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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近代现代)——未悄

时间:2024-07-17 10:09:56  作者:未悄
  问估计也没用,只能等警署过来带他去信息库里核对了。
  小孩一直戴着兜帽,牢固得很,不管是从天上掉下来还是被转移到花店,都没有掉下来。
  兜帽宽宽,露出小小一张脸,一双大眼睛快占了一半,长睫毛扑扇,清灵灵葡萄似的。
  联邦人口混杂,有些种族戴帽子是礼仪,不能被他人触碰,边临松自然不会去犯这种禁忌。
  即便很想知道男孩鼓囊囊的帽子底下藏了什么小秘密,边临松还是忍住了,只在心里猜想。
  反正,总不能是一对兔耳朵。
  议长的思绪已然放飞到云端。
  又被细弱的小嗓音扯回来。
  “Papa……”幼崽再度嚅嗫着开口,紫瞳泪光点点,“想、想mama……”
  ……虽然不知道你妈妈到底去谁,可是跟我说也没用啊。
  但话说回来,联邦公民有困难,他作为一国元首,为他们解决问题也是应该的。
  哪怕是一桩儿童迷路的小事儿,摊到他头上,就得义不容辞。
  “小朋友,我真的不是你爸爸。”边临松又叹了口气,清楚跟这么小的孩子解释、纠正都没啥用,扯着椅子坐到他面前,“你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那妈妈呢?妈妈什么样?”
  “Mama?”兔兔咬着手指想了想,“Mama,很好看。”
  他为自己的回答感到满意,再度郑重其事地强调:“全世界最好看。”
  边临松居然被他认真的小模样逗笑了。
  好吧,能这样喜欢自己的妈妈,是好事。只可惜这样的答案是没有办法进行定位的。
  腕机嗡鸣,边临松低头一看,秘书处那边来消息,说公关部门已经准备好了,请他过目。
  本来今天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公事访问,莫名其妙出了插曲,只希望还来得及收场。
  边临松脸色有些沉,抬眼,见小插曲本人也关切地望着自己,眼神里是不掩饰的担忧。
  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到家呢,倒是有心思担心别人。
  小孩子,真是奇怪的生物。
  边临松揉揉他的头顶:“来吧,我们去前面等,好吗?”
  小孩乖乖张开双臂,等着被抱。
  看着胆子小,还是个很会撒娇的小东西。边临松失笑。
  然而就在他架着幼崽的腋下准备把他放下来时,小孩却发出轻微的抽气声。
  落地之后,站姿也不对劲儿。
  边临松皱眉:“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受伤了?”
  男孩低头,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腿上。
  边临松蹲下来,小心地帮他卷起裤腿——白生生的皮肤上一道明显的红痕。
  估计是掉下来的时候擦伤的,他们见小孩乍一看没什么事儿,也都没多问。
  擦伤不是严重的伤,但很疼,对于娇生惯养的小孩子来说,简直是不可承受的,得哭破天。
  然而这个幼崽至今没吱声,要不是边临松发现了,还不知会忍到什么时候去。
  显然,这是个习惯忍耐、也习惯被忽略的小家伙。
  边临松看他,想起幼年时踽踽独行的自己。
  还好,后来他遇见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将他从凄风苦雨的泥泞中拯救出来。
  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同样的好运气。
  他让小家伙待在这儿,自己到外面找医生。
  等回来时,却窥见惊人一幕——
  花店里的玫瑰,绣球,郁金香……还有那些议长先生说不上来名字的花儿们。
  所有的植物,都在看向孤单单的小幼崽。
  一条绿得发黑的藤蔓,正伸出柔软的触角从后面碰了碰小孩。
 
 
第17章 
  边临松看得心里一紧,正要过去解救小崽儿,却看见在大人面前总是紧张兮兮垂着头的男孩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小於不疼的,谢谢你呀。”
  边临松从中得出了两个关键信息:
  第一,小孩儿名叫“小鱼”,也可能是“小于”“小余”““小俞”之类的;
  第二,他和植物,也就是那株藤蔓对话。
  之所以是对话,就得有来有往。
  幼崽说了“不疼”和“谢谢”,由此推算,藤蔓应该是关心他痛不痛。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能听见藤蔓说话。
  ——他可以同植物沟通。
  在有的星域上,孩子若是有这般发言,只会被大人当做童言无忌,反正孩子们的想象力总是无比丰富。
  但赛瑟纳林不同。这片宽阔的星海中,在含有微量但迥异精神力的联邦公民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包括读得懂植物语言的人。
  他们可以和植物互相治愈、互相帮助,既能被植物安抚躁动不安地精神力,同时也能给植物提供养分。
  这样的能力珍贵而稀少,边临松了解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还仅能圈在限定的品种里,比如说有的只能跟蔷薇花说话,有的只能听懂狗尾巴草。
  边临松一直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跟绒绒草对话的人。
  他做了个手势,让医生在外面等着,先别说话,然后从门缝悄悄打量里面发生的一切。
  小於并没有察觉有观众,现在,他周围的观众可够多的了。
  他见到了很多绒绒球星上没有的花花,它们都很漂亮,而它们用一种稍微陌生、但也能听懂的口音,夸奖他可爱,可爱又勇敢。
  幼崽被夸得小脸蛋红扑扑,小腿上的伤也不疼了。
  那枝藤蔓是一种名叫星萝的植物,它的汁液有一定的清凉镇痛作用。
  尽管崽崽说了不疼,星萝还是不放心:“我来帮你!”
