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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近代现代)——未悄

时间:2024-07-17 10:09:56  作者:未悄
  但边临松自己猜出来了。
  花店里眼见着幼崽与植物沟通的记忆回流,直到此刻边临松才记起那只小兔子是谁。
  怪不得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见过。
  ……怪不得又有小孩突然认爹,原来是同一个。
  结合幼崽的表现,和绒绒草的状态,再加上KFC止言又欲、欲言又止的踌躇,边临松很快梳理出一条猜想,盯着机器人:“是跟那孩子有关吗?”
  机器人第一定律,不能对人类说谎。
  KFC艰难地点点头:“抱歉,先生,更多的我不能再说了,也请您不要逼迫我。我是少爷的机器人,少爷不会喜欢我多嘴的。”
  几句话,从属关系和家庭地位剖析得分明。
  是种软性的、但不失效果的“威胁”。
  KFC虽然有时候看起来神经大条,但对主人的忠诚度不容置疑,该保密的事儿绝对守口如瓶,这也是边临松为什么会放心让他留在岑寻枝身边。
  机器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边临松很清楚。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KFC松了口气。
  边临松这回没有再停留,大步流星走向门外的飞行车。
  车窗闭合之前,他又瞥了眼岑宅。
  窗帘边,似乎有个小小的身影。
  有着毛茸茸的兔耳朵,会软绵绵地叫着爸爸妈妈。
  边临松自嘲地想,仿佛他们三个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他闭上眼,向后靠在椅背上。
  一直想找的解药,居然在这里吗?
  *
  院子外陌生的飞行车开走了。兔耳朵听得到。
  小朋友目睹全程,小脑瓜还没绕明白自己选定的mama和papa总算见面了,非但不是由自己介绍的,反而看起来以前就认识彼此。
  一只小兔子的月老梦悄悄碎了。
  细心的幼崽还发现了另一个古怪的地方。
  他仍然记得,自己第一次跟mama一起睡之前,是因为mama陷入了噩梦。
  那个噩梦,似乎是由他想出的新称呼,也就是“哥哥”,触发的。
  从那以后,小於再也没有叫过岑寻枝“哥哥”,反倒是后者无奈地习惯了“mama”这个称呼。
  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人,重启监护人的噩梦按钮呀?
  然而最令小孩子在意的是,他很喜欢的papa,mama看起来非常不喜欢。
  幼崽虽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情感分支,可小孩子有天生的敏锐,判断他人的喜恶根本不需要多加训练,便已经明白了阵营的划分。
  他的确是很喜欢papa,因为papa又高又帅脾气又好,是理想中的papa。
  但如果mama不喜欢的话……那他也不要喜欢了。
  幼崽坐在新订购的儿童椅上,拿着小勺子乖巧吃麦片,尽管麦片碗都快比他的脸还大了。
  他整个人埋进去香喷喷吃着,偶尔抬起头,从碗边沿偷偷看一眼mama。
  Mama现在看起来已经不生气了,跟平时一样面无表情。
  要是被发现了——啊哦,比如现在,mama放下PADD朝自己望过来——就赶紧再埋下头。
  小孩喀嚓喀嚓咬掉最后一片草莓干,兔兔的牙可是很厉害的哦;总算从大碗中抬起头,并不知道自己脸颊上还沾了酸奶,从儿童座椅上跳下来,抱着碗和勺子去水池洗。
  这些事情本来都是万能的KFC做的,虽然他要做的也就是放进洗碗机;但小於坚持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自己的碗也要自己洗。
  男孩做这个已经很熟练了:
  第一件事,端来小板凳;
  第二件事,拿花朵形状的海绵;
  第三件事,从泡泡机里挖下一朵柠檬味的云。
  接下来混合混合,沿着碗和勺子洗洗刷刷,再反复冲洗,直到摸起来不是滑溜溜的。
  对大多数人来说,做家务都是枯燥且无趣的,所以才会研制出那么多专用的机器,以及家务机器人。
  但在孩子眼里,这可是能正大光明玩水的游戏呀!
  当然,一只爱干净的小兔子是不会把水洒得到处都是的。
  洗碗池旁边放了一小盆植物,并不开花,但不影响它长得花枝招展;不怎么需要日晒,就是爱喝水,给多少喝多少。
  小於每次洗了自己碗再洗手之后,就会把手上的水珠甩给草儿喝。
  “谢谢!谢谢!小主人,真是谢谢啦!”小草高兴地摇头晃脑。
  ““不用谢。”幼崽腼腆一笑,“不过,我不是小主人呀。”
  小草不理解:“不是小主人?那你是什么?”
