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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近代现代)——未悄

时间:2024-07-17 10:09:56  作者:未悄
  岑寻枝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尔后看向程:“这段时间,孩子就先留在这吧。”
  程有些讶异,梁施倒是立刻明白了长官的想法:“路上来来去去,难免会有暴露的风险。而且漫漫和小於这么久没见,应该也会想一起玩儿。”
  好歹也是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中磨出来的默契,他所说的,正是岑寻枝的意思。
  程叹息:“的确是这样。那我……跟漫漫说一下,然后回去给她收拾下行李。”
  *
  KFC把孩子们带出来,除了红莓小杯糕,还烤了些海盐芝士面包,分给大人。
  程惊叹道:“您的手艺这么好,足以开一家面包店了。”
  被表扬的机器人喜悦值飙升。
  享用完没事,就该谈正事了。
  起初程还担心漫漫会不愿意在陌生叔叔家里住下,没想到小姑娘一向聪颖懂事,明白自己的处境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妈妈回去给你收拾东西。你有什么想要我带过来的吗?”
  漫漫想了想:“妈妈送给我的第一个抱抱熊就好。”
  程眼眶发热,揉了揉她的头发。
  梁施送她回去,转眼间,三个客人只剩下最小的那个,家里又恢复了安静。
  漫漫低头咬着小蛋糕,长发垂下,遮住了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姜黄色的兔耳朵跟着轻微一抖一抖。
  小於有点儿担心小姐姐是不是哭了,主动去拉她的手。
  小姑娘抬头,并没有泪痕,就是眼圈稍微有点儿红。
  再怎么坚强,也就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被第一个家庭卖掉,现在又要与第二个家庭暂时分别,还是会觉得难过。
  “姐姐,姐姐。”男孩晃晃她的手,“不哭。小於在。小於陪你。Mama,Cici,还有Fufu哥哥都很好。”
  漫漫还没搞清楚Cici和Fufu是谁,但先被第一个称呼惊地愣住。
  “岑先生已经结婚了吗?我妈妈说……哎,我怎么没有看到您的伴侣?”
  小於也有些茫然:“伴侣是什么?”
  漫漫说:“就是岑先生的妻子,你喊妈妈的人呐。”
  岑寻枝预感不妙,正要阻止,幼崽的小奶音已经抢在他前面冒出来了,小手一指,脆生生:“他就是小於的mama呀!”
  漫漫:“=口=?!”
  岑寻枝:“……”
  漫漫是个很有眼力见的小姑娘,看出了成年人面无表情之下的尴尬,连忙跳过这个诡异的称呼问题,转移话题,问KFC:“管家爷爷,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KFC给她指了路,女孩蹦蹦跳跳过去了。
  名不虚传的兔兔族。
  小於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跑过来,仰脸请求:“Mama,小於可以和姐姐一起睡吗?”
  这个问题岑寻枝也想过,但答案是否定的。
  “不可以。”岑寻枝说,“你是男孩子,她是女孩子。不同的性别不能够睡一起。”
  小垂耳兔很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
  要知道,以前在绒绒球星的时候,无论是化形还是没化形的小兔子,无论男孩女孩,大家都热热闹闹挤成一箩筐。
  兔兔们皮毛柔软,年纪小的身上还有奶香味儿,稍微大一点的则闻起来是清香的草叶。
  小崽崽们闻起来都一样。
  他们一同挤在草编的框或者荞麦填充的窝,被爸爸妈妈用小推车推到山坡上,悠悠闲闲晒太阳睡大觉。
  小垂耳兔们都是这么长大的。
  他懵懵懂懂大概知道,自己和姐姐属于两种不同的性别。
  原来不同的性别,是不可以一起睡觉吗?
  这是为什么呀?
  岑寻枝看着他那迷糊的小模样,在心里叹息,不管是性别教育还是别的什么,以后的路还远呢。
  同时又庆幸,没有直接快进到“我从哪里来”这种所有新手父母都头疼的体温。
  小幼崽问:“那姐姐,睡在哪里?”
  岑寻枝道:“睡你房间。”
  小幼崽问:“那小於呢?”
  KFC本想说家里房间多得很,自己可以给崽崽腾出一个。
  但岑寻枝慢条斯理,理所应当:“睡我房间。”
  兔兔的小脸被突如其来的惊喜与欢愉点亮了。
  而KFC张了张嘴,哑然失笑。
  哎呀,在这儿等着呢。
  主人应该……不,肯定是故意的。
 
 
第37章 
  晚些时候,梁施陪着程把漫漫的东西送过来。
  其实也不多,几条小裙子,各配了同款式的帽子,还有些日常用品,以及漫漫想要的那个大抱熊。
  小於看着姐姐的玩具,忽然想起自己第一天到这里的时候,机器人管家也用一个巨型的熊玩偶暂时做自己的小床。
  后来他有了自己的房间,时不时再去mama的主卧睡一睡,再也不需要它了。
  嗯,mama怀里可比玩具熊要好多啦!
