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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近代现代)——未悄

时间:2024-07-17 10:09:56  作者:未悄
  小於点点头。
  休斯:“你问问它们,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幼崽如实转达,还加了个礼貌用语:“请问,你们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崽儿声音软软的,幼苗们一听见它开口,连忙停下了打闹,再度争先恐后试图挤到离他最近的位置——尽管以它们的大小,谁都在小於的鼻尖尖上。
  “窝以前有,但看到泥就好多啦!”
  “窝一直没有。窝比它们都强壮。”
  “扯淡!”
  小於把听来的话再一句一句转述给休斯。
  包括最后那句掷地有声的“扯淡!”。
  他连语气都模仿得一模一样,末了,还认真地问:“叔叔,什么是‘扯淡’?是不舒服的意思吗?”
  休斯:“……”
  成年人嘴角抽了抽:“不是什么好词儿。乖崽别跟他们学。”
  “喔……”乖崽懵懵懂懂点点头。
  接下来,男孩充当中间兔连着转达了很多个问题,主要围绕着绒绒草们为什么成天不想活了。
  最终,休斯从七零八落、偶尔还能跑题到外太空的回答中,总结出了结论:
  幼苗们的家长,也就是以前陆陆续续老去死去的成熟期绒绒草们,留下家训,一定要见到兔子一族才行。
  尤其是,垂耳兔。
  至于这话究竟追溯到什么时候,已不可考。
  休斯觉得奇怪,让小於留在房间里继续和幼苗们沟通增进感情,自己悄悄离开,去找岑寻枝。
  通过监控,岑寻枝同样听见了这些颠三倒四的对话,蹙眉思索。
  禁止偷渡、贩卖、饲养垂耳兔,是赛瑟纳林联邦流传百年的铁律。
  之所以有这样白纸黑字的禁令,是因为垂耳兔的进食能力远远超过了绒绒草的生长能力,导致后者供不应求,无力繁殖下去。
  ——岑寻枝也好,休斯也罢,这一代、或者这几代人,都是在这样的概念下成长起来的。
  年轻的联邦后裔们生活在这种教育下,既被垂耳兔的可爱吸引,又痛恨他们抢夺自身赖以生存的药引。
  岑寻枝愿意收养小於,除了因为本就心善,也是讨厌□□高层的条条框框;
  至于休斯愿意治疗小家伙,则是本着医者仁心,以及借着岑寻枝的人情。
  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仍因为世代相传的“远离垂耳兔”原则,充满警惕和质疑。
  ……结果现在绒绒草们亲口说,其实它们是非常需要和垂耳兔接触的?
  以前听烂的那些““兔兔族吃光绒绒草”、“垂耳兔就是赛瑟纳林最大的敌人”,其实都是假的?
  绒绒草生病不是因为垂耳兔种群泛滥,正相反,其实是因为垂耳兔数量急剧减少?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惊疑。
  对有可能的真相的惊,和对□□多年误会垂耳兔族的疑——到底是「误会」,还是「谎言」呢?
  大人们心中有盘算,小孩子却是无知无觉的。
  幼崽颠颠儿跑出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悦:“Mama,叔叔,小於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带它们回家?”
  男孩的小脸天真烂漫,丝毫不知自己的种族曾经被卷进一个多大的漩涡。
  休斯看了眼岑寻枝,弯腰问:“为什么想带它们走?你想要照顾它们吗?”
  小兔兔眼睛里晃荡着笑意,把玻璃瓶举高高:“它们说想和我一起玩!”
  瘦弱又不被父母疼爱的小幼崽,从小就是家里最没存在感的那个。
  姊妹们不仅不愿意跟他玩,反而总是抱团欺负他,小兔兔就这么孤孤单单地长到现在。
  没有同族的亲人和朋友爱他,也没关系。
  现在有mama,有机器人管家爱他,有新认识的fufu哥哥和姨姨。
  今天,又有三棵小草黏黏糊糊要跟他玩儿。
  以前在绒绒球星的时候,小於最好的朋友就是那丛紫苜蓿。
  他被兄姊们欺凌之后就会独自跑到小山坡上,幕天席地,与花儿们一同入眠。
  兔兔们不爱他,可花花草草总是格外偏爱他,来到首都星也一样——无论是花店里的星萝,还是现在的绒绒草幼苗。
  小兔兔是很容易满足的小朋友。
  他的身体小小的,心脏也小小的。只要装下这么一点儿爱,就够啦。
 
 
第29章 
  这一小瓶绒绒草幼苗,原本就是要给小於当伴生实验条件用,既然小孩儿这么喜欢,休斯借花献佛,随手找了根丝带在瓶身上系了个蝴蝶结,颇有仪式感地赠送给小朋友。
  幼崽格外喜欢这个新礼物,像以前KFC走到哪儿都要抱着他一样,现在他也是去哪儿都双手抱着宝贝玻璃瓶,宝贝得不了,。
  这个瓶子对于小孩子来说还是有些重了,可娇气的绒绒草又不能突然换环境,为了防止幼崽一不小心摔了瓶子,KFC展现了卓越的动手能力,给玻璃瓶织了个杯套,上面还细心地纹了白色的小兔子图案。
  “像不像你?”KFC把小孩儿放在腿上,指着杯套问。
  小兔兔抿着嘴笑了。
  他在大人眼中,就和这雪白的花纹一样可爱。
  有时候拿不动了,小於会把瓶子放在茶几上,蹲在同样的视线海拔盯着看。
  但凡小於不在,三棵幼苗和以前一样病恹恹得毫无生气;
  只要小於来了,马上变身(狂喜乱舞!)(狂喜乱舞!)(狂喜乱舞!)
