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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近代现代)——未悄

时间:2024-07-17 10:09:56  作者:未悄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边临松的笑意纹丝不动,“那么,我也想问,庭长先生这般积极提议,是为了单位的发展前景,还是为了私人的仕途呢?”
  这人简直打太极成精了!
  桑克斯心里直冒火,此刻只想把边临松那张温和而绅士的面具撕下来摔个稀巴烂。
  他的胸膛忿忿地起伏了几下,以最快的速度平静下来,硬是让自己扯出一个笑容:“是我考虑不周了。打扰您的时间,我先告辞。”
  边临松仍是笑着的:“慢走。”
  桑克斯与他擦肩而过,走到门口时,故作突然记起什么,笑着转身:“边议长。”
  这一次的笑容绝对真心实意。
  边临松好整以暇:“怎么?”
  桑克斯抬抬下巴,换了称呼:“边先生,其实我一直觉得,咱俩是一类人。”
  边临松对他的随意攀关系不为所动,等着他说出后半句。
  桑克斯眯起小眼睛,一字一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都可以牺牲,谁都可以牺牲——无论是至亲,还是挚爱。”
  边临松的笑意终于敛于唇角。
  但他并不气恼,神色淡淡:“谬赞了。”
  桑克斯晓得自己总是能戳中他的心事的,心满意足,大笑着离去。
  边临松站在窗边,目送着桑克斯的车消失在视野。
  他又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才提着公文包下楼。
  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了,待他进车后问:“议长,回家吗?”
  边临松捏了捏鼻梁,前所未有的倦怠漫上全身。
  回家?
  家有什么好?
  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有最好的地段,最好的房型,最好的装饰,却也只是个空壳子而已。
  根本不能叫做“家”。
  和桑克斯的交锋叫人嫌恶,此刻他无比想见一见那个人。
  哪怕只是站在小院外,瞧一瞧里面温暖的灯光,也足够慰藉每日勾心斗角的疲惫。
  “不了。”他说,“去杏临江苑吧。”
  *
  杏临江苑,岑宅。
  幼崽撅着小屁屁忙忙碌碌,雪白的毛绒球尾巴随着动作一抖一抖,叫人瞧着就想捏一捏,看看手感是不是真有那么好。
  家里是绝对安全的,就算是垂耳兔崽崽也不需要戴兜帽来隐藏兔耳朵和尾巴,他可以肆意地以原本形态出现。
  小於和KFC正在为秘密花园里的绒绒草翻土、施肥,还有除草修剪病枝什么的,这是最近mama交给他的新任务,幼崽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来完成。
  半人高的绒绒草们一个个成精似的,上回见到这好玩儿的、能同它们交流的小东西,便一直念念不忘。
  绒绒草们一会儿聚拢,一会儿低头碰碰小兔子的尾巴,把毫无防备的幼崽撞得一个趔趄,坏心眼地咯咯笑起来。
  小垂耳兔脾气好,被捉弄了也不生气,拍拍衣服上的泥土爬起来,继续尽心尽力照顾绒绒草们。
  “哎呀,你这样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啦。”
  “真是个可爱的小兔子。”
  “啊啊好萌,姨姨好想一口吃掉。”
  吃掉?
  什么吃掉?
  小兔子支棱起耳朵,惶惶然左看看右看看。
  他那副警惕又紧张的小模样把绒绒草们逗笑了。
  “嘎嘎嘎,真好骗。”
  “哎哟,小孩就是小孩。哪有反过来草吃兔子的?”
  “你不吃我们就谢天谢地啦!”
  小於被他们绕晕了,有些怯怯地回头看mama。
  幼崽感觉不安全的时候,第一反应当然是要求助最信赖的大人。
  岑寻枝坐在花园里的铁艺长椅而不是轮椅里,静静地看着他。
  那张长椅还是当初KFC特意从古董店淘来的,很配这个碧绿璀璨的花园,可惜岑寻枝此前从来没有时间,更没有兴致来坐一坐,发发呆。
  如今不同了。
  每当小於来这里照料绒绒草,他都会跟来看看。
  尽管面上并无明显的笑容,目光却是连自己都没能意识到的轻柔。
  这是他最近最享受,也最放松的一段时光。
  小於和绒绒草幼苗们朝夕共处了一周后,小苗儿们明显精神多了。
  岑寻枝和休斯通话,医生得知这个好消息之后,决定让小兔子进一步尝试和成株接触,也就是岑寻枝家里花园的那些。
  小於被它们吓过一次,起初不敢,但这回他不用一只兔面对,有mama拉着他的小手,陪他进去。
  漫天碧色如同射下的箭矢,可是握着监护人的手,仿佛有了全世界最坚固的盾。
  有mama在,小兔兔什么也不怕。
  现在也是同样。
  岑寻枝接住了幼崽不安的目光,回以疑问。
  小孩子扔掉专门的儿童尺寸小铲铲跑过来,汗珠被阳光照得闪闪发光,小脸上沾着泥巴,反而衬得紫瞳更明亮了。
  他想像往常那样趴上岑寻枝的膝盖,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小手也脏兮兮,又不好意思地背到身后。
  岑寻枝没在意,手掌帮他抹了抹颧骨上的脏:“累了?”