  男孩弯弯眼睛:“小於是mama的小兔兔呀!”
  还真是个毫无意外的回答呢。
  小草继续摇头摆尾,目送着幼崽跳下小板凳,蹬蹬蹬跑到那边的成年人身旁:“Mama!小於洗好碗啦。”
  圆眼睛亮灿灿的,这时候不像小兔子,像摇尾巴等待表扬的小奶狗;
  事实上,兔兔的绒球尾巴也的确在使劲儿晃。
  岑寻枝放下PADD,看见他嘴边有淡粉色的草莓酸奶,脸上有白花花的柠檬味泡沫,又像小花猫,还是水果味儿的那种。
  养孩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麻烦。
  成年人叹了口气,揉揉小脑袋:“做得很好。”
  然后从茶几上抽出湿巾,把小孩提溜过来擦脸。
  最近做这个越来越熟练了。
  时间不早不晚,休息也可以,和幼崽再待一会儿也可以。
  小於很懂事,并不会闹着要监护人陪他玩,他只要能待在mama身边就很满足了,自己坐在沙发上看图画书也津津有味,哪怕上面的字儿他一个都不认识。
  有时候KFC会给他念故事,小兔子每次听得都格外认真,还会主动问问题。
  岑寻枝在旁边看,思索着小孩儿以后怎么办。
  现在三岁,启蒙还能在家完成。
  再长大点儿,总是要上学,总是要接触外面的人和世界。
  到时候,一只在赛瑟纳林的垂耳兔……
  他猛地一惊,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将小於的未来规划得如此长远了。
  最初的最初,他只打算让他在自己这里中转一下,然后赶紧脱手来着。
  习惯性的依赖,和依赖性的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东西。
  想到这儿,岑寻枝又有些头疼了。
  如果小家伙能为他缓解一下就好了。
  他抬眼,男孩还在用小手指指着PADD上各种图案,今天KFC没给他念,他就自言自语自编自导。
  小於并没有看见监护人那隐隐含着期盼的视线,倒是兔耳朵动了动,听见门外的声响。
  咦?
  这个声音是……
  小兔子的耳朵高兴地支棱起来,放下PADD飞快地爬下沙发,跑过去开门,主动扑到来人怀里:“Fufu哥哥!”
  少年猝不及防,被小炮弹撞得一个趔趄,还好及时稳住自己。
  他顺势弯腰抱起小孩,和他蹭了蹭脸蛋:“小小鱼!准备好了吗?”
  幼崽点点头,笑眯眯:“可以可以~”
  岑寻枝的脸都黑了。
  他缓缓道:“可以什么?”
  弗拉夏者才意识到原来他也在家,单手抱崽,另一手标标准准敬礼:“岑长官!”
  他敬爱的岑长官实在对他没有好脸色:“你们要去做什么?”
  大半夜来人家家里拐带小孩,能是什么好人。
  心大得一如既往的弗拉夏丝毫不觉岑寻枝对自己的态度有什么异样,搔了搔在昏暗处仍闪耀的白金色发丝:“嘿嘿,我和小鱼弟弟约好了,要去探险呐!”
  岑寻枝:“?”
  怎么没人跟他说过?
 
 
第34章 
  岑寻枝第一反应是回顾这几天小於讲过的话,究竟有没有哪一句是提到过跟这小子出去玩儿,是不是自己听漏了。
  他自诩记忆力没有问题,对小兔崽子也还算上心,如果小於说过要在深更半夜跟一个大那么多岁的小孩离开家,他不会忘记。
  除非,根本没有讲过。
  这样的疏忽也不能算小孩的错,早在他第一次去吉尼家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要在夜里去看杏临江苑中心花园萤火虫的约定。
  本来应该是提着蛋糕高高兴兴回家时顺便告诉监护人的,没想到发生了一连串大事,也彻底抛之脑后了。
  究竟之前有没有报备过,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小兔崽子已经整装待发准备跟人走了。
  岑寻枝想象中的抱着小安眠药缓解疼痛好好睡一觉的场景,就这么被不速之客打碎。
  他没办法对两个孩子发脾气,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太晚了,不安全。不可以去。”
  小於:QAQ
  弗拉夏也急了,他放下小孩,转身到门口提起工具箱举到面前:“可是,可是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装备……”
  那都还是花了攒了很久的零用钱买的高级货呢。
  岑长官说太晚了,可是问题是萤火虫只有安静的、无光的深夜才能看到,总不能挑白天、或者到处都亮着灯的时候去看吧?