  小於有些迟疑。
  一簇蓝紫色的绣球摇了摇脑袋宽慰道:“你要相信星萝,它真的很厉害。”
  一朵红艳艳的玫瑰也劝说:“小家伙,你试试看,很有用哦。”
  一盆胖嘟嘟的多肉也在下面奋力让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我们可见不得可爱的小朋友受伤!”
  花花草草们一起劝,小於只好点头,让星萝帮帮他。
  藤蔓生动形象地为他展示了什么叫做青翠欲“滴”——当真从顶端的小叶子里挤出几滴晶莹剔透的露珠来。
  星萝将这宝贵的琼浆玉露贴上小孩儿的伤口,幼崽先是感觉皮肤一凉,小小地“嘶”了一声。
  接着,众目睽睽之下,那道惨兮兮的红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了!
  尽管伤口不会立刻愈合,但这种清凉凉的附着感的确大大减轻了疼痛。
  “哇……”
  幼崽吃惊地看着自己,再抬头看向星萝时目光变成了崇拜,认真赞美:“你好厉害呀!”
  星萝的治愈功能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大多数人买它也只放在家里充当个观赏品,这让星萝们怀揣着一腔能力却毫无用武之地。
  难得有人能同它沟通,而且让它施展了一回能力,更重要的,还用这种钦佩的眼神看着它——简直太叫藤蔓膨胀了好嘛!
  星萝摇摇摆摆,在花盆里扭动着跳起舞来。
  不仅是它,其他植物们也被这种“遇知音”的欢乐氛围感染,乐呵呵地扭来扭去。
  一室花香。
  小兔兔陶醉在馨香中,捧着小脸,笑眯眯地望着它们。
  长到三岁多,面对父母和兄弟姊妹,以及这颗星球上的其他人,他总是怯懦的,忐忑的。
  唯有和植物们在一块儿时,他才能感到放松。
  没有兔兔,也没什么人爱他。
  但花花草草都爱他。
  星萝的藤蔓跳着波浪一样的舞蹈,再度伸到幼崽面前:“你真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小、小兔子?!
  小於的耳朵吓得翘起来,连兜帽都顶起两个小小的角,睁大眼睛,讲话都磕碰:“你、你们怎么……”
  花儿们噗嗤笑起来:“小家伙,你闻起来不一样呐。”
  幼崽又惊又疑,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是新买的,也是新换的。残留着一点mama家里香氛的淡淡气味。
  闻起来,不像人类——不像赛瑟纳林人吗?
  花儿们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是的,宝贝儿,两脚兽们,无论是赛瑟纳林人还是人类,或者别的高智慧种族,他们闻起来总是焦躁、贪婪、饥渴的。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香喷喷的,天真柔软的味道。”
  这段话太深奥了,幼崽歪着小脑袋努力思考,还是没能理解。
  然而他没有忘记mama和机器管家的叮嘱,兔兔的身份是不能在别人面前暴露的。
  他期期艾艾地看着花儿们:“那个,那个,请问,你们可以不可以……”
  星萝是植物中最敏锐的一个,立刻就懂了幼崽的潜台词:“我们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我听我的朋友说过,赛瑟纳林人不允许兔兔出现——哎,你是不是垂耳兔?”