  大人们有时候路过,会听见幼崽仿佛在自言自语:
  “你们今天也好呀。”
  “嗯……早上吃了蔬菜饼。”
  “小於不喜欢吃肉。”
  童言童语,奶声奶气。
  瓶子里的小苗儿们紧贴着玻璃,恨不能从里面钻出来,享受一把和垂耳兔贴贴的快乐。
  KFC有时候心痒痒的,也想参与一下。
  可惜他蹲不下来,只能弯腰在旁边看,时不时让小於转达几句自己对绒绒草的问候。
  幼苗们嫌这个章鱼似的机器人太奇怪,常常有些驴头不对马嘴的应答。
  KFC摸不着头脑,低头看见小幼崽捂着嘴吃吃地笑。
  好吧,好吧,能把崽崽逗笑,也算是一种成功了。
  小兔子的存在,为这个沉寂的家增添了许多欢声笑语。
  每每看见这样和谐的一幕,休斯就抱臂站在岑寻枝旁边:“如果真的顺利,你那园子就有救了——或者说,你就有救了。”
  岑寻枝靠在轮椅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看不出喜恶。
  在这个绒绒草极为稀少珍贵的年代,他竟能奢侈地拥有一整个花园,还都是个头强壮的成年植株,尽管和联邦其他的绒绒草一样早就病入膏肓,可还是能提取出来一点点儿微量药剂,保证他精神力上的损伤不至于进一步恶化。
  栽满了绒绒草的秘密花园,是那人非要塞过来的,所谓的赔礼道歉和好意。
  有什么必要呢。
  绒绒草放在他家,怎么都不可能养活。
  而伤害发生过后再说什么弥补和偿还,也早就于事无补。
  他的精神力和双腿,他残破又无望的人生,这辈子可能也就那样了。
  岑寻枝望着小於无邪而快乐的笑颜,罕见地感受到一种类似于现世安稳的慰藉,又似乎只是错觉。
  *
  周末连着公共假期一共四天,岑寻枝干脆带着小於在休斯家住下来。
  万能的医生不仅要对岑长官的身体状态和精神力情况进行全面检查,还要为他的双腿做保养和康复训练。
  岑寻枝的残疾是精神力疾病的后遗症导致的,双腿的生理机能并没有大问题。
  在精神力损伤有解药之前,腿部训练同样不能懈怠,才能保证肌肉不会萎缩。
  对此岑Sir表示:都是无用功。
  且不提联邦全境的绒绒草根本救不活,就算有那么幸存的个别株,想要用这样原始的药物去治疗他那破损如无底深渊的精神力,简直如沙填海。
  休斯平日里总是依着他、顺着他,唯有与他健康相关的时候格外严肃:“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要是还尊重我身为医生的职业,就必须听我的。”
  岑寻枝看着他横眉冷对,只得沉默。
  休斯很忙,不可能经常上门给岑寻枝做训练,便教会了KFC。
  但岑寻枝的病情是有变化的,训练手法也不能一成不变,于是每年这个时段休斯回故乡休假时,岑寻枝都要带着机器人管家亲自拜访和学习。
  岑寻枝平躺在沙发上,休斯坐在他面前,开始疗程第一阶段的按摩,而KFC在一旁弯腰观摩学习。
  不远处,小於抱着他的宝贝苗苗,坐在小板凳上,也一眨不眨看着。
  等自己再长高一点,再有劲儿一点,是不是也能帮mama做这个呢?
  幼崽的目光灼灼,仿佛有温度。
  岑寻枝莫名觉得有些难堪,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大人在孩子面前示弱的羞耻感挥之不去。
  按摩到膝盖附近时,休斯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
  KFC紧张地问:“怎么了?少爷是哪里有肿块吗?”