  漫漫是个很独立的孩子,吃饭洗漱之类的完全不需要大人操心。
  睡觉之前,小於去姐姐房间玩了一会儿。
  两只小兔子太久没见,有说不完的话:
  说以前的家,说绒绒球星。
  说现在这颗先进得多、繁华得多的国度,说天生就是人形的种族;
  说兔兔主食的提摩西草和苜蓿,说赛瑟纳林人新鲜的食物。
  最多的,还是夸夸自己的mama/妈妈有多么好。
  来到这个家,有多么、多么幸运。
  KFC有耐心地在门口等待,臂弯里搭着一条毛巾,待拟真时钟的指针指向九时,才出声:“崽崽,该去洗澡睡觉啦。”
  小於舍不得走,漫漫主动摸摸他的头:“我又不走,明天醒了还能继续一起玩儿呢。”
  崽崽得了承诺,听话地任机器人把自己抱走。
  他还太小了,不能自己单独洗澡,都是KFC代劳。
  大多数小兔子都是怕水的,小於和他们不一样,在尝试了光波浴和水浴、并且进行比较之后,果断地选择了可以玩水的后者。
  每次洗澡,KFC都会准备很多玩具,会叽叽叫的小黄鸭,会呱呱叫的小青蛙,还有迷你的潜水艇和战舰模型……
  嘴上说是自己网购的,其实都是主人上班摸鱼的时候添加到购物车的。
  从那个时候KFC就知道,主人嘴硬心软,肯定早就舍不得崽崽离开了。
  小兔兔和许多人类幼崽一样喜欢玩水,但不同的是,他敏感的小耳朵可是碰不得水的。
  KFC想了个办法,先用柔软的薄毛巾将他的兔耳朵立着扎起来,再裹上保鲜膜——不能直接戴浴帽,崽崽还要洗头发呢。
  这样一来,小於从一只垂耳兔崽崽,变成了浴室限定的小立耳兔。
  家里的浴缸是按照岑寻枝的身量定制的,许多设计也考虑到了他的双腿不便。
  这个尺寸的浴缸对于娇小的兔崽崽来说还是太大了,要是给他个游泳圈,几乎能在里面划水。
  小於一会儿捏捏橡皮鸭,一会儿拿着两艘船互相追逐,还自言自语加剧情。
  浴缸里到处飘着薰衣草味的沐浴泡泡,配合着时不时冒头又沉没的船和鸭子,看起来应当是场波澜壮阔的战争。
  每每这种时候,在外人面前胆小怯懦的小家伙格外神采飞扬,看起来有属于这个年龄孩子的快乐和活泼。
  小孩儿一玩起来就忘了时间,小脸被水汽熏得绯红。
  为了防止他再泡下去会晕,KFC及时过来捞小兔子。
  第一件事,先用浴巾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
  第二件事,用速干风筒吹好头发;
  第三件事,取下保鲜膜和毛巾。
  第四件事,甩一甩耳朵上的毛毛,让被压扁扁的它们重新蓬松起来。
  第五件事,给小崽儿细嫩的肌肤抹些润肤露。
  这样,一只小垂耳兔就洗好啦。
  香喷喷,软绵绵,非常适合搂着睡觉。
  机器人还要留在浴室打扫狼藉,小於也不用他领路,趿着拖鞋啪嗒啪嗒穿过客厅,去往主卧。
  门留了条缝,昏黄的灯光自罅隙中晕开。
  小兔子踮起脚够住门把手,轻轻一拧往里面推,差点整只兔都被吊起来。
  监护人靠在床头,手里的书歪斜,已经睡着了。
  小於屏住呼吸,放轻脚步,生怕打扰到mama。
  他今天这件睡衣也是新的,底色是天蓝色,上面画满了煤球精灵似的小黑猫,每一只都不一样,有的在玩毛线球,有的在伸懒腰,有的叼着小鱼干。
  拖鞋也是配套,鞋面上耸着尖尖的猫耳,鞋跟后面各粘一条弯曲的黑色猫尾巴。
  尾尖有一枚小磁铁,只要双脚并拢,两条尾巴便会自动勾在一块儿,发出又萌又嗲的一声“喵”。
  也就是这声“喵”吵醒了岑寻枝——小於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要是以往,以岑寻枝多年从军、尤其是受过战争折磨的警觉性,只要有人靠近,哪怕在睡梦中他也能立刻感觉到。
  他夜夜要经历充斥着浓烈血腥味的梦魇,死亡的触角布满全身,随时会将他缠绕窒息。
  深度睡眠对于有战争创伤的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奢侈。
  ——但那都是以前。
  自从有了小兔兔,他的确还偶尔会做噩梦,也会受到精神力疼痛的骚扰,可是频率与程度都大大下降,这还是幼崽不在他房间的时候。
  如果能抱着小崽崽一起睡觉,那么一定是程相当安稳的睡眠,一夜无梦,或者是好梦。
  他把小於当做安眠药,不是没道理的。
  而且小於的效力,可比安眠药好得多,还没有任何副作用。