  小於低头一看,mama白皙的手指都沾了尘土,弄得小兔子都不好意思啦。
  他跑去KFC那里要来湿巾,再回到岑寻枝面前,主动帮mama擦。
  小孩儿动作熟练,岑寻枝并没有推拒,看着他仔仔细细擦着自己的手指,有种奇怪的、家长和幼崽身份倒置的错觉。
  幼崽抖抖湿巾,扬起一个大功告成的笑:“好啦!”
  岑寻枝嘴角弯出微不可察的小小弧度,抽出另一张新的,也帮崽崽擦一擦。
  他的手劲儿实在不算轻柔,手法甚至带着点粗鲁的潦草,然而幼崽闭上眼睛仰着脸,一动不动,乖得不得了。
  KFC看着这父慈子孝的温馨场面,被和谐得简直要哭了。
  在他的人工泪液落下来之前,内置的看家护院装置感应到了有飞行车接近院子。
  而且,是被授权的那种。
  这个家里,除了岑寻枝的飞行车,还能这么堂而皇之停在门口的,有且只有一种可能。
  小兔子同样听见了陌生的脚步声。
  他倚在监护人怀里转过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KFC最先反应过来,一个激灵:“小於,帽子!”
  然而幼崽根本没能把这句叮嘱听到耳朵里,他已经从记忆中翻找出了来人,欣喜得小耳朵都翘起来了:“Papa!”
  「小於」。
  来人的瞳孔倏然放大了一瞬。
  从读音上来说,这并不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任何一个姓于、姓余、姓虞的人都有可能这么被他人称呼;同样,任何一个和鱼有不解之缘的人也可能获得如此爱称。
  曾经在徐总改造的商业街和花店里,和从天而降的幼崽的一面之缘他没有忘,但那孩子叫什么,早就没了印象。
  然而上回到岑寻枝家,听见吉尼夫人所言的“小於”,这个能让岑寻枝记挂和上心的名字,倒是被牢牢记住。
  最近他太忙,没时间去调查,没想到心心念念的信息突兀再临。
  边临松吃惊地问KFC:“你刚才叫他什么?”
  另一边,岑寻枝僵硬地低头,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小於:“……你叫他什么?”
 
 
第33章 
  边临松受到的冲击太大,明晃晃的兔耳朵摆在那儿,居然都没能入他眼。
  他现在根本没多余的心思去分辨眼前的小东西是赛瑟纳林人幼崽还是人类幼崽还是别的什么种族。
  这对他来说不重要。
  重要的是,小於是个小孩子,这件事本身。
  岑寻枝有多讨厌小孩,边临松再清楚不过,毕竟前者对于幼崽的PTSD症结就是自己。
  他当然歉疚,当然想过补偿,只不过岑寻枝看都不看一眼。
  这没关系。他犯的错,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赎罪。
  可是,居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时候,岑家又多了一个孩子?
  而且看起来还不是无可奈何的临时收留。
  无论是吉尼夫人当日焦灼的侧写,还是此刻目之所视小孩儿倚在岑寻枝怀里那乖巧亲昵的模样,都明明白白告诉着他不可否认的事实:这个孩子,对岑寻枝来说非常重要。
  边临松的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无数个对真相的疑问,有混杂的怒火和妒火,还有更多的、雪花一样几乎将他淹没的自责。
  岑寻枝本不该讨厌小孩子的,如果不是自己。
  岑寻枝身边本不该出现第二个亲密的人,如果不是自己。
  他怎么能……怎么能让别人趁虚而入?
  哪怕是一个孩子。
  然而从政这些年授予的最大教训,就是决不能被情绪牵着走。
  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要镇定下来,否则不稳定的情绪将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边临松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仔细观察那个男孩。
  在认出这张小脸有点儿眼熟之前,他终于发现了另一个显而易见的特征。
  诶不对。
  这孩子怎么有耳朵?
