,竟然还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娇俏?
  就像是有小奶猫的爪子,在心尖儿上轻轻挠,痒得叫人无所适从。
  边临松眼睛都直了。
  没有哪个男人没幻想过自己的心上人戴猫耳、摇猫尾的样子。
  更何况,还是岑寻枝这样既冷又艳挂的,效果超级加倍。
  而对于边临松来说,命中率是摧枯拉朽的。
  岑寻枝发誓自己听见了这混蛋咽口水的声音。
  他只是在这里等去洗手间的弗拉夏,哪里想得到居然这也能遇上尊贵的议长大人。
  这家伙难道不应该日理万机、宵衣旰食么?还有时间、有兴致来逛游园会?
  就算逛,也得前呼后拥吧,怎么会就一个人在这儿?
  好好的游玩散心遇上这混蛋,真够晦气。
  他其实第一眼就看见了边临松的耳环,并且及时止住了任何有可能冲出闸门的汹涌回忆。
  所以他忘了自己今天和平时不一样,也是有特别“打扮”一下的。
  等他注意到边临松的眼睛已经无法从自己头上挪开时,他才想起来。
  而且由于震怒,猫耳还比正常幅度更大地抖了抖。
  然后边临松的眼神就更赤L了。
  “……!”
  这和公开处刑有什么两样?
  他现在要是把猫耳摘了,有点儿太欲盖弥彰,好像自己因为边临松的存在就会改变什么似的;
  但要是不摘,还要任这个混蛋继续视J吗!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逼迫得人呼吸困难。
  岑寻枝一秒都不想多呆,抚上扶手上的方向滚轮调转方向离开。
  但这混蛋居然不松手。
  边临松早就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全心全意依赖着他的小小男孩了,早就长成男人,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手握着这强盛国度最顶尖的权势——也攥住他的自由。
  “放手。”
  “不。”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边临松的眼神流露出受伤,很明显被他的冷漠刺痛。
  但岑寻枝并不在乎。
  边临松讪讪松开手。
  轮椅向后转了180°,岑寻枝瞄了眼公共洗手间的标志,想着自己要是走不远的话弗拉夏出来应该还能找到自己。
  去哪儿等好呢……
  “哥!”
  边临松忍不住出声叫他。
  岑寻枝一听到这个称呼就烦躁,头也不回,加快轮椅行进速度。
  边临松个高腿长,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他。
  还绕到他面前来。
  “别走。别走。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样真的……”更年轻的那个做了一个很明显的咽口水的动作,“真的很可爱。”
  “我也想告诉你。”岑寻枝冷冷地看着他,“你如果再敢妨碍我,我一只手就能拧断你的胳膊。”
  边临松苦笑:“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又不是没这样做过。”
  “那还不快滚。”
  结果没走两步,又被叫住。
  “哥,等一下!”
  岑寻枝心里已经在冒火了。
  他从来不是喜形于色之人,这么些年对边临松本不该再有波澜。
  也许是因为今天环境不对,也许是一对猫耳惹出的血案,他确信自己再被纠缠下去,有人就要倒大霉了。
  边临松对他的心理活动无知无觉,一脸纯良和诚恳:“我就是想告诉你,那个,你的脸上沾了一根毛毛。”
  在岑寻枝反应过来那是猫耳上的掉落的毛毛之间,边临松不由分说俯身靠近,一手捧住他的下颌,另一手小心地抚摸上他的脸颊。
  *
  漫漫的棉花糖早就自己一口、弟弟一口、妈妈一口、梁先生一口吃完了。
  小於的那个,还没舍得吃。
  这么好的东西,要留给mama呀。
  幼崽一路举着,本来以为云可以保存很久,没想到没走多少路就开始融化。
  小於是爱干净的小兔子,草莓味的糖浆渗进指缝里,黏黏的很不舒服。
  但比起这个,更难过的还是他的云没有了。
  Mama还没有尝到呢。
  发现岑寻枝不见之后,梁施先是拨了他的腕机通讯,没有回答。
  想拨给弗拉夏,却发现没有对方的通讯频段。
  这就很麻烦了。
  他和程的交谈声很低,可小於还是从他们的神情中察觉到情况不妙。
  Mama不见了吗?