  弗拉夏据理力争,尤其重点说明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保护小於弟弟;杏临江苑的治安也很好,绝对没问题。
  他是最普通不过的赛瑟纳林族,是这个国度的主人,没犯事儿走在大马路上当然平平安安不用担心被任何人抓。
  但小垂耳兔不同。
  他仍在走钢索,随时有可能坠下无底深渊。
  岑寻枝沉着脸,向小兔子招招手:“来吧,去洗澡,然后睡觉了。”
  Mama不同意,不能出去探险对幼崽来说有些失望,可是还是跟mama一块儿更好。
  他拽了拽少年的衣角,小声道歉:“哥哥,对不起,你去玩儿吧。”
  然后毫不犹豫走向岑寻枝,小手放进监护人的掌心。
  被选择,总是叫人心安的。
  岑寻枝把幼崽捞起来抱在怀里,用上了根本不需要的力气,可莫名还是觉得臂弯空落落的。
  应该是小东西还是太瘦了吧。
  弗拉夏被这没有任何悬念的答案小小地刺痛了一下,尽管他并不知晓这种酸涩的滋味儿从何而来。
  少年是个行动派,想到什么就要去做,如果被阻碍,解决就好了。
  他也快步上前,胆大妄为地拦在岑寻枝面前,站了个自己在家练的军姿,掷地有声:“报告长官!我认为我刚刚陈述的理由是合理的,我也是最佳的人选。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照顾好小於弟弟!”
  他不说还好,这番话无论是措辞还是他现在的语气,都坚定得有些不合时宜,仿佛这不是一次对小幼崽出去玩儿的邀请,而是什么更长久的誓言。
  岑寻枝原本心情就不好,他这架势这么冒出来简直火上浇油。
  成年人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用尽为数不多的耐心:“让开。”
  弗拉夏很执拗:“您再听听我的分析嘛!中心花园白天人太多了,刚到晚上的时候周围也是车来车往,所以看不见萤火虫。深夜是绝佳的观察时刻——”
  “我说不可以!”
  岑寻枝吼道。
  怀里的孩子吓得浑身一抖。
  Mama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发过火,连讲话音量都没怎么提高过,哪怕这并不是对他。
  岑寻枝瞥见幼崽苍白的脸色,顿时后悔。
  他不该这样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是成年人,怎么能跟小孩一般见识?
  然而一想到有可能会让两个孩子——好吧,主要是自己家的那个——受伤,或者被认出来,他就无法控制向外涌的惶恐。
  脑海中浮现几个人抓住逃不掉的小於,狞笑着,有人报警,有人扬言告知媒体,有人要向边防局举报,总之,绝不让一只幼小的兔子活着离开赛瑟纳林……
  不。
  绝对不行。
  岑寻枝猛地闭上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缺氧。
  这是相当不妙的、PTSD发作的前兆。
  他都不知道,有关于小於的担忧也已经成了伤痛的引子。
  他感觉到头晕,现在最该做的事是把幼崽放下来,否则万一连人带轮椅摔下来很有可能会伤到小孩——
  软软的小手摸上他冷汗直冒的额头。
  丝丝缕缕清凉的治愈力温柔地渗进精神力的伤口,抚平了那烧灼般的疼痛。
  岑寻枝重新睁开眼,从汗水打湿的睫毛下看见了小孩子担心的小脸。
  “Mama!”小垂耳兔见到他重新睁眼,语气明显轻松了些,“mama,疼不疼?”
  岑寻枝捉住他的小手,从相贴的掌心中汲取更多安定的力量。
  半晌,缓缓呼出一口气:“……好多了。”
  这个孩子,又一次救了他。
  另一边,弗拉夏还在因为被拒绝而急地直转圈。
  他又想和小於弟弟玩儿,又不想惹偶像生气,尤其不能影响到小鱼和岑长官之前的感情。
  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他深知妈咪的辛苦,哪怕已是叛逆期,也很少忤逆吉尼夫人的意思。
  所以,就算被岑长官吼了一声,他非但不生气,反而更积极地寻找一个能让每一方都满意的办法。
  突然,脑袋上的小灯泡一亮:“我想到了!”
  岑寻枝和小於同时看向他。
  弗拉夏兴高采烈又凑过来:“长官您跟我们一起去怎么样?这样有您保护,我们就不会不安全啦!”
  岑寻枝:“?”
  这臭小子。
  不记仇是好事,但想得美得治。
  打扫好浴室的KFC用毛巾擦着手滑出来:“少爷,崽崽,可以泡澡——咦?小先生怎么来了?”
  他对大多数客人,包括梁施和边临松在内的称呼,都是中规中矩客客气气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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