  休斯摸了摸胡子:“没有没有,你别一惊一乍的。这样,你带小家伙去弄快热毛巾过来,等会儿要热敷。”
  KFC连忙照办。
  等那一大一小离开之后,岑寻枝放下手臂,侧过脸看他:“说吧。”
  很明显的清场行为,就是有话要跟自己讲,而且只能单独讲。
  休斯先是看了看他苍白的膝盖,尔后抬头时眼神中透出隐隐的狂热来:“你也感觉到了,对吧?你是病人,你应该最清楚。”
  三年了。
  从黄昏晓战役至今,已经三年了。
  打碎的骨头已经接上,划开的皮肉重新长好,流过的血,留过的疤,早就不见踪影。
  怎么体检双腿都是健康的,和任何一个可以奔跑、跳跃的常人无异,找不出毛病。
  然而他就是站不起来。
  无数次的尝试,带来无数次的失败,尔后化作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他早就放弃了。
  可是在今天,在休斯给他按摩过数百次后的今天,居然有了相当微弱,但确实存在的膝跳反应。
  岑寻枝当然感觉到了,但他答非所问:“……我之前,去找过一次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休斯很吃惊,“你的心理医生——你居然去看心理医生了?”
  岑寻枝喃喃道:“我把小孩儿的事情告诉她了。她说,有可能是这孩子的精神力对我有安抚作用。……我都不知道,他们的种族也有精神力。”
  休斯坐直了,感觉浑身的细胞都跟着兴奋起来:“你的意思是,他能治愈你?他就是你的解药?我想想……我想想。我之前就觉得反常来着,你在他身边居然能睡得那么熟。以前在军营,还有后来在医院的时候,你可是整夜整夜失眠——”
  他眼睛一亮:“我之前以为小崽子是治疗绒绒草的解药。现在,不,在绒绒草之前,他是拯救你的解药。”
  休斯越说越激动,好像下一秒岑寻枝就能站起来了一样。
  面对友人对自己身体情况暴涨的信心,岑寻枝却显得很平静,平静到有些恍惚。
  他抚上膝盖,记起每一次幼崽碰触这里时带来的绵绵暖意。
  一切……真的都有联系吗?
  是小於让他的长夜中,重新亮起了希望的萤火吗?
  *
  每天三次,每次两个标准时,假期这几天休斯医生每天任劳任怨给岑指挥官做康复按摩。
  这是个相当耗费力气的纯体力活儿,还不能由机器代劳,休斯每次结束工作都要在沙发上歇半天才能缓过来。
  医生唉声叹气:“这本来是我的休假日,休假!懂不懂什么叫休假?就是不上班的意思!结果呢,不仅要重操旧业,还得伺候你这个大少爷和你们家小少爷!”
  他吧啦吧啦一大堆,转头找KFC诉苦:“你说,你说说看,我辛不辛苦?”
  KFC非常给面子地回应:“辛苦,您真是太辛苦了。”
  “不,其实我不辛苦。”休斯一摆手,“——我命苦啊!”
  医生是个相当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嘴上再怎样抱怨,该要做的步骤一点儿也不少。
  岑寻枝跟他认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他的骂骂咧咧,左耳进右耳出,并不当回事。
  但小於不同。
  幼崽接触的陌生人相当有限,除了赛瑟纳林的这些好心人,上一批还是兔贩子和星舰上的走私团伙。
  那些人可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好几次揪着小兔子的耳朵把他拎起来,根本不在乎他疼不疼,还晃来晃去狞笑着:“要不今晚就吃兔肉吧。”
  幼崽吓得泪水涟涟,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直到那些人把他随手扔到黑漆漆的仓库,他才能偷来片刻安稳,抱着小小的自己,在饥寒交迫的眼泪中睡去。
  现在,幼崽睁着大眼睛,静静地听医生的抱怨。
  医生叔叔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会给小朋友准备小朋友能够到地的椅子,会给mama治疗。
  这一点,小於已经知道了。
  好人应该是有好报的。可是医生叔叔说,他很累。
  所以,是不是自己的存在给对方添麻烦了呢?
  休斯往沙发上一瘫,大爷似的,指挥着KFC端茶送水,丝毫没有这是别人家机器人的自觉。
  KFC对自家主人的救命恩人也是百依百顺,赔着笑脸,没有半点怨言。
  看来,医生叔叔真的很辛苦,很累。
  想到这里,小垂耳兔默默抱紧了自己的玻璃瓶。
  幼苗们感觉到了他的不安,纷纷敲了敲瓶子:
  “图图,泥怎么啦?”
  “图图好像不开心。”
  “有熟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讲给窝们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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