  应该不是不想要小於,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吧?
  幼崽这么安慰自己。
  漫漫看见弟弟眼圈红红,随时要掉下泪来,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搂了搂他的肩膀。
  最后还得是万能的KFC。
  机器人管家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再回到游园会时,最先想找岑寻枝,联系不上之后改为问弗拉夏,得知两件事:一,崽崽和梁先生在一块儿;二,少爷本来应该在洗手间附近等弗拉夏,可少年出来之后,却找不到他了。
  好在,KFC能查找到岑寻枝腕机的定位,分别通知了弗拉夏和梁施,兵分三路去寻找。
  小於是最先发现的。
  兔崽崽当然能最先找到监护人。
  他不是靠科技手段,也不是直接看到,而是闻见。
  Mama身上有种非常好闻的、香香的味道,尽管Cici和梁叔叔,包括fufu哥哥在内都说没有闻到过,可幼崽仍然坚定那就是很特别的气息,叫他在人群中也能立即分辨出来。
  小垂耳兔忽然停下来,向左看看,向右瞅瞅,仰脸皱了皱小鼻子,寻找mama装置启动——在那里!
  他不由分说向目的地跑去,在张灯结彩却没有人经过的巷子里,看见了一高一低两个身影。
  低的那个是mama。
  高的那个是……
  Papa?
  幼崽睁圆了眼睛。
  Papa怎么会在这里?
  是来找mama的吗?
  小脑袋冒出来一个又一个问号,呼唤卡在喉咙里。
  还没有解决任何一桩疑问,更令兔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小孩眼见着Papa弯下腰来,靠近mama的脸。
  一手温柔地抚上脸侧,然后——
  后面的情形由于角度问题被遮住了,总之,未成年小朋友是瞧不见的。
  那原本就是个相当暧昧的距离,笼罩在花灯与暗巷的潋滟光影中,更是将气氛推向了本不该如此的高度。
  小垂耳兔呆呆地看着。
  诶?
  Papa这是在亲mama吗O.O
  在崽崽不知道的时候,关系已经突飞猛进到这个地步啦!
 
 
第41章 
  议长先生认为,今天做的最明智之举不是带上了优秀团队亲临游园会现场,不是采访拍摄顺利。
  而是记得戴口罩。
  如果不是口罩,来来往往的人群将都能看见他右边脸颊上那团明显的淤青,到不了明天就要吓人地红肿起来。
  赛瑟纳林最高领导者,联邦元首,尊敬的议长先生被人打了,是件非常严重的事儿。
  警卫队应当立刻出动,将犯罪者当场逮捕,然后送予联邦法院进行审判;下场多半会很凄惨。
  但议长先生对于这个胆大泼天的袭击者不仅没有怪罪,反而对被打一事无怨无悔。
  更有甚者,跟在对方后面左一遍右一遍道歉。
  毕竟,是他自找的。
  边临松全然没有怨言,还庆幸自己被打了这么一拳。力道毫无保留、丝毫没有留情的一拳。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喜欢受虐。
  ——他用这堪称惨痛的一击,换来了给心上人推轮椅的机会。
  现在,他双手扶上推杆,有一种终于触碰到日思夜想之物的朝圣感,推岑寻枝的场景已然在脑海中幻想过千万遍,激动之心溢于言表。
  兔耳朵趴趴的小幼崽如今拥有最高豁免权,偎在岑寻枝怀里,趴在岑寻枝肩上——无论哪一种都叫议长先生羡慕极了——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可能在想,这个叔叔好奇怪,怎么被打了还这么开心。
  是啊,是真的很开心。
  岑寻枝用了五分力,边临松一动不动受了七分,演了十分。
  但凡不是被打了这么一拳,岑寻枝怎么也不可能让他跟着。
  他赌的,就是岑寻枝这十几年来从不变、顶多是隐藏在冰山面具下的心软。
  以及,对自己那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纵容。
  他赌赢了。
  ……大概吧。
  岑寻枝已经看到腕机上的几通未接通讯,和KFC联系上,约定了见面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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