  男孩的小耳朵失落地垂下来,点了点头。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们这么讨厌他的种族,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很喜欢。
  可他还是希望,能有人愿意喜欢他。
  没有孩子不想被疼爱。
  他努力找mama,现在又找到一个papa。
  他想要有一个家,有爱他的爸爸妈妈。
  这对三岁的孩子来说,是理所应当的心愿,还是遥不可及的奢望呢?
  星萝见他情绪低落,眼眶红红,连忙换话题:“好了好了,我们保证,绝对不告诉别人。”
  一串铃兰花娇滴滴地笑起来:“他们那些笨蛋,根本听不懂我们说话呀。”
  听不懂?
  小於好奇地看着它们。
  星萝用“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家伙,你能听见我们讲话,还能跟我们对话,是绝无仅有的天赋。就像我们之前说的,你真的很厉害哦!”
  ……
  这一切,门外的边临松只看得见,听不到。
  他注意到,同幼崽交流最多的是那株星萝,但其他的也不遑多让,不管是他叫的上来还是叫不上来名字的花花草草,幼崽都能听懂它们讲话,而且交流相当顺畅。
  这就意味着,这孩子是罕见的,可以和不同种属植物沟通的天赋者。
  既然如此,他是不是也有可能,听得懂绒绒草到底为什么生病?
  绒绒草是赛瑟纳林人精神力疾病唯一的良药,可现在整个联邦星域都不剩多少健康存活的苗和种了。
  从农业部,到医药部,到植物管理署,到科学院……无数专家学者操碎了心,试图弄明白它们究竟是怎么生病、又怎么才能治好。
  可绒绒草六亲不认,谁来都不搭理,一个个自认可以铩羽而归。
  既然绒绒草可以治愈精神力问题,那么它必定有能量异动,必定可以和对得上波长的人沟通。
  只不过放眼联邦、放眼星联,至今没能找出这个人。
  边临松盯着小孩儿——这个还没自己腰高的小东西,会是那个「人」吗?
  就在他思考是不是该让幼崽和绒绒草见一面,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哎哎哎,小祖宗,别进去!”是花店老板的声音,“你要的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会儿,等会儿拿,行不行?”
  “不行!我早就跟你预订好了,现在赶着回去送呢,你现在跟我说得等?再等就迟到了!”
  回答的嗓音很年轻,年轻到了有几分稚嫩的地步,半大小子,有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有恃无恐的狂傲。
  花店老板还在恳求让这位小祖宗再等等,屋里的小家伙同样听见了这动静,转过头,和边临松正巧碰上了视线,僵了僵。
  边临松看出了幼崽的局促,尽管这局促的真正原因和他以为的并不同。
  他宽和地笑笑,冲小孩伸手:“要不要一起去外面看看,到底谁在闹腾?”
  *
  联邦星际边防稽查局。
  “哎,你看到了吗?”
  “啥啊?”
  “就是那个热搜啊!出现了一会儿就消失的那个!”
  “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说边议长私生子的那个?”
  “啊?!边议长有私生子??”
  “还不知道真假呢,就是今天直播的时候,有个小孩突然抱他大腿喊爸爸什么的,还哭诉妈妈不在家。”
  “我去,这么劲爆。”
  “隐婚啊,哎,不过也可以理解,他那么受欢迎……”
  “但我觉得这个行为有点不负责任来着。”
  ……
  岑寻枝本来准备走了,临时被一艘需要复核的星舰拦了下来。
  梁施给他拿材料,路过职工办公室,又听见这群浑水摸鱼的家伙在聊八卦。
  只不过这个八卦,属实有点劲爆。
  作为跟随岑寻枝多年的副官,梁施不得不练就了对“边临松”三个字极其敏感的条件反射——哪怕这个名字的确在联邦家喻户晓,但不同人还是不一样的。
  他忙得头晕,去个卫生间都是挤出来的时间,哪儿有闲工夫刷微博。
  现在热搜上昙花一现的消息已经删得干干净净,不少人都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梁施有点儿功底,动动手指,已经在大众面前抹去痕迹的视频再度出现在眼前。
  这条贫民窟改建的商业街,梁施也去过。
  热热闹闹的人群,在哪儿都一样。
  啧,议长先生这张即便高清无修直播、也依旧迷人的脸孔,还是那么令人生厌。
  缓存弹幕忽然飘过一大片【前方高能预警】【核能来袭】【名场面提前打卡】,连屏幕前的梁施都不自觉屏住呼吸。
  镜头剧烈地晃动了一阵,等到重新聚焦,一个不知打哪儿来、顶着满头满身羽毛的小小男孩,呆呆地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地咬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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