  小朋友的猫猫拖鞋并不静音,走起路来啪嗒啪嗒,再加上开门的吱呀声,这些竟然都没有惊醒看书看困了的大人。
  要不是猫猫鞋喵喵叫,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岑寻枝在睁开的一两秒钟迅速清醒过来,由于他已经能模糊地感受到属于小兔子的精神力,所以潜意识并没有进行防御。
  小於也发觉mama被自己吵醒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在监护人的默认下,他关上门,也不用再步履薄冰地走,迅速地跑过来。
  蹬掉鞋之后没忘了把它们整整齐齐摆在mama的拖鞋旁边,然后在又一声“喵”中,踩着专用的小椅子爬上床。
  岑寻枝已经给他留了半边,小孩自觉地钻进去。
  双人被对幼崽来说有点儿重,监护人也没打算帮他,还靠在那儿看;
  如果让小於直接掀开被子是有难度的,所以他换了个方法,先整个人钻进去,然后在“隧道”里转弯掉头,重新爬出来。
  这个方式已经用过好几次了,非常顺利。
  每次小兔子在里面转来钻去的时候,岑寻枝就俯视着这个会挪动的被子卷。
  小孩小小一只,被子一会儿这里鼓起一个小包,一会儿挪到另外一边,像某种有趣的游戏。
  等小於玩好了,舍得钻出来,就会露出小脑袋,眼眸晶亮地望着监护人,兔耳朵还包裹在被子里。
  这样看起来和任何一个赛瑟纳林人幼崽没什么差别。
  唔。
  可能要更可爱一点。
  每次能和mama一起睡,崽崽都开心得想在床上打滚。
  可惜是不能做这么大动作的,否则容易碰到mama的腿,那是万万不行的。
  想到这儿,小孩忽然一骨碌爬起来,刚才好不容易躺到被子里的努力前功尽弃。
  岑寻枝用眼神询问他。
  兔兔举起小手晃了晃:“小於想帮mama。”
  岑寻枝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低头看着没有任何图案的被子,轻轻点了下头,掀开自己那边,支起身,将宽松的睡裤卷到膝盖以上。
  又到了小垂耳兔的show time,幼崽摩拳擦掌,焐热了手心之后,动作很温柔地将小手贴上监护人的膝盖。
  在岑寻枝的精神力躁动时,感受到的来自小於的安抚力是清凉的。
  但在这种疗愈时刻,小孩的手又格外温暖。
  之前休斯教KFC新的按摩方法时,小於一直都在旁边看,回来之后也很想试试。
  可惜他人小劲儿也小,实在做不到。
  同样,他也能做到大人们做不到的事情。
  岑寻枝清楚,小孩并不是在直接治疗自己的腿部的神经无反应和肌无力,而是通过肌肤接触、进而修补他损伤的精神力。
  一旦他的精神力有所恢复,那么这双并无生理性永久残疾的腿,或许就能有重新派上用上的那天。
  这几乎是他不敢想的奢侈愿望。
  从三年前自医院醒来,知晓自己失去行走能力的同时,也被放弃了转移到更好医院治疗的机会,他就已经不抱希望了。
  谁能想到三年后,一个孩子——一个自己本该依照惯例厌恶至极的孩子——的出现,又改变了残破人生的轨道呢?
  也许连小於自己都想不到,一只小兔子能有这样奇妙的力量。
  他给岑寻枝焐了一会儿,便被后者要求结束了。
  刚洗过澡,穿的还是薄睡衣,这样容易冻着,还是得盖被子。
  小於依言,乖乖回被子里。
  一开始一人睡一个枕头,过了一会儿,小孩还是没忍住,一点点向旁边挪,自以为不会被发现、悄摸摸地缩短和家长中间的距离。
  岑寻枝有点想叹气,伸直手臂:“过来吧。”
  兔耳朵一动,便明白这是mama的邀请。
  幼崽高高兴兴、正大光明地钻到监护人怀里。
  其实他还想再抱住mama,但好像太多了;他不可以做一个贪心的小兔子。
  小於退而求其次,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像个祈祷的姿势。
  嗯,能依偎着mama已经很好啦~!
  岑寻枝让中控电脑熄了灯,房间里暗下来。
  然而小孩还有点儿兴奋,从呼吸声就能听出来,完全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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