  还是兔耳朵。
  还是垂下来的。
  ……这是个垂耳兔幼崽?
  KFC紧张得轮子都要打摆子了,他既想过去给崽崽盖上帽子,又心知肚明已经来不及了;既想护着小孩儿,可主人就在这里,怎么也轮不到他出手。
  这下场面就很尴尬了。
  小於,垂耳兔幼崽,联邦禁入名录之首;
  岑寻枝,边防局局长,联邦走私品和违禁品的第一道防线负责人;
  边临松,议长,联邦元首,也该是联邦法律法规的代表;
  他们现在站在一块儿,面面相觑。
  最应当拒绝违禁品的边防局局长,主动“扣留”了一只小违禁品,现在还堂而皇之地展示在议长面前。
  这合理吗?
  至于岑寻枝,仍在为小於看到边临松第一眼就欢快地喊爸爸而震惊。
  他顾不得问询究竟怎么回事,在边临松变幻莫测的神色中,将孩子揽到身后,轮椅向前一步挡住,目光戒备,语气冰冷:“你看到了。”
  边临松被他那近乎看向敌人般的神色刺痛了:“我……”
  “说吧。”岑寻枝皱眉,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边临松愣了愣:“……什么?”
  “这个秘密。”岑寻枝向后方偏了偏头,意有所指,“你要我用什么来交换?”
  一向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边临松,在岑寻枝面前哑了火:“我……我没要交换。”
  岑寻枝:“那你就是一定要带他走了?然后检举我?”
  边临松因他的咄咄逼人下意识后退半步,胡乱摇摇头:“等一下……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别着急好吗?我们先谈谈,哥。”
  他说到最后一个字,最后一个称呼时,声音已经明显弱下来,眼神闪烁。
  赛瑟纳林金字塔尖上的人物,居然拘谨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还有,我不想再重复了。”岑寻枝漠然道,“不要这么叫我。”
  后一句话比前一句还让边临松痛苦,他下意识动了动嘴唇,那个被拒绝的称呼终究还是卡在了喉咙里。
  “我不会的。”他低着头,看见细小的杂草戳着自己的鞋尖,话像是讲给自己听,“你喜欢的,我都会为你留下。”
  这样的话实在打动不了岑寻枝,他不再看那人,转动轮椅,问咬着手指好奇地瞧着大人之间争执的幼崽:“回屋歇会儿吧。想吃点儿麦片吗?”
  小於瞄了眼边临松,有短暂的欲言又止的瞬间,然后欢喜地坚定立场:“想!”
  “草莓还是青豆?”
  “嗯……草莓!”
  “好。走吧。”
  幼崽个子太小,踮脚才能勉强够着轮椅扶手,却已经接替了KFC的工作,高高举着胳膊为监护人推轮椅了。
  边临松就那样看着小兔子的耳朵一晃一晃,每一个欢快的摇摆都像是对自己的讥讽。
  临进屋,幼崽又转身瞄他,悄悄做着“papa”的口型,试图唤回他的记忆似的。
  议长大人贵人多忘事,还没想起来他是谁。
  能注意到的,不过是岑寻枝自始至终没有回过头。
  *
  边临松看着在自己面前紧闭的大门,长长地,长长地舒了口气。
  也不是头一回在这儿吃闭门羹了,他早就该习惯。
  可是为什么今天却无比苦涩。
  是因为岑寻枝孤苦了这么多年,身边终于又出现了另一个人吗?
  正面冲突时机器人管家瑟瑟发抖不敢出现,此刻才姗姗来迟,一如既往的慈眉善目,语调相当恭敬地下逐客令:“先生,没什么事儿的话要不您就先……”
  这个家里,连机器人的地位都比他高。
  边临松在心里叹息,也没必要把气撒在机器人身上,只怪今天自己来的时机不对。
  话又说回来,好像也没哪次是对的。
  他点点头,抬腿要离开。
  刚走两步,脚步重新顿住。
  栽种着绒绒草的秘密花园,原本是有光墙将它和普通的小院分隔开的。
  直到此刻他才发觉,今天它消失了。
  也就是说,他,他们,其实身处秘密花园中。
  边临松打量着绒绒草,它们原本已经熟透到即将腐烂。
  可是今日,似乎光亮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
  尽管还有不少仍垂头丧气,总体情况看起来却是有改善的。
  他蹙眉:“这是……”
  异状太明显,瞒也瞒不过去,KFC一时拿不准注意,要不要把小垂耳兔能挽救绒绒草的事情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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